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後,慢慢的現出了越子墨和玄奕的身影。無論是聖獸魔法士那邊的四人還是另一邊的白果兒,都大氣不敢喘眼都不敢眨的盯着場中的一切。深怕因爲自己一個呼吸或者一個眨眼的功夫,錯過了最重要的時候。
風輕輕的吹,吹散了場中殘餘的灰塵。讓二人的一舉一動,更加的清晰可見。只見場中的二人對立而視,似乎誰也沒有受到傷害一般。
“越子墨,你果然非同一般。不過你到底做了什麼,那些獸王點名要活捉你。”玄奕看着對面的越子墨,嘴角現出一絲笑意的說道。但是就在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其忽然臉色一變難看之極。
“噗~”玄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玄奕滿臉不可置信,隨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後,其感覺胸口就像碎裂了一般劇痛無比。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忽然掉下來一塊巨大的冰雕。細看之下,內部居然冰封的是那隻巨鷹。
“你輸了。”越子墨此時身上的雷之衣忽閃忽現顯得有些不穩定。蘊含冰與火的巨大能量爆炸,二人還又在爆炸的中心,怎麼可能不受到傷害。只不過越子墨的雷之衣當真不愧攻守兼備的稀有魔法,在這個時候又救了越子墨一命。
“臭小子你居然敢傷我們弈哥。”四人中的一名黑衣男子大怒道,其餘人也跟着磨拳搓掌的就要向越子墨衝過來。
“你們敢。”一旁的白果兒見狀瞬間就衝到了越子墨的身前,手掌一番,出現數十張黃色靈符。
“算了,我們走。”玄奕捂着胸口站穩身形,然後其嘴脣微微的動了動,手臂血紋光芒一閃,那隻被冰封的巨鷹憑空消失不見,只留下那塊冰雕的外殼。
“弈哥,我們就這麼放過他麼。他不但將你打傷,而且還是獸王大人們親自下令逮捕之人。”之前那名大吼的黑衣男子說道。
“我玄奕從不食言,之前我已經說過了,他只要能打敗我,我們定不會在找他麻煩。怎麼,你是想質疑我的話麼。”玄奕聽見男子的話,當即臉色一冷。
“小的不敢。”男子低下頭說道。
“哼。”玄奕冷哼一聲,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瓶紅色的不知名藥水,仰頭一飲而盡。隨着藥水被玄奕服下,其的臉色立馬紅潤了許多。
“你很強大,我玄奕喜歡跟強大的人交手,再會。”玄奕跟越子墨擺了擺手,隨後帶着其餘四人,再次忽閃忽現的消失在了通道之中。
看着五人的離開,白果兒舒了一口氣,這纔回頭看向越子墨,結果這一看心頭立馬一緊。
“師兄,你的眼睛。”白果兒一回頭這才發現越子墨的眼中正有大量鮮血流出,當即失聲大叫道。
“沒事的,只是我用的魔法對眼睛負荷很大。”越子墨看見白果兒的樣子,當即微微一笑的說道。
“真的沒關係麼。”白果兒眼睛閃爍看着越子墨,滿臉的焦急之色。然後其手掌一番,手中出現一條白色的絲巾,伸手擦去了越子墨眼中流出的血。
隨後二人選了一處通道,繼續向魔淵塔第三層的深處探索。不過二人在通道之中消失不久後,二層與三層相連的木梯之中忽然飛出兩道綠芒,然後現出兩名身穿綠袍的男子,站在了之前越子墨戰鬥過的石臺上。
“這裡的戰鬥結束了。”其中一名拿着一枚水晶球的綠袍人看了看地上的痕跡說道。
“沒想到連玄奕那傢伙也沒能留住他。”另一名綠袍人說道。
“走吧,應該是這邊。”那名綠袍人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球,然後飛身向越子墨消失的通道追去。
…………
又是一天過後,越子墨和白果兒已經走到了三層深處。白果兒這段時間在第三層解決了五六十隻傀儡,而越子墨更是解決了近百隻傀儡。第二層的傀儡大多數只是相當於元嬰中期的五星聖獸級別,偶爾能出現一些六星聖獸。而第三層最低的就是六星聖獸的傀儡,大部分都是七星聖獸,更甚還出現過八星聖獸級別,那可是相當於凝神中期的實力啊。
就在二人合力解決了數只八星聖獸級別的傀儡後,越子墨忽然眉頭一皺,擡頭看向前方不遠處默不作聲。
“怎麼了師兄。”白果兒看着越子墨的奇怪舉動,不禁有些詫異。然後順着越子墨的目光向前方看去,這一看才發現前方數丈處,有一位身穿雪白宮裝的美麗女子不知什麼原因被困在了一道金色的光幕中。
“是她,師兄看來你跟這位美女還真是有緣那。”白果兒在看清此女子的面容後,發現此女子居然是說什麼也要和越子墨一戰高下的慕容雪,當即一捂杏口的笑了起來。
“沒看見,沒看見。”越子墨低語道。
越子墨在看清被困的此女居然是慕容雪後,當即立馬低下了頭,猶如沒看見一般的從其身邊走了過去。而聽越子墨講過來龍去脈的白果兒,也笑嘻嘻的跟着越子墨從慕容雪的身邊走了過去。
“越子墨。”看見越子墨居然不打算出手相救,慕容雪當即焦急的喊道。
“……”慕容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通道之中還是很容易就聽的一清二楚。可是在慕容雪喊聲傳來後,越子墨還是跟沒聽見一般繼續快步向前走。
“越子墨!”慕容雪見狀當即有些憤怒的大喊了起來。
“啊,這麼巧,原來你也在這啊。”此時越子墨慢慢的轉回頭,看着慕容雪驚訝的反問道。
“你……”看見越子墨的反應,慕容雪語氣有些微怒。
“嗯?有事麼?沒事我先走了,改天見。”越子墨說完毫不猶豫的再次邁步走去。
“你沒看見我被困住了麼,你就不能幫幫我。”慕容雪看見越子墨居然又要走,當即着急的一跺腳。
“幫你?不!”越子墨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慕容雪氣的說不出話來。
“嘿嘿,我師兄是怕救了你,又該跟你結仇了。”白果兒滿臉笑意的看了慕容雪一眼,然後繼續跟着越子墨離開。
“越子墨求求你,救我脫困。這次算我求你,行不行。”慕容雪咬了咬嘴脣,然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定,再次一跺腳的喊道。
“那這是你說的,跟我沒關係,事後可別說因爲我救你,得罪你了。”慕容雪說完,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慕容雪的光幕前。
“嗯。”慕容雪也不知道自己觸碰了什麼機關,才被困在這裡的。而且這一困就是一天多,更何況這裡巨大異常,無數通道更是不知道通向哪裡。這一天裡,慕容雪一個人也沒有遇見。好不容易遇見越子墨從這裡通過,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脫困的機會。
看着慕容雪點頭答應了,越子墨也暗中舒了一口氣。雖然其原本就想幫她,但是他可不想在因爲自己擅自出手相救,而得罪此女。否則以後說不定還真會堵在天月宗門口,要與其一戰。
“看這個結界的構成,從外部攻擊應該很好打破的。”越子墨雙眼藍芒閃動,一眼就看出了困住慕容雪光幕的特點。不過當其看見慕容雪滿臉委屈的樣子,越子墨也不禁微微一笑。他也沒想到如此性格的慕容雪,也會有柔弱的一面。看來人們常說的,人是有很多面的,果然沒有錯。
“茲拉~”
“砰~”越子墨將手掌輕輕的在金色的光幕上一放,然後有絲絲藍色的雷弧出現。雷弧瞬間就佈滿了整個光幕,接着光幕應聲而碎。
“謝謝,我爲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但是我想與你一戰的願望是不會變的。”看着金色光幕破碎,慕容雪的眼神立馬閃爍起來,滿臉的激動與喜悅。然後其擡起頭看了看越子墨,眼中似乎有些異樣。
越子墨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慕容雪的此話也有所預料。不過能讓慕容雪說出此話,已經不易了。
…………
“大人,我們似乎快追上他們了。”一名相貌普通頭戴扣帽的綠袍男子異常恭敬的對身旁另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綠袍男子說道。說也奇怪,相貌普通的男子雖然同樣頭戴扣帽,但是還是能看清帽內的面容。可是另一名男子不知爲什麼,臉上明明什麼遮擋也沒有,但是讓人怎麼也看不清面容。
“嗯。”男子聞言只是看了看手掌的水晶球,點了點頭。然後手掌之上綠芒閃動,向另一隻手中的水晶球席捲而去。綠芒瞬間就將水晶球包裹在了其中,然後一閃就沒入了水晶球之中。接着男子嘴脣微微的動了動,念起了咒語。隨着男子的咒語,整個魔淵塔的第三層忽然傳出轟隆隆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一般。
“大人,這是?”相貌普通的男子見狀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改變了一下此層的佈局,以免受人打擾。”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另一處,越子墨剛剛幫助慕容雪脫困,可是就在這時忽然從四周傳來的一聲聲巨響,並且看不見頂層的上方,也有些許灰塵落下。
“師兄,這是怎麼了。”白果兒驚訝的看着四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