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沐寒煙卻是一點不生氣,要說算計,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如果不知道他日後的成就,沐寒煙巴不得把這個燙手山芋扔掉纔好,但是現在,這傢伙眼巴巴的粘着自己,又怎麼能拒絕他的好意呢?
唯一感覺不太好的事,這傢伙水汪汪的眼睛裡秋波一大捧一大捧的扔過來,實在讓人肉麻得不行不行的,該不會有傳說中的斷袖之癖吧。
“好了,別那樣看着我就是了,你不就是想讓我當箭牌嗎,我幫你擋就是了。”沐寒煙沒去看他的眼睛,無所謂的說道。
“不愧是黑石城第一紈絝沐撕衣沐公子,果然好氣魄。”姜玉哲馬上收起秋波,豎着大姆指由衷讚道。
這到底算是夸人還是損人?沐寒煙的額頭,刷的豎起三道黑線。
“你對嚴雨初知道多少?”沐寒煙本想發飈,可是一想到這外號的由來,又無奈的忍了下去,認命了,迴歸正題問道。
先前她只想救回沐子清,讓那些想要看她笑話的人老老實實的閉嘴,但是現在,知道嚴家功法的奇奧,就不免動了心思。
“嚴雨初,十六歲,劍師一階。”姜玉哲完全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模樣,嚴肅的說道。
“什麼!”沐寒煙大吃一驚,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十六歲的劍師,在聖廷大陸數萬年甚至更久的漫長曆史中不是沒有,但也寥寥無幾,絕對可稱絕世天才了,就連前世的她,也是在快到十七歲的時候才邁入劍師之境。
難怪這嚴雨初年僅十六歲就被任命爲一城之主,實力果然強悍。
“你怕了?”姜玉哲似乎很想看到沐寒煙吃憋的樣子,戲謔的說道。
“笑話,你忘了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紈絝啊,紈絝也會害怕的嗎?不就是個劍師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明天我們就去把四叔救回來,他要敢嘰嘰歪歪,揍得他老媽都不認識他。”沐寒煙擺出一副無知者無畏的標準紈絝嘴臉,囂張的說道。
“你是說真的?”姜玉哲懷疑的看着沐寒煙。沐寒煙先前的表現已經完全顛覆了他以前對他的瞭解,如果還相信眼前這個看似無知無畏囂張跋扈的傢伙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他就是真正的白癡了。
“我像是開玩笑的嗎?”沐寒煙斜乜了姜玉哲一眼,說道。
“那我還真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救出你四叔的,對了,我剛纔不是猜測,事實上你四叔的確是在嚴雨初的手上。如果你能救他出來,也許我會真心爲你賣命也說不一定。”姜玉哲託着下巴,還是有些懷疑的看着沐寒煙。
“好吧,那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好好看個熱鬧。”沐寒煙伸了個懶腰,打着呵欠說道,樣子輕鬆愜意,好像完全就沒有把嚴雨初劍師的實力當回事。
說完這句話,沐寒煙就朝外走去。
“等等,劍法殘篇呢?”姜玉哲叫住了沐寒煙。
“什麼殘篇,我哪來的什麼殘篇?”沐寒煙翻着白眼說道。這傢伙擺明了就是拿她當擋箭牌,就算身上真有劍法殘篇,沐寒煙現在也不會給他。
“沒有,你不是說……”姜玉哲微帶怒意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