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晴萱很少會在簡鈺的面前說那些軟話,上次簡鈺染讓疫症,她以爲此生都不可能再見到他,往後的人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時,她的心裡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靜靜地看着他,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脣道:“簡鈺,你在我的心裡非常非常重要,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簡鈺的眼裡滿是溫柔,輕輕吻着她的脣道:“你對我也一樣。”
蘭晴萱的眼裡滿是溫柔笑意,輕聲道:“簡鈺,我愛你。”
這一句簡單的話觸動了簡鈺的心絃,他加深這個吻,然後在她的脣畔道:“晴萱,我也愛你。”
他此時已經不敢去想當時聽到楚府暴炸失火的事情了,當時他的恐懼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種濃郁到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的感情,此時在他的心裡漫延開,心裡是那樣的開心。
原來兩人廝守在一起的感覺竟是這麼的好,這麼的完美。
此時大事已經過去,還有很多餘下的事情需要簡鈺去處理,他此時就算是不想管,也不能不管。
太子被廢是一件大事,整個朝堂的格局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與此同時,皇宮裡的旨意也接二連三的下了出來,當衆人聽到皇帝竟將簡仁發配跳虎崖時,衆人的眼裡都有幾分吃驚。
楚離歌當先道:“皇上不是最寵愛簡仁嗎?他此時將簡仁發配到那裡,簡仁只怕是沒有活路了。”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愛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深吧!”楚離書總結了經典的一句。
他這句話說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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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咳一聲道:“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
簡鈺淡笑道:“你沒有說錯什麼,總結的非常到位,父皇此時對簡仁做了這樣的處置,那麼必定是要將簡仁的黨羽徹底拔除了,看來接下來的幾天,整個朝堂都會有極大的動盪。”
長公主點頭同意,淡聲道:“皇后在後宮裡橫行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因爲有簡仁在,人言後宮裡是母憑子貴,這也真切的說明了這兩者之間極爲密切的關係。”
她微微一頓後道:“皇上對簡仁都做了這樣的處置了,那麼必定不會對皇后再手下留情。”
“皇后這些年來已經夠得意了,再讓她得意下去,那也太沒天理了。”楚離歌輕聲道:“她是我見過的最惡毒的女人,之前簡仁給我的那些烏香,根本就是她安排的。”
“就算皇后爲了簡仁處心積慮的去佈置,可是簡仁的本質壞了,那麼一切就都是空談了。”楚離楓輕嘆道:“若是他們早知道有今日,不知道當初是否還會去做下那些蠢不可及的事情。”
“我覺得他們還是會做的。”楚離歌笑道:“因爲他們一定會心存僥倖,覺得憑着自己的手段一定能將所有的事情玩得轉,以爲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實際上他們卻是不折不扣的大蠢蛋!”
衆人都笑了起來。
簡鈺的
嘴角也微微上揚,輕聲道:“是啊,以爲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把別人當做傻子在耍,覺得天下只有自己最尊貴,其他的人命就是如草芥,那麼他們必定也會嚐到別人把他們的命當草芥的滋味。”
長公主幽幽地嘆一口氣道:“我與皇后相識多年,如今回想往事,便有如夢一場,夢醒之後,所有的一切也就都變了樣,人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衆人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一下頭。
雖然這一次的事情他們是勝利的一方,但是細想起來,卻又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因爲那些失敗了的人,細算起來也是他們的親人。
當天晚上,他們便又聽到了皇帝下旨把皇后禁於佛堂的事情,簡鈺的嘴角微微一揚,他在宮裡的探子在聖旨下達前就曾傳了一些消息給他,其中一件就是提到皇后住進佛堂,理由是爲大秦祈福。
若是以往,皇帝聽到這件事情必定不會多說什麼,皇后的這個手段也算是高明的。
只是皇后去的終究是太急了,她那樣在佛堂裡呆着,在皇帝看來那就是皇后太過冷靜,這樣的冷靜中含有太多的心機。
這些年來皇帝沒少體會皇后的心機,對於後宮中人常用的那些手段,簡鈺知道,其實在皇帝的心裡是有如明鏡的,他之前不說,只是覺得那些事情沒必要說,大家都在玩,那就一起玩好了。
如今簡仁做下了那種事情,皇后這種自作聰明的行爲,看在皇帝的心裡,那就是真的有些傻了。
不知道皇后在皇宮裡聽到皇帝的那個旨意時,她的心裡又是怎麼想的?
簡鈺在將朝中的那些事情思慮一番之後,做下了一些佈置,這條路他既然已經走了,那麼總歸是都要繼續往下走,容不得他一點心軟。
與此同時,簡鈺再次下達了對曲綰心的誅殺令。
其實之前簡鈺已經查到了曲綰心就住在簡仁的私宅裡,只是當時的簡鈺還需利用曲綰心將兵符給到簡仁,所以纔沒有要她的命。
此時簡仁已經廢了,曲綰心也就沒有必要再留着了。
簡鈺對待下屬的原則很簡單,那就是絕對不能背叛,一旦背叛那麼必定是誅殺,更不要說曲綰心還曾對蘭晴萱下過殺手。
曲綰心也許自覺得還算聰明,但是又哪裡會想得到兵符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爲她而設的死局,將她利用的淋漓盡致的死局。
對簡鈺而言,就算是要殺曲綰心,也得把她利用完了再殺!
夜瀾半夜回來稟報事情的進展:“王爺,曲綰心逃了。”
“逃呢?”簡鈺的眉頭微微一皺道:“之前不是說布好了天羅地網嗎?怎麼又讓她逃呢?”
“曲綰心終究是從王府裡的出來的人,對於王府暗衛的行事風格可以說是瞭若指掌,所以她一聽到些許風吹草動,就直接逃走了。”夜瀾輕聲道。
簡鈺的眉頭微皺道:“但是就算如此,她逃走的可能性還是很小,是不是有
人在幫她?”
“是的。”夜瀾輕聲道:“我們過去的時候,看到有人帶她走了。”
簡鈺冷笑了一聲,問道:“可有查到是什麼人嗎?”
“暫時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夜瀾看了簡鈺一眼後道:“但是看那些人的行事手段,有些像是萬戶侯府裡的人。”
“萬戶侯府?”簡鈺的眉頭皺了起來:“鳳姬天插手這件事情做什麼?”
“不太清楚。”夜瀾輕聲道:“細算起來,曲綰心鳳姬天之間也算是有些交情的。”
簡鈺冷笑道:“你相信他們會有交情嗎?對鳳姬天而言,只有利益。”
夜瀾問道:“王爺,若真的是鳳姬天救走曲綰心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對鳳姬天而言,救走曲綰心,無非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而曲綰心最大的利用價值則是她對王府的瞭解。”簡鈺淡淡地道。
夜瀾的眸光微動道:“王爺的意思是說,他們想從曲綰心的嘴裡知道王爺這些年的佈置和破綻?”
“他們應該是這樣想的,畢竟曲綰心曾是本王身邊最重要的謀士,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曲綰心一直都呆在京城裡,熟的是朝堂上的格局,對於其他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簡鈺淡聲道。
夜瀾輕點了一下頭,簡鈺之前常年都在外面征戰,京中的事情他沒有精力處理,所以大部分都交給曲綰心處理,而發生在戰場上的那些事情,以及和簡鈺在外面兵力的佈置,人員的安置,曲綰心知道的的確不算多。
簡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道:“其實本王也有些好奇,鳳姬天那樣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已經將晴萱嫁給了我,此時應該是要全力相助我纔是,爲什麼會在這件事情上又做了這樣的選擇。”
“王爺還不知道他嗎?他原本就是個小人。”夜瀾有些不屑地道:“之前王爺在南方的時候,他還曾一度和簡仁走得很近,之前簡仁還曾那樣羞辱過他,他竟還能那樣貼上去,他又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
簡鈺淡聲道:“你也說了,那是本王在南方的時候,是在他看來本王處於絕對的劣勢的時候,所以他纔會動搖,纔會做其他的選擇,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本王現在是勝利的那一方,對他而言是有大利的那一方,他此時不站在我這一邊,只能說明他已經選擇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在他看來,比我成功的可能情還要大得多。”
“是五皇子!”夜瀾驚道。
簡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我這個五弟還真的是迫不及待啊!”
夜瀾輕聲道:“王爺,往後我們怕是得好好防着五皇子了!”
“他素有心機。”簡鈺淡笑道:“但是那又如何?本王還真就沒將他放在眼裡。”
夜瀾輕聲道:“但是如今看在皇上的眼裡,鳳姬天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可是他實際上卻是站在五皇子那一邊的,以後若是再生出一些事情來,只怕會在皇上那裡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