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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雲道:“那個美麗的女孩將了個故事。在古代,大約是宋朝,也有人說更早。《夢溪筆談》記載這一個場流星雨,大多數人認爲是天琴座流星雨,那時有一枚天外隕石落在新疆和田,有一位冒險者穿越了塔克拉瑪干沙漠,來到塔里木盤地的邊緣。他在那裡得到了這顆寶石,後來他成爲了突厥的大汗,再後來又落到大理開國皇帝段思平手中,這裡面還有一段傳奇。
段思平傳說是蒼山五臺峰下一棵千年老梅樹,結果而生。又傳說他在五臺峰下遇到一位仙人……”
“不對不對!”官守正插嘴道:“五臺峰下的老梅樹接了個梅子,長得像冬瓜那麼大。一天晚上這李子落下來,摔成兩半,一半里面躺着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被附近的一家姓段的夫婦收養了,後來這白姐阿妹長得天生麗質。
有一天,白姐阿妹到霞移江邊去洗澡,一根老梅樹的斷木頭忽然從下游一直往她身邊衝來,她躲也躲不開,木頭碰了她一下,就此身懷有孕。十個月過去,她生下了一對白白胖胖的兒子,大的取名思平,小的叫段思良。這纔是段思平的身世之謎!”
周青雲打了個哈哈,“這裡面的真僞就不要去辯解。段思平一直在五臺峰下放牛的時候,碰到一個賣核桃的老人,那個老人給了他一袋鐵核桃,段思平看到裡面一顆鐵核桃,碩大無比,他拿出來只聽啪的一聲,裂爲兩半,露出了一塊寶石。”
“美人淚!”周文和官守正同時驚喊。
周青雲點點頭。
周文道:“這段傳言跟上面的的那段怎麼不相符啊!”
周青雲眨了眨眼道:“這些都是傳說,誰在乎真的假的。後來傳言誰得了寶石,就能得天下,你們相信嗎?”
“呵呵!”
“呵呵是什麼意思?”周青雲道:“你可別不相信,反正傳說誰得的那顆寶石都當了皇帝。段思平駕崩之前將這顆寶石送給了弟弟段思良,段思良在爲才六年,段思良的兒子段思聰繼位,在這個皇帝繼位期間,這顆美人淚寶石終於落入了當時的權利集團高氏集團手中。”
周文道:“這又跟你說的相互矛盾了,這段氏的朝代幾百年,後來是被忽必烈滅掉的,從來沒聽說有姓高的當皇帝了。”
周青雲吹鬍子瞪眼的,道:“你懂個屁,段氏的天下都被高氏集團控制了,高氏集團不當皇帝,管着皇帝。”
“原來如此!”周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誰信啊!”
周青雲先怒後笑,道:“也難怪,我第一次聽到這些也跟你一樣開心,我那時還小,只把它當故事聽。”
“是誰說給你聽的?”
“是……你師祖!”
“師祖!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那時候我不過八九歲。我和你師祖從南洋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那顆寶石!”
“什麼?”周文虎軀一震,他記得小時候聽過師傅說過,師傅小時候把寶石當玩具玩,難道真有其事嗎?
只聽周青雲繼續道:“在島上,那名男子聽到了這個故事,反應跟你我一樣,不過……”周青雲緩緩又道:“那男子就開玩笑問他妻子說,她得到寶石之後豈不是應該當皇帝……應該是皇后纔對!那女子說,寶石是他們部落的聖物,自古傳女不傳男,說男的戴了之後會給世界帶來災難……男子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因爲他完全聽不懂,女子又說的特別**肅穆,由不得男子不信。誰知那女子接下來說了莫名其妙的話。她說:自從你來到島上就從沒開心過,我知道你無時無刻不想着離開這裡,我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你戴着這塊玉帶着孩子們離開吧!那男子一頭霧水,戴着玉就能離開嗎?她說她知道我的身份?男子問他的妻子: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對不對?那女子只是搖頭。女子堅持把寶石送給了那名男子。”
“後來呢?”
官守正和周文越是着急,周青雲卻反而悠然自得,無比從容。
過了片刻周青雲才緩緩的道:“那男子當晚上睡下的時候做了個夢,他夢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她自己叫‘青昔’,青昔告訴男子,讓他趕緊逃命,他忽然醒了過來,眼見整個島上火光沖天,好多人在吼他的名字。他知道敵人終於追到這裡來了,一陣槍響之後,突然一股強烈的亮光,黑夜突然亮如白晝一般,男子就不省人事了。他第二天醒來之後,發現島嶼上一切如故,只是那個村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甚至以爲那一切都是幻覺,只是他脖子上多了一顆寶石,還有他身旁的一雙兒女……他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從此他每日懷念妻子。”
“他後來找到妻子了嗎?”
“沒有。”
“那你說師祖從南洋回來是怎麼回事?”
“我和師傅印尼坐船在南沙發現了這個島嶼,在島上師傅發現了他們。我當時見到那名男子我嚇了一跳,他白髮蒼蒼,雙目深陷,真是白日見鬼了一樣,但是他神情異常的悲痛,師傅救他們上船,在船上男子給師傅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師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後來聽師傅講述給我聽我更加驚駭,我驚駭的不止是整件事的過程,還因爲那名男子的名字!”
周文奇道:“那男子很特別嗎?”周文心裡暗暗算了一下年月,他自己是孤兒,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係呢?周文想道:師傅當年八九歲,那就是說五六十年前發生的事,那兩個小孩肯定不可能是我的了。
“我至今想不明白世界上有這等奇事,你們知道那男子是誰?”
“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官守正沒有好氣的說道。
“阮文紹!”
周文道:“阮文紹又是誰?”
官守正喃喃的道:“南越前總統,說起來他是蘇聯和中華扶持起來的,後來楊文明將他謀殺了,並奪取了他的政權,難道他沒死……不對!不對!”
周文不解的道:“官叔叔,不對什麼?”
“時間不對啊!阮文紹是解放後的事了,老狐狸小時候還在軍閥亂戰呢。”
“對啊!師傅老人家有開始說天書了。”
周青雲哼了一聲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師傅給我講這件事的時候明明說那男子叫阮文紹,從一個叫昏果島漂泊到了那個無名島上,那時全國剛剛解放,這如何解釋呢?”
“那你問問他們不就得了嘛。”
“在海上我們遭遇到颱風,整艘船分崩離析,四分五裂,所有人都不知道飄到了那裡,師傅當年聽到阮文紹這個名字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覺得是一個普通名字而已,而五十年以後我聽到這個回想起來,總覺得太過詭異,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遇到颱風之後我們在海上失散了,我在漂泊了兩天,當我奄奄一息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師傅終於找到了我,,我們被一艘漁船救了下來,我見師傅懷中抱着一個小襁褓,是一名女嬰,她懷裡戴着一塊寶石……”
“……”周文心中揣度,這女嬰就是師叔,紫翎飛燕吧!
“後來她慢慢長大,長得非常美麗、非常漂亮。”
“師傅你不應該吟一首詩讚美一下嗎?師叔長得的確很美,你爲了她竟然終身都不娶,真是難爲師傅您了!”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周青雲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陰晴數變。
“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您就別否認了。”
周青雲吹鬍子瞪眼了許久終於嘆了一口氣,道:“不知道這犟婆娘如今怎麼樣了?”
“師傅,”周文突然道:“我還想問您老人家一件事,飛鷹……是誰?還有那天晚上打昏我的是您老人家對不對?”
周青雲道:“我不認識什麼飛鷹的。”
周文也知道周青雲不會輕易說的,十幾年來一問到這件事,周青雲就打哈哈。
周文問官守正道:“官叔叔,你當時也在場,對不對?你應該也清楚的,你該不會就是那個飛鷹吧?”
官守正支支吾吾,望着周青雲,周青雲道:“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你有何必知道這麼太多。”
“那好,”周文問道:“整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青雲有沉思了很久,“師妹漸漸長大,經常問起我,關於他身世的事,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師傅將整件故事來龍去脈講給師妹聽,師妹第二天就消失了,她的武功遠在我之上,她的離開竟然連師傅都絲毫沒有察覺。”
“你說師叔她比你厲害?那天晚上我怎麼聽她說你在讓她?”
“嘿嘿……”周青雲無奈一笑,道:“我是讓她,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在讓我,她……哎,我跟她只要過上兩招我就知道她的本領已經遠超我之上。”
“啊!”周文驚訝的難以言表。
周青雲道:“師妹本來就天生異秉,跟你……差不多!”
周文心裡一震,“師叔跟我什麼關係,她是我娘嗎?”
“你別激動,她不是你娘。”
“那她跟我有關係嗎?”
“可能……有點關係吧!”
“什麼叫有點關係?”
“我十幾年來,又找不到你父親,所以我只能猜測,你可能跟你師叔有點關係。但是你師叔她不可能是你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