第八十三章 把她送到金熙宮求訂閱

衆人不禁唏噓看來今年的雁國金牌貴女真的與衆不同。只是大家都在等待是錦玉是否會接這攝政王手裡那奇怪果實。

錦玉眼眸譏笑,朱脣一挽道:“莫非這是攝政王送給錦玉的慶宴之禮?”

這問話意味,似乎在暗示攝政王所有人都給她送禮了,你這尊神打算送我什麼,難道就送個果實,如此寒酸?

她好像討禮呢?

上官璟睿眼眸淺笑,像哄小孩子語氣道:“你先吃!”意思後面有禮物?

錦玉:“……”吃,當然吃,她上次可是看見過上官璟鴻吃了一顆奇怪的果實,可是寶貝得要緊,出自攝政王手裡東西,自然是好東西。

錦玉便輕快從上官璟睿手裡捏着的果實給掠過,聰慧光華閃動的眼眸一直盯着上官璟睿,像個孩子般拿起那果子吃起來。只見上官璟睿眼眸裡笑居然越來越深,讓錦玉神色一怔,只感覺很魔性,那笑像是寵溺在泛光,而她嘴裡的感覺更是妙不可言。

這果實有些酸、有些甘甜、有點點澀、有些涼、有些香,更多的味道她形容不了了,反正吃進嘴裡後,錦玉感覺神色一朗,心裡好舒服,就好像有股靈氣在你身體裡流走,它流過的地方卻是異常的舒服和溫暖。這個果子,是提神養精氣的果子。

錦玉神色一怔,頓時驚愕的看着上官璟睿,發現他竟然能看懂她的心思,知道她有些疲倦了。這攝政王果然無人能敵,不僅可以看透人心,還裝備齊全。連這麼變態果實他都有,只覺得和他在一起,不僅感覺玄幻還感覺很仙俠。

所有人都想看錦玉吃完那果子後的表情,想要知道那果子到底能看錦玉吃出什麼神色,卻見錦玉除了淡然就是面無表情。

在坐人便知沒戲看了,只覺得這金牌貴女心裡好成熟,不驚不咋呼,年齡那麼小,表現卻那麼驚天,看來鎮國公府真的是塊寶地,養出的人都不同凡響。

錦玉吃完那顆果實,便食指大動,就夾起桌前菜起來。王皇后和陳淑妃雖然吃慣了美味佳餚,但從未見過那麼特別驚豔的菜餚,雖然吃着桌前的美味,眼眸卻一直看着錦玉桌前的菜餚。不僅是她們倆,其他人都一樣,只覺得這攝政王對這金牌貴女真好,簡直是在拉仇恨啊!奈何人家身份擺在那裡,人家想要對誰好,從來不需要別人意見同意。

待錦玉和在坐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上官璟睿便拿出一個精緻盒子出來,錦玉本是不經意一瞟,就眼眸定滯他手裡一個禮盒,上官璟睿拿着那禮盒在手裡磨砂着。看得錦玉眼眸好奇和打量起來,她想應該是送她的禮物,不過,這禮物爲何那麼小?

但不知爲何錦玉等了半響,這尊神居然絲毫沒有送她意思,居然在手裡玩了幾下,就塞進了自己手袖下。

錦玉臉色一黑,心裡吶喊道:禮物呢?禮物呢?

誰送的禮物她都沒那麼期待,她就好奇上官璟睿送她什麼,結果人家半天一個禮物都遮遮掩掩的,還沒送她意思,敢情她之前跟他暗裡討問了一番,人家還是沒當一回事?靠,她不要了。哪怕他送給她,她也不要了。錦玉暗暗發誓從現在起她錦玉不會看這尊神一眼,錦玉肯定他就是小氣。然而她絲毫不知道自己莫名有這些不正常情緒是爲何。

錦玉的這副傲嬌模樣,頓時讓楚赫熠有些輕笑,其實內心是大笑,只覺這女人有意思。

而慕容玉清卻是神色一直很不好,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對面倆人很刺眼,他有些燒心。

至於語嫣公主那眼神就跟淬了毒般寒氣逼人盯着對面那桌席,臉上卻是忍怒後憋屈神色,心情糟糕的無以復加,感覺自己還沒被氣死真是個奇蹟。如果可以她真想馬上回國,跑進她母后懷裡哭訴自己心裡苦。

然而就在大家都覺得慶宴不會有什麼驚汗的事再發生時,卻聽見王氏突然一聲尖叫,這不禁讓在坐人齊齊詫異向王氏望去時,卻是全都驚嚇的從坐椅上跳了起來,一條黑紅色的蛇從王氏手上甩了出來。直接把那慎人蛇甩到了各桌席中間墊上。

錦玉蹙眉的看着之前那條黑紅色腹蛇本是被丘公公弄走,竟然又出現在了在場席位,卻是再把眸子看向王氏。

只見王氏似乎因受到驚嚇臉色蒼白,眼眸驚懼的看着墊上那蛇爬着。

而右手一直按着左手某個部位,有人驚異道:“她被咬了。”

頓時全場窒息,所有人不由得驚汗的看着王氏。錦繡當即神色一緊,慌張的把王氏的手拿到自己眼底前查看。只見王氏手背上有個尖牙印,她的手已開始浮腫。錦繡臉色沉黑,二話不說做了個衆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她這麼溫柔端莊的閨秀會做出的膽勇事。只見她拿出一塊特別薄的帕巾貼在王氏被咬傷的手上,然後直接用手死死按住王氏被咬的手部位,顯然是在防備毒素蔓延。然後她竟然用嘴脣給王氏吸起毒起來。

這一幕,卻是驚呆了所有人眼。丘公公早已回神,已命人把那可怖蛇弄離了現場。卻是被宇文帝責罵了一頓,罵他怎麼回事,連條蛇也沒處理好。丘公公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把那蛇給弄走了,爲何又出現在後花園卻把王氏咬了。然而有人卻幸災樂禍,太傅夫人心裡可爽了,什麼叫因果報應,在王氏身上是最好證明。

至於慕容玉清卻是神色有些迷惑,頓時看向旁邊笑得無害,悠然煽着摺扇的楚赫熠。楚赫熠見錦玉和慕容玉清倆人同樣眼眸探究看着他,他更是眼眸眨了眨,擺了個炫酷笑起來,這副調皮搗蛋味,慕容玉清和錦玉便知是他搞的鬼了。

也覺得他也是個人物,居然可以那麼準確讓那蛇不去咬別人,唯獨就把王氏咬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了,不禁懷疑難道他會操控蛇?

說起這個其實楚赫熠也是一臉辛酸汗,抓蛇,他倒很拿手,常年行走江湖早就學會抓各種蛇給自己旅途補充營養。然而要讓那條蛇在別人不知覺得情況把王氏咬了確實費了很多心思。

反正具體過程他也是膽戰心驚,不提也罷。

錦繡拿帕巾吸着吸着,可能覺得帕巾礙事,就把它死死綁緊在她按住王氏手部位,然後想要直接用嘴吸,卻被旁邊人驚汗給制止。

這時丘公公已喊來了御醫過來。那御醫帶了各種工具,沒耽誤,就給王氏處理手上的毒起來。待處理的差不多時,王氏卻是至今沒回神,一直蒼白無神的癱坐在椅子上。心裡卻覺得這條蛇好詭異,讓她猝不及防。她只記得它躲在桌邊,藏的挺好,突然就冒出個頭,等她慌神,它就伸出尖牙把她手咬了,問題它還咬着不鬆開,要不是她用力把它甩開,它還會一直咬着。

錦繡額頭早已冒冷汗,拿繡巾擦了擦額頭的浸汗後,再喝了幾口茶水清潔了口腔,就在旁邊安撫王氏起來。

這不禁讓王皇后看得感動起來,想着有這樣一個兒媳婦是何等的好。本來今年的金牌貴女是屬於她的,卻因爲那個女人奪去了她的光彩,實在可恨。不由得眼眸憤恨射着錦玉。

宇文帝頓時無聲搖頭一嘆,對於這慶宴他真心疲倦,如果他知道有那麼多事,他怎麼也不贊同舉行。

而席位下的有些人卻是把今日慶宴的狀況百出怪罪給錦玉,覺得她就是邪女,否則爲何有那麼多驚嚇。

接着宇文帝命鍾姑姑把受驚的王氏扶離開了後花園,而錦繡也自然也跟離而去,只是她離開時,卻是深意的看了眼楚赫熠,那深意的冷,讓楚赫熠神色有些尷尬,似乎她發現了他什麼。

至於上官璟睿卻是一直漠不關心的喝着茶,連個眼神也懶得瞟,但身上的氣場卻是更是冷冽壓迫起來。

在坐人只覺得沒參加慶宴前,他們心臟還很脆弱。自從參加這慶宴後,他她們突然堅強了,因爲不得不堅強。至於別國外使對於雁國這次慶宴簡直無話可說,只覺得很精彩,無論是知識,還是環境還是容貌才藝都是高端的,連計謀也是經典的。

直到現場又是一片靜,衆人都在消化今日慶宴發生的事。

待宴會到最後,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又各自閒聊半響,而各席位男子也把那大酒罈真的喝到底後,全都爬在桌上有些痛苦忍住聲音的低呻吟着。

宇文帝見此更是頭疼,有些不解攝政王爲何把他們搞成這樣,便要鍾姑姑趕緊送醒酒茶水。王皇后見此,覺得也沒多少意思了,就宣告了慶宴結束,不過又意味不明補充了一句說是因爲大多數人喝的有些醉意,所以宮裡特此準備的客廂房給她他們住一宿。意思很明顯就是留客,留誰?當然是王皇后想要針對的人。

錦玉眼眸閃爍着美好的笑看着王皇后,只覺得這王皇后很古怪,從最初的眼神,厭惡和嫌棄,到現在的殺氣,讓錦玉不禁懷疑看來那麼多謀害裡有她一個名單呢?

只是旁邊的上官璟睿意味深長問道:“貴女想要在皇宮留宿一宿嗎?”

錦玉神色一怔,也不知道這尊神問這話什麼意思。

便簡單回道:“無妨的,反正也有些累。”

攝政王強勢提醒道:“如果不想,就別逞強。”

說完,上官璟睿就起身,直接高冷離開了。錦玉神色有些不滿的瞪着上官璟睿離開的背影,心裡卻在計較一件,這尊神居然真的沒送她禮物。好殘忍,好無情,好可怕的男人連一個禮物也不給她。

直到慶宴結束,鍾姑姑親自在清華宮給錦玉安排了個廂房。然而在鍾姑姑要離開時,錦玉突然喊住鍾姑姑問了她關於之前給她安排廂房那安嬤嬤她是否認識。鍾姑姑神色一怔,卻是迷惑望着錦玉,搖頭說她不認識,錦玉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鍾姑姑便問錦玉她還有沒有其它事要問她?錦玉搖頭說沒有了後,鍾姑姑纔對錦玉恭敬欠了身就轉身離開了。

錦玉這才更加肯定那個婆子果然是假冒的。錦玉也基本確定三場謀害有三個人要害她,只是她現在需要好好琢磨到底是哪三個人要害她。錦玉眼眸一眯,第二場刺殺手筆很大,說明這人有些身份背景,而且花費了不少銀子,不然誰會請得起那麼多厲害人。

第二場計謀是想侮辱、破她貞節。錦玉思索後卻是神色一閃,想必是語嫣公主了。這樣的計謀只有男女間感情糾紛纔會用的把戲。因爲只要把她名節毀了,身體污了,再喜歡她的人也會嫌棄她了,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第三場下毒真是自作聰明,無色無味的毒也是下了血本,可是用人上太隨便了,加上她沒想到攝政王居然疑心病那麼重,居然猜到那樣的情況也有人給她下毒。而讓那下毒人怎麼也沒想到是那麼個厲害得像變態的人居然位置就坐她旁邊。終究是三場謀害行動都失敗了。現在最高興的應該是她,而在傷心頹敗自然是那三個謀害她的人。

錦玉神色一收,卻是站在廂房門前彷彿在等待什麼。這時夢夕端了杯熱茶給錦玉“小姐,站那麼久了,先喝杯茶吧!”

錦玉向夢夕點了點頭,便接過她手裡茶,挽了一口,卻是神色一怔望着夢夕,便疑惑道:“這茶是我自己釀製的茶葉,怎麼宮裡有?”

夢夕神色認真解釋道:“小姐宮裡自然沒有小姐釀製的茶葉,是奴婢知道要上宮廷一次,也沒打算小姐會留宮裡一宿,索性不管留不留,知道小姐喝別的茶不慣所以把小姐的喜歡茉莉綠茶藏袖下,見到小姐後,又留宿宮裡也就拿出來給小姐喝了。”

錦玉對着夢夕滿意一笑,再向她做了個點贊手勢。

夢夕見慣錦玉對她們說奇怪話和動作基本已懂她什麼意思,見她家小姐誇她,她也不驕傲,而是不解道:“小姐,你爲何要彩月去幫打探消息呢?”

只是不等錦玉回答,就見彩月臉面通紅的向她跑來,因爲跑的急似乎煞不住腳,還是被夢夕扶住她身,她才穩住腳。

彩月上氣不接下氣的撫順着前胸,正要向錦玉稟報,卻是說話有些含糊不清起來。

夢夕不由得一嘆,她就知道叫彩月去打探消息,她家小姐屬於非常不明智的決定。

錦玉眼眸一直看着彩月,神色卻是有些嫌棄,又似乎在等彩月什麼時候氣息平穩。

終於待彩月氣息穩後便對着錦玉稟報道:“報告小姐那個下毒的宮婢現在被關在了宮裡某間院子的柴房。”

錦玉眉一疑道:“柴房?你確定?”

彩月猛點頭道:“奴婢確定加肯定,聽說是攝政王的侍衛冷劍在看守。而且專門找了人對那個宮婢用酷刑,嚴刑逼供過呢!只是那宮婢嘴硬得狠,硬是哼不出個屁來。”

錦玉眼眸一眯。卻是思索起來,攝政王不把那宮婢送去敬事房和慎刑司,居然只把她關在柴房這是爲何?錦玉頓時百思不得其解。

夢夕卻和彩月議論了起來。

彩月疑惑及氣惱道:“你說一個一心想死的宮婢還有什麼好逼供的,反正她都不怕死,怎麼也不可能說的。要我說攝政王就是心軟,居然把她給救了,明知道她對小姐意圖不善!”

夢夕白眼道:“有句話說人可能不怕死,但是怕生不如死。那酷刑可殘忍了。與其這樣折磨,不如痛快死去。不然哪來的屈打成招?”

彩月挑眉瞪眼道:“什麼屈打成招?那宮婢哪屈了?她都要毒害我家小姐。你居然說她屈?”

夢夕尷尬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彩月跺腳冷哼道:“你就是這個意思。”

於是夢夕解釋不清了,接着場面就是倆個丫鬟吵嘴的畫面。在如此吵鬧的情況下錦玉卻思維越來越清晰,眼眸一亮,卻是嗤笑起來,似乎想到什麼好笑事,只覺得這攝政王真是醉了。只是神色一滯,才發現彩月和夢夕竟然吵起來了,不由得臉色一黑,嚴聲道:“夠了!吵完沒?吵完該做正事了。”

說罷,錦玉便冷眼別過彩月和夢夕就直接走人。夢夕彩月倆人被錦玉一吼倆當即就停了吵嘴,便趕緊向錦玉追了上去。此時的錦玉已對彩月問清楚那宮婢被關在宮裡哪個院子,聽說是在澄清宮,一個廢棄院子。直到錦玉和彩月夢夕已到了那澄清宮,三人輕輕的從正門走了進去。走過幾個廂房,就見前面有一個柴房。柴房前卻是守着身姿筆挺站在門前,拿着冷劍,面色冷冰冰的冷劍。

錦玉和彩月及夢夕三人躲在側廂房尾角,想着這冷劍很難對付,身手不可測。卻人又冷冰冰的,又不好交流,是個非常棘手的人物。

只是錦玉神色一閃,似乎想到個點子,便對着彩月勾了勾手。彩月知意便把頭耳遞了過去,錦玉便在她耳邊低聲了幾句,彩月聽後頓時驚愕望着錦玉,那表情卻是一副不可置信,彷彿很震驚,接着便臉一塌,對着錦玉猛烈搖頭,表示她做不到。錦玉嚴峻的看着她,眼眸已了警告意味,奈何彩月這回似乎是鐵了心要違抗錦玉命令。錦玉很是失望的對着彩月點了點頭,表示彩月有膽子了,居然敢不聽她話了。

夢夕看到這裡卻是積極要參與,奈何卻被錦玉拒絕了,彷彿只認同彩月。彩月低着頭,一直攪了攪衣角,看着錦玉冷着臉好像在生她氣。想來想去難受還是自己,便索性勇敢的照錦玉吩咐要去做了。只是做之前還對錦玉擺了個埋怨委屈表情。

然而她正要一副撲死表情向冷劍走上前去,卻被錦玉給揚手攔住了。彩月一時不解看着錦玉,卻見錦玉眼眸一深,趕緊把彩月和夢夕拉到牆角躬腰注視着柴房前一舉一動起來。

錦玉眼眸波動,如果她沒猜錯,在她打這個宮婢主意前,會有倆批人會來奪這宮婢。一個要她命,一個救她命。而她將會是第三個人,救她命。

果然她猜測得沒錯,屋檐上突然跳身幾個黑衣人,他們動靜輕輕,防備的看着冷劍,奈何冷劍也沒有察覺。接着這幾個黑衣人就跳身下來,身手異常的輕,其中一個小心翼翼開了房,另幾個一直防備冷劍會察覺回頭。直到進柴房的那人把那已昏厥的宮婢摟在手裡,這時冷劍依然未發現,那人就摟着那宮婢輕身跳到屋檐上。幾個人正要離開,卻見空中突然又跳了幾個黑衣人在屋檐上過來。只見這幾個黑衣人眼眸冷冷的盯着那摟着宮婢的黑衣人。明顯來者不善,而且看上去兩人不是屬於一批人,所以很快倆批黑衣人就出招打殺起來。讓錦玉譏笑是這冷劍居然在這麼大動靜情況下還好像沒發現似的繼續冷冰冰站着。

直到屋檐上的倆批人打得已出勝負,由於那批不善的似乎要那宮婢命,出手招招致命狠辣,而想要救那宮婢命的黑衣人才成了弱勢,被打的只剩下一個,還是那個一直摟着宮婢的黑衣人。那要那宮婢命的黑衣人見此,便陰險得意一笑,正要持起手中染血劍去把那宮婢殺了時,那劍卻刺中了那摟着宮婢黑衣人。而那宮婢卻消失在他懷裡。只見冷劍不知何時已發現動靜,跳身屋檐,把那宮婢快速從黑衣懷裡一奪,便放躺在背後,卻是眼眸如寒劍射着對面幾個黑衣人,手卻在拔劍。很快劍光一閃,就是劍碰劍的尖銳聲音。冷劍雖然身子瘦,但出招卻是虎虎生威,明顯佔了很大優勢。加上這幾個黑衣人有幾個受傷。所以,冷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全都幹掉了。

冷劍把那幾個黑衣人幹掉後,就把那宮婢摟進了柴房。錦玉看到這裡有些想笑,只是她見時候到了,就對彩月使了個眼色。彩月這才嘟着嘴才無奈上前去了。

冷劍一副面無情又是站在了屋檐前,卻是眼眸一動,就見前面走來一個女子。只見那女子搖擺着輕盈身姿,眼眸一閃一眨的對着他搔首弄姿走了過去。嘴裡一邊哼着好聽的歌曲,卻是嫵媚又嬌吟的走到了冷劍身前。冷劍冷冰冰的眼眸一直盯着彩月,見彩月向他走了過來,他頓時手裡握的劍一動,似乎要拔出來,眉頭皺緊,似乎對着彩月這抽風樣很是煩躁,臉色卻是沉黑。

彩月見冷劍拔劍頓時有些忌憚懼怕,只是想起她家小姐生氣的臉,也就對着冷劍擺了個委屈可憐臉。冷劍本是想拔劍把她恐嚇走,奈何彩月毅力堅固,竟然還敢上去挑逗於他。此時的彩月在挑逗的同時還不禁把冷劍五官打量了下。

見他劍眉星目,嘴角冷挽一線,面目冷硬,棱角分明。看上去冷酷卻異常有些魅力,彩月想她就原諒她家小姐了吧!畢竟她家小姐要她勾引的對象好像不差。

想到這,彩月更是奮力的繼續賣萌的圍着冷劍轉了起來。冷劍一直冷冷無情的看着抽風的彩月,彩月見冷劍在她的勾搭下仍然沒點動容更是覺得好玩起來。

而這廂的錦玉早已潛進柴房內,見那宮婢穿着身囚犯白衣,嘴被團布塞着,白衣上還有些血跡,顯然動過酷刑,而她此時已醒,卻是驚懼看着錦玉。錦玉對着豎了個手指“噓”,再輕音道:“別緊張,我是來救你的。”

那宮婢頓時懷疑看着錦玉,知道她是她要下毒害死的那金牌貴女,搞不懂她爲什麼要救她。錦玉見那宮婢不信。便銀針一射,就定滯她的身。二話不說就把她身扶到窗戶邊,再氣力一運起,就把她身提推到窗臺上,再用手一推,那宮婢就從窗臺上掉了外面下面,恰好被窗戶外邊的夢夕吃力給接住了。此時被彩月騷擾的冷劍聽到動靜,便眉一動,眼眸疑惑看向柴房。正要動身去柴房查看,彩月暗叫不好,被發現了。便腦子一熱,竟向冷劍身撲去,頓時把冷劍給抱住不讓他走嚷道:“不許走,你這個壞人,把奴婢勾引了卻想不負責。”嚷完,還把他抱的更緊了。冷劍眼眸一冷,就揚起手想要給彩月一手肘,卻是眼眸一閃顧慮,心裡急起來,冷聲道:“放手。”

彩月抱得更緊道:“不放。”

冷劍怒道:“放手。”

彩月仍然不怕死道:“不放就不放。”

冷劍眼眸一擡就見錦玉和夢夕把那宮婢的身給摟走了。彩月餘光一瞟,見她家小姐成功把那宮婢摟走了,頓時嘴角上揚起來。只是手仍然抱住冷劍身。

冷劍這才內力一使,就把彩月給彈開跌到了地上。彩月登時摔得眼花繚亂,只是她察覺到什麼,便提起全身力,身一激挺,又向正要去追錦玉的冷劍左腿一個抱住,身卻匍匐在了地上。

冷劍眼眸閃過抹狠色,就擡腳要向彩月踢去,彩月彷彿知道危險來臨,便揚起頭,對着冷劍大哭嚷道:“你忍心嗎?我那麼可愛,你把我踢死了,你往後睡得着嗎?”

冷劍頓時神色一怔,眼眸愣愣的看着彩月這張清秀的臉和那雙靈動的大眸子,竟停下了要踢彩月的動作。彩月見用計成功,便一激挺起身,跳出幾尺遠,覺得自己任務結束,也不由得吐槽這冷劍雖然身手了得,但人好像不壞,不然她剛纔被他身彈開摔到地上時就會受很嚴重的傷,哪還有力氣去抱他腿。而且他還有點木頭。便對着冷劍吐了吐舌,扮了個鬼臉,便轉身跑了。

冷劍一直納悶的怔在原地,顯然不明白他爲什麼看着那女子發呆原因,卻絲毫沒感覺到旁邊已落下一個白衣身影,只見上官璟睿此時沒有戴面具,而是眼眸幽深的看着遠方,醇厚天音有些空洞質問道:“怎麼,連你也心動了麼?”

冷劍一個激神,見到上官璟睿氣質卓然出現在柴房前有着一種仙人造訪的光華,便趕緊拱手低聲:“屬下沒有。”

上官璟睿聲線不高不低卻清冷吩咐道:“沒有最好,去安排接下去要做的事。”

冷劍便恭敬從命道:“是,屬下馬上就去。”

就一個快影一閃,消失於柴房。留下上官璟睿白衣飄飄仿若仙人不染一絲纖塵,又若玉樹臨風,像畫靜滯在柴房屋檐前。而眼眸卻是看不出一絲色彩,神色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彩月急跑回了清華宮的廂房,推開廂房正見錦玉神色不明的坐在凳上喝着茶。而夢夕卻是恭謹站旁邊。彩月卻是小心翼翼上前,低聲喊道:“小姐。”

錦玉幽眸一擡,卻是沉靜的看着彩月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彩月卻是一肚子委屈,覺得她家小姐一點也不愛她。明明有夢夕在,爲什麼非要選擇她去做這種事,爲了這事她可是犧牲了自己色相,而她家小姐至今也不關心問她有沒受傷,也不擔憂她能不能回來。想到這,彩月更是傷心抽泣起來。

錦玉見到彩月委屈流淚起來,差點笑出來。夢夕卻是在旁邊擦汗起來。不明白的人唯獨有她而已。錦玉便對着夢夕使了個眼神,夢夕便知意,便上前挽住彩月手神秘道:“來,彩月我告訴你個事。”說罷,就把哭鼻子不知其事的彩月拉到廂房門口,夢夕再對彩月耳廓低聲道:“我跟你說,其實這只是個過程而已。你不要哭了。”

彩月眼眸一縮,驚滯的看着夢夕,夢夕見彩月還不明白,便提醒說道:“其實這事只是攝政王故意設置的,你想啊爲什麼攝政王不把那宮婢交給慎刑司那是因爲他猜到會有人會去殺那宮婢,也有人會去救那宮婢。也知道小姐會去救那宮婢。”

彩月卻是聽得徹底暈頭了,夢夕繼續告訴她道:“你以爲那冷劍傻,他內功那麼厲害,會不知道後面有人出現。人家聰明的狠,早就知道有倆批人來鬧動靜,所以故意聽不見,等那倆批人打得差不多了,他再動身收拾殘局,再守着房門前,等待小姐行動。所以小姐知道你不會出事。這是攝政王故意放的局,也就是說攝政王故意把那宮婢交給小姐。只不過有些事,過程還是要有的。”

彩月神色一怔,感到震驚,驚覺也就是說她被耍了。耍她的人是誰?當然是她家小姐和攝政王還有冷劍,爲什麼只有她一人被矇在鼓裡,便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夢夕白眼道:“那麼明顯,用豬腦袋都猜得到。”

彩月當下就不幹了,跺腳的走到錦玉面前委屈叫嚷道:“小姐原來你耍彩月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不事先告訴奴婢。”

錦玉揚眉沒好氣道:“告訴你你能把本色演的如此逼真?”

彩月神色一怔,想起自己剛剛的事就感覺丟人,這讓她以後怎麼去面對冷劍啊,頓時哇哇大哭哭鬧不滿起來。

只是矯情了半響,見她家小姐壓根不理她,覺得沒意思,然而腦海還被一團迷霧纏繞,也就正神問道:“可是小姐奴婢還是有疑問,你能猜到這是攝政王故意設置的局,那爲什麼想要殺那宮婢和救那宮婢的人腦子塞草苞嗎?她們怎麼會猜不到?”

夢夕爲彩月智商着急解答道:“那是因爲做賊心虛啊!如果你派的人去謀害一個人卻被暴露,還被人抓起來了逼問。那你是不是會因爲擔憂過頭,而衝動就按自己本意去行事?”

彩月聽得眸子轉動起來,似乎在思索夢夕的話對不對。夢夕再苦心說道:“再有攝政王故意對外人說他用了酷刑,結果那宮婢也沒說出什麼。他爲什麼不交給慎刑房處理,是因爲他要引蛇出動。你真以爲那宮婢一心想死啊!她也想活着的。那是因爲她事情敗露,就算攝政王放過她,她回去也沒命,索性喝毒藥死了算了。”

聽到這裡,彩月才聽出點頭緒,只是還是疑惑問道:“這麼說來,最蠢的就是那個想殺那宮婢的人了。那宮婢都到攝政王手裡了,攝政王那麼厲害人自然有法子讓那宮婢說出來。居然已經告訴了攝政王是誰要謀害小姐,那麼她去殺她,不是多此一舉?”

錦玉頓時有些傷神起來,要說彩月聰明時,真是聰明得不得了,但這種時候一般是緊急關頭,一旦平靜情況,她就經常智商不在線。不如夢夕心思細膩。

一個事解釋那麼久還沒明白。

便簡單解答道:“你覺得攝政王還需要那宮婢告訴他,誰謀害我?就算那宮婢告訴攝政王是誰謀害我,你覺得明天攝政王就帶人去捉拿那人?如果那個人有些身份背景,豈是你想拿下來就能拿下來的?也許答案是攝政王也不確定有幾個人要去殺那宮婢,幾個人去救,他這一試,不就試出來了。再有那個想殺那宮婢的人,自然想着這宮婢留不得了,有人會隨時拿她出來搞事,她自然要除去而快之。”

彩月聽完後卻是腦海清晰起來。只是她再疑惑問道:“那小姐,你知道是誰要殺那宮婢,是誰要救那宮婢嗎?而小姐你救那宮婢是爲何呢?”

錦玉眼眸狡黠一閃道:“當然是把她送人了。”

彩月和夢夕也是驚問道:“送誰?”

錦玉嘴角詭異一笑道:“自然是那個要救那個宮婢的人。”

彩月和夢夕便知,她家小姐居然知道是誰要救那宮婢,也就說她家小姐也知道是誰要害她。

錦玉起初也不知道第三場謀害是誰,不過,經過攝政王這一試,她就猜到了。果然是她,王皇后。在這個宮裡,最暗恨王皇后的人,就是陳淑妃。陳淑妃其實是個嫉妒心很強的人,也有野心,早就忌憚王皇后這位置,再加上她自己的兒子只是個皇子而已,怎麼也爲她兒子着想,想着那太子位置,有了太子位置,她的兒子纔有君臨天下可能,她也會是後宮最大人物太后。

再有猜出是王皇后謀害她,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王皇后看她的眼眸明顯和以前不同,有殺氣。再有會察言觀色的人自然沒錯過那個宮婢當時被攝政王逼破喝毒藥時的神色,她記得她還專門眼神看過王皇后一眼。

至於那個陳淑妃心機那麼重,自然也會一直留意着王皇后一舉一動,所以她猜測那宮婢是王皇后派的,這是個機會,正好攝政王把那宮婢押了下去。還是讓一個侍衛一人守着,她也猜到王皇后會去派人把那宮婢殺了,自然她殺她就要救。

錦玉嗤笑,還真是一些自大自作聰明的人,就像彩月說的這明顯看的出攝政王在設局,她倆還往裡面跳,而她們怎麼不想想攝政王爲何不把她們派去的人給留倆個逼問,而是直接殺了,那是因爲攝政王知道是她倆人派的。說多了王皇后謀害她,那宮婢敗露時就該明白攝政王就知道是她。

只是攝政王爲什麼讓冷劍放人給她,想必攝政王也不知道吧!她想,不過,她又想他其實知點。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錦玉總覺得心裡不安穩,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至少有些事情她還沒看清。只是想來想去覺得累,便覺得解決眼前的事纔是最重要的,到了時候答案就自然解了。

錦玉便對着夢夕和彩月嚴謹吩咐道:“夢夕,彩月,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們去做。”

彩月和夢夕趕緊恭敬起來,倆人卻是疑惑問道:“是什麼呢?”

錦玉嘴角奸詐一笑道:“去把這宮婢送去陳淑妃的金熙宮。”

彩月和夢夕頓時神色一怔,卻是面面相覷起來,接着倆人沒有疑惑,便齊齊迴應但:“是,小姐。”

錦玉臉色一沉,嗔怒道:“是,是,你們個頭。”

彩月和夢夕倆人齊齊一臉懵逼望着錦玉,不明白錦玉爲何說那麼一句。

錦玉淡淡提醒道:“清華宮離金熙宮還是有些距離,你們倆個拉着一個宮婢想要穿過那麼多宮院,路上那麼多侍衛,那麼多管事公公,姑姑。你們能順利過去嗎?”

彩月和夢夕齊齊問道:“那怎麼辦?”

錦玉撐下巴看着那宮婢尋思起來。如果能把這宮婢說服收買自然是好事,但是她之前還害過她,而她又把她送去別人手裡,這種合作信任建立起來有些難。但想着要把她送去陳淑妃的金熙宮,至少她自己行動自然點好。

錦玉再眼眸轉了轉,向夢夕和彩月打量而去。便對着夢夕和彩月勾了勾手,夢夕和彩月倆人趕緊遞身而去,卻是疑惑的看着錦玉。

錦玉吩咐道:“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利用你們情商把她給我說服,讓她能乖乖被你們送去陳淑妃那裡。”

彩月和夢夕倆人對視了一眼,便齊齊低聲道:“是。”

錦玉:“……”話說這丫鬟怎麼這麼默契聽話了?竟然沒有感覺這事的艱難。

絲毫不知彩月和夢夕自從進宮經歷那麼多複雜詭計後,倆人心就沒一刻不掉着,爲她們小姐擔憂,驚覺居然有那麼多人想要害她們小姐。她們小姐雖然厲害和聰慧,但是再厲害也經不起這麼多讓人防不勝防的謀害。

雖然她們沒有多少用,她們只想着能幫她家小姐一點就一點,對於她們來說她家小姐安全才是她們的心願,自然兩人默契起來,不再廢話和吵嘴。

直到等錦玉出了廂房後,不到一柱香時間,錦玉一直在廂房前躊躇,就見彩月和夢夕倆人齊齊情緒低落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錦玉的走了出來。錦玉疑惑難道這倆人沒成功。倆人一直不哼聲,像犯了錯似的齊齊低着頭。錦玉見次,不由得看不慣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事行不通就想另個法子。”

她本來就沒放太大信心覺得她倆能成功,只是讓她神色一怔是那宮婢竟然慢慢從廂房內走出來,看着錦玉有些訕訕道:“我陪她倆去金熙宮。”那一刻,彩月和夢夕倆人突然揚起臉大笑了起來。特別是彩月,見自己把之前錦玉耍她,給回耍過來心情可不是一般的爽。錦玉卻是納悶這倆人是怎麼把那宮婢說服,那倆人當即就默契搖頭,表示是秘密。錦玉嗤笑,不由得深意看着那宮婢起來。

金熙宮

陳淑妃一直焦慮的在寢宮內走來去,突然耳朵一動,聽到廂房門口傳來外急促的腳步聲。便趕緊擡眸一看,見自己的宮婢碧雲推開房門臉色不好的走了進來稟報道:“娘娘,您派去的那幾個人全都沒了,任務失敗了。”

陳淑妃眼眸一縮,顯得很震驚,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她花重金請來的高手,居然轉眼功夫就被別人給殺了。

她只是眉一揚問道:“那宮婢呢?”

那婢女恭謹回道:“聽說消失了。有人把她救了!而且另一批人也沒落個好處。現在皇宮一片動盪,大內侍衛都在尋找那個宮婢呢!”

陳淑妃神色疑惑了起來,不禁在想是誰如此厲害,她和那女人派去的人都沒把那宮婢搞定,最後卻被那人給救走了,那人救走了想要幹什麼?

突然一道慌張聲音急喊道:“娘娘……”

陳淑妃眉心一跳,瞪着眼前這冒冒失失的宮婢罵道:“怎麼回事?這樣咋咋呼呼的?”

那宮婢卻揚手指着門外緊張稟告道:“娘娘奴婢……看見那宮婢躺在了宮殿前!”

陳淑妃神色一怔,有些質疑看着那宮婢,低眸閃爍了下就急步走到自己宮殿門前一看,正見她費心計想要救的那宮婢竟被繩綁着倒在了自己宮殿前。而且似乎她的身上留了一封信,陳淑妃趕緊催着旁邊婢女把信給拿到了她手裡查看,只見信上筆跡大氣而堅韌,文筆間有股秀氣流淌,可見是出自女子之手。

信手寫道:同是宮中淪落人,汝之心願,吾早已感知。不爲相見,只因同道。賜汝錦繩,放心織夢。吾,千里馬緊隨,伯樂相伴。

陳淑妃看完這封信後,一直盯着這信神色凝滯沒有回神。旁邊宮婢提醒道:“娘娘小心有詐。”

陳淑妃眼眸一眯,便把那信捏在手裡成了團,冷笑道:“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她幫了本妃一個大忙,本妃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利用好人家給的心意。”

她可不管信上人真不真誠,她只知道想必她就是那個把這宮女揭走的人,如此厲害,若是依附,自然對她來說有利而無害。

只是她眼眸再冷冷盯着地上躺着那宮婢,嘴角上揚,心裡卻是顯得興奮起來。

接着她便嚴謹吩咐道:“給她安排間好廂房,好好伺候着!”

旁邊的倆個宮婢都神色一怔,不解的看着陳淑妃,直到陳淑妃一個瞪眼,她倆就趕緊乖巧照她吩咐辦事起來。

尚苑宮

王氏一直躺在牀上罵罵咧咧,暴怒的把旁邊案櫃子上東西全都砸光了,見個婢女都要無緣無故指責一通,整個廂房內怨氣沖天。

錦繡穿着一身粉色抹胸褥裙,外披水錦紗,冰瑩的臉蛋,雪亮的眼眸,幽眉如黛,瓊鼻精緻脣,美麗大方,氣質溫婉端正走了進來。見到王氏此時在牀榻上蓬頭垢面,臉色黑沉,彷彿被氣得不輕。

她輕輕的撿起地上被摔碎的銅鏡。

王氏怨責道:“你現在滿意了?”

錦繡輕嘆一聲,不解道:“母親,你這又是爲何?好好的,怎麼又發脾氣了?”

王氏輕笑一聲,卻是挑眉問道:“好好的?你覺得你母親很好?”

錦繡眼眸沉靜說道:“至少你現在沒事了。”

王氏頓時情緒又是波動,沉怒道:“你母親怎麼可能沒事?那小賤蹄子還在笑呢?”

卻是抱怨一通道:“偏偏你,火燒眉頭都不急。當初就說別把她給推舉在金牌女比賽名單上,你偏要一意孤行。現在好了,她名揚天下,成爲了金牌貴女。而你及你母親已不勝往日光彩,因爲所有光彩全被那小賤蹄子奪去了。”

想起這個,王氏就心在滴血,恨不得殺人,她哪還會摔東西。

錦繡眼眸一暗,卻是勸解道:“母親,心中有氣,繡兒懂。但是繡兒覺得這些東西已經有過了,就沒必要再計較了。何況不過是些虛名罷了。母親何苦要如此在乎?”

王氏臉上肉一跳,聲音拔高顯得尖銳道:“你覺得不重要?哪個門府的貴婦和閨秀出門不想風風光光,一輩子榮耀?如果你沒有這些好的名譽,哪怕你住着大宅子,也沒人知道你是誰。你穿的再好,吃的再好,沒有威名,你這一輩子只會黯淡無光。”

錦繡不由得籲口氣,只覺得她這母親簡直說不通。卻是深問:“那母親爲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該賠上自己半輩子的命嗎?讓自己活得那麼累,母親真的覺得自己值得嗎?得到越多,失去也越多,更何況這些得到的其實有沒有都不重要。重要是一家人能一直平安健康。難道母親不覺得?”

王氏神色一怔,卻是眼眸定定看着錦繡,只是苦笑道:“繡兒,你和你樂妹果真不一樣。你想的這些只是普通家戶才能想的。而你母親出身在高門貴族,自小耳濡目染這貴族裡的爾虞我詐,加上貴氣和嬌身,心思自然會唯我爲尊,看不得誰違之,這是人本有的強勢。只有這樣你才活得安全。否則,你只能受盡別人冷眼和欺負。”

錦繡聽得心裡又是塞了起來,卻是神色認真,提議道:“不管怎麼說,母親做過什麼,繡兒都不會多說。但是這宮裡不能久留。過幾日,你就回鎮國公府吧!”

王氏眉皺道:“你這是嫌你母親礙事?丟你臉面,要急把你母親送走?”

錦繡搖頭淡淡道:“沒有。”

王氏納悶質問:“那你這是把你母親送回去幹嘛?”

卻是板着臉色,傲然道:“要我回去,想得美。那小賤蹄子至今得意着。她一天不從那貴女座上摔下來,你母親不會心裡舒服。”

錦繡直言打擊道:“母親,認清事實吧!你鬥不贏她。”

說起這個,王氏又是臉色沉黑起來。但不得說錦繡說對了。她確實鬥不贏那小賤蹄子。她花了那麼多銀子,下了那麼大功夫,居然被人救了。最可恨的是救她的人……想到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卻是眼眸定製在錦繡身上,似乎打商量道:“想要你母親回去,但你必須保證你要讓小賤蹄子吃不了兜着走!”

她回去可以,但是她的繡兒必須解了她心中鬱結,幫她去弄死那小賤蹄子才行。

錦繡有些無奈和糾結王氏如此針對錦玉,卻是提醒道:“可是母親,你已經違反了主上命令。而且上面嚴重下令五妹現在動不得。你再要去違反主上命令,後果你是知道的。”

王氏頓時神色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事,頓時恐懼和擔憂起來,焦急問道:“那繡兒,那件事主上是不是知道了?”

錦繡淡淡反問道:“你覺得呢?”

王氏不由得身子一縮,這才頹敗顧慮起來。

錦繡提醒道:“所以,母親還是儘快回去就好。主上那裡有繡兒。但繡兒也只能保母親一次而已。所以母親別再逞強了。回去了就好好休息吧!”

王氏這才終於妥協點頭,卻是眼眸一冷提醒道:“但是那個放蛇把我咬了的人,繡兒你可要給母親找出來,好好整整她不可。”

她怎麼也覺得這蛇是有人故意爲之,揣測肯定那小賤蹄子,真是有她的,居然招數使得比她還漂亮毒辣。她暫時不敢再動她,但整她還是可以的。

錦繡眼眸凝滯,神色一閃,便寬慰道:“母親,放心吧!欺負母親的人,繡兒不會饒過的。”

王氏臉色一喜,再是神色認真又問道:“包括那小賤蹄子?”

錦繡莞爾一笑保證道:“自然。”

王氏這才放寬心了下來,不得不說,在慶宴上她繡兒爲保她把罪推給那賤婢身上時,她就覺得她的繡兒變了,最讓她感到震驚是她被那蛇咬了時,她竟然不怕後果的爲她吸毒。

不由得怨責自己剛剛莫名對她發火,讓她難受又不是她,而是那小賤蹄子。不過終究她還是信任她的繡兒的。

此時錦繡心裡其實比誰都掙扎和糾結,她也發現她在慢慢發生變化。會變得有情緒化,會擔憂,會顧慮。

擔憂她母親繼續如此針對她五妹下場會怎麼樣?她深知她五妹的能力和頭腦,不按長理出牌,也擁有着另個可怕身份。沒錯,她知道了她是玉染公子身份。當日在鎮國公府她母親找她給她出法子去針對她五妹,她給了她一個提醒時,就暗意提醒了她,五妹可能是玉染公子。奈何她母親對她意見太深,怎麼也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揣測。

顧慮,她夾雜在這些複雜的人心裡,她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對於她五妹她說不出討厭,畢竟是自家人,不管她變得多好她都是欣慰的。只是人人活得都城府太深和狹窄,她誰都不想得罪,又要去維護人。不過,她的心應該是向着她母親,畢竟那是生養她的母親啊!如果有一天她五妹拿劍指着她母親,她想她也會被那劍染紅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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