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鳳梧城休息一個晚上,翌日,天還沒亮,京都城那邊便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以羽蛇獸爲首的數百妖獸在圍攻京都城。
“怎麼會!”葉蓁的臉色頓時一變,震驚地問道,“妖獸爲什麼要攻打京都城,錦國的紫氣還沒消失,他們是想要做什麼?”
“如今還不清楚,就是因爲錦國的紫氣還在,所以他們纔沒能攻打進去,如果此時沒有了紫氣,那京都城早就……”臥生低聲說道。
葉蓁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要儘快趕去京都城。”
她實在是非常不放心此時京都城的情況,錦國的紫氣本來就已經快要消失了,如果讓那些妖獸進城,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傷害城裡的百姓。
“那就瞬移吧。”臥生說。
“關戒怎麼辦?”梵梵看向一旁的關戒,他的內傷纔好,要是瞬移的話,肯定又會受傷的。
站在關戒旁邊的白意笑眯眯地說,“沒關係,我可以陪着他。”
“不行,用不着你陪着。”梵梵立刻說道,“讓忌眀和耀風陪着就行了。”
“你跟我們同路,不就是爲了去京都城嗎?”葉蓁淡淡地看向白意,如今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去京都城了,她怎麼不願意去了。
白意說道,“我是爲了幫你們,別不領情。”
“用不着你幫我們,讓關戒跟你在一起,我們還更不放心。”梵梵不客氣地說道,“你還是跟我們在一起比較好。”
“我偏不要。”白意說,“我不喜歡瞬移,就想要慢慢地走着。”
她好不容易有跟關戒相處的機會,這幾天關戒根本不跟她說話,在他眼裡,除了小夭還是小夭,不管是甦醒前還是甦醒後的他,從來就沒有多看她一眼。
不管怎樣,這次她一定要聞天在甦醒前喜歡她。
“別吵了。”葉蓁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個問題上,她更擔心的是京都城如今的情況,“白虎,你跟着關戒。”她看向白意,“至於你,隨便你。”
白意挑了挑眉,看向身後的白虎,反正她能夠跟關戒在一起就行了。
“小夭,羽蛇陰險毒辣,你要小心。”白虎低聲說。
“我知道。”葉蓁頷首,對臥生他們說,“我們先去京都城。”
臥生看了忌眀一眼,“你也留下。”
忌眀沒有任何意見,“我們會盡快趕到京都城和你們匯合。”
“好。”葉蓁雖然不明白臥生有什麼不放心,關戒有白虎守着應該就差不多了,再加上忌眀……
他們對關戒好像格外的關心。
“走吧。”束離已經設置了陣法,他擡眸看了關戒一眼,其實他也想留下的,但是,他知道臥生肯定不會同意。
臥生走進陣法裡,對葉蓁點了點頭。
葉蓁跟着走了進去。
……
……
京都城。
城內到處可見惶恐不安的百姓在張望着,他們在張望着上空,怕忽然就落下一頭巨大的妖獸。
隔着城牆,他們還能夠看到身型比城門還高大的三頭虎,深山裡的猛虎已經讓人害怕了,這頭老虎還有三個頭,更是讓人心生恐懼。
那些妖獸會闖進來嗎?
所有的百姓都沒有信心,即使他們的皇帝此時正在城牆上帶着千萬精兵在抵擋妖獸。
可是,凡人要怎麼攔住妖獸?它們還會噴火,輕易就能夠將整個京都城化爲灰燼。
“皇上,外面的怪獸越來越多了。”宋炯手裡提着劍來到慕容恪的身邊,那些妖獸一直在攻打城牆,繼續下去的話,城牆就要崩塌了。
慕容恪身穿盔甲,他屹立在城牆之上,目光和前面一箇中年男子遙遙相望。
他知道那個男子在沒有變成人之前是一條巨大的蛇,是他下令攻打京都城的,爲的是皇宮的地宮。
“繼續射箭。”慕容恪說,他沒有和怪獸鬥爭的經驗,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逼退這些妖獸,他知道,那些妖獸至今還沒有攻破城牆,不是因爲士兵的抵抗,而是葉蓁曾經說過的紫氣在守護這個地方。
一旦紫氣消失,京都城就失去保護了。
絕對不能讓這些妖獸進城!
慕容恪往前站了一步,目光銳利地看着城牆下面的中年男子,“這裡是凡人的地方,你們想要做什麼?”
“人間大陸以前是我們妖獸的地盤,凡人……不過是螻蟻,是我們的奴僕,如果不想血流成河,那就打開城門,我們可以不屠城。”羽蛇的聲音陰冷,連眼神都透出寒意。
“不可能!我們誓死捍衛家園。”慕容恪沉聲說道,“我們凡人是這個地方的主人,不是你們!”
羽蛇聽到這話,只是露出一個冷笑,“你身上的紫氣已經快消失了,很快就守護不了這個地方,慕容恪,你本來就不是錦國的皇帝,不過是憑着一絲紫氣才走到今日,何必爲了不屬於你的東西付出性命。”
“不管我是不是錦國的皇帝,你想要傷害錦國的百姓,我就不允許。”慕容恪冷聲說。
羽蛇呵呵地冷笑,“不自量力!繼續攻城!”
轟隆——
雷電火光乍現,城牆周圍一陣地動山搖,然而,城牆彷彿有透明的屏障,那些雷電火光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出現了一道裂縫。
然而,裂縫會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大,早晚城牆會崩塌。
“皇上,您不能在這裡,太危險了。”宋炯低聲說,他知道勸慕容恪離開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站在這裡太顯眼了。
“如果是阿湛……”慕容恪閉上眼睛,如果是阿湛或者葉蓁在這裡,相信那些妖獸就不敢來攻城了。
宋炯說,“皇上,如果秦王爺他們知道京都城如今是什麼情況,一定會回來的。”
就算回來,只怕也來不及了。
慕容恪沉默地望着前方,妖獸越來越多了,他們是有目的而來的,地宮裡面,到底有什麼是他們想要的?
“不要了,城牆破了!”忽然,一道尖叫傳了過來。
紫氣消失了。
慕容恪看到羽蛇飛到半空,正對他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