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的馬瑞軒也認爲這尿布溼太不可靠,一看這牌子,再一次愣住。
“飛哥,這是孫濤老爸公司生產出來的,話說,他們公司的產品已經銷售到國外了,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
雖說馬瑞軒與孫濤的關係已經決裂,但是一碼歸一碼,這產品與他們公司的產品相差太多。
樑飛又照看了一下幾位老人,他們的屁股已經開了花,傷的比較嚴重,樑飛留下幾管創傷藥,這藥是專門修復皮膚的,是樑飛剛剛研發的新藥。
原本這藥是準備送給女客戶的,想讓她們的皮膚變的美一些,現在看來,還是送給這幾位老人吧,這藥的效果非常好,別看他們目前的情況比較嚴重,用過這種藥後,兩天就能恢復。
樑飛拿過一包老年康牌尿不溼離開了,隨後又命馬瑞軒在附近的超市也買了一包,然後將兩包拿在一起做着對比。
方纔樑飛在車上,已經看了一下,這包尿不溼的生立日期也是近期的,品牌也是老年康牌的,最爲主要的是,這還是老年康公司提供的。
樑飛拿過一包新的尿不溼,外包裝沒有任何的問題,全是一樣的新包裝,再打開裡面,兩款尿不溼是有區別的。
方纔馬瑞軒剛買的這包新的,沒有任何的異味,反而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摸上去也是柔軟光滑,沒有任何的刺激,反之,他們贊助的產品卻有着各種問題。
這種東西,擦桌子都不夠格,更別說讓老人每天貼身而用了。
樑飛氣不打一處來,老年康公司還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他們拿的是次品,還冒充好的東西,而且還是送給敬老院的老人,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飛哥,我之前與孫濤的關係比較好,也聽說過,老爺子經常會損一些產品關愛老年人,不過……”
馬瑞軒說到此處,突然欲言又止,沒有再說下去。
馬瑞軒雖說與孫濤有些過節,可是在別人背後說別人壞話的習慣他卻沒有。
樑飛呆愣在原地,疑惑的詢問着:“瑞軒,你說便可,有話直說,我們敬老院不欠他們的,這東西雖說是他們捐的,沒有收我們一分錢,可是他們也沒有吃虧,我們做的廣告中還帶上了他們公司的名字,無形中也給他們做了宣傳,還有,他們公司每隔幾天就會來我們敬老院,拍上幾支宣傳片,他們的目的並非關愛老人,其實是給自已公司做宣傳。”
說到這裡,樑飛氣不打一處來。
孫濤的老爸名叫孫大福,這小子是出了名的滑頭,之前樑飛還曾和他吃過幾次飯,因爲兩人以前沒有合作,沒有什麼過節,兩人相見,說話什麼還是比較不錯的。
如今有了合作,樑飛才真正瞭解到了他的人品,是真的次。
馬瑞軒如今已經跟了樑飛,是樑飛的小弟,是他的跟班,如今敬老院發生這種事,他也不能放手不管,只好說出了自已心中所想。
“飛哥,其實是這樣的,之前我曾與孫濤一起去搞過活動,他們送的尿不溼也並非是最好的,有的是過期的產品,有的是不合格的從超市下架過來的,總之,他們當然不會去做賠本的生意。”
樑飛聽到這裡,扔掉手中的尿不溼,沒想到,孫大福是這種人,想賺錢想瘋了。
其實這些尿不溼根本值不了多少錢,他們在樑飛的敬老院做宣傳,每年會省上百萬的廣告費用,其實他們是賺的。
樑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繫好安全帶,準備出發。
“瑞軒,我們現在就去老年康公司,我們要和他們終止合作。”
樑飛的話一出,馬瑞軒發動了車子。
畢竟他是孫濤的好友,兩人以前每天都會在一起,除了吃喝玩樂以外,也會講一下各自家中的事情。
因爲孫濤是孫大福在外面生的私生子,見不得光,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公司上班,他也是一週才能見上一次自已的老爸,孫濤除了跟自已老爸要錢以外,還會參與一些公司的活動,比如獻愛心的活動,他也會去幫忙。
但是,他要以一個員工的身份出現。
孫濤曾告訴過馬瑞軒,他最討厭的就是去敬老院,給那些老不死的送尿不溼,別得有多噁心了。
馬瑞軒當時也是笑笑不語,對於他這個年輕人來講,同樣不喜歡這些老人。
直到今天,他跟着樑飛一起來到敬老院,看到那些老人身上滿是傷痕,再看看他們痛苦的表情,心裡有了新的想法,不知爲何,心裡酸酸的。
現在想來,心裡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他也不知自已是怎麼了?以前的他是最討厭老人的。
他方纔不禁想起了自已的爺爺和奶奶。
小時候,爸媽工作很忙,他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與他們的感情非常的好。
現在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他們不喜歡住在省城,幾年前就回了老家。
馬瑞軒雖說不學無術,但是他對爺爺奶奶還是比較好的。
他方纔還在想,若哪有一天,爺爺奶奶老了,躺在牀上哪也去不了,也像那些老人一樣,全身是傷,這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真的好傷心,打心底同情那幾位老人。
樑飛看着一臉惆悵的馬瑞軒,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回想起方纔在敬老院時,他一臉無奈,樑飛看得出,他不是個壞孩子,只是在社會上混的時間久了,變得有些冷漠而已。
樑飛打破了車內的寧靜,開口問道:“對了,之前你的視頻是孫濤傳上網的,你們兩個有沒有私下解決此事?”
樑飛並不是個八卦之人,他只是想看一下,馬瑞軒是怎樣處理事情的。
馬瑞軒冷冷一笑,滿臉無奈。
“還能怎麼處理?孫濤不承認,他告訴我,他的手機丟了,呵……”
馬瑞軒說到這裡,無奈搖頭。
其實他心裡明白,不管孫濤說什麼,全是掩飾,他知道,那個陷害他的人正是孫濤。
只是他一直想不通,自已對孫濤那麼好,這小子爲何會陷害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