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裡怎麼會說出這樣中二的話語,但伴隨着話語路橋的雙手開始快速結印。
雙手之間暗紅色的熔岩波動而起,自己的身軀都能感受到溫暖。
路橋觀察着自己的雙手,才發現平日裡自己修煉的時候有多少手形都是不太標準的。
這也算是現場教學實戰演練了,而路橋能夠感受到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結印完畢,整個正面位置紅黑色的火焰波紋飛射而出直衝女嬌。
路橋能感覺到,明明前一秒對準了女嬌下一秒被塗山夢控制的自己故意將角度上擡。
而女嬌這邊,比之前還要寒冷的凝結冰球也同時甩了出來。
冰於火的接觸,火很快就消融了冰球。隨後被冰球融化的水澆滅,消散在後巷的走廊之內。
雖然火焰明明消散,但波紋還在推進沒有停止。
這個所謂的黑巖爆彈,並不在黑巖兩字之上。威力完全就在這個爆上,震盪波紋在女嬌的頭頂劃過。
女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震傻了。
巨大的爆裂之聲,迴盪在整個後巷。
食堂的義工老師自然聽見了,對着分心的朋友們大喊道:“安靜,門口撞了車而已。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都消停一下我們吃飽的小朋友不要去湊熱鬧跟我去教室上課。”
二樓龐大海發現蘇月不在宿舍,又聽到了後巷傳出爆炸之聲。
“你有沒有聽見?樓下的爆炸?”龐大海詢問道。
嫦娥呵呵一笑:“有嗎?好像是有一點誒?不過我們不是找蘇月嗎?蘇月應該在二樓的廁所吧?”
龐大海向着窗戶往下一望,騰盛的白煙和黑煙混合着飄散而上。龐大海嗆了一口氣,差點沒把剛剛吃的晚飯吐出來。加上後巷原本就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咳嗽了好幾聲的龐大海將頭伸來回來罵罵咧咧:“估計是撞車了,撞的還挺狠。我記得後面圍牆附近有個配電箱,估計是撞上那玩意了吧。冒的都是黑煙,我們別去了省得再爆炸。”
雖然龐大海挺想留下來等煙霧消散之後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嫦娥說蘇月可能在廁所。現在找蘇月纔是重中之重。
後巷,煙霧還在飄蕩。
女嬌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打着自己的屁股不解的說:“爲什麼你?爲什麼你會……會知道我媽媽的咒語?爲什麼會和我一樣,說這些東西?”
路橋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塗山夢控制着路橋的身體開口道:“爲什麼?爲什麼你等等就知道了。不過靈兒,你長進不少。”
女嬌嚇得後退了一步,此時不敢再面對路橋。眼前素未蒙面的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小名?加上之前種種一切女嬌不由得害怕起來,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男人的對手,因爲之前對波就能明顯看出對方留了一手。就算留了一手自己都被轟成了這樣,這時候還有一位更強的嫦娥再過來自己反而會被動的成爲甕中之鱉。
女嬌看向了此時躲在路橋身後的狐狸心態不平惡狠狠的說:“這一次便宜你了,但這事情不會就怎麼完了。接下來的日子,都在恐懼中度過吧。我隨時都會出手,下一次只會比這一次更加乾淨利落。我塗山女嬌,定然取你性命。”
女嬌說完看向了圍牆,向上一躍抓住了圍牆的邊打算翻越出去。
路橋心裡一驚,想不到對方是塗山的女嬌。
而控制路橋的塗山夢自然是看出了什麼開口道:“沒想到靈兒你都已經成爲女嬌了,你修爲確實厲害了不少。但我看看體能上又如何?有沒有功法兼修。”
塗山夢控制着路橋此時也一躍而起,路橋也從未想過自己可以跳如此之高。
秋入冬,圍牆外隔壁馬路上的柳樹此時有柳條垂在牆邊分不清在內在外。
路橋越過了女嬌一個頭,踩在了柳梢之上。
雙腳夾緊了一條柳枝,雙手卻向下按在了女嬌的肩頭。
女嬌此時完全無法結印,只能雙腳蹬牆空出雙手擋下路橋的攻擊。但女嬌沒想到路橋並不是想打自己,而是反而抓住了自己的肩頭。
路橋連忙扭轉身子,在空中轉了幾個三百六十度。
兩人扭轉間從牆頭重新摔回了後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女嬌咬着牙,想到了黑炫長老留給自己逃命用的圍巾。
此時的女嬌眼看機會確實已經到了,從口袋內掏出了墨鏡並上手打算抓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但這一摸,女嬌發現脖子上的圍巾不見了。
不僅僅是圍巾,連口罩都已經被路橋摘了下來。
路橋將圍巾和口罩扔到了自己身後的地上,從夾緊的雙腿間拿出了剛剛折下的柳條。
塗山夢控制這路橋開口道:“修爲有長進,可實戰看樣子是零啊。還喜歡把臉蒙着幹什麼?讓我看看你都長多大了。”
女嬌越來越害怕,不敢站起身向後爬去。女嬌怕到了牆邊,扶着圍牆緩緩站起。
路橋看着此時的女嬌,思考着怎麼和當年自己在後巷的場景一模一樣?
當年蘇月就在自己的位置,而自己就被這樣嚇到了牆角。
路橋此時也明白了塗山夢嘴裡的塗山第一是什麼狀況了,而此時的路橋再度動了起來。
路橋一前一後,單膝跪了下來。而路橋的雙手將女嬌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隨後抓着柳條就開始抽女嬌的屁股。
路橋都難以置信自己看見的場面,此時的女嬌就像個孩子。
而路橋則像一個責備孩子的父母,正在拿着柳條請孩子吃竹筍炒肉。一下一下的抽打之下,女嬌居然也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女嬌的哭完全是因爲路橋的手法,這分明就是自己小時候做錯事情了之後媽媽打自己的辦法。
但此時爲什麼眼前的男人會如此像自己的母親?女嬌自然想起了當時書上冒出的翠綠的靈魂。
路橋吊打着女嬌,蘇月在一旁看着發着呆。
路橋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抓起了女嬌的手腕對着手指就是一劃。
隨後的路橋將後腰的青囊抽出扔在了地上,塗山夢和路橋即將接觸控制的一刻路橋拉着女嬌的手伸向了青囊。
一滴血液滴落而下,點在了青囊之上。
路橋身上塗山夢的靈魂完全消散,恢復身體控制的路橋此時還抓着女嬌嚇得鬆開了手裡的柳條。
而女嬌沒有亂動擡起了頭,看見了青囊之上再度冒出的靈體。
青囊書靈的樣貌,此時女嬌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母親。
看見自己的母親女嬌此時什麼都懂了,能這樣打自己和釋放法術的自然就只有自己的母親。
“母親。”女嬌泣不成聲的哭着。
“靈兒,你當女嬌還不夠格呢。”塗山夢用自己的話語淡淡的說,能聽得出話語裡並不是責備而是帶着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