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見到葉澤震驚的神色,他明白葉澤不信他會做出那般的舉動,可這國家至於他有何作用呢?不過是累贅,沒有感情猶如行屍走肉生活着,眼中只有權勢嗎?他宇文逸根本就不喜歡那樣的生活,特別是在愛上了葉雲夢之後,他才知道如何纔是真正的活着,在葉雲夢‘死’後,他想他的心已經無愛了,那麼他剩下的依舊只有權勢,於是他纔想着權力,而如今葉雲夢沒有死,不管是以前的葉雲夢還是現在的葉澤都是他所愛之人。
“若沒了你,帝位又何用,”宇文逸呢喃,“帝位代表權力財富卻沒有情感。”
葉澤沉默,她聽到了宇文逸呢喃之語,可要她如何回答宇文逸呢,她一直都以爲宇文逸在意的是帝位是權勢,特別是在知道聞人逸是宇文逸之後,葉澤便覺得宇文逸所想所設計的不過都是爲了他的帝位而已。
宇文逸心底或許有很多的痛楚,可她卻不想多想,或者該說她拒絕,葉澤不想對這個異世界的人多想,害怕多想便會有更多的牽扯,人啊,有時候還是單純一點,別去想太多,想太多就容易把自己繞進去,之後就很難再走出來。
葉澤的沉默讓宇文逸意識到什麼,在葉家靜園的時候,葉雲夢便沒有對周圍的環境在意;在方林書院的時候,葉澤也是一個人,在文清夫子的案子上,葉澤也沒多關心,明明知道不少的事情卻要在最後的時間說;當葉澤成爲北慕國的狀元的時候,葉澤依舊沒有在意誰,可葉澤卻幫着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宇文逸發現葉澤一路走來也是一個人的,一個男子承受着那般的落寞便有些承擔不住,更何況一個女子呢?瞧着葉澤沉默,宇文逸只覺得深深的刺痛,葉澤爲何什麼都沒有說呢,當初在方林書院的時候也沒有跟他說明情況,是因爲葉澤不信任他吧,葉澤信的只有她自己,一個女人走到如今是多麼的艱難。
“該吃飯了,”宇文逸淡笑,他會讓葉澤流露出真正的笑容,讓葉澤不再一個人面對那些不幸的事情。
葉澤不懂得宇文逸哪裡來的激動興奮,在這餐晚飯上宇文逸那一張笑臉似乎就沒消失過,期間宇文逸好幾次親自給她夾菜,也不知道宇文逸從哪裡打聽出她喜歡那些菜的,她只覺得宇文逸真的是抽風了,哪怕宇文逸真的如他所說的他愛上了她。尼瑪,皇帝陛下,你可以不要如此歡脫,微臣好爲難,感覺自己在作死,陛下,臣不想作死。
夜晚的時候,宇文逸帶着葉澤坐在院中的桃花樹下坐着。
葉澤坐在樹下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宇文逸,宇文逸是等着她說故事嗎?可她現在想做的便是什麼都不說,就只是靜靜的坐着。
“我是庶出的,母妃也不是父皇的寵妃,”宇文逸知道現在的葉澤不可能再像在靜園時候的葉雲夢跟他講述那些故事,葉澤的心中藏有很多的痛楚,他的心中也有,他希望葉澤明白自己那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去,“而我母妃又是宮女出身,她沒有任何的勢力卻想着攀上高位,她爲了皇
後之位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不顧,幸得遇到高人收爲徒弟,白天被那些皇子皇女欺負,晚上便練功,一直的隱忍着,直到父皇臥病在牀,我殺了那些欺負我的皇子,我不怕,頂多就是逃離北慕國,當時我的內力便已經很高,皇宮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葉澤看到了宇文逸的笑意,她嘴角微扯,皇宮就是這般殘忍的,只是沒想到宇文逸竟然會在那樣的環境之下把那些人殺了。只是對方跟自己說什麼,感覺對方想要綁定自己。
“師父幫我毀滅了證據,那些人即使知道是我殺的,卻沒有證據,”不過外界依舊是有不少傳聞他殺了那些皇子的,宇文逸根本就不在乎,因爲那些確實是他殺的,“父皇病情更加的眼中,當時我也不過十三歲,可他懂得除了我,他別無選擇,於是我登基爲帝,即使登上帝位又如何,周圍依舊存在不少的威脅。”
當皇帝必然是那樣的,因爲周圍的人都在想着財富想着權勢,葉澤不語,繼續聽着宇文逸說着,說吧,說吧,皇帝,你有本事說得再悽苦一點,姐已經給你跪了,膝蓋都碎了好麼。
“我便在若不是一代代帝王后宮妃嬪衆多,也許我就不會過得如此艱難,”當初被其他皇子皇女欺負,宇文逸真的很傷心,告訴他的母妃,可他的母妃不會管,甚至怪他無用,“一生一世一雙人真的很好。”
呃,葉澤想自己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宇文逸是典型的被虐慘了的,若不是那樣,宇文逸估計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這人被虐慘之後就容易扭曲,扭曲後就慢慢變態,變態後就變成宇文逸這樣。
“葉澤,我明白,你不會相信,”一個帝王有着這般的想法,只怕任誰都不會相信的,何況葉澤是一個警惕心很重的女人,宇文逸明知道葉澤會不相信,但是他還是說出了口。
“這世上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其中又數身爲帝王的男人最爲不可信,”這古代的男子總是三妻四妾,海誓山盟總是賒,葉澤不是不想相信宇文逸,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帝王對女子的承諾真的很難令人相信,“逢場作戲,酒後迷失……各種藉口,妥協的只有女子。”
這個古代的女人也總是妥協,可她葉澤並不是這時代的靈魂,她不想自己所愛的男人卻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而她還要在裝賢惠,那根本就是虛假對虛假,那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哪怕對方再愛她,除非對方能夠用行動證明,可時間是漫長的,她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是否會有美滿的婚姻幸福,但她明白男人的心不是一個女子輕易能夠控制的,即使男人的心在自己的身上,但依舊難保男人的身體不會髒了。
若是她跟其他人說這些,他們一定認爲她瘋了,在男尊女卑的社會如何能夠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她葉澤就是有了。
“寧願形單影隻,也不願與人共事一夫,”葉澤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當她現在便可以清楚的對宇文逸說清楚,對這個帝
王說明白,她不是那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她不可能像那些女子把丈夫供上天,“而你,宇文逸,你做你的帝王,有些事情還是……”
宇文逸緊緊的握上了葉澤的手,灼熱而霸道的目光看着葉澤的眼,“你怕受到傷害。”
“是,”葉澤大方的承認,她是怕受到傷害,一個人獨自在異世,落寞與痛楚沒有人能夠了解,她如何能夠再承擔其他可以避免的傷害呢,“宇文逸,爲何不當葉雲夢已經死了,當葉澤是……”
“怎麼可能?”宇文逸覺得可笑,定睛看着葉澤的眼睛,他在葉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可是他卻不見不到葉澤的心中有自己的身影,“愛怎麼可能輕易遺忘,特別是對你我這樣的人。”
葉澤怎麼能夠如此輕易說那些話,宇文逸想葉澤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北慕國的,若是葉澤不想和他扯上關係,那大可不要出現在北慕國,或許他便會遺忘了葉澤這個人,就如他時常在心底想起葉雲夢卻以爲葉雲夢已經死了一般。
你我這樣的人有什麼不同呢,葉澤轉頭不忍看向宇文逸的眼睛,那眼中泛着的晶瑩的淚光讓葉澤的心抽痛了,一代帝王竟然用着那般悽苦的眼神看這她,葉澤不懂得事情爲什麼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她和宇文逸之間不應該如此的,皇帝,你都快像只小狗了,別這樣看着我!
擡頭看向紛飛的桃花花瓣,天上的明月是那麼的皎潔,讓她的心有些悲涼,葉澤啊葉澤,你到底在做什麼呢,葉澤暗自問自己,爲了完成了靜姑的臨終遺願,她選擇來到北慕國,卻未想聞人逸便是宇文逸。
“葉澤,葉雲夢,”宇文逸雙手緊緊抓着葉澤的肩膀,讓葉澤轉頭看向自己,“你逃不了的,我會讓你明白帝王也是有情的。”
世人總認爲帝王無情,認爲他這個北慕國的地方弒兄殺父更加的無情,可誰知道他的心也有柔軟之處,他不可能輕易放葉澤離開的,宇文逸想若是葉澤離開了,那麼他這個皇帝當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一如以往沒有什麼的感情於是只好把心思放在權勢上嗎?那樣真的很孤寂很痛苦。
“那就讓時間證明吧,”和宇文逸說太多恐怕都沒有什麼用,葉澤抿脣,既然宇文逸一定要那樣,那麼就讓一切順其自然,讓時間來證明他們之間是否有緣分,她會盡量少和宇文逸有牽扯的。
“可你依舊在想逃,”宇文逸明白葉澤不可能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現在的葉澤一定在想着如何才能夠和他少接觸,“我會讓你明白你我之間沒有誰逃得了的。”
宇文逸起身走了,他想再呆下去只怕自己忍不住對葉澤做出不良的舉動來,一個隱忍太多年一直等着遇見一個能夠相守一生的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何況葉澤是他兩次愛上的女子。
宇文逸離開了,葉澤卻依舊坐在桃花樹下,看着桃花紛飛,她不知道其中到底出了什麼錯誤,爲何她現在會呆在宸宮呢?她和宇文逸之間有什麼好發展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