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周執淡定道。
這事只要沒有證據,周揚根本奈何不了他。
“一直以來,我都是被迫反擊,結果這樣使你錯誤的認爲,我周揚好像是軟柿子,你可以隨便出手刺殺,而我都不會反擊。”
周執心中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在快速放大。
“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我利用穹空聖火化去體內胎毒時,把那逼出來的胎毒全都收了起來,上次在倚翠園打進了你體內。”
“你、你……竟敢斷我修行之道!”周執紅着眼睛怒吼道。
他甚至撲了起來,向周揚殺來,只是身上傷勢未好,這一動氣用力,胸口滲出了鮮血,整個人跌坐回了原處。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嗎,可我偏要好好的活着,讓你眼睜睜的看着,我的修爲一步步升上去,鎮北王之位離你越來越遠,而你只能在原地踏步,無能爲力。”周揚冷冷道。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來人,來人!”周執怒吼。
“怎麼?想叫人殺我,哼,你似乎忘了,這裡鎮北軍軍營,我的地盤。”
“陳老,陳老……”
“他被我的人,昨晚請去幫忙製作影玉了,加上段雨霏、戴正嘯等殺手的記憶,正好是一臺非常有意思的戲,你要不要看看。”周揚淡淡道。
周執雙眼圓瞪,死死的盯着周揚。
“怎麼?不認識我了,那就仔細看看吧,這纔是真正的我。”周揚頓了下,接着道:“從今天起,你就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了。”
“你、你竟想軟禁我。”
“四哥,瞧你說的,我什麼時候軟禁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被魔族刺殺後,留下了心理陰影,不願意走出這屋子。”
周執知道周揚這是在威脅他。
現在周揚掌握了他派人刺殺的證據,這東西一旦亮出來,他就算不被逐出皇室,也很難全身而退。
最重要的是,父皇一定會對他失望。
而周揚不把這證據直接交給朝廷,一來是捉摸不透皇帝的態度,二來把他交給朝廷處理,遠不如軟禁起來保險。
“混蛋!”周執破口大罵。
周揚猛然回身,一拳轟出,拳勁滾滾。
周執側身躲避,卻沒想到這一拳是從四方八面攻來,加上他身上傷勢沒好,先前又牽動了傷勢,這次竟沒能避開,被周揚打得噴出一口血,趴在牀上,久久不能動彈。
“你以爲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嗎,看清你的處境,你現在是階下囚,等到將來我覺得沒有必要囚禁你的時候,你就可以回帝都當你的逍遙王爺去了。”
“周揚,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敢這麼對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周執,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是你招惹我的,是你要殺我的,所以不管我如何對待你,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你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周揚轉身向門外走去,走了兩步,腳下一頓,“忘了告訴你,我在星斗靈境教訓了一個叫苗河的魔族人,後來他問我是誰,我說是四皇子周執!”
“哦……噗……”
周執噴出一口血,看着周揚漸漸遠去,眼中一片猙獰。
“這一生,我什麼都不要了,鎮北王之位不要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周揚,我只要你死。”
“周揚,你算無遺策,你可以逃過數波刺殺,真的很厲害,可我不信窮盡我的所有心力,會破不掉你這一局。”
“我小看了這個地方,我一次又一次小看了你。”
“等着吧,今後絕對不會了,我不會再給你留下任何線索,哪怕你知道殺你的人是我,可偏生找不到半點證據。”
周執想起了胎毒,又是一陣絕望。
胎毒不除,這一輩子就完了,只能在武帝之下苦苦掙扎。
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切會好起來的。
這不是絕境,不是……
周執的淚水在了牀上,浸溼了被單,生在皇家,享受了別人無法企及的富貴,卻難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在這個大家庭裡,只能遵從皇帝的命令,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如果沒有能力,如果不夠強大,就會被淘汰,被人遺忘到某個角落,無聲無息的死去,甚至連像樣的葬禮都沒有。
從小周執就在努力變強,還得時時警惕周圍的惡狼,贏得皇帝的寵愛。
到了這個地方,惡狼終於消失了,本以爲可以大展拳腳,卻沒想到那個當了十六年兔子的周揚,居然迅速崛起,變成了一頭惡虎。
人的一生會迎接無數次挑戰,敗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從此一蹶不振。
周執擦乾眼淚,服下療傷丹藥,催化開來,暗自療傷,只有傷好了,有了力量,有了精神,才能迎接新的挑戰,下一次一定不會再輸。
卻說周揚收拾了周執後,離開了軍營,剛返回應州州城,就被兩個公子哥給攔住了,卻是鎮北王麾下將領的子女,一個叫羅旋,一個叫薛遠,從小就跟着周揚混。
“世子,武麟那小子游歷回來了,在春風樓擺了一桌,請你光臨!”
“那小子回來後,聽說世子最近風頭很勁,立即就來這一出,八成想殺世子的威風,給他外公出氣。”
那武麟的父親是靖安侯,鎮北軍十大統領之一,他母親是周建的姑姑,他出身鎮東軍,後來被皇帝調到了鎮北軍,只是周煜覺得這人能力不強,不太喜歡他,礙於皇帝的面子,不好廢了他,只好讓他佔着一個統領之位。
“他特地請來了應州州長的孫女,長平侯的孫子,城中有名的樂伎,還有聞訊趕去的不少武修,故意把排場弄的特別大之後,纔派人去請你,這是逼你赴宴。”
“武麟現在距離武君只有一步之遙,你還是別回家了,出去避避吧。”薛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