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主神明虛影不說，塵風也知道，以莫問的算計能力，他必然不可能只有自主神明虛影這一個後手。
當年的塵風還未來到虛無界，莫問就已經開始算計塵風了。
由此可見，莫問的算計能力何等的恐怖。
若他真的只是埋下了自主神明虛影這個後招，那莫問也就不足一提了。
但是，塵風還是很想知道，這莫問到底在自己的身上還留有什麼後手。
“說說吧！”塵風的對自主神明虛影點點頭，示意它說下去。
自主神明虛影本來還想再補上一句，希望塵風能放過它。
但是，它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爲它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它現在只有不斷地體現自己的價值，說不定到時候塵風會一時心軟而放過它。
“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領悟了九字真言。”自主神明虛影猶豫再三，不答反問道。
自主神明虛影此話一出，塵風也是一愣。
塵風身懷九字真言，這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只是一般人並不知道九字真言的神妙罷了。
何以這自主神明虛影會知道塵風修爲九字真言的感受呢？
不過，塵風雖然疑惑，但是他還是點點頭，表示肯定。
“果然。”自主神明虛影瞭然地說道：“那你是否感覺得到，每次催動九字真言，都會有着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如果說塵風之前只是疑惑，那麼現在塵風就是有些震驚了。
領悟九字真言的是塵風，塵風當然知道這其中的感受了。
塵風確實是感覺到每一次使用九字真言都會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甚至塵風還就這個問題詢問過飛天仇。
因爲飛天仇也和塵風一樣，領悟了九字真言。
但是飛天仇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最後塵風不得不總結一個結論。
那就是飛天仇對九字真言的領悟並沒有自己深，因此她不會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但是後來塵風知道了，之所以會有意猶未盡的感覺，那是因爲他只有九字真言的口訣，並沒有九字真言的手印。
不過，這個問題塵風一直都埋藏在心裡。
甚至就連飛天仇，塵風都沒有告訴。
“你是怎麼知道的？”塵風有些震驚地向自主神明虛影問道。
“那就對了，因爲你只有口訣，沒有相對應的手印。”自主神明虛影肯定地說道：
“九字真言乃是諸神的手段，一般人根本就無法領悟，只有血脈特殊之人，纔有可能領悟其中的一丁點皮毛。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血脈應該是比較特殊的。”
只有血脈特殊之人才能領悟九字真言的神妙，這是塵風早就知道了的事情。
塵風能領悟九字真言，飛天仇也能領悟九字真言，因爲飛天仇的血脈也是比較特殊的。
除此之外，就算是傻大個都不行。
因爲傻大個只是體質特殊，血脈卻是和一般人一樣的。
“你這又是怎麼知道的？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吧！”塵風現在心裡並不是和表面上一樣的冷靜，因此塵風已經懶得去猜了，直接問道。
“我當然知道，因爲那九字真言就是我傳給莫問的。”自主神明虛影說道。
自主神明虛影乃是諸神的意識所形成的。
它還帶着一些諸神前世的一小部分記憶。
這些記憶雖然不多，但是其中卻有完整的九字真言的傳承。
當年自主神明虛影就是把這九字真言傳授給了莫問。
“如此說來，你身上有九字真言的手印了？”塵風淡淡問道。
其實，能不能得到九字真言的手印，這一點塵風並不是十分的在意。
這只是一門諸神的法門罷了。
塵風身懷諸神血脈，將來若是塵風的血脈純度達到一定的地步。
他想要什麼樣的神通沒有？
而且，這九字真言現在對塵風來說，也只是起到一些增幅的作用罷了。
等塵風將來實力足夠了，未必就需要振幅。
塵風對自己的定位是十分清楚的。
依靠外物終究不是正道，說到底還是需要自己本身的修爲。
“我當然有，而且這就是莫問對你留下的後手。”自主神明虛影說道：
“可能你不知道九字真言的神妙，但是，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莫問也領悟了九字真言的。而且他還有着相對應的手印。”
自主神明虛影的話讓塵風一愣。
這與莫問的後手何干？
這最多也只能算是莫問比塵風更多一些手段罷了，與後手有什麼關係？
看着塵風那疑惑的表情，自主神明虛影解釋道：“九字真言有沒有手印，這是十分關鍵的。莫問有着九字真言的手印，而你也領悟了九字真言，若是將來你和他對上，他有着九字真言的手印，他甚至可以依靠九字真言和手印的關聯性，直接反噬掉你的靈魂。”
自主神明虛影的話一出，塵風頓時眼神一縮。
這莫問對自己還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了。
而且這莫問也是狡猾無比，他居然已經連最後的一步都已經想到了。
莫問應該也是擔心自己的一些暗棋對付不了塵風。
若是塵風將來過關斬將，那麼到時候莫問就無比避免地和塵風對上了。
到時候，莫問就可以佔據着九字真言的口訣和手印的優勢，反噬自己的領悟。
這果然是極端歹毒，事關自己性命的後手。
“不對，傳授我九字真言的乃是丹青善人。”塵風忽然想到了自己得到九字真言的來歷。
不過自主神明虛影下面的一句話一出，塵風隨即又是釋然了。
“莫問是煉神者，他的分身多不勝數，只怕一個念頭就能產生無數的分身，你口中的丹青善人應該就是莫問的分身無疑了。”自主神明虛影肯定是說道。
其實，塵風當年也曾對丹青善人的出現有些想法的。
從時間上算。
丹青善人出現在蠻荒大地，並且聲名鵲起的時間，正是塵風在囚靈河復活的時間。
而在塵風得到丹青善人的九字真言的傳授之後，丹青善人卻死在了血教的手中。
如此巧合的事情，塵風一直都有些耿耿於懷的。
只是後來，人死如燈滅，塵風也就看開了。
“塵風，你放過我，我可以傳授你手印。”自主神明虛影情真意切地說道：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當年傳授莫問手印的時候，也是留了一個心眼，他得到的也不是真正完整的手印。若是你領悟了我傳授給你的手印，將來你甚至可以讓他的領悟的九字真言暴動，反噬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