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你騙我!”天兵老祖吃驚不已,他施展這心魔血咒消耗了不少本源,沒想到對張冶無效?
張冶伸手一招,將極品王鼎和阿花收了:“愛信不信。”沒必要跟敵人解釋。
隨即,張冶對着今日趕來幫忙的修士道謝,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承諾長生宗和三尸宗以後要鍛造法寶什麼的,張冶全力支持。
張冶經此一役,從名氣上來說已經成長爲不亞於天兵閣的鍛造勢力,而且張冶極爲擅長打造魂棺和丹鼎,能得到張冶的這個承諾,三尸宗和長生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長生宗和三尸宗投桃報李,當着天兵老祖的面給了張冶一系列保命的東西,最爲重要的,是長生老祖遞給張冶一份玉符和玉簡:“玉符之中,蘊含有我的全力一擊,某些三四劫老祖絕對扛不住!”
衆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天兵老祖,忍俊不禁。
長生老祖接着說道:“捏碎玉簡,只要我在靈界,就能趕來。”
衆人聽到這些話,羨慕不已,這就相當於張冶有了長生老祖當保鏢了?雖然張冶和天兵閣結了死仇,但沒什麼好怕的了。
張冶再三感謝過後,與蘇錦揚長而去。
看着張冶離去的背影,天兵門人激憤道:“老祖,他殺了閣主,難道就這麼放任他離去嗎?”
天兵閣門人的心聲,無非就是想讓全知全能的天兵老祖殺了張冶。
天兵老祖何嘗不想殺張冶,但他做不到啊。這個做不到,並非說他殺不死張冶,找到機會一擊必殺還是可以的,但長生老祖必然會以這個理由殺他,天兵閣已經沒了閣主,天兵老祖不能再出事,所以,他只有選擇忍氣吞聲。
但天兵閣門人不知道自家老祖的顧慮,只覺得偌大一個天兵閣,爲閣主報仇雪恨的勇氣都沒有,這還是那個威風八面的天兵閣嗎?
一時之間,人心離散。
回去的路上,蘇錦靜靜地和張冶走在一起,可能因爲張冶先前必死的一吻,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最終,張冶覺得不說話更尷尬,決定開個好頭:“那啥,今天天氣不錯……”張冶剛說完,一場驟雨,傾盆而下,蘇錦神色怪異,估計在憋笑。
這場驟雨可能是先前渡劫大能打架引發的異象,雖然讓張冶很沒面子,但至少沒那麼尷尬了,張冶當即以靈氣化傘,爲蘇錦擋雨。
“宗主,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張冶沉吟片刻,爲先前的強吻道歉。
“無妨。”蘇錦大度的說道,畢竟,比親嘴更火爆的事情都做過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張冶鬆了口氣,他斷然不敢說我會負責之類的話,先前的一吻,真的是以爲自己要死了,主要是訣別之意。
況且,就算張冶想負責,拿什麼負?人家堂堂一宗之主,家大業大的,張冶現在雖然小有成就,貼過去依然像吃軟飯的,底氣不足啊。
綜上總總,這一篇就算揭過去了。
“對了宗主,宗門有什麼法寶需要鍛造的,但請吩咐。”張冶爲了彌補,也爲了報答蘇錦前來相救的恩情,做出承諾。
“好,有需要會找你的。”蘇錦淡然答道。
這讓張冶更是放下了心頭顧慮,重新擺正了和蘇錦的相處方式,二人雨中漫步,一路閒聊,倒是愜意。
“宗主,前面就到鐵匠鋪了,不如我做幾個菜,咱們再喝一杯?”張冶爲了感謝,誠意邀請。
蘇錦回過神,她很享受和張冶漫步聊天,倒是沒注意這就到鐵匠鋪了?
蘇錦很想吃張冶做的飯菜,但是想到上次張冶喝醉之後發生的事情,蘇錦臉蛋莫名一紅,幽怨的看了張冶一眼:“不必了,宗裡還有事,你以後出行,多加小心。”一個坑裡,總不能跌倒兩次。
說完,蘇錦逃也似的飛離天道城。
張冶不解其意,喃喃道:“都來鐵匠鋪了,還以爲你想蹭飯呢!”
張冶準備回鋪子,但就在此時,天上亮起一道劍光,烏雲被斬散,陽光燦爛。
天道城的修士只是略微詫異,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只道是哪個大能閒得蛋疼。
但張冶看着這一幕沉默不語,他現在是元嬰修士,眼力不俗,認出了這是蘇錦的劍氣,無緣無故,斬雲做什麼?
難道蘇錦和小恩一樣討厭雷雨天氣?
女人心,海底針,張冶想不通就不想了,回到鐵匠鋪。
……
天道城城守府,一個威嚴的官服男子端坐高位,穿着甲冑的修士將領站立兩旁。
“諸位可知,今日的天道城,發生了什麼大事?”中年男子乃天道城守尉,城守府的掌舵人,他出聲問道。
一個將領出列回答:“啓稟守尉大人,若說大事,就是法寶協會那邊,天兵閣、三尸宗還有長生宗三個一流宗門槓上了。”
彷彿打開了話匣子,將領們繪聲繪色的描述着當時的場景,彷彿親眼所見。
“守尉大人,天兵閣閣主父子都被張冶所殺,但天兵老祖卻拿張冶沒辦法,真是滑稽!”
“滑稽?”看着手下將士眉飛色舞,守尉一拍桌子,怒喝出聲。
將士們覺得不對勁,當即閉嘴,大氣都不敢出。
守尉掃了一眼,隨即點名說道:“穆千戶,法寶協會所在的地界,可是由你負責?”
“是!”一個將領站出,敬畏答道。
“那我問你,法寶協會裡面三宗對峙,還有渡劫大能打架鬥毆,你爲何不出兵?”守尉一拍桌子,責問道。
將士們恍然大悟,原來守尉發火,是因爲這件事情,他們同情的看向穆千戶。
城守府負責天道城的秩序不假,但若涉及宗門斗爭,只要不傷及無辜,平日裡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這是城守府的潛規則,不知守尉大人今日爲何要爲這件事情發火?
穆千戶沉吟一番,說道:“守尉大人,下官只是合體境界,幾個宗門的渡劫老祖都出現了,我去也沒用啊!”
“我城守府統御天道城秩序,豈能畏懼強權?”守尉怒髮衝冠,喝道,“來人,給我把穆千戶拖下去,重打一千大板。”
穆千戶怔住,以往涉及宗門事件,守尉最多問一句,從來沒有這般嚴厲,他不服氣道:“守尉大人,我不服!”
其他將領也覺得今日的守尉有些不對勁,紛紛勸說。
守尉面色鐵青,也不知在想什麼,等衆人說完了,他纔出聲道:“說夠了嗎?”
守尉掃了一圈衆人,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自從天道宮設立城守府以來,城守府就不太敢管宗門的事情。”
“這麼多年過來,不知諸位可有發現,天道城的亂子,十有八九都是宗門之禍!”
“所以,本官決定,重整天道城秩序,不再縱容天道三百宗門的胡作非爲,以彰我天道城的公平公正!”
“哪怕天道宮犯事,我城守府也一視同仁!”
這番話激昂雄渾,將士們聽得熱血沸騰,也明白了守尉發火的原因。天道三百宗門在天道城一直都有特權,城守府的將士早就不滿了,紛紛叫好。
但也有將領面露憂色:“守尉大人,我城守府的力量,只相當於一個二流宗門,就算有捆龍索相助,但也比一流宗門差了不少,能管得下來嗎?”
“還有,捆龍索是天道宮幫城守府打造的,說不定有剋制之法。要整治天道城的宗門亂像,能不能先從二流宗門入手,拉攏天道宮等一流宗門的支持,我們也能輕鬆不少。”
循序漸進,區別對待,是處理天道宗門問題的妥善辦法,將領們紛紛附和。
“沒有差別,一視同仁!”守尉斬釘截鐵,想要根治,不能有任何例外,否則就會前功盡棄,“至於如何抗衡三百宗門,本官准備多年,自有辦法!”
穆千戶那邊,不管如何求饒,被狠狠地打了一千大板。其他將領唏噓不已,穆千戶這是剛好撞了守尉的槍口啊,不敢再勸,深表同情。
但這也表明了守尉治理宗門亂像的決心,將領們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或者陽奉陰違,後面開始整治,必將全力以赴。
城守府高層會議結束後,守尉單獨留下穆千戶:“辛苦你了。”
“爲大人辦事,應該的。”原來穆千戶捱打,就像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專門做給其他將領看的。
“大人,話說回來,我們到底要如何才能與天道三百宗門抗衡?”穆千戶是守尉的心腹,雖然他會堅定不移的執行守尉命令,但他還是有些疑惑。
“其中一樣東西,是捆龍索。”因爲穆千戶是心腹,守尉沒有再賣關子。
“捆龍索能讓化神之下的修士喪失戰鬥力,但對化神之上就沒有用處了。”穆千戶擔憂道,“而且,捆龍索是天道宮幫忙打造的,說不定他們有剋制之法……”
“這一點我早有考慮,所以,我還要請一個人幫忙……”守尉看向城南,“只要他能出手,我相信,捆龍索在天道城,將所向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