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位於無盡星海邊緣的硃紅星域,到紫崖山所在的中心區域,一個聖人境的修士,僅憑自己的能力飛行的話,大約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
所以大部分的勢力,都擁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他們會乘坐各種各樣的飛船,在虛空之中航行。
這飛船是真的會飛的船,白言此時正坐在穿梭艇中,沉浸在領悟更加強大的武道秘法之中。
他的這一趟航行大約需要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裡,他基本不能動彈,也不能進食,要保持着半躺的姿勢前進。
爲了加快穿梭艇的速度,惡魔島的研究人員們直接犧牲了所有的舒適度,這穿梭艇只有一個作用,就是穿梭於虛空之間。
【尊敬的乘客,航線前方有一艘中型飛船阻擋,請問是否開啓短距離空間跳躍功能?】
穿梭艇上搭載的是進化之後的紅後副本,能夠連線惡魔島上的主機,進行極其強大的計算。
此時它發現了在穿梭艇前頭有一艘飛船正正的橫亙在行進路線上,於是便拉響了警報,將白言喚醒。
“嗯,開啓吧,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手鐲。”
白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準備開啓短距離空間跳躍功能。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手鐲並不是這麼想的。
之間翠玉色的手鐲周圍凝聚着一股龐大的規則之力,彷彿一顆急速飛行的彗星,狠狠的撞在了白言面前的中型飛船之上。
雖說這飛船隻是中型,但其實也能搭載千人以上。此時被手鐲撞擊,居然整艘飛船直接化爲飛灰,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着前頭有些歡呼雀躍的翠玉色手鐲,白言突然覺得這手鐲彷彿就像是一個在家長面前作怪的熊孩子。
不過幸好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裡,白言並沒有碰到更多的事故,否則手鐲絕對還會以強橫無比的姿態,直接橫掃所有在自己面前擋路的存在。
三日之後,白言來到了紫崖山所在的區域。
原本他還想先去看看紫崖山的掌門安雲臣,畢竟到了人家的地盤,跟人家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只是沒想到自己一偏離航向,那手鐲就會飛回來手動幫他矯正航向。
若是白言知道手鐲會這麼急,都可以讓惡魔島的工程師們直接把穿梭艇上的導航系統拆掉了,這樣還能剩下更多的空間。
當然,這是不現實的,因爲現在的他,已經站在了蘇芷君隱居之地外邊。
這裡是一個被無數小型行星環繞的星域,在星域的最中間,卻並不是一顆恆星,而是一片耀目的神光。
白言從穿梭艇中走出來,然後把它收好,回去還要再靠它呢。
憑虛而立,白言對這裡彷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沒有讓手鐲帶路,他自己便踏上了那一個個環繞這神光公轉的小行星。
每跨出一步,白言都會更加靠近那神光一些,神光之中的所在,也會在他眼中更清晰一分。
“叮咚~”
突然之間,白言彷彿穿過了一層結界,而此時耳邊傳來的聲音,也不再是虛空中的那一片寂靜,而是淅淅瀝瀝的泉水之聲。
這些泉水不斷的流淌,在整個結界之內蜿蜒轉折,在穿過一道彩虹之橋以後,全部流進了視線盡頭的小木屋內。
白言心中的情緒開始劇烈波動起來,有期待,有緊張,也有一些無奈。
不過小木屋的主人卻並沒有讓白言能夠有耽擱的時間。
只見那小木屋中猛地鑽出了一個容貌美到了極致的女子,她膚如凝脂,眉似柳葉,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由得讓白言心疼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有多久嗎?”
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襦裙,但卻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有光澤。
襦裙之下玉足輕跨兩步,便直接來到了白言的身前,一把抱住了白言的虎背熊腰。
“我不想讓你走了……就算要走,也把我一起帶走吧!一萬年……”
說到這裡,絕美女子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嘆息哽咽道:“太久了……”
白言雖然記憶之中沒有這絕美女子的樣子,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卻有一個名字躍入他的腦海之中。
他不由得也伸手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道:“不走了,這次真的不走了。”
“拉鉤!”
“好,拉鉤上吊一萬年,不許變!”
如果有人知道紫崖山下的那位聖女大人,在和其他人玩拉鉤遊戲的,恐怕無論是誰都會驚掉眼珠的。
女神你怎麼了?女神?是你被威脅了嗎?不要怕,我們這就來救你!
大部分人的腦海之中估計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景,然後義無反顧的投身到打殺白言大魔王的戰爭中來。
只是此時的蘇芷君,卻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她趴在白言的胸口,微微啜泣着訴說着自己等待白言萬年的悽苦。
“你怎麼纔來啊……嗚嗚……我等的好辛苦啊……”
“嗚嗚……”
白言畢竟還沒有得到全部的前世記憶,但對於蘇芷君那種依戀,他卻能夠非常清楚的體會到。
白言一時無語,只能默默的抱着蘇芷君,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來了,我來了……”
兩人在虹橋之前相擁,那彩虹之橋也在此時變得更加豔麗了一分,好似在清楚久別重逢的一對璧人。
而那帶着白言來到這裡的玉鐲,卻在這個時候上下翻飛,似乎在證明着自己的存在感。
感受到玉鐲的舞動,蘇芷君終於恢復過來,臉色羞的通紅,一雙美眸彷彿要滴出水來。當下就想把白言推開。
只是此時的白言自然不會讓她推開,他霸道的將蘇芷君重新摟進了懷裡,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繼續道。
“你這次休想再離開我了,本大爺不準!”
白言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但好像這個時候,他就應該說這句話一樣,它是最合適的!
而蘇芷君則在白言的動作下,羞的臉耳朵都紅了,索性一頭扎進了白言懷中再也不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