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心忽悠起來,忽悠下去,找齊標飛說話去了。
李辰龍得意之餘,在別墅小院內四處溜達,看到宇文牧河與宇文泰禾,兩人連忙上前行禮,“李先生,好清閒啊!”
“呵呵,彼此彼此,”李辰龍這纔想起來,這次到燕京,宇文牧河非要跟來,他也沒有特別在意。看到對方面露難意,心頭爲之一動,難道宇文牧河有話想對他說?
不過,宇文牧河沒有開口,李辰龍無法隨便提問,隨便聊幾句,只能告辭離開了。
等他走出數十步遠,耳後傳來宇文泰禾的聲音,“幫主,你爲何不與李先生直言呢?”
“唉,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讓李辰龍插手,我害怕遭人詬病。”
“那也不能不說啊!以我們火吞幫的實力,想達到目的,壓根沒有任何的希望。”
“這個……以後談吧,”宇文牧河無奈道。
離開之後的李辰龍倒奇怪了,宇文牧河有什麼心事嗎?原來他跟隨自己到燕京有目的啊!卻不知所爲何事?心中有了掂想,李辰龍回到別墅後,聯絡了齊馨兒。
“你想讓我打聽宇文牧河想求你辦什麼事情?直接問啊!”女人滿不在乎道。
李辰龍面色一暈,道:“這個不大方便吧。”
“又不是女人,在乎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李辰龍,你要知道,我有時候來大姨媽的,有那玩意,給你做事不方便。”
“草,跟我講價錢了,你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啊!”男人被刺激的一哆嗦。
“講什麼價錢啊,我就你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就打聽宇文牧河的秘密嗎?待會兒,就給你弄到,”齊馨兒轉身朝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女人停住了,扭回頭怔怔看着男人,讓李辰龍雞皮疙瘩起來了。
“齊馨兒,你又怎麼了?”
“宇文牧河,姓宇文,你買翡翠原石坑爹的那家叫什麼?”
“美玉齋唄,”李辰龍回答一句,頓時恍然驚醒了!“你是說,宇文牧河是宇文家的人!”
“有這個可能性!畢竟姓宇文的人不多,宇文家又一個大家族,還有,明擺着宇文牧河在燕京有根基,難保兩者間有聯繫……。”
齊馨兒想問題的思路果然發散啊!李辰龍越聽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了。看起來,這個宇文家得多加留意才行。
春風得意的張德凱開了酒會,李辰龍作爲合作者自然在邀請行列,因爲和美玉齋屬於同行,宇文家的多人被邀請了。包括宇文谷、宇文昌、宇文廣、杭長一。
沒辦法,宇文家在燕京不能說第一勢力,但毫無疑問,珠寶行業人家至少排在前三,聚鑫齋卻連前十也進不去。
所以,宇文谷不但參加這次酒會,還是酒會中的焦點人物。
加之他此次前來,舞伴爲天仙似的顧笑香,驚豔全場,着實讓人歎爲觀止了!和李辰龍坐在角落裡,葉綠蝶,嘖嘖稱奇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女人長這麼好看的!你說人家喝的什麼奶,吃的什麼飯啊?”
“粗魯!”不知哪裡飄來的聲音,葉綠蝶想要反駁,卻不敢亂開口。齊馨兒能針對她說話,她不知道對方藏在哪裡啊?看到葉綠蝶木諤諤的表情,李辰龍想笑,又不敢亂笑出來。
“李辰龍,你是否讓齊馨兒太放肆了?這家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葉綠蝶抱怨道。
男人無奈道:“怪得着我嗎?你也不看看,你讚賞的人是誰?”
“是誰?”
“顧笑香啊!”
“啊!”葉綠蝶驚呆了!她見過顧笑香,還不止一次,因爲雙方激戰,女人壓根沒有打量過對方,哪裡留得下記憶?此時重新關注到顧笑香身上,葉綠蝶迷迷糊糊找不到北了,“這,這,真的是顧笑香嗎?”
“天癸門第一美人,你以爲白叫的啊?”齊馨兒冷嘲熱諷道。葉綠蝶氣得牙根癢癢,卻發不出聲音來,她不知道該朝那個方向罵啊!
就在這時,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士,主動過來邀請道:“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本想拒絕的她心頭一動,跳舞未嘗不可啊!朝李辰龍望一眼,男人微微點頭,葉綠蝶剛想應允,耳邊傳來齊馨兒的聲音,“賤啊,這男的打賭贏了,五千塊到手了。爲何幾個男人非看葉綠蝶順眼呢?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不就女僕誘惑嗎?就讓他們悸動成這樣?”
“什麼意思?”葉綠蝶心中納悶,秀眉蹙緊,那位男士不耐煩了,心道:“一個女傭而已,邀請你跳舞,夠給面子了,沒想到還把老子給吊起來了。”
葉綠蝶不會透視,看不透對方想什麼?不過,女人心思機敏,執掌蝴蝶盟,稍微瞥視男的一眼,她臉色變了,怒叱道:“看不起本小姐,你邀請我跳舞幹什麼?真以爲我好招惹啊!”
男的面色一僵,很快怒色蒸騰,揚手想給葉綠蝶一巴掌,被女人反手打出去。後發先至啊!清脆耳光聲響起,在場衆人心魂不在了。
男的被打得暈頭轉向,身後幾個同伴神色驚變,快步走過來。他們試圖動手,結果被葉綠蝶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簡簡單單幾招,幾個男的全被撂倒了。
李辰龍不忍目睹了,草!他的女傭太暴力了!
看到這般場景,張德凱暗中苦笑,好在幾個年輕人,算不上他邀請的貴賓,大多的人也看出來了,幾個小年輕想佔葉綠蝶的便宜,被女人打了。
張德凱招呼過來管家,讓他安排把幾個年輕人帶走,很快宴會恢復正常了。
宇文谷鄙視看一眼,道:“這個李辰龍,不愧暴發戶,連他的女傭也敢仗勢凌人。”
顧笑香心頭苦笑,若告訴宇文谷,這個女傭真名葉綠蝶,是蝴蝶盟的首領,他還能說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嗎?
一場酒會主要爲交流會,大家拿出各種珍奇古玩相互品評一番,李辰龍對於這樣的活動興致寥寥,但他對宇文谷的內心活動感興趣,所以暗施手段。
許多人拿出各自珍藏的古玩,展示給大家供衆人點評,宇文谷拿出的爲一顆金色翡翠,大小仿若嬰兒拳頭,一捧出來金光璀璨,滿屋耀眼。
按道理說,翠絲種的翡翠比較正規,金絲種翡翠即便比較罕見,但價格要稍遜一籌。宇文谷拿出的這顆金絲種翡翠卻不同了,色澤鮮豔,亮氣十足,拿出來給人富貴堂皇之感。
許多鑑寶行家嘖嘖稱奇!“好東西啊!個頭又不小,我看光這一枚翡翠價格三千萬以上了。”
“不愧宇文家,拿出來的東西也極其有氣魄!”
大家紛紛讚譽,連張德凱也讚美不迭,宇文谷面露得意之色,餘光瞥視李辰龍那邊,沒想到,對方壓根沒有拿出寶貝的想法,這讓他納悶不解了。
就在這時,有人又拿出樣東西,大家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了,剛纔還被許多人讚譽的金絲種翡翠,沒人搭理了,卻對新拿出來的翠絲種翡翠,點評不斷。
宇文谷掃視一眼,心頭先是一驚,轉而看向翡翠的“主人”,他和宇文昌等人全驚呆了!---宇文牧河,居然宇文牧河!
這枚價值數千萬的翠絲種翡翠沒有成爲衆人的焦點,反倒突然出現的宇文牧河,讓大家暗自議論紛紛了。
“牧河伯父怎麼來了?”宇文濤低聲道。
“恐怕有好戲看了,當初,宇文金鐘上位成爲族長,宇文牧河被逼流亡異地,今日他拿着幾千萬的翡翠重新出現在燕京,豈不要捲土重來了?”
“那又能怎樣?宇文牧河若想依靠火吞幫,壓制宇文家,只不過螳螂擋車的舉動而已。”
“難說,以前的宇文牧河,拿得出價值幾千萬的翡翠嗎?或許牧河伯父有了底蓄,有了實力纔回來的,爲的就重新在宇文家佔據一席之地。”
“話雖如此,宇文金鐘父子會善擺甘休嗎?當年他們好不容易纔把宇文牧河逼出燕京的。”
引起如此大的轟動,讓宇文牧河感慨萬千啊!他擺了擺手,宇文泰禾又走上來,打開新的盒子,裡面兩顆鴿子蛋大小的綠色翡翠,展現在衆人面前。
又是兩枚價值上千萬的翡翠,在場許多人坐不住了,紛紛過來與宇文牧河敘舊,弄得宇文家的人頗爲尷尬,這場酒會參加的,讓人頗感難堪啊!
眼看着宇文廣和宇文濤主動上去,和宇文牧河打招呼,行叔侄之禮,宇文谷面色更難看了!“該死,這兩個傢伙吃裡扒外嗎?”
“伯父,好久不見了,你一向可好啊?”宇文廣笑着道。
“好,還不錯,你爸爸身體好吧?”見到子侄輩的宇文家子弟,和他打招呼,這讓宇文牧河多年集結的怨氣一掃而空啊!
“好,我爸爸身體好着呢,他還時常唸叨你,等有空,我約他出來,讓你們兩人見見面。”
“那敢情好,”宇文牧河悸動道。
宇文濤插話道:“既然你們老一輩的見面,我老爸不參與怎麼能成?到時,我把他也約出來好了。”
“好好,兩位侄兒,這是我的見面禮,還請務必收下,”宇文牧河從宇文泰禾手上接過兩枚翡翠鐲子,塞到宇文廣與宇文濤手上,讓他們心頭一震。
出手上百萬的禮物,宇文牧河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