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天從人羣中擠過來,面色不悅道:“柳小姐請慎言!當初在沈家,不過一場誤會,你幹嘛還要揪着不放?況且,敏敏和蓉蓉姑娘若是真想害柳兄,有的是機會,至於蠢到在你們柳家才動手?”
沈瑞兒眼睛紅紅的,也弱弱地開口,“大哥說得對,姐姐不會那麼做的。”
柳嫣然怒極,順手就推了沈瑞兒一把,“你給我閉嘴!”
沈瑞兒猝不及防被推到一旁,若非沈傲天眼疾手快一把給抓住了,鐵定得摔倒。
“柳小姐!你太過分了!”沈傲天怒道。
柳嫣然有恃無恐,狠狠地瞪過去。
敏行倒是沒有想到沈瑞兒居然會開口幫自己說話,不過,事關她與容玄清白,況且還牽扯到沈家,總不好任由他人潑髒水。
剛想開口,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敏行回眸,不解地看着容玄。
容玄鬆開敏行的手,閒閒地落下一枚棋子,“你與這種人說那麼多做什麼,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不如我們先把這一盤棋下完。”
敏行眼角微抽,卻也不會拂了容玄的意,笑嘻嘻地捏起一枚棋子開始跟容玄討價還價,“先說好,你得讓我三子。”
容玄很好說話的樣子,“好。”
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下起棋來,一衆人可謂是神色各異。
蘭若谷站在人羣裡,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容玄,見他即便身臨險境也依然面不改色,對敏行又是百般溫柔呵護,心中倒是生起幾分佩服,他禁不住幽幽一嘆,可惜了,這麼出衆的一個人,卻是個女子,不然自家外甥女倒真是可以託付終身。
容玄可不知道蘭小舅舅正在心中對他這個外甥女婿品頭論足暗自遺憾,只認認真真地下棋,一本正經地放水。
柳長天身爲一家之主,被這樣晾在那裡,臉色可想而知,難看得嚇人。
柳嫣然瞧見自家父親陰森恐怖的臉,嚇得心裡也是一顫,一時間惡向膽邊生,竟是衝到石桌前,揮手就將棋局掃亂,棋子嘩啦啦滾落了一地,在這詭異靜寂的院子裡顯得格外驚心。
容玄目光漸冷,緩緩地擡起頭來。
柳嫣然嚇得驀地後退一步,警惕地瞪着容玄,她可沒有忘記,當初在洛神湖,容玄一言不發就將她給打落了水裡。
“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這裡可是柳家!”柳嫣然顫抖着聲音說道,卻是色厲內荏。
容玄鳳眸微合,眼底的黑暗叫人心悸,擱在石桌上的右手指尖微動,下一瞬,重達數百斤的石桌竟是化爲齏粉。
柳嫣然頓時花容失色,尖叫着踉蹌着後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好不狼狽!
容玄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漠漠,絲毫也無憐香惜玉之心,冷冷說道:“我們要殺柳月笙,根本是易如反掌。暗害他?呵……你們還真是看得起他。”
柳嫣然緊咬着嘴脣,眼中噴火,忽而狠狠地叫道:“來人啊,來人啊!快把這兩個賤女人給我拿下!不!直接殺了!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