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心中暗自嘲笑魯佔海的想法很幼稚,但臉上可沒顯露出來,他怕過分地喜悅會使對方產生懷疑,今天這個賭他有把握打贏!但林宇鵬表面上還是裝作遲疑了一下,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項奎和鄧玉虎,項奎神色和剛纔一樣冷酷凝重,鄧玉虎的眼中卻透出躍躍欲試之色,他對贏下今天這場賭局也同樣充滿了信心。林宇鵬眼光又落到魯佔海身上,冷聲道:“好!這個賭我們應下了,去哪裡比?怎麼個比法呢?”魯佔海眼中閃動着狂傲之色,語帶挑釁地道:“這裡不是玩槍的地方,敢不敢跟我出去比劃比劃?”沒等林宇鵬發話,爭強好勝的鄧玉虎便迫不及待地冷笑着回道:“當然敢!老子今天奉陪到底!”洪天浩微微一笑,緩緩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瞥了陳威和溫玉琪一眼,轉頭向林宇鵬陰笑道:“林總,在勝負還沒有決出之前,陳董事長還有那個小妞都要和我們在一起!無論結果輸贏,陳董我都會放的,至於那個小妞,如果你們輸了,嘿嘿,我只能明天早上放人了!”話音剛落,就見溫玉琪嬌軀一顫,純真無邪的眼波中流露出了驚恐之色,委屈的淚水盈盈欲墜,顯得楚楚可憐。林宇鵬看得心中一痛,像她這樣單純得令人擔心的女孩,真的不適合在酒店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甚至都不應該來到這個凡塵喧囂的都市,她應該返璞歸真,去一個民風淳樸、無世俗侵擾的世外桃源,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世上真的有桃花源嗎?那只是詩人和小說家的夢境而已。洪天浩一夥人挾着陳威和溫玉琪,從總統套房內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林宇鵬、項奎和鄧玉虎在後面緊緊跟隨。剛出房門口,就見陳莉菡和五名保安還守在外面。陳莉菡見洪天浩這夥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陳威和溫玉琪被他們裹在裡面,看樣子是被扣住了,芳心又是一陣亂跳,正巧林宇鵬也跟着他們走了出來,於是陳莉菡拉住了林宇鵬的衣襟,焦急地問道:“林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林宇鵬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向她解釋現在的情況,醞釀了一會兒才柔聲安慰道:“莉菡,別擔心,我們到外面談判去!你就在酒店裡呆着別動,這事一會兒就能圓滿解決了!”“哪有到外面談判的?你們不會是去打架了吧?”陳莉菡緊咬菱脣,語氣堅決地道。林宇鵬微微一笑,道:“不是打架,你別擔心!”他並沒有解釋什麼,轉頭看向護住陳莉菡的那五名保安,冷聲道:“你們送陳總去經理室休息,保護好她的安全,在我們回來之前,不要讓她離開那裡!”言罷,他眼光又落到陳莉菡驚恐焦慮的俏臉上,柔聲道:“莉菡,聽話哦,乖乖地呆在家裡,等我回來”林宇鵬的語氣就像是一個要奔赴戰場的丈夫安慰滿心擔憂的小、妻子似的,溫柔中也透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他拋下這句話之後,便帶着項奎、鄧玉虎和五名保安頭也不回地跟着洪天浩走出了酒店。他任憑陳莉菡在酒店裡擔心、焦慮、憂愁也罷,讓自己的女人跟着他一起冒險,這不是林宇鵬的作風。洪天浩一夥人帶着林宇鵬來到了微利酒店後身,那裡是一個大操場,供市民戶外健身用的,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操場裡空無一人,而且一片漆黑,操場周圍的路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全都壞掉了。今晚的天氣陰雲密佈,夜空中一絲月芒星輝都沒有。洪天浩和林宇鵬這兩夥人並向而立,距離不到十步,互相對視着,在這漆黑的夜色下只有每個人眼中射出的道道寒芒,透着詭異和冷森。洪天浩那夥人自從站到操場上之後,便一言不發,一個個好像木雕泥塑似的,跟林宇鵬玩起了深沉。陳威和溫玉琪,分別被兩名洪天浩手下的打手一左一右挾持住了,就好像困在囚籠裡的鴿子似的,晚風吹拂溫玉琪烏黑雪亮的秀髮在空中飄逸着,她清澈如泉水般的眼波中流露出的悽苦和憂鬱,令林宇鵬心裡很不是滋味。“洪天浩,魯佔海,到底怎麼個比法,你們倒是說話啊!怎麼都成啞巴了呢?”鄧玉虎終於沉不住氣了,厲聲喝問道。話音剛落,就見洪天浩手下有兩名保鏢掏出兩隻手電筒,按動開關,兩道黃色的光束向前穿射而出,漆黑的操場頓時有了亮光。魯佔海眼中透出的厲芒似乎比手電筒的光芒還要亮,逼視着林宇鵬,那冷漠陰沉的聲音暴然響起:“林總,比槍的時候最怕分心,所以我建議比槍開始的時候,誰都不允許出生,手機要全部關掉。如果比槍的時候,哪方的手機響了,或者哪方的人出了噪音,就算自動認輸!”說着,魯佔海從兜裡掏出手機,當着林宇鵬的面關掉了,洪天浩和他手下的保鏢也紛紛把手機都關掉了。林宇鵬一見洪天浩一夥兒主動關掉手機,他當然也不想因爲誰的手機在打賭比槍的時候突然響了起來,從而給洪天浩落下把柄,因此他立即命令手下人也跟着把手機全部關掉了。夜色的掩蓋下,洪天浩和魯佔海眼中透出的一絲難以被人察覺的詭異寒芒……魯佔海陰陰一笑,沉聲道:“多謝林總配合!我說一下比賽規則,其實很簡單,我這叫一對一槍,槍打菸頭,我先示範一下,只要林總你們有人也能照我的樣子做出來,今晚這個賭我們就算輸了。”言吧他飛快地脫掉了敞懷襯衫,甩給了身後的保鏢,精赤着上身,那身疙疙瘩瘩像小山丘般的肌肉露了出來,在夜色和手電筒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兇悍攝人。魯佔海的腰間別着一把七九式軍用手槍,黑油油地閃着詭異的亮芒,在夜色映照下顯得陰森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