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衆人猜測張夜空身份的同時,北冥觀魚的臉色就要難看的多了。
不,應該說從那熟悉的法寶氣息出現的那一刻該是,他的臉色就十分的難看。
張夜空還活着!
他竟然還活着?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那個溶洞應該是通往更深處的纔對。
火山的整體都是鐵,在加上異常濃郁的火靈氣的存在,神唸的運轉是非常之麻煩的。
就是他自己,也就是能夠探測千米的距離而已。
這樣的距離若是在火山內部深處,根本就沒有意義,那個地方隨時隨地熔岩都會有可能從前進的道路上出現,張夜空不應該能夠活下來纔對。
當然這樣的一個念頭在看到張夜空硬抗了傀儡人之後,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妒忌與不信。
他又變強了?他怎麼會又變強了?
之前傀儡人一拳就可以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現在打了那麼多下,爲什麼他僅僅只是吐血,只是後退?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若是相隔一年,甚至數年時間,北冥觀魚還不覺的有什麼。
可事實上他們相隔的時間僅僅才十天,十天而已啊。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望着雖然被打入地底,氣息略微有些混亂的張夜空,北冥觀魚的身體有些顫抖了,那雙滿是震驚的雙眼之中一抹可見的畏懼之色。
這樣的成長,實在是太可怕了。
第一次見到對方,自己可以輕易的將其壓制,一個念頭就能夠輕鬆幹掉他。
第二次的時候對方已然能夠在自己的攻擊下,逃跑,甚至於佈下局差那麼一點點就將他給殺掉了。
而在第三次,北冥觀魚明顯有若是沒有傀儡人,自己等人根本就留不住他。
前後三次,時間加起來纔多久,多少時間?
而現在,他又一次的成長了,並且這一次的高度讓北冥觀魚無比恐懼。
僅僅只是蠻力攻擊就達到了北冥觀魚他本人使用北冥劍的時候接近六成的威力,要知道北冥劍可是頂階飛劍,配合通神期修仙者的爆發,威能足以匹敵元嬰期的地步。當然,這樣的攻擊是短暫的。
而對方僅僅只是用高階飛劍就達到了頂階飛劍還是自己的六成威力?
一想到這裡,北冥觀魚整個人就不寒而慄。
在繼續給對方是時間,將會怎麼樣?恐怕那個時候不是自己等人追殺他,而是他反過來追殺他們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北冥觀魚將心底的畏懼深深壓下,目光轉回一臉目瞪口呆的北冥華身上。
“華弟!”
一驚,北冥華目光轉了回來,看向北冥觀魚:“啊,怎麼了,觀魚哥。”
聲音極冷,北冥觀魚道:“接觸明奎的限制。”
眼瞳一縮,北冥華有些發愣道:“觀魚哥,不至於吧?明奎根本就沒有受傷,只要繼續下去,那個偷襲者必死無疑啊。”
“蠢貨!”臉上一沉,北冥觀魚怒聲道:“現在那是偷襲者沒跑,一旦他開跑,你敢讓明奎去追?”
“啊!”臉上一抹恍然,不過北冥華依舊猶豫道:“觀魚哥你是知道的,一旦接觸限制,一次過後傀儡人在短時間之內無法再度使用了啊,不是要留着等遇到紫柔這個賤人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麼?”
“我當然知道。”表情無比陰沉,北冥觀魚低聲道:“問題是眼前偷襲我們的人,是張夜空那個該死的小雜種。”
“什麼?”因爲過度震驚,而沒有注意到偷襲之人究竟是誰的北冥華臉色霎時變了,“他,他不是被熔岩活埋給活活燒死了麼?怎麼會活下來的?”
搖了搖頭,北冥觀魚雙眼露出無比猙獰之色,“不知道,但是他還活着,並且再一次的來偷襲我們了。”
身體一顫,聽着北冥觀魚的話語,北冥華直接感受到自己的右肋一陣劇痛,額頭上在這一刻也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顯然張夜空對他造成的身體創傷雖然恢復,但精神上的創傷卻依舊存在。
臉色發白,北冥華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觀魚哥。”
說罷,閉上的雙目,開始感應又一次潛入地底,繼續追殺張夜空的明奎起來。
此時,地底。
交戰已經超過一分多鐘了。
蒼穹鎖定在明奎身上也有一分多鐘了。
看着腦海之中的進度,張夜空因爲疼痛而略微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因爲第三顆金丹結成,對於法寶的奪取,變得更快了。
想到這裡,張夜空不僅有些鬱悶,嘆了口氣。
若是天花金丹他能夠自如運作的話,這個傀儡恐怕早就收了,可惜隨着退出絕對意志的狀態,天花金丹也彷彿被封印了一般,無法運用。
不僅如此,就連原本在腦海之中開啓的神門,也被關上了。
不過還好,傀儡法寶的本身沒有主人的神念控制與滲透,而是以一種特別方法讓其聽從北冥華的命令,正因爲這樣蒼穹奪取起來反而變得無比簡單。
若是換成北冥觀魚的北冥劍,蒼穹想要奪取恐怕就難了。
偷走火神罩,高階飛劍那都是因爲擁有者的神念被隔絕了,不然想要奪取可沒那麼容易。
一面抵擋着傀儡人的攻擊,一面反擊的同時,張夜空的雙瞳在這一刻,死死的盯着傀儡,八十五,九十,九十五。
看着入侵速度越來越快的讀條跳動,張夜空在這一刻心情不由的激動起來。
奪走了傀儡,不僅剷除了最大的危險,最重要的就是張夜空可以白添一股強大的戰力,最起碼這樣一來元嬰期之前自己有個不要命的好幫手了。
看着因爲蒼穹的入侵而動作變得漸漸緩慢下來的傀儡人,張夜空一雙眼睛徹底眯了起來。
九十九,成?
忽然張夜空雙眉一皺,表情微微驚疑不定,因爲讀條到了九十九,竟然沒動了?
怎麼回事?爲什麼讀條不動了?
不僅如此,隨着讀條的忽然停止,張夜空忽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一股寒意從心底出現,由脊椎直達腦門冰冷徹骨,彷彿大冬天被破了一盆冷水,涼透了心。
退!
臉色大變之下,張夜空也顧不得究竟是哪裡傳來的危險,直接起步向後退去。
直覺告訴他,危險來了。
然而腳步擡起,原本臉色冷漠幾乎沒有表情的明奎此刻卻是通紅着雙眼站在了自己面前。
並且最讓張夜空震驚的就是,他感受到了法力,無比兇悍狂暴的法力,在對方的拳頭上併發着。
神通!
沒有去擋,也不敢去擋,張夜空一聲厲喝,直接消失。
而張夜空的消失瞬間,雙瞳血紅的明奎卻是一拳打出,轟隆。
身前百米空間在這一刻,直接坍塌,強大的法力形成了獨特的運轉方式而不斷的瘋狂壓縮,崩壞。顯然,明奎不僅使用了法力,更運用了某種恐怖無比的道法。
千米開外,爲了逃命而好好的修煉了一番神通的張夜空,身形出現。
不過這一次,明顯和之前不同了,單膝跪地,張夜空張開了自己的嘴巴,猛噴一口血,臉色無比蒼白,無比駭然道:“竟然以特殊方式,將整個空間都震動?這個該死的傀儡,還有隱藏了這等力量?”
那一瞬間,自己若是逃慢一點的話,恐怕那一拳自己就得重傷。
饒是如此,此刻依舊是受創不輕。
該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張夜空死死的看着不遠處快速向着他接近的明奎,一臉鐵青,難道是因爲傀儡奪取,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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