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走趙雲峰之後,任飛並沒有立即跟翁玲他們前往風雲宗,因爲今晚他還要幫火舞再治療一遍巫毒造成的病變。
天‘色’漸漸暗下來,任飛讓翁玲他們也在客棧住下,明日一早在啓程。李逸軒總有些不太情願的模樣,但是小師妹一口應允下來,他怎會放心離去。任飛發現他若有若無的敵意和警惕,不禁莞爾,這傢伙吃醋了!
“任飛大哥,爲什麼不和我們一塊吃呢?”
吃飯時間,翁玲本想好好答謝任飛贈送馬車,卻不料任飛婉言謝絕,他不放心火舞一個人留在房間。以孔雀‘女’皇的‘性’格,當然不會跟幾個小破孩吃飯,再則,她不想別人見到自己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我要照顧一個病重的朋友,你們自己吃吧,記得早點休息,明天出發前我會通知你們。”任飛說道。
翁玲頗有些失望,無奈道:“好吧,那下次有機會玲兒在答謝任飛大哥。”
“去吧!”任飛擺擺手,轉身離開。
他讓廚房特別炒幾個‘精’致小菜,親自送到火舞房間。兩人只要了一個房,都那樣了,也不再有什麼尷尬不尷尬,反正任飛晚上都在修煉,火舞也不是無知的小‘女’孩,不會在乎一般人怎麼看。
“前輩,今晚再幫你治療一次,明天到了風雲宗,或許就能找到解決巫毒之法。”任飛放下飯菜,幫火舞夾了些輕淡的蔬菜放進碗裡,才遞給她。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火舞始終能保持較好的氣‘色’,加上她足夠強橫的實力,暫時壓制巫毒沒有多大問題。火舞沉默不語,端起碗筷吃了一些,始皇界的蔬菜確實美味,任飛打算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打包一整個戒指的食物回去,讓親人朋友都品嚐品嚐。
火舞吃東西的動作很慢,很優雅,想到今晚又要那樣治療,禁不住臉‘色’泛紅。不知覺中,她整個身子皮膚逐漸變成粉‘色’,令正吃飯中的任飛看傻了眼。最初幫火舞治療的時候,任飛也在納悶,她的肌膚不是粉‘色’的嗎?
第一第二次治療,火舞一直都冰冷着臉,但是第三次的時候,任飛終於察覺到火舞細微的變化。每當他指尖或手掌觸碰敏感部位,火舞身子就會禁不住顫慄,然後,任飛再次見到不可思議的粉‘色’肌膚。
到第四次,也就是上一次治療的時候,還沒開始,火舞已經全身泛紅,接着變成粉‘色’,‘弄’得任飛差點把持不住,連續三次被火舞中途喊停。
發現任飛怔怔盯着自己,火舞臉‘色’一沉,“不許看!”
“咳咳!”
任飛尷尬無比,趕緊撇過頭去,心裡嘀咕道:“我這是怎麼了,已經有了清兒、香兒以及火丫頭,爲何總藏不住那些齷蹉的念頭。”暗暗苦笑,或許這是男人的通病吧,任飛對愛情的執着無需質疑,但“‘性’”這東西,換誰都無法避免對其產生渴望。
穆清兒、劉香不再身邊,火舞又是那樣‘豔’絕天下,幾次親密接觸,沒有那種念頭怕是心裡甚至取向有問題了。任飛突然有種渴望,渴望自己是凰轉世,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佔有火舞,或許,這就是男人內心深處隱藏的魔鬼,任飛以前一‘門’心思想要找回穆清兒,如今心願達成,男人內心的那隻魔鬼,終於‘露’出猙獰獠牙。
所幸,任飛心神強大,還不至於被****侵蝕理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心裡有分寸,只是偶爾會因爲刺‘激’而出現那種思想罷了。
這個夜,寂靜無聲,無論任飛還是火舞,都感覺自己在煎熬中度過。
翌日清晨,任飛從修煉中緩緩睜開眼眸,他皺了皺眉頭,丹田處,一團劫雲正在不斷醞釀。武者修煉到人戰之後,每提升一次境界,都相當於歷經一場劫難,丹田一次又一次破而後立,稍有不慎,後果將不堪設想。
任飛不敢在這個時候突破,盡力壓制劫雲,他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和時間,纔敢進行突破晉級。
“始皇界的靈氣太過濃郁,修煉進度比預計的快了許多。”任飛思索着,回頭看一眼火舞,或許是這段時間一直壓制巫毒太累,她沒有修煉,而是沉沉的睡在榻上,睡得很像。
火舞畢竟是絕世強者,即便熟睡中,也能感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她猛睜開眼,發現是任飛,黛眉皺起,微怒道:“任飛,你再敢對我放肆,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任飛一怔,忽然笑道:“我感覺你不會殺我。”
“你的感覺很可笑!”
“也許吧。”任飛無所謂道:“不過我覺得,在沒有找到凰之前,你不會動手。知道我爲什麼接受了火凰兒那丫頭麼?因爲我害怕傷害了她,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就是凰,那樣我無法原諒自己。”
聞言,火舞微微一顫,凌厲的目光瞬間變得恍惚朦朧,怔怔看着任飛惆悵的模樣。
經歷了這段日子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她其實更害怕,害怕任飛不是凰。並非火舞狠不下心殺人,而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永遠無法抹去,儘管她和任飛之間根本沒做什麼。
“起來吧,我們出發了!”任飛站起身,對火舞淡淡一笑。
……
客棧‘門’外,翁玲的新馬車已經繫上馬匹,興奮地在車廂裡這兒‘摸’‘摸’,那兒‘摸’‘摸’,要不是李逸軒阻止,這丫頭昨晚就打算睡在馬車裡了,“任飛大哥怎麼還不下來啊!”翁玲迫不及待啓程上路,返回風雲宗讓其他師姐師妹們也看看自己的新馬車。
任飛那輛車的車伕一直在跟翁玲說馬車怎麼怎麼好,他駕車幾十年,從來沒見過走得這麼穩的車子,跑一天下來根本不覺得累。
翁玲差點就想現在祝融城裡轉悠一圈再回去,負責駕車的陸成突然說道:“師姐你看,任飛大哥來了!”
聞言,翁玲和李逸軒朝車窗外看去,正好見到任飛和一個全身裹着紅袍的‘女’人走出客棧。雖然只能看到眼睛,但僅僅只是這雙眼,已經讓人移不開目光。“原來她就是任飛大哥說的朋友呀!”翁玲好奇道,跳下馬車上前跟任飛打招呼。
“任飛大哥,這位是你的妻子嗎?”小丫頭心直口快。
“咳咳,小丫頭別‘亂’說話。”任飛滿臉尷尬,火舞淡淡看了眼翁玲,沒說話,直接登上馬車。“走吧,下次記得不要‘亂’講話,知道沒有!”任飛對翁玲說道:“我和前輩不是那種關係。”
翁玲可愛地吐了吐小舌頭,鑽回自己馬車,興奮道:“出發咯,小師弟,快,我們在前面帶路。”
車子沒動,翁玲奇怪地探出腦袋,發現陸成居然傻呆呆望着任飛那輛馬車。再看李逸軒,也丟了魂似的看着窗外。翁玲再笨,也知道兩個傢伙在看任飛那位美‘女’朋友,氣呼呼哼道:“看,看個夠,以後別跟我說話。”
李逸軒猛的醒悟過來,趕緊道歉,同時心裡莫名鬆了口氣。是啊,像任飛這樣隨手就能送出豪華馬車的高手,怎麼可能會看上玲兒呢,他的‘女’人肯定比玲兒漂亮多了。
兩輛馬車正式上路,緩緩駛離祝融城。
在城裡感覺還不明顯,一出城外,翁玲和李逸軒、陸成三人總算體會到老車伕嘴裡說的平穩是什麼。天吶,這哪裡是乘車,簡直就是坐船嘛!雖然路不平的時候會有些許顛簸,但是馬車卻只是輕微晃動,而非一般馬車的彈震。
甚至,坐在軟塌上的翁玲根本沒發覺有震感,時而輕輕的搖晃反而更舒服。
難怪馬車裡還備有茶几、茶壺等茶具,李逸軒內心震撼不已,換做別的馬車,就算再怎麼昂貴豪華,也做不到這點吧,還能在車廂裡品茶的?
不僅平穩,這兩馬車還很安靜,幾乎聽不到車子行進聲音,夜間趕路可以隨便睡覺不用怕被吵到。翁玲興奮得嘰嘰喳喳,像只快樂的小鳥。
祝融城前往伏羲主城路程不長,早晨出發,大概下午就到。但是風雲宗山‘門’並不在伏羲城中,還要往西行駛幾十裡。聽任飛說過他們是第一次來伏羲城,於是翁玲提議進城玩玩。
伏羲城很大,遠遠看去,彷如一頭荒古巨獸盤伏山脈中央。任飛沒有選擇進城,讓他們帶路直奔風雲宗,一路上任飛特意跟翁玲他們聊了好久,打聽風雲宗的信息。李逸軒漸漸對任飛消除敵意,除了一些不能說的,其他都沒有隱瞞任飛。
只不過,翁玲三人都只是風雲宗的普通弟子,知道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信息。
言語間頗有些驕傲,李逸軒告訴任飛,風雲宗乃是天下九大宗‘門’之一,鎮守一鼎,實力強橫,能夠拜入風雲宗的弟子,無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當然也有個別例外,例如趙雲峰這樣的人,就是憑藉關係進來的。
兩輛馬車停在山腳,由於宗‘門’規定外人不得擅自上山,翁玲也沒有辦法直接帶任飛和火舞上去。任飛從戒指裡取出黑山部族巫老的信件,“玲兒,這封信麻煩你們幫忙‘交’給師‘門’長輩,事情很重要,千萬不要‘弄’丟了。”
“嗯嗯,任飛大哥放心!”翁玲小心翼翼收進懷裡,保證道。
目送三人駕車上山,任飛擡起頭,朝山頂那尊巨大的四方鼎看去,青銅‘色’的四方鼎高聳入雲,非常駭人,任飛目力不同尋常,清晰看到鼎上雕刻飛龍走鳳,各種靈獸栩栩如生。
傳聞,九尊神鼎乃是始皇盤古親手煉製的皇器,可鎮壓氣運,保人族長盛不衰。由此可見,始皇雖然重建百族,但是對人族仍偏有‘私’心,這神鼎比起巨族的巨人銅像要霸氣多了。
回到宗‘門’,翁玲的新馬車引來不少圍觀弟子,他們何曾見過如此高檔的馬車,七嘴八舌問個不停。翁玲惦記着任飛‘交’代的事情,隨意敷衍幾句,正想離開,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斥喝。
“你們不老實修煉,圍在這裡做什麼?”
衆人扭頭看去,見是師‘門’長輩曹徵,趕緊灰溜溜散去。
“見過大師伯!”翁玲、李逸軒和陸成三人上前拜見。這曹徵是趙雲峰的師父,平時非常嚴厲,很多弟子都怕他。
曹徵淡淡應了聲,突然問道:“玲兒,逸軒,你們幾個不是下山替師尊購買‘藥’材嗎?怎麼這就回來了?”
‘藥’材?
三人猛的身子一震,糟糕,他們把這事給忘了。
怎麼辦,怎麼辦?翁玲急得眼睛都紅了,遇到任飛之後,他們三個人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一會怎麼向師父‘交’代。
“怎麼,莫非你們連區區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曹徵豎起劍眉,嚴厲道。
陸成向來機靈,突然想起任飛‘交’給翁玲的信封,趕緊道:“師伯,是這樣的,我們在路上遇到一位前輩,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訪我們風雲宗,所以我們就將這位前輩帶來了,他現在就在山腳下,讓我們將介紹信送上來。”
“什麼介紹信,拿來我看看!”曹徵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