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少爺,我有一件事相求。”
聞人興國說的鄭重其事,周健急忙道:“興國爺爺有事請講。”聞人興國道:“我如今馬上一一十歲,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我想在離開人世前去見一見你父親,但又怕冒昧前去打擾了他,所以我想請少爺幫我轉達一下,得到長的肯……”
周健忙道:“這讓當然可以,不過興國爺爺身硬朗的很,再活個四五十年不成問題的。”
“哈哈,那我豈不是要一五十歲了?我這實力止步地階上位,能活到一一十歲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再多我也不敢奢求,嗯,少爺我們出去,慧音他們該等急了。、,
“好的。”
當聞人興國帶着周健出來的時候,屋裡一羣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過來,看到聞人興國對周健親切的樣,有些人已經在惡意猜測周健會不會跟是聞人老爺失散多年的某個兒的後人,而那個鐲就是信物。
那樣的話,嘿嘿,他跟聞人慧音豈不就是近親結婚?
雖然按照法律來講,第四代的旁系血親倒也不至於不能結婚,但是生出弱卒的可能xìng還是很大的,聞人家族應該不會准許這樣的婚事,想到這裡一羣人開始期待起來,他們在心裡祝願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其實聞人慧音此時也是不明所以,她也不是沒想到上述可能,雖然知道現實生這種狗血劇情的可能xìng很小,但是心理還是惴惴不安,她問聞人興國說道:“曾爺爺,那鐲到底怎麼了?”
聞人興國爽朗的笑道:“哈哈,這鐲是個好東西啊,珍貴非常的古玉鐲,古人說寶玉通靈,所以這鐲是有靈xìng的。”“嗯?靈xìng?”
聞人慧音微微一怔,一屋人也是愣住了,能讓聞人老爺說出珍貴兩個字的,那可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老爺活了一多年,什麼沒見過。
“你帶上試試。”聞人興國說着,把鐲還給了聞人慧音。
聞人慧音將鐲戴上,倒沒覺得怎麼樣,一個碧綠的玉鐲,比她的手腕大上一圈,雖然心裡很喜歡這鐲,但是聞人慧音也承認,它並不如那些經過精心設計的世界名牌珠寶看上去那麼璀璨動人。
因爲手鐲很大,而聞人慧音手腕纖細,所以她沒有敢把手垂下來,怕鐲滑下來摔碎。
聞人興國看出了聞人慧音的擔心,他說道:“古玉識人,並不是每個女孩都能戴的,如果你放下手,那玉鐲滑下來,那就證明它不喜歡你。人們都說玉有緣,如果你帶着的鐲碎了,那麼要麼是那玉鐲爲你擋了災,要麼是你命裡與它無緣,慧音,把手放下來。
然聞人興國這樣說,但是聞人慧音還是猶猶豫豫的一點一點的把手垂下來,生怕那鐲掉了。
當她完全把手垂下來的時候,鐲卻並沒有掉下來的意思,後來聞人慧音嘗試的晃了晃,那鐲卻就彷彿是連在手上,怎麼也掉不下來。
這讓聞人慧音大感驚奇,同時也心生淡淡的欣喜感,如果說這玉、
鐲選擇了自己的話,是否意味着這段戀情是天意呢?
聞人興國道:“玉是華夏的化源流和靈hún精髓,可惜現在的人都喜歡那些huā裡胡哨的有sè寶石,粲然妖冶,晃huā了人的眼,有錢人將王冠、名車和手錶鑲滿寶石,無非是追逐奢侈,其實那些石頭去掉了它們昂貴的價格,剩下的不過是浮華喧囂。你的鐲,朦朧豐美,寬仁質實,內斂溫厚,古人說君如玉,莫過如此。這玉鐲戴在手上涼後暖,溫潤如脂,讓人心生平和,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嗯,我會的。”聞人慧音愛不釋手的撫mō着手上的玉鐲,對她來說,這玉鐲比其他禮物加起來還要好上無數倍。
“曾爺爺,嗯……我有件事要跟你說。”“說,什麼事?”
“嗯是這樣的”聞人慧音說着拉了拉周健的袖,讓他站在自己身邊,本來她是打算sī下里跟曾爺爺說,但是看到曾爺爺對這手鐲和周健都很喜歡的樣,便想借機說出來。
“我跟阿健我們嗯”聞人慧音說到這裡臉紅紅的,不過雖然她沒繼續說下去,可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周健拉了拉聞人慧音的手,接過話來說道:“興國爺爺,我喜歡慧音,以後我想娶她。”他這話說的聲音很大,沒有半點扭捏之意,反而底氣十足,幾乎全場都聽到了。
包括聞人慧音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單單是因爲周健這氣十足的表白,更是因爲那句“興國爺爺”。
一屋少爺心裡暗罵,這你媽你還真蹬鼻上臉啊,跟聞人老爺進了一插廂房,出來就叫那麼親切,你可真是臉大。
聞人興國當然早就猜到了周健對自己的曾孫女有意,雖然說這輩分有點亂了,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心當然歡喜異常,他說道:“你當真要娶慧音?”“是的。”
“可是……你父親同意嗎?”
聞人老爺這一句話問出來,全場都懵了,之前那些等着看周健被拒的公哥們一剎那隻覺得彷彿整個世界都穿越了,就剩自己還稀裡糊塗的混在上世紀八十年代。
這是聽錯了?還是這聞人老爺年紀大了糊塗了?
居然問這小的父親同不同意?在嶺南,除了藍家人,沒有誰的父親這麼牛逼?
而聞人慧音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本來她都做好脫離家族,並跟自己爺爺伯父抗爭的準備了,可怎麼也沒想到爺爺竟然這麼問,他們到底在隔壁房間裡說了什麼?這個古玉鐲有什麼秘密?
周健聽聞人老爺這麼問,有點汗了,他急忙說道:“我父親根本不關心我談女朋友的事情,只有我媽才一遍又一遍的問,而我媽對我能找到媳f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能不同意。”
聞人興國道:“婚姻嫁娶是人生大事,不能兒戲,要是阿健你覺得可以的話,過幾天就帶慧音回家一趟,讓你父母看看行不行。”我靠!一屋人心裡都無語了,這他媽還有不行的,撿了這樣的兒媳fù,睡覺都要笑醒了,這小到底是什麼來歷,沒聽說過嶺南有這號人啊。
聞人興國說完,又轉頭對聞人慧音說道:“慧音,這幾天收拾一下,跟阿健一起回去看看。”聞人慧音此時完全不知所措了,她說道:“曾爺爺,那個阿健的父親到底是……”
聞人興國道:“阿健是我一個戰友的後人,具體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你也不必打聽了。”
聞人興國這句話是說給慧音聽的,自然也同時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
戰友的後人?這是什麼牛逼戰友,讓聞人興國這麼給面?
這麼多年來,聞人興國留給嶺南大家族的印象一直是耿直剛正,雷厲風行,行事果敢,說一不二。
這個老傢伙傲氣的可以,一般人的賬根本不怎麼買,可是這一次怎麼這麼低聲下氣的?
“曾爺爺,你是說你同意了?”聞人慧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曾爺爺同意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結局,畢竟聞人慧音也不想脫再家族。
“嗯,我這邊是沒問題,不過還得看看阿健的父母。”聞人慧音喜出望外,她使勁點頭,高興的說道:“我明天就跟阿健去見伯父伯母。”
周健心裡猜測老媽看到聞人慧音恐怕當場就要高興瘋了,至於老爸,看到誰都估計沒啥反應,也不會管自己的。
所以自己父母這邊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跟聞人慧音的感情進行的如此順利周健當然是高興非常。
然而這種高興還沒持續多久,另一個身影如同黑翼天使一般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心間,讓周健心莫名的一痛。
離……
她得知這個消息會如何呢?沉默?難過?或者是簡簡單單的說一句:“願主人幸福”?
周健無法想象,但是他知道,無論離的反應會是怎麼樣,她絕對不會哭鬧,絕對不會反對,而且會真心的祝福自己周健想起了初見離時她那唯美的面孔與神秘的氣息:想起了她初來現實世界時懵懵懂懂的樣:想起了她生活一團糟,面對家務時那mímí糊糊的表情:想到她在生死逃亡之時毅然駐足,手握匕獨自面對那洶涌怪物浪潮時那纖細單薄的身影……
一幅幅的畫面如同放電影一樣掠過腦海,周健突然覺得心如刀割,他自認爲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他可以忍住楚輕雲的嫵媚帶來的yòuhuò,可以忍住雙胞胎江氏姐妹帶來的感官衝擊,但是對一心一意對他的離,他真的無法抵抗,那是一個夢一樣的女孩,他寧願傷害自己一萬次,也不願意傷害離一點半點。
可是…………
“離”
難道這個名字註定了要離別?
想到離別,周健突然有種窒息感,在第一次帶離來現實世界的時候,他曾拒絕過離,並跟離說過,她不屬於這個世界,自己終將要將她送回她原本屬於的世界,所以他們不能生關係。
可是現在,再想到將離送回影之部落,周健卻覺得一顆心彷彿碎成了七八瓣。
到底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