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午夜夢迴,伸出雙臂想深擁她的時候,卻總是發現她的身影遠在天邊 原來夢只是一個夢,只有在夢中,纔可以肆無忌憚的看着她。
風痕千若循着夢中雲嵐的身影漸漸的朝着遠處走去,而此時,原本黑衣嵐煙竟然消失在茫茫的白色之中。
“嵐兒,你等等我。”
風痕千若再一次伸出雙手,想拽住遠去的人影,但是任憑雙手緊握,手中的虛幻瞬間煙消雲散。
自嘲的笑意越來越濃,站在原地回首望去,身後竟然又是一片黑暗。
頹廢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許只是瞬間,但或許 又是一百年,誰知道呢。
“千若,你醒醒。”
走在黑暗之中風痕千若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這是他夢中總能聽到的,但是現在卻是如此的清晰,是嵐兒嗎?
那從未聽過的稱呼,不同於以往,或許又是他在做夢也說不定。
“千若,聽到的話就回答我“
再一次傳來運來的聲音真真切切,叫風痕千若再也不懷疑這是來自夢裡的聲音,無盡的白色,在那天邊此時再一次出現了雲嵐的身影,那笑容是他總想看到的美。
“嵐兒,真的是你嗎?”
摸索着向前,縱是是白天,強勁的大風也是的風痕千若寸步難行,一點一點靠近,終於抓住了那雙虛幻的雙手。
“嵐兒,你來接我了嗎。”
夢中,風痕千若緊緊抓着雲嵐的手不放,而現實中,躺在牀上的風痕千若也是緊抓着雲嵐的手。
風痕千若漸漸睜開雙眼,盯着面前一襲黑衣的女子,以及空氣中濃烈的藥味,疼痛蔓延全身,視線淡淡的掃了一下自己,全身都被紗布包裹着,呼出一口氣,風痕千若嘴角艱難的扯出一絲笑意,他還真是命大。
“醒了就好。”
“你一直守着我?”艱難的從咽喉中發出聲音,風痕千若覺得嗓子就好似被惹火灼燒一般的疼痛,而此時守在一旁的軍醫連忙起了身來到風痕千若面前,雙指搭在風痕千若的脈象上,探着脈。
“軍醫,三王爺的傷勢怎麼樣?”
雲嵐轉過身,看着一臉輕鬆之意的軍醫,軍醫站起身,從藥箱中拿出乾淨的紗布,回身恭敬的說道“回聖後的話,三王爺已無大礙,只要多加休息就會好,聖後可否壁一下,老臣要爲三王爺換藥了。”
點了點頭,雲嵐起身離開了屋子,身後的龍飛金鴻和彌緯三人也跟着一同離開了屋子。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宗人養傷中度過了,風痕千若身上的傷多數是皮外傷,再加上男性的恢復能力比較好,所以一臉半個月下來,加上彌緯的藥,衆人的傷勢已無大礙,只是避免一些禁忌就好。
而云嵐肩胛骨上的傷口也開始漸漸癒合。
“彌緯,你小子的藥還真不錯”活動着手臂龍飛擡起頭看着喝酒的彌緯“你和重鸞的醫術不相上下啊。”
“別跟我提重鸞那臭小子”悶悶的喝了一口酒,彌緯吧唧吧唧着嘴,轉過是,將視線落在雲嵐身上,遠處的雲嵐正扶着風痕千若來回走動,已經大半個月了,雖然風痕千若的傷好的差不多,但是由於傷勢太重,以至於前幾天才能下牀。
風吹着,帶着絲絲寒意,但是陽光依舊是明媚的,雲嵐攙扶這個一襲白衣的風痕
千若,走在石頭鋪成的小路上。
“感覺如何?”
大半個月有餘,風痕千若的傷勢好轉,雖然可以下牀活動,但還是需要人攙扶着。
一襲長髮隨意的鬆散開來,不如女子一般帶着馨香之氣,但也有着自己的氣味,風痕千若坐在長椅上,眼中盡是笑意。
“嵐兒,你的傷怎麼樣了?”
風痕千若坐在長椅之上,眼中有着淡淡的幸福之感,也有着隱隱的擔憂,對於藥石無效體質來說的雲嵐,受傷是一件及其不好的事情。
“我的傷沒有大礙了,雖然是藥石無效之體,但是在北海之泉中浸泡 數個月之久也算改變了我的體質”
坐下來,雲嵐坐在風痕千若的身邊,看着眼前不似從前傲慢的男子“這一次信陽之戰雖然傷亡慘重,但是換得了三年的和平,三年之後呼延修一定會捲土重來,信陽就靠你了。”
雲嵐這話說得帶着幾分真摯,對於信陽之戰,雖然傷亡巨大,但是背後的意義更爲重要,勝利了就說明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人心,漠北大軍此次軍勢會大受打擊。
就算三年之後的一站,雲嵐也相信,以目前的華國來說,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恩”
一旁的龍飛與彌緯坐在圓桌旁,看着風痕千若“彌緯,你說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聖皇?”
“你指的是丫頭受傷的這件事情,還是三王爺的事情。”
“你說呢?”
想必風痕延夜早就已經知道雲嵐受傷的消息,風痕千若這他到不擔心,聖皇既然將風痕千若調離在信陽做將軍,就說明有十足的信心,風痕千若絕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不過想想,信陽之戰結束,他們也是改回到華陽的時候了。
第二日
從華陽到信陽的三萬禁衛軍經過信陽一站死傷過半,之上下一萬餘人一萬餘人的禁衛軍整裝待發,在經過簡單的食物補給之後朝着華陽歸去,
而另一邊,風痕千若站在城牆之上,一襲白衣在風中飄動,陽光的照射下,雖然眼角透着一絲笑意,但是俊美的臉頰上充斥着濃濃的悲傷,看着越走越遠的人影,那一道黑色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原本以爲雲嵐會多停留幾天,至少讓在他的夢在多延長几天,但事實就是事實,她還是那個人的,始終都不是他曾有用過的。
對於風痕千若來說,這幾天的生活就好似在夢中一樣,夢中所期盼的事情一一在現實中發生,有時候他都分不清楚這些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陽光透着雲層,漸漸寒冷的風吹着風痕千若,一襲白衣惆悵了世人,讓這個俊美的男子有一種不尋常的詩意,
“希望再見,嵐兒。”
呢喃的聲音隨着風聲消失在遠方,隨着那消失的身影化作了無有。
來是雲嵐是騎馬而來,歸去之時,雲嵐選擇了曾做馬車,讓一萬多人的禁衛軍先行回到華陽,彌緯龍飛以及金鴻等人跟隨者雲嵐延後回華陽,這一路上顛簸,走走停停已經過去了數十日之久。
“丫頭,前面有個客棧,眼看天黑了,休息一下再走吧。”
彌緯搖晃着腰中的酒葫蘆,一路上美酒已經喝光了,也是該打點酒了。
點了點通,側身躺在馬車之中的雲嵐下了車,在金鴻的指引下一
行人走進了客棧。
所謂的客棧也就是個不大的地方,不過,在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野,有一家客棧對這幾人來說已經是不錯的,有的住總比露宿荒野來得強,
客棧的小二原本懶散的趴在櫃檯上,八百年不見個人應,當看到雲嵐一行四人的時候眼睛都涼了,幾個人身穿華服,一定是有錢人,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有這樣的人來光顧。
“幾位爺,敢爲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小二恭敬的來到金鴻的面前,金鴻隨手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找一間最好的上房,弄一些好酒好菜。”
“是,是,是,幾位爺稍等”
一見到這麼一大錠銀子,小二的臉都樂開了花,連忙跑到了廚房。
雲嵐幾人坐在了大堂的桌子上,雖然叫做大堂,但也是隻簡簡單單的幾張桌椅而已。
天色還早,不過在荒村野店來說,這個時間段已經屬於夜晚的範疇。
小二哥忙乎了半天,幾樣看似簡單的菜餚上了桌,不過就這幾份簡單的菜餚也廚子們好不容易弄來的美味。
衆人也深知在荒村不會有什麼好吃的,簡簡單單的填報了肚子也就各自回到了房間。
夜晚,氣溫要比信陽溫暖得多,但是也能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又是進入了秋季,落葉漸漸泛黃,月色之下,一陣微風吹過,輸液樹葉款款落下,一絲絲銀色的月輝夾雜着落葉的歸意,到真有幾分落寞的惆悵。
已經是半夜,但是依舊沒有一絲睡意,雲嵐開着窗子盯着天邊的圓月,樹林只見偶爾傳出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隨着叫聲越來越頻繁,雲嵐也警覺的盯着四周的一切。
門此時被推了開來,彌緯與龍飛二人進入了雲嵐的房間,看着靠在牀邊的女子,他們就說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丫頭的警覺性一定不在他們之下。
“金鴻呢?”
“我讓他出去看看。”
龍飛順着窗子看去,只見金鴻的身形消失在樹林之中,在荒野中,那有什麼頻繁的貓頭鷹叫聲,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就是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畢竟能見少一分危險就避免一份危險,雲嵐可是整個華國的一國之母,身份自然金貴無比。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金鴻一身灰塵走了進來,看着眼前的三個人,金鴻眼底一絲陰鬱。
“發生了什麼事情?”
彌緯首先感覺到了金鴻眼底的異樣,金鴻回過身看了看彌緯“聖後,若是你們隨我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都很好奇,什麼事情能讓金鴻如此,就算是在信陽的戰場上,也不曾見到過金鴻這般模樣?
黑夜之中,三黑一白的身影在樹林之中縱身飛躍着,不時便來隨着金鴻身形的停止,來到了一處小湖邊。
平靜的小湖在月色之下呈現出別樣的美感,但是卻令在場的幾個人紛紛趕到一絲絲涼意。
“我進入樹林便發現一羣人,但是接近這湖面的時候卻發現那羣人跳了下去,便不見了蹤影,想必這湖底另有玄機。”
金鴻說着自己的見解,轉過身看着雲嵐“聖後,我們是否要下去。”
搖了搖頭,雲嵐看了一眼小湖,轉身便按照原來的路線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衆人一看,也便不再多說,跟在雲嵐的身後回到了小客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