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寒煙大哥在,我看以後還有誰敢招惹我們?”另一名沐家小輩也握着小拳頭,張牙舞爪的說道。
看到這幫小紈絝得意忘形的樣子,沐寒煙暗暗搖頭。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看出那把承鈞劍的真假,現在哭的會是誰?如果我沒有把握硬受莫彥鴻那一掌,又坑不坑得了他?就算拼着受傷抗他一把,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沐寒煙平靜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沐澤先等人都是微微一怔,隨即平靜下來,各自思索起來。
響鼓不用重錘,沐寒煙也沒有多說,率先朝沐家走去。
“寒煙大哥,我先去修煉了,改天再來找你。”一路無話,回到沐家,沐澤先纔對沐寒煙說道。
“我也去修煉了寒煙大哥。”沐澤然也沒有再纏着沐寒煙,跟着大哥回了自家院子。
“我們也去修煉。”其他小輩也一一告辭,各自回去休息。
望着他們離去的背景,沐寒煙露出欣慰的笑意。
雖然包括祖父在內,其他族中長輩都已經對沐澤先等人不抱希望,不過沐寒煙卻不忍心看着他們就此沉淪,還好,這幫傢伙也不是無藥可救,沒讓她失望。
……
京城八大世家之一,莫家。
“什麼,你竟然賠掉了兩間商鋪,還有千萬銀兩!”莫家家主莫高義怒聲喝道。要不是老來得子,從小對莫彥鴻寵愛得不得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京城的敗家子不少見,可是敗成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啊,那兩間商鋪根本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他居然全賠了出去。
“這也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軒轅風塵那老傢伙是個騙子啊,再說了,聽說連長孫家和宋家家主都被他騙過,我上當受騙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莫彥鴻倒是不怕自家老子,因爲自家老子對他寵愛的很,所以很是不服氣的嘀咕道。
“那沐寒煙怎麼沒被騙,反倒把你坑得死死的?”見莫彥鴻不知悔改,莫高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哪兒知道,外面都在傳言,說沐寒煙的星卜之術比季高賢還要厲害,多半是早算出那軒轅風塵不是好東西,故意坑我。”莫彥鴻垂頭喪氣的答道。
“星卜之術。”莫高義心中微微一動。
“爹,反正今天的事情不能怪我,都是沐寒煙坑我,對了還有上次的事,我還沒跟他計較呢,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出頭才行,不然傳出去我都沒臉見人了。”莫彥鴻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吧,你說軒轅風塵的事是沐寒煙坑你,那後面的事呢,你就沒長點腦子嗎,同爲世家子弟,哪能隨意動手,今天也虧得沐寒煙沒有還手,只是想訛你錢財,不然一掌打死你都沒處說理去。”看到兒子的窩囊樣,莫高義好不容易纔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忍不住,跟丟了魂似的。”說起這個,莫彥鴻也是莫名其妙。
“那邱供奉呢,他就沒有攔着你?”莫高義瞪了莫彥鴻一眼,問道。先前的事莫彥鴻只說了一個大概,還沒來得及詳說。
邱供奉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城府極深爲人冷靜,看莫彥鴻犯一次傻就行了,怎麼可能看他接連犯傻。
“邱供奉本來是想幫我的,結果被沐寒煙的下人一掌轟進牆裡,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挖出來,現在還半死不活呢。”說到邱供奉,莫彥鴻更加鬱悶了,將先前的事細說了一遍。
那老傢伙平時把他的霸體之術吹得都快上天了,結果卻是不堪一擊,讓他大失所望。
“什麼?”莫高義大吃一驚。
邱供奉的實力他是最清楚,憑藉着霸體之術,就算劍師四階五階的強者,想要傷他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沒想到竟然受了重傷,而且是傷在一名下人手中。
看來傳言未必是假,這個沐寒煙,不簡單啊。
“爹,我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虧,你一定得幫我報仇血恨啊。”莫彥鴻見父親一臉沉凝,好像沒剛纔那麼大火氣,又吊兒啷噹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這件事我自會替你作主,你先回去。”莫高義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等莫彥鴻離開,莫高義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暗暗琢磨起來。
他老來得子,而且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自是寵愛得不得了,從小到大都沒讓他吃過虧,唯有兩次,全是栽在沐寒煙手裡。
上次小蒼城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再加上沐北辰私下找了他一次,嚴家家主也暗地裡與他通了氣,他知道那件事的確是莫彥鴻不對在先,即不敢同時得罪兩大沐嚴兩家,又不想傳揚出去丟了面子,便將這件事壓在了心底。
哪知道纔沒過多久,沐寒煙居然又欺負到了寶貝兒子的頭上,這事傳揚出去,莫彥鴻肯定會成爲京城的笑柄,連他都覺得顏面無光。
不行,這次怎麼也要替兒子出頭,給沐寒煙一個教訓,多少找回點面子才行。
……
這個時候的沐寒煙可不知道有老子要爲兒子出頭的事,她回到院子中本來想現在就開始倒騰她的那些劍的,但是忽然覺得肚子餓了,所以叫上夜闌渢一起出去覓食。至於狗腿子三人組,沐寒煙沒有帶上他們。有見過約會還帶狗腿子的們?只有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才帶嘛。所以,沐寒煙理直氣壯的丟下狗腿子三人組,和夜闌渢去過二人世界去了。
“想吃點什麼?恩,我記得有家酒樓的醬香雞不錯。”夜闌渢和沐寒煙兩個人走在街道上,享受着難得的二人世界開口建議道。
“你吃過?”沐寒煙問。
“恩,上次來京城的時候金魚帶我去吃過。他是個小吃貨,京城的上到酒樓,下到路邊小攤,他應該都吃過了。”夜闌渢口中的金魚自然就是金雨光了。
說到他,沐寒煙就想起來夜闌渢讓金雨光滾遠點去修煉不要打擾她和夜闌渢相處的事來了,那個實誠的孩子是真的抱着頭嘰裡咕嚕的滾遠去的。
“說起小金,好像很久沒看到他了,沒跟着你,是有事要去辦麼?”沐寒煙隨口問道。
“沒有,我讓他老實點待在驛館等着。”夜闌渢回答道,“好了,我們去吃醬香雞如何?”
“好。”沐寒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