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學院的所有學生,在學院學習期間都將住在學院裡。
寢室位於學院的東南隅,按照男女學生分別建造了兩棟幾層樓高的建築。
兩棟建築之間隔着約莫百米左右的距離,在這段距離裡,栽種着許多茂盛的樹木,鮮豔的花朵,將整個寢室周圍的環境裝點得格外清雅幽靜。
凌若水和蘇晴嵐來到寢室樓前,領取了她們的房號牌,而對比之下才發現,她們沒有住在一起。
這讓二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若水,我想和你住一起。”蘇晴嵐挽着凌若水的胳膊不放,可憐巴巴地說道。
凌若水嘆氣,無奈地開口:“這是學院的安排,你我也無能爲力呀,只能將就着了。”
進入了學院,她們就都是學生,既然是學生,便要聽從學院的安排,雖說她也很想和蘇晴嵐住在一起,可也只能忍着了。
“不過好在,我們的房間隔得不算遠。”
凌若水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房號牌,蘇晴嵐的房間在二樓,她在三樓,隔得不算太遠。
領取了房號牌後,兩人便沿着樓梯上樓,回去各自的房間。
來到自己的房間外,發現房門是關着的,凌若水沒有冒然開門,而是先敲了敲門。
在來到寢室之前,她們便聽說了,每間寢室住兩個人,她不知道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會是什麼人,但願不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
敲了敲門,屋子裡沒有任何的迴應,她心想着,莫非是她的這個舍友不在房裡?
見房門並未上鎖,她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還算寬敞,在房門的左右兩邊靠牆的地方,分別擺放着兩張牀,被褥一應俱全,倒是不用她自行準備了。
在房間的中央,擺放着一張圓桌,上面擱着一套青花瓷的茶具。
整個房間的裝飾很淡雅樸素,並不見奢華,屋內的擺設也很少,簡潔卻又並不單調。
簡單地打量了一眼整個房間後,凌若水便走向了右邊的那張空牀。
屋內的兩張牀鋪的旁邊,都放着兩個款式簡單的衣櫃。
凌若水來到牀前,將隨身攜帶的包袱隨手扔在牀上,便開始整理裡面放着的衣服。
當她將衣服全部放進衣櫃裡,準備去桌前倒杯茶時,一抹身影忽然自門外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很高挑的女子,凌若水目測這女子應該比自己要高出大半個腦袋。
女子穿着一身學院統一發放的服飾,整個人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英氣。
而她扭頭望向凌若水時,那眼眸中所透露出來的戒備,卻是讓凌若水暗自愣了一下,只覺得有些尷尬。
但秉着要與自己的舍友和平相處的原則,她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主動說道:“姑娘也是住這間房嗎?我是從東大陸來的學生,我叫凌若水。”
說話間,她已經來到了對方的面前:“看你已經穿上了學院的服飾,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姐吧?師姐好,今後還要多多仰仗師姐了!”
她答應了司徒鈺,在雲靈學院要保持低調,不能隨意與人結怨。
那麼,首先自然要同自己這個舍友搞好關係。
然而,對方的態度卻是讓凌若水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
只見對方隨意地睨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直接走向了自己的牀鋪。
凌若水的臉上還帶着燦爛的笑容,只是,此時這笑容卻是僵硬到了難看的地步,心中也涌上了一股躁動的怒意。
深呼吸一口氣,她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去計較對方那冷淡的態度。
雖說同住一個屋檐下,但對方這冷漠的態度,實在是讓她喜歡不起來。
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表示了自己的友好,對方不接受,她總不能舔着臉繼續貼上去吧?
這麼想着,她便沒再去理會那名女子,徑直走到圓桌前,拎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茶。
然而,她剛想要喝上一口,那女子卻忽然開口道:“茶涼了。等會兒會有人送來熱水。”
“嗯?”凌若水有些茫然,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暗自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她是想告訴自己,這茶水已經涼了,讓她等熱水到了之後,再喝熱茶。
可是,現在這個季節又不冷,反而天氣還很燥熱呢,大熱天的幹嘛喝熱茶呀,喝涼的豈不是更舒服些。
“多謝提醒,不過涼的也沒什麼關係。”凌若水微笑着說道。
這女子剛纔表現得那麼冷淡,現在卻出聲提醒她,看來人也並不那麼冷淡嘛。
說不定也像司徒楠那般面冷心熱呢。
“女孩子還是少喝涼水。”那女子再次說道,並轉過身來看向她,那帶着英氣的面龐上,有着些許嚴肅的堅持。
凌若水這下子有些尷尬了,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暗自糾結了幾秒,她放下了茶盞,看向對方笑道:“還是師姐想得周到。倒是不知師姐如何稱呼?”
“楚珂。”
“原來是楚師姐。”凌若水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道。
對方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言,轉身繼續忙活自己的去了。
凌若水覺得有些無聊,又不能當着楚珂的面喝這涼了的茶,她便邁步出了房門,來到屋外的走廊上眺目遠望。
屋外是一條約莫三米寬的走廊,走廊邊是齊腰高的欄杆。
凌若水站在欄杆前,深呼吸了一口氣,頓覺這空氣裡的靈氣都是這般的濃郁。
難怪東大陸會被稱爲是貧瘠之地呢,僅是這空氣中所含帶的靈氣,便比中東大陸要薄弱得多。
那是否說明,更遠的中西大陸甚至是西大陸,那靈氣和自然資源是否更加的豐沛呢?
正當她暗想着時,她忽然敏銳地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其中她還聽見了蘇晴嵐的聲音。
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想也沒多想,立馬朝樓下而去。
而房間裡,楚珂剛走到門口,正想叫住她,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凌若水風一般的消失在了樓梯口。
她那到嘴邊的話,也只得默默地嚥了回去。
暗自撇了撇嘴,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心道,自己幹嘛要多管閒事?讓這些新來的吃吃苦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