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美人計失敗

更新時間:2013-9-11 20:44:55 本章字數:13372

珊瑚宮。愛夾答列

莊妃娘娘正在發火,因爲南宮玉從上書房出來與她說了祟敬被打以及被關進大牢的事情了,這讓她十分的惱怒。

經過祟敬被打一事,朝廷上的官員只怕沒人再敢隨便的靠攏到他們這邊來,這燕燁表面上只是怒打祟敬,其實就是絕他們的後路,用血腥殘暴的手段震懾住了朝堂上的人。

祟敬在朝中的威望不低,竟然被燕世子一出手給打了,何況是別的人。

瑾王南宮玉同樣很生氣,緊握着手,臉色一片冷霜,深邃的眼神攏着殘狠。

本來此次南璃國之行,他在路上設下了十八道的圍殺,他就不信殺不了燕燁。總之絕對不能讓他活着進京。

誰知道這男人竟然膽敢棄十萬大軍不顧,直接繞道回梟京了。

不但如此,連鳳卓的指證都被戳破了,可見燕燁和上官琉月是多麼的難對付。

上首,莊妃娘娘發了一會兒火,想起一件事情:“那鳳卓不會說出是我們指使他這樣做的吧。”

如若真這樣,那可就是功虧一簣了。

對於這一點南宮玉卻不擔心:“沒事,他不會說的,現在他最恨的人就是燕燁和上官琉月二人,他還指着我和燕燁上官琉月拼殺呢,若是說出我來,那他可就是死不瞑目了。”

莊妃點頭,認爲兒子言之有理。

只是現在祟敬被抓了,所有的黑鍋都被祟敬背了,這讓她難安,若是祟敬受不了交待出什麼呢。

“祟敬若是受不了刑罰交待了呢,怎麼辦?”

瑾王南宮玉眼神閃爍,脣角勾出一抹陰暗的笑:“母妃別擔心這件事,父皇是不會讓他有機會交待的。”

先前在上書房內,他看得很明白,父皇已經懷疑是他指使祟敬做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卻一口咬定了是祟敬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既然他阻止了,就是不想讓他沾上什麼污水,所以他不擔心這個。

現在他煩的是如何把燕燁這個人除掉。

“母妃別煩祟敬的事情,父皇會處理的,現在我煩的是如何除掉燕燁。”

說實在的,若對手不是燕燁的話,早就死個十次八次的了,可偏偏是燕燁,他的很多計謀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用。

莊妃不說話了,現在她深深的覺得燕燁就是個危險的係數,如若不除掉此人,只怕兒子的皇位真有可能坐不穩,還有,莊妃做夢沒想到九皇子南宮暖竟然敢和兒子對立,莊妃的脣角勾出血腥的笑。

南宮暖,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膽敢和她兒子搶皇位,根本就是找死。

瑾王南宮玉在珊瑚宮小坐了一會兒出宮去了。

燕王府的鏡花宛裡。

燕燁和琉月二人已經從宮中回來了,兩個人盥洗了一番,此刻正端坐在梳妝鏡前,燕燁溫柔的替琉月擦試溼漉漉的頭髮,兩個人不時的說着話。

“燕燁,你說我們能不能讓鳳卓交待出是南宮玉指使他栽髒陷害我們的。”

“只怕他不會交待,鳳卓最恨的人就是我們兩個,所以他一定會幫助南宮玉,而且?”

燕燁停了一下,琉月擡眸望他:“而且什麼?”

“而且皇上其實已經猜到了祟敬背後很可能是瑾王南宮玉指使的,但是皇上還是讓祟敬背了黑鍋,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想保住南宮玉,在他的心裡,很可能想立的太子是南宮玉。”

琉月一聽,眼神陡的森冷:“如若真是瑾王南宮玉做了太子,我們就辭掉這差事離開梟京吧。”

她可不想和這虛僞的傢伙共事,指不定什麼時候算計他們一口。

燕燁瞳眸深邃,幽暗的冷光,緩緩的開口:“不,我們不能讓南宮玉當上皇帝,若是他當上皇帝,就算我們離開了梟京,他也會向全天下下追殺令,那麼餘生我們就過着被人追殺的日子,”

琉月一聽,還真有這種可能,南宮玉此人心高氣傲,獨斷專行,他一直認爲自已比燕燁優秀,可是卻每次都吃虧,所以即便他們離開梟京,此人也不會放過他們的,而他們總不能一直過着被人追殺的日子,所以他們需要做的是,除掉南宮玉。

“但是皇上想立南宮玉爲太子?”

“想是一回事,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需要我們去努力,不出意外,今兒個雖然皇上保住了南宮玉,但心裡對南宮玉其實有不滿的意見了,咱們繼續添柴加火的,讓皇上打消立南宮玉爲太子的念頭。”

“嗯,行。”

琉月點頭,燕燁已經替琉月擦乾了頭髮,俯身一把抱起琉月,笑意氤然的說道:“咱們去休息吧,別煩心這件事了,回頭慢慢來做,現在月兒還是好好的睡覺,讓咱家的兒子快快生出來。”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說不定是個女兒呢?”

琉月不滿的嘟嚷。

燕燁不滿的抗議:“那怎麼行,咱必須生個兒子來娶晏錚的女兒呢?”

琉月忍不住翻白眼,這時候了他還惦記着這樣的事情,真無語,不過也沒說什麼,趕緊的睡覺,這一路上連日的趕路,都快累死了。

燕燁脣角擒笑,伸手攬着琉月一起休息了。

第二天天沒有亮,燕燁便去上早朝了,琉月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她剛起來收拾好,聽到門外丁管家進來稟報:“世子妃,九皇子妃過來了?”

一聽到周思婧過來了,琉月立刻高興的揮手:“把她請進來。”

周思婧的肚子現在應該不小了,她前往洹番城一來一回的差不多用了近三個月的時間,那她的孩子差不多六個月了。

丁管家應了一聲閃身轉身出去請周思婧,琉月也起身領着人去門口接周思婧。

很快一衆人走了過來,爲首的人正是九皇子妃周思婧,周思婧的肚子確實不小了,身邊兩個丫鬟挽扶着她,一路走進了鏡花宛。

琉月迎過去,伸手扶着她:“你怎麼過來了,本來我還想去看看你呢?現在怎麼樣,孩子還好吧。”

周思婧滿臉的笑意,眉眼攏着母性的光輝,燦爛動人。

“嗯,他沒事,我一直注意着。”

琉月點頭,看她沒事就好,幸發南宮玉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的身上,沒有對九皇子南宮暖和周思婧動手,不過?

琉月的臉色微暗,只怕南宮玉對付不了他們,很可能出手算計九皇子,如若他能除掉了九皇子,皇室中只剩下兩個皇子,一是五皇子南宮浙,二是瑾王南宮玉,到時候皇帝迫於無奈也只能選瑾王南宮玉做皇帝,所以回頭叮嚀燕燁一聲,讓他暗中派人保護好九皇子。

琉月和周思婧一路進了鏡花宛的正廳,兩個人坐下,等到丫鬟上了茶,琉月揮手示意各個人退出去。

“琉月,你們沒事就好,我都擔心死了。”

最近梟京流傳着各種各樣的謠言,害得她擔心死了,琉月望過去,只見周思婧下巴尖尖,臉色微白,一看便知道她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

她,是真心的在心疼她擔憂她,琉月柔柔的笑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她張開雙臂,舒展了一下手臂,周思婧噗哧一聲笑了,氤氳的眼神望着琉月:“琉月,你說我們上輩子是不是姐妹呢,要不然爲何我總會不由自主的擔心你呢。”

琉月笑了起來,眉眼如花。

“說不定真是的。”

她一說兩個人都笑起來了,正廳裡一片溫馨,琉月望向周思婧:“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周思婧來了興趣,總算不傷感了,盯着琉月豔麗嫵媚的臉,那臉上淡淡的光輝,一隻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已的肚子,周思婧不由得高興了起來,急急的起身走到琉月的身邊,指着她的肚子。

“琉月,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琉月點頭,周思婧激動起來,捂着嘴巴傻笑,然後伸出手拉着琉月的手說道:“月兒,不如我們結個親家吧,若是我生了女兒,嫁給你家的兒子怎麼樣?”

琉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些個傢伙怎麼這麼喜歡給孩子定親啊。

“若是我生的是兒子你生的也是兒子呢?”

“那就讓她們成爲最好的兄弟,”周思婧坐在琉月的身邊,伸手拉着她:“好不好嗎,月兒,你答應我吧。愛夾答列”

琉月斜睨着眼睛望向周思婧:“婧兒,你是孩子她娘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

“那你答應我。”

周思婧堅持,琉月挑高了眉,眼神深邃,讓自個的兒子和未來皇帝的兒子稱兄道弟的這好嗎?不出意外的話,周思婧將會成爲慕紫國的皇后,她生的孩子可是未來的太子殿下,自個的兒子與他稱兄道弟似乎不吃虧,想着笑着開口。

“好了,答應你。”

正廳裡傳出了笑聲,門外,響起腳步聲,春玲走了進來,臉色微微的有些不好看,恭敬的開口稟報。

“世子妃,瑾王殿下派人送了禮進燕王府。”

“呃,送禮。”

琉月倒稀奇了,這好好的送什麼禮物啊,望向春玲,發現春玲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他送了什麼樣的禮物過來的,看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啊?”

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春玲望了一眼琉月說道:“回娘娘的話,瑾王殿下送了十個舞姬進府來了。”

“舞姬?”

琉月站起身望向周思婧:“走,去看看那十個舞姬,我倒要看看瑾王打的是什麼主意?”

一行人出了正廳,前往鏡花宛外面的走去,琉月的神色倒是沒什麼差別,小蠻冰舞等人的臉色卻是十分的不好看,瑾王殿下什麼意思,竟然送十個舞姬進燕王府,是想讓這些女人迷惑世子爺嗎?他莫不是太小瞧了世子爺,別說舞姬,就是名門大小姐,世子爺也不稀憾。

燕王府的正廳裡,十個美貌無比的舞姬穿着桃紅的長裙,一個個長得十分的可人,一看便知道是瑾王殿下精心挑選了的。

琉月領着一堆人走了進來,這十名舞姬一看到她們走進來,飛快的迎了過來,跪地拜見琉月。

“賤婢等見過燕王世子妃。”

琉月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嬌豔欲滴,像一朵怒放着的花兒。

瑾王殿下打的是什麼主意不言而喻,他是想把這些女人送進燕王府來作亂吧,燕王府裡可是乾淨的地方,比不得別處。

“你們起來吧。”

“謝燕王世子妃,”十名舞姬緩緩的起身,爲首的女子更是十人中最出色的女子,肌膚潤滑得如剝了殼的雞蛋,纖眉星眸,說不出的動人,說話還帶着一股綿軟溫柔,這種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剋星,難怪瑾王南宮玉把這樣的人送進燕王府,琉月脣角擒着幽暗的冷笑,望向爲首的舞姬:“你叫什麼名字?”

“賤婢名青莞。”

青莞溫順的稟報,頭微微的垂下來,眼裡隱有些暗芒。

琉月淡淡涼薄如水的聲音響起來:“青莞,你們主子好好的把你們送進燕王府做什麼?”

青莞越發小心的回話:“回燕王世子妃的話,主子說先前他被祟將軍迷惑了,所以對燕王世子有些誤會,爲表歉意,他特的挑選了賤婢十人送給燕王世子和世子妃。”

琉月眼神深暗幽寒,這叫青莞的女子如此的精明俐落,只怕是瑾王南宮玉精心培養的一枚棋子,這樣的人如何能留在燕王府裡,明知道包藏禍心,還留在府裡,可不是她們燕王府的作風,何況她可不允許燕王府裡有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

“青莞,你們主子真是太客氣了,先前我還在想,你們主子巴巴的把你們送過來,究竟有着什麼樣目的,是想禍亂我們燕王府呢,還是想讓你勾引燕王世子,還是讓你動手殺我們。”

琉月的話一落,青莞心神一凜,沒想到燕王世子妃如此聰慧,青莞趕緊的跪下:“世子妃想多了,我們主子只是把我們送進燕王府,讓我們沒事跳舞給世子爺和世子妃取樂子的。”

“取樂子?”

琉月蹲了下來,陰暗的聲音在青莞的身邊響起:“明知道有危險我還留你們下來,你說我會不會幹這樣的蠢事?”

她說完陡的站起身,冷冷的開口:“青莞姑娘回去吧,告訴你們主子,他的心意我領了,不過對於美人,我們燕王府可是無福消受的。”

“世子妃,我們若是回去,主子一定會打死我們的。求你救我們一條命吧。”

青莞欲哭欲泣的開口,擡眸,滿臉的嬌怯,那神容當真讓人疼入骨子裡,她霧濛濛的眼睛望着琉月,就像萬物空無的大海一般,迷霧茫茫,令人探測不到道路,而沒來由的心慌。

琉月心下一凜,陡的一閉眼,這青莞的眼睛有名堂,待到她閉上眼睛,那心慌的氣息散盡了,琉月再睜開眼睛望向青莞時已是滿身的殺氣。

“你竟然膽敢耍這種雕蟲小技,來人,給我把她們十人立刻攆出去。”

門外,數名手下走了進來,攆了青莞等人離去,青莞眼裡一閃而過的異光,沒想到迷術對於這女人竟然沒有用,這說明此女心智十分的厲害,竟能從她的迷術中脫離出來。

正廳裡,周思婧看琉月的臉色不對勁,走過來問道:“琉月,發生什麼事了?”

“這女人剛對對我使用邪門的妖術,幸好我及時的發現了,要不然肯定要被她控制而答應讓她留下來了。”

“妖術?”

周思婧沒聽說過樣的事情,琉月解釋:“就是一種用眼睛控制人的心魂邪術,讓你下意識的依附她的話行事。”

“可惡,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使用這個想控制你,那你爲什麼要放了她們離開,就該抓了她們殺掉。”

周思婧狠狠的說着,琉月提醒她:“一般人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若是我殺了她,或者打了她,只怕明日整個梟京就會謠傳出我善妒容不得人的流言,這恐怕正是瑾王南宮玉的一種計謀,所以我怎能如了他的心意,要想除青莞,相信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時候殺她。”

周思婧不說話了,門外,丁管家走了出來稟報:“世子妃,奴才把那十個舞姬攆出去了。”

“好,以後再有這樣的人來,儘管打了出去,我們燕王府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記着,就算瑾王殿下也不行。”

琉月說完,丁管家立刻領命。

琉月和周思婧二人拉着一路離開了正廳,不再理會這件事,她們自去鏡花宛說話了。

瑾王府的書房裡。

瑾王南宮玉臉色黑沉,盯着跪在書房前面的十個舞姬,這十人其實都是他的暗衛,被他精心培育出來用以殺人的利器,先前他把這十人送進燕王府,就是想讓她們挑起燕燁和上官琉月之間的矛盾,若是他們有矛盾了,那麼就可以各個擊破了,誰知道人家根本不留她們,直接便把她們攆了出來。

“你沒有使用迷術。”

瑾王望向爲首的青莞,青莞小心的回話:“用了,可惜那燕王世子妃心智太深,屬下根本控制不了她。”

若是可以控制燕王世子妃,那她們就可以留下來了,控制住她的心魂,使得她迷糊中答應留她們下來,只要她答應了,就算後悔也不好直接把她們攆走了,那她們就有時間挑撥生事了,可惜燕王世子妃的心智超於常人,根本控制不了。

迷術中,只有心智強大的人才可以不受迷術控制,一般人都會輕易中招。

青莞學這迷術,已經學了十年之久,沒想到竟然沒有控制得了上官琉月,她自個也很失望。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

瑾王南宮玉並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輕釦着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青莞等人皆心驚膽顫,大氣也不敢出。

好半天才聽到南宮玉說道:“起來吧,下去準備準備,晚上我會宴請燕王世子,九皇子等人過來赴宴,今晚若是再失敗,本王可饒不了你。”

“是,主子。”

青莞鬆了一口氣,緩緩的領着人退了出去,書房裡寂靜無聲。

南宮玉擡手優雅的輕按着腦門,上官琉月本來就是聰明無比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竟然沒有嫁給他,他痛恨啊,正因爲如此,更惱恨燕燁,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該是他的,而不該是燕燁的,他憑什麼比他更風光呢?

南宮玉的脣角勾出陰冷的笑,五指輕握,燕燁,我就不信除不掉你。

夜幕降臨,瑾王府花園內,流光溢彩。音樂繞繚,鶯歌曼舞,說不出的美麗。

花園正中擺放了一圈矮几,矮几上雕漆紅木食盒,盒中精美的菜餚點心,琉璃盎,盛滿海棠紅的美酒。細口五彩瓷中插滿鮮花,空氣中縷縷的幽香。

此時主人的位置上端坐着瑾王南宮玉,南宮玉一襲白衣勝雪,眉眼如花,在朦朧的燈光下,仿如謫仙。

他的身側端坐着正是最得聖寵的燕王世子燕燁,燕燁穿一襲絳紫的赤金袍,墨發如綢,在夜風中輕輕的飄舞,眉眼俊美中帶着狂野狷麗,那周身源源不斷外泄的王者氣勢,竟然蓋過了身側的瑾王南宮玉,南宮玉尊貴優雅,卻少了一份皇家的凌厲之氣,或者是身上的皇家之氣被燕燁的氣勢給打壓了,使人感覺不到他的氣勢,明明是尊貴的瑾王殿下,卻有一種陪襯的感覺,這使得南宮玉心中更惱火,更一心想除掉燕燁。

不過他溫潤的面容上似毫不顯出來,端了酒杯望向對面的燕燁,笑着開口。

“燕王世子,本王敬你一杯,先前本王聽信了祟將軍的話,對燕王世子多有得罪,這一杯本王自罰了。”

瑾王南宮玉說完一仰脖子喝了一杯。

下首的客位上,還坐着不少人,其中有九皇子南宮暖,還有朝中不少與瑾王走得近的朝臣,一起笑望向上首的兩位。

燕燁眉微微的一蹙,懾人的瞳眸望向瑾王南宮玉,南宮玉若是真的解開了心結,他倒真不願意再與他結仇,因爲此人若是心胸寬廣一些,做爲慕紫國的皇帝還是可行的,只可惜,他的心胸太過狹窄,雖然面上不顯,只怕心裡是極恨他的,今晚的宴席,其實也是一個鴻門宴吧,他這是想做什麼,燕燁瞳眸微眯不動聲色的開口。

“自然瑾王殿下請罪了,本世子豈會不依不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殿下你說是嗎?”

燕燁笑望向南宮玉,南宮玉的眼神當場幽暗了三分,這男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而且後面的一句話分明是威脅他。

南宮玉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平定了心緒,笑得更是水潤三分。

“可惜了燕世子這周身的氣勢,若是生在帝皇家該多好啊,要是本王和燕世子掉個身份多好啊。”

一連兩個好字,聽來危險重重,下首的官員都是人精兒,自然知道瑾王這是和燕世子對上了,兩個人雖然明面上沒有翻臉,但是暗下里卻是風波無數,燕世子警告瑾王,瑾王打壓燕世子,這會算是王對王,將對將的碰上了。

他們誰更高一籌啊,誰也猜估不出來。

九皇子南宮暖望了對面的兩個人一看,笑着端起酒杯做和事佬。

“好了,今天晚上七哥特地備下了宴席,大家就痛痛快快的吃一盎吧,來,我敬大家一杯。”

九皇子的話一起,下首的大臣立刻都舉起杯來,緩和氣氛。

“來,大家一起吃一杯。”

燕燁和南宮玉同時的收回視線,兩個人的神色恢復如常,好像先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兩人皆優雅的端起了酒杯,和衆人一起幹了一杯。

經過九皇子南宮暖的一調和,氣氛明顯的不那麼冷凝僵硬了。

南宮玉輕拍了兩下手,笑着說道:“接下來請大家好好的欣賞歌舞。”

一隊身着紅衣的舞姬婉延而上,一個個都長得美豔動人,身着一襲紅豔的煙霞羅,若隱若現的身姿,引人視線,宴席上的人一下子都被吸引住了,沒想到瑾王府裡竟然有這等美豔的舞姬,他們竟是不知。

音樂緩緩的響起,身着紅衣的舞姬翩翩起舞,如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一般,長袖輕舞,如滿天的紅雲一般,那如絲的媚眼不時的拋出來,紅豔的脣妖嬈的嘟起,無一不誘人,在座的都是男人,兩杯酒下肚,那些朝中的官員有些想入非非,滿眼淫婪之色。

此時都顧不得去理會瑾王殿下和燕世子了,只顧盯着這些翩然起舞的舞姬看,這場上的舞姬任何一個都不比青樓楚館中的花魁差,更別提這麼多的美人了,當真是讓人大飽眼福啊。

瑾王南宮玉沒有理會別人,端着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望向身側的燕燁,想看看燕燁是什麼反應,誰知道他一擡首正好看到燕燁深黑的瞳眸無波無瀾的注意着他,從頭到尾並沒有望場上的那十名美豔的舞姬。

南宮玉忍不住微微的勾脣輕語:“燕世子可真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佳人在前,燕世子竟然視而不見。”

“彼此彼此。”

燕燁舉高了酒杯望向南宮玉,這個男人不會想要使美人計吧,憑這幾個女人嗎?

他的脣角一閃而過的譏諷,輕抿了一口美酒。

瑾王南宮玉瞳眸一閃而過的陰暗,沒想到這男人竟然一點都不受誘惑,即便如此美人,他的眼神都沒變一下,那麼他的計劃又如何成功呢?

瑾王南宮玉微眯眼盤算着,看來他想對付燕燁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好對付。

不管是刺殺,還是用計對他都沒有用,難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張狂囂張,不,南宮玉的手緊握着琉璃盎,指尖一片青白,他絕對不甘心。

既然燕燁對付不了,南宮玉凌厲眼神陡的一轉,緩緩的落到了九皇子南宮暖的手上。

如若皇室最後只剩下他一個兒子呢?他的脣角是陰冷如蛇的笑意。

正在這時,那飛速旋轉的紅衣舞姬中,有一人翩然而出,曼舞着往燕燁的面前旋轉,慢慢的轉到了燕燁的案几前,她溫婉動人的黑眸落到了燕燁的身上,清悅如黃鶯的聲音響起來。

“賤婢敬燕王世子一杯。”

此女正是青莞,今晚盛妝打扮的青莞,美得就像一朵妖嬈奔放的花兒,熱情的燃燒起來,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那細長濃黑的眉,那亮璨璨的星眸,還有脣角點點攝魂的笑意,看在下首的幾個大臣的眼裡,個個忍不住吞嚥起唾液裡,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若是敬他們一杯,他們就是死也無憾了。

燕燁卻沒有這些大臣的感概,他微眯眼望向下面跪着的女子,手中捧着一杯琉璃盎,瞳眸點點瑩光,詭異的旋轉出勾魂攝魄的旋渦來,似兩顆巨大的黑鐵磁石,想要把人吸附進去。

南宮玉望向一側的青莞,本想阻止她對燕燁施展迷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假裝不知道。

他決定改變原來的計劃了,既然對付不了燕燁,那麼他可以對付別的人,若是燕燁手中沒有籌碼,這慕紫國的大好河山又豈會落入旁人之手,最後還是會落到他的手裡,父皇即便再寵燕燁,也不會讓南宮家的皇位落入旁人之手。

南宮玉正想得入神,身邊忽地起了變化,只見燕燁脣角擒笑,妖治異常的俯身望向了矮几前面的青莞,魅惑的一笑,冷得似冰的話響起。

“你竟然膽敢對本世子用迷術,找死。”

他一言落,大手攸的一伸緊緊的掐上了青莞的脖子,宴席上音樂陡停,所有人都驚駭的望向眼前的一幕,燕世子怎麼好好的發怒了,不就是一個女人敬杯酒嗎?至於嗎?還有他說什麼迷術?

這些朝臣都不懂,南宮玉心中一怔,沒想到燕燁竟然識得這些蠻疆之族人所習的迷術,此人確實太厲害了。

青莞纖細的脖子掐在南宮燁的手裡,慢慢的發紫,幾乎喘不過氣來,在場的人個個看得明白,這燕王世子能眼也不眨的便殺了這女人。

有一名大臣憐香惜玉,忍不住站起來:“燕世子,這姑娘是怎麼了,不就是敬一杯酒嗎?燕世子何必大動雷霆之火。”

“敬酒,”

燕燁冷哼,手下力道未減,望向身側的瑾王南宮玉:“南宮玉,你是什麼意思,讓一個女人使用迷術來迷惑本世子,你今兒個安的是什麼心?”

南宮玉瞳眸攸暗,心口被氣得生疼,這男人***就不是個男人,是男人能面不改色的把如此絕色美人給掐在手裡嗎?他本來以爲青莞出馬,就算事發,這男人也不至於殺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下狠手殺她。

不過南宮玉自然不能承認這件事和自已有關。

“燕王世子說什麼呢,什麼迷術?”

燕燁噗哧一聲笑了,眉眼妖治陰狠毒辣,緩緩的鬆手,叭的一聲青莞虛弱無力的栽倒在地上,抽搐着,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燕燁冷冷的聲音開口:“說吧,你是否對本世子使用了迷術?還有什麼人指使你如此做的。”

“若是你擔敢騙本世子,本世子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青莞跪在地上,想到前一刻差點窒息而死,太痛苦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魔鬼,他比她的主子南宮玉要恨要毒辣,難怪主子總是鬥不過他,因爲他的狠不及這男人。

青莞不想再掙扎,如若自已不交,只會死得更難看,但是她也不想連累主子,所以飛快的開口說道/

“燕世子,是賤婢使了迷術,那是因爲賤婢愛慕燕世子,想留在燕世子的身邊,所以才魯莽了。”

“留在本世子的身邊,你,配嗎?”

燕燁冷冷的聲音落地,南宮玉趕緊的接口:“這事怪本王,先前我派人把她們送進燕王府去的,沒想到燕王世子妃讓人把她們給攆出來了,這丫頭早就聽說過燕世子的大名了,一心一意的想留在世子爺的身邊的。”

“喔?留在本世子身邊,留一個禍害在自個的身邊,等哪天本世子睡熟了,她一刀把本世子給結了嗎?”

燕燁望向南宮玉,深邃的黑瞳緩緩的瀲起冷芒,南宮玉知道燕燁是起疑心了,青莞是留不得了,若是她落在燕燁的手裡,只怕會忍受不住折磨而交待出什麼來的。

南宮玉一想通這個,立刻朝外面的侍衛大叫:“來人,立刻把這個膽敢用迷術控人心魂的賤人拉下去,殺了。”

瑾王府的侍衛飛撲而來,一把把青莞給拉了下去,剩下的幾名舞姬花容失色,哪裡還有跳舞的興趣,個個眼淚溢到眼眶裡,沒想到青莞竟然被主子命人殺了。

燕燁脣角微勾冷笑,南宮玉如此急着殺掉青莞,還不是怕此女承受不住壓力,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爲防南宮玉做假,燕燁面不改色,冷冷的命令身後的燕鬆:“去看着些,膽敢對本世子使用迷術,就該讓她死得慘烈些,不過瑾王開口了,就讓她痛快些吧。”

“是,爺/”燕鬆走了下去。

宴席上人人臉色煞白,一身的冷汗,燕王世子好殘狠的手段啊,面不改色的殺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衆人再也吃不下去,燕燁也不屑再和南宮玉周旋,實在是毫無意思,想着緩緩起身:“各自散了吧,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瑾王殿下,在下告辭了。”

南宮玉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驁極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高大身影悠然瀟灑的大踏步的離開,燕燁一走,九皇子南宮暖也站起身告辭離開了,幾位大臣也坐不住了,紛紛的起身告辭離開。

一陣風吹過,瑾王府的後花園冷冷清清,一片孤寂,除了周身殺氣的瑾王南宮玉,只剩下幾名舞姬,還有幾名下人。

舞姬和下人看都不敢看自家的主子,瑾王南宮玉忍不住大發雷霆之火,一掌揮了出去,轟的一聲巨響,面前的矮几被他打發了出去,朱木食盒四分五裂,琉璃盎醉在一片一片的,名貴的五彩瓷化成碎屑,滿地的狼籍,夜色冷寒,所以人嚇得簌簌發抖。

先前青莞姑娘被主子下令殺了,主子不會一怒再殺他們吧,個個害怕。

瑾王南宮玉滿臉煞血之氣,一揮手冷硬的命令下去:“全都下去。”

“是,王爺。”

個個小心的往下退,直到退出了後花園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後花園沒人了,南宮玉調整了一下呼吸,朝暗處命令:“來人。”

兩名黑衣人如鬼影一般的閃了出來,這是瑾王南宮玉的隱衛。

南宮玉一招手示意兩人近前,小聲命令下去,隱衛立刻領命去辦事。

等到後花園中沒人,南宮玉滿臉猙獰嗜血的冷笑,燕燁,既然我對付不了你,便不對付你,我把你手裡的籌碼給幹掉了,看看你有什麼籌碼來和我鬥。

……

寂靜的大街上,一輛豪華地馬車不急不徐的行駛着,後面幾輛馬匹尾隨着,一路前往燕王府。

馬車之中,燕燁靠在廂壁之上,微瞼上眼目休息,精緻的面容好似中秋之月,聖潔高雅,那長睫投射下一小片的陰影,使得他的五官越發的立體精緻,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此時安靜下來的他,恍若遺落人間的謫仙,完全沒有前一刻的狠戾殺氣。

他的腦海中慢慢的浮現出今天晚上的事情,南宮玉的氣急敗壞,無可奈何,惱羞成怒。

燕燁忽地心神一凜,陡的睜開漆黑的雙瞳,南宮玉知道對他動不了手腳,他很可能轉換目標,如若不對付他,他會對付誰,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不好,九皇子南宮暖有危險。

“燕風燕和。”

二人立刻閃身出來,他們兩個人一直隱於暗處的。

“你們立刻順着街道前去救九皇子南宮暖,九皇子很可能有危險,一定要救他。”

“是,世子爺。”

燕風和燕和二人閃身便走,馬車之中的燕燁微挑眉,暗語,但願九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現在還沒有出事。

馬車一路回燕王府。

鏡花宛裡,琉月沒有睡覺,她早上和周思婧玩了半天,下午的時候周思婧回九皇子府了,她睡了半日,所以不累,便在房間裡等燕燁。

燕燁一回來,琉月皺了眉,望着他:“你跑哪裡去喝酒了?難聞死了。”

燕燁走過去,居高臨下的伸手捏琉月的小鼻子,挪諭道:“你個狗鼻子,怎麼這麼尖啊,是的,爺在瑾王府小喝了兩杯。”

“瑾王府,你到瑾王府去喝酒了,那南宮玉有沒有算計你?”

琉月翻身坐起來,緊張的追問,燕燁一看她的動作比她還緊張,伸手扶她坐好:“爺沒事,你當心點。”

“他會那麼好請你去喝酒,不算計你?”

琉月擺明了不相信,斜睨着眼睛望着燕燁,然後不等燕燁開口,她說道:“早上,南宮玉派人送了十個舞姬過來,我沒讓要,你知道嗎?十個舞姬中有個叫青莞的舞姬十分的古怪,眼睛好像會勾魂一般,擺明了有邪氣。”

燕燁眼神陡的幽寒十分,這可恨的南宮玉,竟然把主意動到月兒身上了,若不除他,不足以平心頭怒火。

“月兒,那女人眼睛練了迷術,會使人失去本性,今天晚上,那女人還想在爺的身上使這雕蟲小技,被爺給識破了。”

“這南宮玉太不要臉了,”琉月一聽不由得大罵,生氣的皺起眉頭。

“燕燁,此人不除我們難以安寧,所以我們一定要除掉他。”

燕燁凝眉點頭:“爺正在找機會,你放心吧,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他的。”

琉月總算不說話了,伸手拉了燕燁的大手,上下檢查燕燁的周身,燕燁笑道:“爺沒受傷。”

“我知道你沒受傷,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被人碰過,碰過了至少要洗十遍。”

琉月狠狠的說着,燕爺一臉的無語,伸手拉了琉月的手:“沒有,她沒碰到爺,爺豈會讓人隨便的碰到爺的身體,爺的身體只有小月兒能碰。”

“那還差不多。”

琉月總算滿意了,點頭示意燕燁去盥洗一番休息,夜深了。

燕燁轉身大踏步的往外走,還沒有走出去,外面急切的腳步聲響起來,有人稟報:“世子爺,不好了,九皇子被人刺殺,受傷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的臉色同時的一變:“怎麼樣?九皇子有沒有事?”

燕和飛快的回話:“不知道,九皇子中了一箭,現在已經召了府醫過去了,究竟怎麼樣不清楚,屬下立刻回來稟報爺了,燕風還在哪裡守着。”

琉月立刻開口:“走,我去看看。”

她說完命令燕和:“去明月醫館,把君洛凡大夫找過來。”

燕燁一看琉月要出去,不由得擔心:“小月兒,你的身子?”

“沒事,我會當心點的。”

琉月開口,燕燁總算不說話,伸出大掌牽着琉月的手一路往外,前往九皇子府。

莊妃被打斷雙腿

更新時間:2013-9-12 15:04:49 本章字數:17557

九皇子府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整個府邸裡慌慌不安,九皇子妃周思婧已經命令了府醫來替九皇子醫病了,房間裡一片沉寂,府醫正在給南宮暖把脈,周思婧雖然心焦不安,卻極力的忍住,她的手伸到了自已的肚子上,感受到孩子的胎動,她輕聲的說道,孩子,我們一定要保佑你父王沒事啊。愛夾答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府醫檢查了一遍,望着牀上已經昏迷過去的九皇子,九皇子的臉色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此時呼吸微弱,他的致命傷是胸前的一箭,本來九皇子就失血過多了,若是再拔箭,血噴,那麼定然不治而亡。

“林大夫,九皇子沒事吧?”

府醫林大夫起身,慌恐的開口:“老夫沒有把握,若是拔箭,只怕引起血噴,九皇子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亡的。”

一聽林大夫的話,周思婧腦子嗡的一聲響,下意識的往後倒,身後的丫鬟趕緊的扶住她,飛快的提醒她。

“小姐,不是還有個燕王世子妃嗎,相信她定然有辦法救九皇子一命的,”

小丫鬟一提醒,周思婧立刻回過神來,心急的催促起來:“快,立刻去請燕王世子妃,快請。”

她的話音一落,門外一人接口:“不必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周思婧一看到琉月,就像看到救世主一般的衝過來,抓住琉月的手,一直沒有流下來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月兒,我好害怕,怎麼辦?怎麼辦?”

她一連問了兩個怎麼辦?可見她心裡是真的很焦急的,琉月伸出手拍拍她的手:“你別擔心了,我來看看。”

周思婧點頭,極力的控制自已的情緒,安靜下來。

琉月和燕燁二人走到牀前,只見南宮暖此時神智不清,昏迷不醒,胸前的一枝箭還刺在他的身上,溢紅的血染紅了衣衫,血跡還源源不斷的往外流,琉月上前一步,取出了止血丹給南宮暖服下。

當她做完了這些事後,君洛凡和君紫煙兄妹二人趕了過來。

琉月一看到君洛凡,示意他過來。

“師兄,立刻給他動手,把箭拔出來,我來說怎麼做,你動手,。”

“好,”君洛凡點頭,琉月掉首望過來,命令房內的周思婧和丫鬟:“你們出去守候着吧,我怕你們受不了。”

周思婧慘白着臉點頭,領着丫鬟走了出去,房間裡,琉月望了望燕燁和君紫煙二人:“你們兩個要不要出去。”

君紫煙搖頭:“我來給哥哥當下手,你坐着指揮就成了。”

最近以來君紫煙一直在醫館幫忙,打下手的事情已經得心應手了。

琉月點頭:“好。”

一側的燕燁扶她坐了下來,她不能太勞累了,孩子可是很重要的。

琉月坐下來,開始吩咐君洛凡怎麼做,其實她相信以師兄的能力她不說也不會出事,可是九皇子不是尋常人,他若傷了,她們可就失去了籌碼,所以說她要確保他萬無一失。

房間裡,琉月一步一步的說着,君洛凡嫺熟的按照琉月的步驟去做,行雲流水一般,下首君紫煙認真的完成君洛凡的吩咐,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很快拔了箭止了血,上了繃帶,又餵了南宮暖服下了大補丹,最後收拾了房間裡的一切。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琉月朝外面叫人:“婧兒,你進來吧。”

若是她再不叫喚,只怕周思婧要暈過去了,現在她還懷着孕呢,不能再受刺激了。

周思婧精神一振,從外面走了進來,急急的走到牀前,發現牀上的南宮暖,臉色恢復了一些,不似那麼蒼白了,她一顆心總算鬆了下來,心中低喃,寶寶,你父親沒事了,他沒事了。

周思婧走了過來,向琉月道謝:“月兒,謝謝你。”

琉月搖頭,擡手擦汗,其實剛纔她也很緊張,生怕南宮暖出什麼事情。

“沒事,你別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慶幸那人是臨時起意射箭的,若是早有預謀,箭上塗毒的話,只怕九皇子必死無疑。”

“究竟是誰要殺南宮暖啊?”

周思婧的臉色陰驁難看,望向琉月和燕燁。

這一次琉月沒有開口,燕燁冷聲說道:“除了南宮玉,還有誰?”

“是他,他爲什麼要派人殺南宮暖啊?”

周思婧有些錯愕,說實在的,雖然最近以來南宮暖和南宮玉的關係有些惡劣,可是周思婧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不至於搞到這樣水火不容的地步啊,一直以來南宮暖對南宮玉的好,她是知道的,真正是爲他做了很多事情的,南宮玉怎麼能如此狠心呢?

“他真的太恨了。”

周思婧喃喃的低語,燕燁冷酷冰寒的開口:“只要影響到他皇位的,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以爲他會有兄弟之情。”

如若真有兄弟之情,這一陣子以來,他就不會疏離九皇子了。

也許在南宮玉的心裡,九皇子南宮暖只是螻蟻之輩,不配爲他的對手。

房間裡一時寂靜,誰也沒有說話,一起望向牀上的南宮暖,如若南宮暖醒了過來,他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嗎?燕燁和琉月看得很清楚,南宮暖對於七皇子南宮玉依然是很敬重的,必竟是從小到大玩在一起的人物,也許,曾經南宮玉也給了他那麼一點點的溫暖,可是這一切隨着皇位的殘酷競爭已經煙消雲散了。

牀上,南宮暖慢慢的醒了過來,虛弱的望着房間裡的人,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南宮暖並不是傻子,今晚發生的事情,明鏡似的在他心裡,正因爲知道,所以他纔會很傷心很難過,原來他和七皇兄的感情已經破裂到這種地步了。

燕燁沒有說話,早點讓南宮暖認清這樣的事實也好,省得他對南宮玉還抱着信心。

“九皇子,從現在開始,你要小心些,我會派九督司的鳳凌雲領着人親自保護你的,所以你別擔心。”

南宮暖擡眸望向了燕燁和琉月二人,沙啞着聲音道謝:“謝謝你們了。”

“你安心休養身體吧。”

燕燁說着起身,拉着琉月的手往外走去,琉月叮嚀後面的君洛凡:“師兄,你今晚住在這裡吧,隨時注意九皇子的傷勢情況,若是有什麼情況,派人去告訴我一聲。”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君洛凡脣角擒着笑,揮手讓琉月去休息,別人不知道,他是大夫,一看小月兒的氣色,便知道小月兒懷孕了。

君紫煙看哥哥的神色,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趕緊的問道:“哥哥,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君洛凡湊到君紫煙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小月兒有喜了。”

“有喜了。”

君紫煙有些錯愕,隨即明白有喜是什麼意思,不由得高興起來,眉眼張揚,忽地想到此時此地似乎不適合如此高興,趕緊的壓抑着興奮望過去。

房裡周思婧和九皇子南宮暖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夫妻二人緊握着手相望呢。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相視一眼往外走去。

門外,燕燁不但吩咐人去通知風凌雲帶人過來保護九皇子南宮暖,還下令自已的兩個親信,帶着一些人,暗中保護着九皇子南宮暖。

一切準備妥當了,燕燁才領着琉月回燕王府。

一路進燕王府,回到鏡花宛,燕燁忽地想到這件事必須稟告老皇帝,相信老皇帝心裡明鏡似的,定然知道今天晚上是誰刺殺了南宮暖,那麼南宮玉在老皇帝心裡更不討喜了。

“月兒,你進去休息,我進宮一趟。”

燕燁一開口,琉月便知道他爲何如此做,點頭同意了,叮嚀了燕燁一聲:“你去吧,多帶些人,小心些。”

“我會的,你放心吧,早點睡,替爺養兒子。”

燕爺霸氣的親吻了琉月一下,親手安置了琉月躺下睡覺,他才領着人進宮去了。

瑾王府。

書房裡,南宮玉大發雷霆之火,沒想到今晚竟然失手。

“你們都是一羣飯桶嗎?竟然連一個南宮暖都收拾不了。”

下首跪着兩名黑衣隱衛,這兩人是南宮玉最引以爲傲的人物,沒想到出手竟然沒有殺死南宮暖,這讓南宮玉十分的憤怒火大,大發雷霆之火,下首的兩個人小心的回話:“屬下等本來是可以殺掉南宮暖的,可是燕王府的人卻忽然的冒出來,所以屬下等沒有殺死他,不過他被屬下放箭射傷了。”

南宮玉的臉色猙獰了,眼神發綠,擡手甩出了一巴掌:“射傷了有個屁用,要就殺死。”

南宮玉現在感覺十分的不好,如若南宮暖死了,父皇即便心裡知道是他所爲的,也不可能出手收拾他的,必竟他是他剩下兩個兒子中優秀的兒子,他不會棄他不要選擇五皇兄上位的,可是現在南宮暖沒死,他就有些麻煩了,父皇一定會對他意見更大的,對他意見大,就會對九皇弟南宮暖更多一些希望,皇位離他越來越遠了,他如何甘心。

想到最後,南宮玉周身的陰煞之氣,幾欲成魔,都快瘋了。

又是燕燁,這個男人爲什麼總是計高一籌,識破他的下一步呢,南宮玉手指緊握起來,狠狠的捶向面前的書桌,書桌頓時分裂,東倒西歪的分開了,桌上筆墨紙張紛紛跌落,宣紙散開,筆墨飛濺,有好些濺到了南宮玉雪白的衣衫之上,盡現狼狽。

書房前跪着的兩個手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好久才聽到主子冷喝:“出去罰跪兩個時辰。”

“是。”

兩個隱衛領命出去跪兩個時辰,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擔心主子下令殺掉了他們。

其實依照南宮玉往日的脾氣還真想殺掉這兩個隱衛,可是現在不是折損手下的時候,這兩人實力還是不差的,若不是燕燁壞事,他們定然可以殺掉南宮暖的,既然這次不成,下次再找機會動手,只是現在他該如何面對父皇。

南宮玉凝眉認真的思索起來。

宮中,老皇帝聽了燕燁的稟報,差點沒有一口氣氣死,他一下子便想到了這殺九皇子南宮暖的人是誰,除了南宮玉外,還有何人?這個混蛋,他這邊剛給他擦乾淨屁股,就在剛纔,他悄悄的命人處死了祟敬和南璃國的皇帝鳳卓,可是這事剛處理完,他那邊又惹出事來,而且老皇帝現在不想看到兒子們刺殺,所以他心中對瑾王南宮玉失望透頂。

燕燁假裝不知道老皇帝心中的憤怒,沉穩的開口:“皇上,九皇子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臣怕那背後的人再對九皇子動手,所以臣派了九督司的風凌雲領着兵將全力的保護九皇子,請皇上放心。”

老皇帝疲倦的點頭:“好,朕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早還要上早朝呢?”

“是,皇上。1”

燕燁退了下去,有些事只要點到爲止便好,說得多了,只怕惹起老皇帝反感,必竟那是老皇帝自個的兒子,他即便恨也容不得別人多加非議,對於人心的猜測,燕燁比任何人都厲害,以往他和多少的商人打交道,可是深黯此道的,金尊玉貴的九皇子又哪裡瞭解這些。

第二日早朝,刑部尚書急急的稟報:“牢中的祟將軍和鳳卓忽然生急病死亡了。”

對於此事,朝中的大臣沒有再議,很多人心中明白,只怕祟敬是背了黑鍋的,所以現在做事還是謹慎爲好。

祟敬和鳳卓二人的死,很快傳進了燕王府的鏡花宛裡。

琉月正好在正廳用膳,冰舞把此事稟報給她的時候,她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這定然是老皇帝的手段,他想保住自個的兒子。

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九皇子的事件,老皇帝是否還對七皇子那麼有信心。

琉月一邊想一邊吃早膳,燕鬆派人送了一封信進鏡花宛。

琉月一瞧他的神色,分明是極高興的。

“怎麼了?”

她一臉古怪的拿着信問燕鬆,燕鬆高興的回道:“世子妃,這是王爺派人送回來的。”

“父王。”

琉月忍不住也高興了起來,竟然是是父王的信,真是太好了,最近燕燁和她念叨了幾次,不知道父王母妃他們怎麼樣了,沒想到他們的信便來了。

琉月立刻拆開來看,信果然是燕賢王寫來的,先問了燕燁和琉月的好,說了他們前去解蝕情咒的事情,信中說了,蝕情咒已經被他給徹底的破了,所以以後水家的蝕情咒,從此後再不會發生了,保括他們的後代子孫都沒有事了,信的末尾寫了,燕賢王暫時還不想回京,他帶着水似錦遊山玩水一番,希望能喚醒她的記憶,如若水似錦的記憶恢復了,他定帶她回梟京來。

琉月的臉上笑意瀲瀲,收起信望向燕鬆:“真是好消息,你親自帶兩個人去水家,告訴他們,水家的蝕情咒已被父王破了,以後他們家不要擔心這樣的事情了。”

“好,”燕鬆點頭,讚歎的開口:“王爺真是太厲害了。”

“那肯定的,他可是名滿天下的燕賢王啊,絕不是浪得虛名的。”

琉月自豪的說道,正廳裡的人都笑了起來,燕鬆領命出去,前往水府去告訴水家這樣的事情,水家的人聽了燕鬆的稟報,全部高興了起來,要知道一直以來這蝕情咒害了水家多少人,水家的老夫人還問了自個女兒的事情,先前女兒雖然回京了,燕烈也帶她來見她了,可是女兒並不認識她,這讓她很傷心,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會恢復過來,不過水老夫人相信女兒一定會恢復過來的,因爲陪着她的那個人是燕烈。

這世上只要燕烈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功的/。

以往水燕兩家因爲水似錦的失蹤而不和的事情瓦解了,這一刻兩家又恢復了關係/。

鏡花宛。

琉月用完早膳後,正在散步,現在她每日都要散步,懷孕的人多運動對胎兒比較好,她準備下午的時候去九皇子府看看南宮暖的情況怎麼樣?

琉月正盤算着,迎面看到丁管家領着兩個下人走過來,遠遠的一看到琉月便叫了起來。

“世子妃,宮中來人了?”

琉月挑了一下眉,宮裡來人了,找她的嗎?站定了身子,等到丁管家走過來了,才問道:“誰來了?”

“莊妃娘娘派來的太監,請世子妃進宮一趟,說莊妃娘娘召見。”

“莊妃見我做什麼?”

琉月挑眉,眼神深暗,滿臉的冷冽,身後的小蠻石榴等人趕緊的說道:“主子,還是不要去了吧。”

這莊妃與自家的主子可是不對盤的,若是莊妃害自個的主子怎麼辦?

琉月豔麗的面容上滿是若有所思,雖然她知道莊妃與自個不對盤,但是她好歹是一位后妃,派太監宣她進宮,她如何能不進宮呢,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莊妃玩什麼把戲,她若是膽敢對她出手,她正好好好的算計算計這女人。

若是她不動,她倒是沒辦法收拾她,現在她派人接她進宮,這是她自找死路。

想着吩咐丁管家:“你去前面招呼着太監,我馬上過去,另外悄悄的派人去內閣找世子爺,就說莊妃娘接我進宮了,”

丁管家立刻去辦事。

琉月領着幾個婢女回鏡花宛的房間裡重新換一套正式的衣裙,小蠻和冰舞等人不由得的擔心。

“主子,莊妃娘娘一定會不安好心害你的,你去了可就麻煩了。”

“她害我?”琉月脣角勾出陰暗冰冷的笑意,究竟誰算計誰就不知道了。

“小蠻,你過來,待會兒進宮你給我做一件事。”

小蠻立刻近身靠到琉月的身邊,琉月小聲的在小蠻的耳邊嘀咕着,告訴她回頭讓她做的事情。

“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琉月滿意的點頭,然後起身領着小蠻和冰舞二人進宮去了,身後的石榴和春玲等人忍不住擔心。

珊瑚宮裡。

莊妃雍擁華貴的高坐在上首,脣角擒着隱晦的笑意,眼神晶亮,透着詭譎陰險。

殿外的太監進來稟報:“娘娘,燕王世子妃過來了。”

莊妃點頭,一掃之前的陰險,滿臉溫雍的笑意,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容,命令太監:“宣她進來吧,”

“是,莊妃娘娘。”

太監退了出去,請燕王世子妃進來,莊妃已經走下大殿,她身側緊跟着的乃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勁裝女子,眉眼陰柔,眼神冰冷,跟着莊妃的身後一步步朝殿前迎去。

很快,大殿門前,走進來一道曼妙動人的身影,風華豔豔,慵懶自得,看得人嘴角狠抽,心中氣悶不已,莊妃暗自冷哼,先容你得意這麼一會兒,待會兒看你還高興得起來。

她想着滿面笑容的走過去,拉着琉月的手往大殿一側走去,琉月的丫鬟都被留在了殿外,這事她早就猜估到了。

“琉月,你可過來了。本宮待在宮中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接你過來說說話,你不會心煩吧。”

琉月心裡冷笑,脣角幾不可見的譏諷,無聊,是太無聊了,所以纔會想來害人,今兒個她倒要看看她是害的她,還是害的她自個兒。

琉月不動聲色的開口:“莊妃娘娘說笑了,娘娘召琉月進宮,琉月受寵若驚,琉月給娘娘見禮了。”

琉月欲行禮,莊妃早阻止她了,拉着她的手在大殿一側坐下來。

“琉月,先前玉兒聽信叛賊祟將軍的話,懷疑你們,真是不應該,本宮今兒個向你道謙了。”

琉月望着莊妃,看這女人今兒個分外的yin勤,分明是沒好事,只怕她要算計她的事情很大,所以纔會笑得如此的諂媚。

“莊妃娘娘說什麼呢,昨夜瑾王已經辦了宴席,和燕燁打過招呼了,這件事便揭過去了,以後大家只要相安無事便好。”

“是,是,果然不虧是燕王世子妃,深明大義,本宮一直聽到那些夫人們誇你,還不太相信呢?今兒個是真正的相信了。”

莊妃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和琉月親熱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有多要好呢。

不過琉月心知肚明,這女人此刻笑得越燦爛,這笑容背後的歹計就越厲害,不過她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莊妃娘娘人才好呢,梟京個個都誇讚娘娘溫婉善良,是后妃中的楷模,有娘娘這樣的后妃,皇上真是好福氣,也是我們朝臣的福氣啊。”

琉月說起甜言蜜語來不比莊妃差,這話不管是貶視還是奚落,都讓莊妃很開心,很受用。

莊妃身側的宮婢輕聲的咳嗽了一聲,莊妃立刻回神來,飛快的笑望向琉月:“你看本宮真是一看到你就開心得忘乎所以,竟然連杯茶都沒有。”

莊妃說完朝身後的那名宮婢命令。

“綠羅,還不上茶。”

“是,娘娘,”宮婢緩緩應聲,走出去準備茶水,琉月眯眼暗思,難道說他們想在茶水裡給她下毒不成,這可真是班門弄斧了,再一想,自個身爲神醫,莊妃知道這個,就不會給她在茶水裡下毒,她又不是傻子,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

琉月一邊想一邊望向那慢慢走遠了的宮婢,發現這女人走路有些奇怪,若不仔細注意還看不出來,因爲她的步伐雖然嫋柔,卻很是做作,這是怎麼回事?

琉月慢慢的凝眉想着,忽地想到這宮婢自已似乎沒看過。

她雖然和莊妃不親近,但以前進過珊瑚宮,並沒有見過這宮婢,此人究竟是誰。

琉月心中警戒,卻假裝不知道似的,笑望向莊妃:“娘娘你太客氣了,我們說說話便行,何必奉茶呢,琉月不渴。”

莊妃笑得越發的可親,尤其是她想到這女人待會兒要吃苦頭,她的眼裡一閃而過的亮光。

“你來本宮這裡,難道本宮連杯茶水都沒有嗎?你這孩子也真的。”

莊妃的口氣似乎琉月成了她的孩子般,琉月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趕緊的坐好,隨意的問道:“十公主呢,怎麼沒有看到十公主,娘娘悶了可找十公主聊聊天。”

莊妃眼神一暗,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她生怕她壞了自個的事情,所以今日讓她去護國寺去上香了,這是爲了萬無一失。

莊妃一邊想一邊笑道:“這丫頭一向魯莽,和她說話只有氣的份子,沒有舒心的時候。”

莊妃這話說的倒是真理,和南宮流蘇說話,不被氣死就差不多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名喚綠羅的宮婢走了過來,琉月慢慢的注意着她的動作,發現她走路是真的有些做作的,好像故意做出這樣的動作的,琉月不動聲色的擡首望去,發現這宮婢面容十分的陰柔,略顯冷硬,冷硬?琉月的眼神一閃,有些懷疑的望過去,仔細的看了幾眼,沒錯,此人根本就不是女人,是男人,而且琉月肯定這女人不是太監。

琉月沒想到珊瑚宮裡竟然藏着一個男人,不禁一愣,隨之高興,今兒個她還真是逮了一條大魚啊。

不過現在她要注意的是這男人想幹什麼?按照道理,莊妃應該不敢在珊瑚宮裡對她動手腳,因爲若是她在珊瑚宮出事,可就麻煩了。但她又不可能不動手的,要不然何必巴巴的把她從燕王府宣進宮裡來。

琉月臉上笑着,一雙眼睛看似隨意,實則緊盯着這個叫綠羅的男子,只怕就是此人要對她動手腳,要不然他不可能男扮女裝的,此人長相陰柔,若不細心並不會發現她是個男子,若非自已對莊妃警戒,一心一意的注視着此人,也不會發現她是個男人。

此時綠羅已端着茶水過來,奉到了琉月的身邊,陰柔的聲音響起:“燕王世子妃請用茶。”

她說完放下了茶盎,衣袖輕垂,手指一撣,一枚細小的蟲子只往琉月的身上飛去,琉月因爲一直盯着他,眼見他一動便知道有名堂,看到那小小的蟲子飛了過來,趕緊的一垂雲袖,袖中的冰魄銀針在手,袖子輕輕的一翻,裝似隨意,卻一針刺上了那小小的蟲子,然後用絲帕包裹住,以防此蟲有什麼古怪,她收了這蟲子,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動作一氣呵成,稍有遲疑,便會出差錯。

琉月放鬆下來,伸手接了茶盎過來喝,慢慢的想着,這蟲子是什麼,應該不是毒,是毒會立刻發作的,難道是蟲蠱,如此一想,周身的冷汗冒出來,心裡的怒意如狂風一般襲捲到周身。

莊妃好歹毒,竟然準備對她下蠱,不出意外,這個喚綠羅的人,大概是養蠱之人。

可惡的東西,琉月手指緊握着茶盎,指尖隱隱發白,長睫之下的瞳眸一片嗜血,脣角是森冷的笑。

莊妃,你想害我害我的孩子害我們一家人,你做夢,現在讓本世子妃來算計算計你,還有我倒要看看你這下的是什麼蠱。

琉月一邊想着一邊假裝頭昏了起來,伸出手按着腦門,無力的開口:“莊妃娘娘,我頭好昏啊,這是怎麼回事?我支撐不住了。”

琉月說完軟軟的往桌上趴去,手輕輕的一撥,茶蓋掉到地上發出碎響。莊妃一驚,伸手推了推琉月:“燕王世子妃,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此時的她臉色十分的驚慌,要知道這人是在她的珊瑚宮的,若是出事了,她可就倒大黴了/。

莊妃飛快的擡首望向身着女裝的綠羅,變質的質問:“你不是說不會有事的嗎?說三天後纔有事的嗎?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昏過去。”

綠羅臉色微暗,眼神疑惑,不過依舊很鎮定。

“娘娘,我給她放的是控魂蠱,三天後纔會發作起來,現在根本沒道理髮作,只怕她是因爲別的病昏過去的,你別慌張,與我們沒關係。”

那趴着的琉月的眼神閃過冷光,控魂蠱,好你個莊妃,你竟然膽敢讓人給我下這種玩藝兒,想控制我的魂魄,讓我對付燕燁是嗎,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死無翻身之地。

琉月狠狠的發着誓,一動不動的趴着。

此時莊妃焦慮起來,來回的踱步,這可怎麼辦。

“娘娘,不如我來幫她查一下,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

這綠羅除了會養盎蟲,還會看病,所以他一開口,莊妃便同意了。

“快點,快點,別讓人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綠羅趕緊的走過去,準備給琉月檢查,誰知道就在這時,殿門外奔進兩道身影來,正是侍候琉月的丫鬟小蠻和冰舞二婢,二婢一奔進來,看到琉月趴在桌上,綠羅正走過去準備爲他檢查。

小蠻和冰舞二人尖叫一聲:“啊,你們幹什麼,你們對我們世子妃做了什麼?”

莊妃僵住了,心頭大怯,爲什麼她感受到那麼不安害怕呢,這是怎麼回事。

想着朝小蠻和冰舞大喝:“誰讓你們進來的。”

小蠻飛快的說道:“我們世子妃最近身子不太好,往常這時候該她吃藥了,所以奴婢進來提醒她一聲。”

其實琉月先前叮嚀了小蠻,以茶杯落地爲信號,只要一聽到響聲,她們兩個便進來。

所以小蠻聽到了殿內的碎裂聲,領着冰舞衝了進來,而在這之前,她已經把琉月吩咐的東西送進了莊妃娘娘的寢宮,不過莊妃不知道罷了。

大殿內,莊妃一聽小蠻的話,心裡略鬆了一口氣,原來這燕王世子妃身子不好啊,所以纔會昏過去啊,她的昏迷應該和他們所下的控魂蠱沒關係。

小蠻和冰舞二人此時已撲到了琉月的身邊,一左一右的叫起來:“世子妃,你沒事吧,世子妃?”

兩個人一邊叫一邊朝殿內微微蹙眉的莊妃叫起來:“娘娘,快請御醫啊。”

莊妃一怔回神趕緊的命令下去:“快,立刻宣御醫過來,替燕王世子妃檢查一下。”

太監領命奔了出去,殿內的莊妃望了一眼綠羅,心裡倒底是緊張的,綠羅遞了一個眼神給她,示意她稍安勿燥,莊妃總算略安心一些。

殿內亂成一團的時候,殿外太監的聲音響地起來:“見過燕王世子。”

燕燁冷酷的聲音響起來:“起來吧。”

莊妃一聽到太監的聲音,心裡一下子慌恐了起來,飛快的望向大殿外面的人。

燕燁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先前聽到丁管家派人到內閣稟報他,莊妃竟然把月兒請進宮裡來了,所以他很擔心,直接過來接她了。

燕燁一走進大殿,發現殿內氣氛不一樣,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眼看到琉月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兩個丫鬟臉色更是難看異常。

燕燁一看,俊魅的五官上,頓時襲上了暴風雨,周身殺氣,大踏步的跨前幾步,沉聲喝問兩個丫鬟:“你家主子怎麼了?”

小蠻和琉月一看世子爺嗜血的樣子,不由得暗自吞嚥唾液,世子爺不知道,所以纔會狂性大發,她們又不好直接說,只得小聲的垂首稟報:“先前莊妃娘娘派人請了主子過來,但是太監擋了奴婢在殿門外,奴婢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到進來便看到世子妃昏迷不醒了。”

燕燁的心一下子襲上了不安心慌,近前一步把琉月抱起來,朝身後的莊妃陰驁大喝。

“莊妃娘娘真是好手段啊,是不是你害的月兒?”

莊妃嚇了一跳,臉色難看,飛快的開口:“本宮沒有害她,本宮正與她聊天,她忽然的昏了過去,本宮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

燕燁哪裡相信,怒不可遏的發怒:“好好的人進了珊瑚宮,竟然昏迷過去了,娘娘還說沒有動手腳。”

“御醫馬上就到了,相信他一查便知,本宮絕沒有對她動任何的手腳。”

莊妃堅定的開口,燕燁本想大發雷霆,不想抱在懷裡的人,纖手輕輕的彈了他的手一下,燕燁狂怒的心詭異的一跳,低首望去,卻發現這傢伙用手指在他的手心裡寫字,我沒事/

燕燁的一顆心鬆了下來,隨後便想在這傢伙的屁股上打兩下,他都被她嚇死了,一顆心到現在都撲通撲通的跳,不過當着莊妃娘娘的面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臉色冷冷的望着莊妃。

莊妃看着他懾人的冷芒,心下不安。

正在這時,大殿外,太監領着御醫飛奔了進來。

莊妃立刻命令御醫:“快,給燕王世子妃查一下,看看她究竟怎麼昏了?”

莊妃給琉月下的控魂蠱,根本沒有毒性,所以御醫是查不出來的,這一點她不擔心。

御醫立刻領命近前替琉月檢查,看到燕世子冷若寒冰的面容,御醫忍不住牙齒打顫,小心翼翼的上前,伸出手替世子妃檢查。

珊瑚宮的大殿內,安靜無聲,個個都望着御醫。

燕燁知道琉月沒事,此時心中已安定了下來,既然這傢伙沒事,假裝昏過去,說明她是要算計莊妃,他如何能不配合她呢?

燕燁一雙懾人的眸子緊盯着御醫,沉穩的問道:“怎麼樣。世子妃好好的怎麼昏迷了,可是有什麼原因?”

御醫被燕燁一嚇,心神發慌,趕緊的替琉月檢查,很快臉色難看的收手,起身退後一步,他是怕被燕王世子給殺了。

莊妃一看御醫退了開來,趕緊的說道:“怎麼樣?世子妃好好的怎麼昏迷不醒了?”

“回娘娘的話,世子妃似乎中毒了。”

一言落,莊妃頭腦嗡的一聲響,身子一軟,差點沒栽倒地上去,此時她已後悔了把這女人請進宮裡來了,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她好好的怎麼中毒了。

“不,她好好的怎麼會中毒的?”

莊妃低喃,難以置信,燕燁臉色黑沉嗜血,威壓籠罩着整個珊瑚宮,此情此景,誰也不敢說話。

這宮裡誰人不知道燕王世子的心狠手辣,又獨寵世子妃,。現在世子妃竟然在珊瑚宮裡中毒。這回問題真的大了。

“莊妃,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計,你可知道,月兒她可是懷有幾個月的身孕了,你不但害她,還是害了我的兒子啊。”

燕燁的話如一道驚雷在莊妃的頭頂上方炸響了,不,她臉白如鬼,倒退一步,身後的綠羅趕緊的扶着她,低聲說道:“娘娘。”

燕燁看也不看莊妃,命令御醫:“給我查這杯茶。”

“是。”

御醫領命上前檢查,燕燁命令殿內的燕鬆:“立刻去上書房那邊把皇上請過來,今日本世子定要皇上給本世子一個交待。”

“是,世子爺。”

燕鬆領命離開了,大殿內,莊妃懵了,此刻腦子根本做不了主,好久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了?她明明是下的蠱蟲啊,怎麼變成有毒了。

她只不過讓綠羅給上官琉月下蠱蟲,然後利用蠱蟲迷惑上官琉月的心神,控制着她,讓她去殺掉燕燁。

若是上官琉月失魂殺掉了燕燁,只怕她自已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自殺的,所以這是一招一勞永逸的計謀,。

可是到最後竟然變成這樣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莊妃透身冰涼,一想到老皇帝馬上就過來了,她身子更是支撐不住,扶着她的綠羅,忍不住貼着她的耳朵小聲的嘀咕:“娘娘別慌,會不會是世子妃?”

這綠羅十分的精明,今兒個的事情分明是有端睨的,他們根本沒有動手,那就是上官琉月反過來設計他們了。

莊妃一聽,心神稍微的好一些,可惜就算上官月算計她,她也不好提出這樣的異議,因爲這女人現在懷孕了,一個懷孕的人總不會拿自已的孩子開玩笑吧。

珊瑚宮的大殿上,各人各樣的心思。

御醫很快檢查好了稟報:“回燕世子,莊妃娘娘,這茶裡有毒。”

莊妃臉上冷汗滴下來:“不,不是我下的,是她,是她自個下的。”

莊妃忽地指向了上官琉月,正在這時,殿外響起太監的喚聲:“見過皇上。”

闐帝南宮裔的身影從殿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十分的難看,

本來昨兒個南宮玉刺殺九皇子南宮暖的事情讓老皇帝生氣了,這會子莊妃又生事,老皇帝能高興嗎?別提多憤怒了。

莊妃飛快的迎了過去,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

其聲哀切,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完全是惡人先告狀。

琉月聽在耳朵裡,忍不住憋了憋嘴角,然後用手在燕燁的手裡寫道,讓手下去搜莊妃的寢宮。

燕燁眉一挑,沒想到她連這一招都想好了,看來今兒個進宮前,她就打算不讓莊妃好過了。

想着脣角幽然的一笑,再擡首時已是滿面冰霜一般的寒氣,陰驁嗜血的開口:“皇上,請你爲臣做主,今兒個莊妃娘娘派人去燕王府接了小月兒進宮,可是小月兒好端端的竟然中毒了,御醫已在這茶水裡查了,竟然有毒,請皇上明查。”

燕燁的話一落,莊妃臉色血色全無,連脣也沒有一點的血色,顫抖着聲音望向老皇帝,哀切的再開口。

“皇上,臣妾什麼都沒有做,臣妾如何會在自已的宮殿裡下毒呢?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南宮裔眯眼望向地上跪着的莊妃,又望了望被燕燁抱在懷裡的上官琉月,一動也不動。

似乎真昏迷過去了,不過老皇帝想到莊妃不會如此的笨吧,竟然在自已的珊瑚宮裡下毒。

燕燁的話適時的響起:“也許這正是莊妃娘娘巧妙的心思,因爲這是你的宮殿,人人都以爲你不會下毒,所以你便有恃無恐了。”

“本宮沒有,燕世子不要血口噴人。”

莊妃大叫,再掉首望向南宮裔的時候,又是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

燕燁黑沉着臉說道:“莊妃娘娘沒有下毒,那麼這大殿內除了你便是月兒,是何人下的毒?”

莊妃陡的一指琉月:“是她,定然是她栽髒陷害本宮的。”

燕燁眼神好似兩柄利劍,直刺向莊妃。

“娘娘,小月兒懷了幾個月的身孕,她會拿自已的孩子開玩笑嗎/。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啊。”

南宮裔愣了一下,沒想到上官琉月竟然懷孕了,那麼這事?

他的眸光又望向了莊妃,眼神凌厲異常,莊妃不由得輕顫,皇上這是起疑心了嗎?

“皇上,妾身真的沒有下毒啊。”

燕燁緊接着說道:“莊妃娘娘說沒有下毒,那麼我問你,你和小月兒的感情真的那麼好嗎,你和我們燕王府的關係真的好嗎?你會無緣無故的把小月兒接進宮裡來嗎?”

燕燁一連串的話,把老皇帝心裡天平拉到了他這邊,沒錯,莊妃母子最恨的便是上官琉月和燕燁,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把上官月接進宮裡來呢,這事擺明了是有名堂。

老皇帝走到大殿上首坐下,望向宮下跪着的御醫:“那你說你接燕王世子妃進宮做什麼了?”

莊妃一愣,飛快的開口:“皇上,臣妾是接她進宮來談心的,本宮累了,想找人說說話的。”

燕燁冷哼道:“皇上,你信嗎?”

老皇帝擺明了不相信,若是莊妃和上官琉月關係好倒有可能,她們兩個關係根本不好,何來的說說話之說。

“莊妃,你還不從實招來,立刻把解藥取出來?”

燕燁心痛的沙啞着嗓音緊摟着琉月:“若是小月兒,出了什麼事,本宮定要血洗了珊瑚宮。”

他的神情看得老皇帝心驚,莊妃更是瘋了。

燕燁懷裡的琉月愣了愣,這傢伙裝起來真像啊,若是到現代當個超級巨星絕對沒有問題/。

她正腹誹,老皇帝的聲音已響起來:“御醫,立刻替上官琉月治一下,莫要讓她有事。”

御醫慌恐的跪下:“皇上,這究竟是什麼毒藥,老夫還沒有參詳得透,不過其中似乎有鶴頂紅的成份,至於其他的,臣還沒有查出來。”

“那你還等什麼,立刻查啊。”

老皇帝發怒,那御醫抖抖簌簌的近前,就着茶盎裡的茶水檢查了起來。

大殿上面,莊妃只覺得窒息難受,皇上分明以爲是她下的毒手了。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

“莊妃,都到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說不是你?”

燕燁俊美絕色的面容上籠着萬年冰霜寒氣,瞳眸化作利刃刺向莊妃/

莊妃止不住簌簌發抖起來,幾欲昏厥過去。

老皇帝臉色冷凝,一言不發的命令太監。

“立刻進瑾王府,把南宮玉給朕宣進宮裡來。”

“不要啊,皇上。”

莊妃大哭,今兒個自已讓人下蟲蠱的事情,兒子根本就不知道,本來她想做了這樣的好事,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喜沒有,驚倒是有的,若是讓兒子知道她惹下的事情,只怕要發狂了。

可惜老皇帝不理會她,一揮手,太監直奔大殿外面而去。

殿內,燕燁滿臉陰驁,暗沉,怒目而睜,瞳眸狂飆着暴風嗜雨,席捲了莊妃的整個人,然後他擡首望向大殿上首的老皇帝。

“皇上,請下令讓人搜查珊瑚宮,若是查出證據來,莊妃娘娘就無話可說了,。”

此時的莊妃一掃之前的耀武揚威,盛氣凌人,雍雍華貴,十分的悽慘可憐,本來她是害人的,沒想到竟然被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全無還手之力。

莊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身側的綠羅扶着莊妃,伸手捏了捏莊妃的手臂,示意她別慌,可惜莊妃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殿上首老皇帝立刻命令人在珊瑚宮各處搜查。

燕燁的手下跟着宮中侍衛的身後一起在珊瑚宮各處搜查,當然燕王府的手下,只是監視着,並沒有動手,以免人家說他們動了手腳,全是宮中的侍衛在各處搜查。

最後在珊瑚宮的寢宮裡搜查出了證據,一個隨手塞在牀角邊的藥包。

有人把這東西交到老皇帝的面前,老皇帝臉色更黑了,立刻命令御醫檢查,御醫一查,直接說了是和茶水中的一樣的毒。

莊妃一口氣接不上嚇昏了過去,

大殿內,響起宮婢的喚聲:“娘娘,娘娘。”

殿內忙碌成一團,老皇帝命御醫去把莊妃娘娘救好了,燕燁卻只顧着假裝低頭翻找琉月的衣服,然後找出一粒解毒丸放進琉月的嘴裡。

其實上他這是做給老皇帝的看的,這哪裡是什麼解毒丸,根本就是一粒大補丸。

至於琉月身上所中的毒,是她用銀針刺中了身體的幾大穴位,使得周身的症狀和中毒的症狀一樣。

那茶水裡是她放的毒藥,藥包也是她命小蠻放進珊瑚宮的寢宮的。

大殿裡,一會兒的功夫,御醫已經救醒了莊妃/

莊妃花容失血,直往老皇帝的面前爬去,尖叫連連:“皇上,你相信妾身吧,妾身真的沒有對她下毒手,一切都是這女人陷害本宮的。”

老皇帝眯眼,望向了燕燁懷中的上官琉月,說實在的上官琉月這個女人確實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若是陷害莊妃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有了,這事情似乎有些太過於完美了。

老皇帝正想着,燕燁朝着莊妃冷笑,然後大喝:“莊妃,你到這種時候了,你還企圖掩飾,你仗的是什麼,莫不是料準了皇上疼寵你,。好,本世子就讓你無法狡辯。”

燕燁的話一落,手一指,命令身側的燕竹:“給我把此宮婢抓住。”

燕竹身形一躍直撲向男扮女裝的綠羅,綠羅一愣待到反應過來,身形一躍想離開,可是卻慢了一步,他是沒想到燕燁竟然發現他是個假的。

兩個人打了起來,很快又有人衝了過來,圍阻綠羅,把綠羅抓住了,燕竹一伸手點了綠羅的穴道,然後把這男人臉上的易容裝去掉,露出他的男子本色來了。

燕燁冷冷的聲音響起來:“皇上,一個男人僞裝成宮婢,請問莊妃娘娘是沒有害人之心嗎?”

老皇帝一張臉此時已黑得沒有一丁點兒的陽光了,莊妃的身邊竟然有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假冒成宮婢待在她的身邊,兩個人先前還挽挽扶扶的,成什麼體統,而且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莊妃一看,再次倒抽氣,今日她是沒法翻身了,幸好她先前讓綠羅淨身了,只不過因爲淨身的時間短,所以男性的特徵還沒有退去。

“皇上,他是個太監。”

“太監?”

燕燁愣了一下,仔細的看了兩眼,他懷中的琉月不由得懊惱,這男人怎麼成了太監,她看他明明不像啊,本來以爲今日定可以讓莊妃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燕燁看了兩眼,可以確定這男人淨身不久,所以咄咄逼人的開口:“此人應該是剛淨身不久吧,而且就算他是太監,他男扮女裝待在娘娘的身邊幹什麼,這分明是別有居心啊。”

老皇帝咬牙,怒吼:“給朕查。”

皇帝身邊的近身人黃公公立刻領着兩人過來檢查,現在的他們可不敢得罪燕王府的世子爺,所以一點都不敢糊弄,飛快的開口:“稟皇上,確實是剛剛淨身,應該還不到兩個月。”

這下老皇帝臉色鐵青陰驁一片,好久不說話,殿內,莊妃已知自已永無翻身之地了,癱在大殿上,木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殿外,南宮玉心急的領着人走了進來,飛快的開口:“兒臣見過皇上。”

先前接他進宮的太監已經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稟報給了南宮玉,南宮玉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過後來的情況並不清楚,所以他一進來見過禮,也不等老皇帝說話,便開口。

“父皇,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啊,母妃如何會給燕王世子妃下毒呢?”

老皇帝望着莊妃,又看了看南宮玉,忽然很討厭這一對母子,臉色十分的難看,口氣惡劣的喝道。

“查,查,朕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你母妃身邊竟然有一個淨身不到兩個月的太監,還男扮女裝待在她的身邊,你說她是不是別有居心。”

現在可不是下毒害上官琉月的事情了,而是這是皇室的醜聞,一個淨身不到兩個月的太監待在莊妃的身邊,這可是給皇上的臉上抹黑,而且不僅僅是給皇上臉上抹黑,也是給南宮玉臉上抹黑,日後若是南宮玉坐上皇位,這樣的污跡,還抹得去嗎?

南宮玉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眼神狠厲的望着自個的母妃,她是瘋了嗎?怎麼把這樣的男人弄在身邊。

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一直以來,母妃在他的眼裡是聰明的,要不然也不會得到父王的盛寵了,可是現在她做的叫什麼事啊。

此時南宮裔已是憤怒到了極致的,沉聲命令:“來人,莊妃膽敢下毒毒害燕王府的世子妃,打斷雙腿,貶到冷宮之中,永世爲奴,永遠不準出冷宮一步。”

老皇帝之所以不殺她,並不是因爲憐憫她,而是因爲不想把這個醜聞傳出去,單憑莊妃毒害燕王世子妃的事情,關進冷宮的處罰已是極重的了,若是殺他,世人肯定會懷疑,而且他不想讓她死得那麼痛快/他要這女人在冷宮裡慢慢的痛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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