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目界的山間小道上,周揚眼中滿是新奇,在乾元大陸的山道旁,很難看到這麼多鍋口粗的樹木,可這裡連綠草也長得格外挺拔翠綠。
他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曾經喝了大夢千秋神酒,在夢中游歷時,見到的一切,讓人隔着無數歲月,嗅到了太古時代的氣息。
除此之外,他感覺到目界與乾元大陸還有一種非常明顯的不同,可說到具體什麼不同,卻又說不出來。
那日,他在吳建聰的引領下,先趕到北海,在北海海底找到了一個傳送入口,前往天外三十六界之一的食界。
食界是吳建聰的宗門食天樓的地盤。
到達食界後,吳建聰給他搞了一個行走三十六界的身份令牌,本打算帶他前往目界的,他婉言謝絕了。
此到目界,主要是通過地淵巨眼悟道,別的啥都不幹,吳建聰走的道與他不同,跟着難免會覺得無聊。
跟吳建聰要了一幅目界地圖,他就通過傳送陣,打食界傳送了這兒。
提起那傳送陣,周揚就非常不爽,那幫傢伙佈置的什麼破陣,也好意思一次性收取五千塊王階靈石。
本來傳送陣是把人傳送到一個固定的目標,比如目界某個大城池。
可他們卻把那次傳送的一百多人,像下餃子一般,不定向傳進了目界各方。
他落下來時,落到一座山山頂,三米開外就是一隻帝境妖獅,看到他出現,咧嘴笑了,估計把他當成早餐,撲過來就想享用。
它的下場自然不用說了!
這也是他,一代武神,換成個實力弱的,估計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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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坑死人不償命的傳送陣。
爲了在目界行走方便,他易了容,換上一件很普通的長衫,將修爲隱藏到一重武帝境界。
這才查看地圖,鎖定方向,向地目宗進發。
一路走來,欣賞着目界的山山水水,倒也十分有趣。
突然,他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此行只爲悟道,其它麻煩事他懶得管,可看到前面的場景,一股怒火從他心頭涌起。
那兒躺着一百多具屍體,其中甚至有老人、嬰孩,血水匯聚成涓涓小溪。
只剩下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活着,七個蒙面殺手正圍着他們,拷問什麼循天圖,手裡拿的是削魂刀,正在凌遲那個青年女子。 шшш★ttkan★¢ ○
削魂刀被譽爲第一刑具,在削下人血肉的同時,還會削下人的靈魂。
也就是說,它凌遲的不僅僅是人的肉身,還有人的靈魂,會使疼痛放大千倍萬倍,讓人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濃烈的劇痛。
煉製削魂刀需要以人魂祭煉,至少也得三千魂魄才能煉製成功,所以此刀被大周列爲邪器,不允許任何修士使用,一經發現,抄家滅族。
看那黑衣人手中的削魂刀,怨氣濃郁,至少有上萬人魂祭煉,才能達到那種地步。
它落到青年女子身上,青年女子立即尖叫起來,聲音之淒厲,讓聽者都切身的感到了她的悲痛。
“一羣畜生!”周揚身形一移,出現在屠殺現場。
爲首的蒙面人,扭頭望來,血紅的眼睛中,爆發出不屑的冷笑:“一個螻蟻般的小武帝,也想冒充英雄,你俠義小說看多了,哼,老七,去解決掉他!”
這七個蒙面殺手,爲首者是一階武聖,餘下六人皆是武祖。
老七是一個矮子,扛着一把銀大刀,大搖大擺的向他走來,眼中閃爍着要戲耍戲耍的神。
至於其餘六人,完全無視了他,無視了老七與他之間將要發生的對抗,又繼續拷問起那一男一女。
“你們應該恐懼的!”周揚冷冷道。
那老大惱怒道:“老七,你他媽吃乾飯的麼,能不能讓那隻螻蟻趕緊閉嘴,別耽誤我們的正事。”
“好嘞!”老七猙獰一笑,“小子,大爺先割掉你的舌頭,然後把你倒吊在樹上,在你脖子上劃一道傷口,你猜會發生什麼呢,鮮血會順着你的脖頸,慢慢流下,你會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腳步聲。”
他說話之間,陡然出刀,一刀刺向周揚的嘴巴。
這一刀突然、迅速、狠辣,若周揚真正一重武帝,這下舌頭肯定會被割下,但周揚不是武帝,而是一代武神。
這種刀術在他眼中,簡直就是幼稚園水平。
他甚至沒有動用武技、法相之力,伸出一根手指,輕描淡寫的在刀尖上一點,單憑**力量反擊。
那老七臉上的笑意,登時凝固了,感到一股無比偉岸、澎湃的力量,如洪流一般朝他涌來。
在這道浩瀚的洪流面前,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巨象踢下的螻蟻,人家根本不用對他出手,只是不經意間走過,就能讓他無法躲閃,就能將他踩死。
那前衝的銀大刀,在周揚一點之後,逆向反衝,刀柄從老七手中脫出,一下子刺進了他的胸膛。
“嘭!”
老七仰天栽倒,眼睛瞪得大大的,其中滿是疑問和不解這個傢伙是什麼人?他年紀輕輕的,爲什麼會有那麼恐怖的實力?
從表面看,老七的身體只是被刀柄刺穿了胸膛,可若是能看到他體內的情況,就會發現,他的骨頭、臟器,全都變成了小塊,碎的不成樣子。
老七栽倒的聲音,驚動了老大等人,他們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七,眼裡滿是錯愕,錯愕慢慢轉變爲不安。
“小子,你隱藏了實力,能瞞過我,真不簡單,但你年紀輕輕,就算實力再強,也不會超過十階武祖。”那老大眼中滿是寒意,“老二,你去弄死那小子!”
“死!”周揚冷冷道。
“死?”老大猙獰一笑,“死的只會是……”
“噗通!”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那老大的話。
卻見老二仰天栽倒,七竅流血,人已經死了,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四人,也緊跟着老二栽倒,一模一樣的死狀。
說一個“死”字,人立馬就死,這手段實在太詭異了。
老大額頭浮出豆粒大的冷汗,一滴一滴,不停滴在地上,背後冷颼颼的,寒意深入骨髓,這次碰上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