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寶好好的,怎麼能中蛇毒呢?
這幾天勁寶的吃食都是自己照料的,而且勁寶所吃的東西,樑飛本人也全部吃過了。
爲何勁寶卻中了毒,而自己卻好好的。
因爲樑飛一直喝仙湖水的緣故,所以很多毒藥都不會近樑飛的身。
勁寶不同,雖然她是隻靈蟲,但對毒藥的抵抗力還是有些許差距的,更何況是這種致命的蛇毒。
樑飛照顧勁寶一直到凌晨兩點鐘,當他再次來到張志剛房間時,他看到,張志剛背部居然又多了兩個針眼。
他用紙巾擦拭着針孔,小心一聞,他發現這並非一般的針孔,他聞到了毒藥的味道。
因爲樑飛這兩天嚴格控制張志剛的吃食,張志剛吃的食物,都要經過樑飛檢查纔可服用,所以幕後黑手又換了思路。
樑飛露出一臉壞笑,看來自己今天遇到了高手。
這種毒藥是從蛇毒裡面提取的,一般人是很難做到的。
因爲毒蛇毒性很大,在提煉過程中是很危險的,定然要多加小心,不知自己也會身陷毒壇。
想不到這張府之中,還有這種頂極的高手。
有一件事樑飛很是想不通,兇手的動機是什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整件事中,蘭姐的嫌疑最大,昨天勁寶和自己都吃了蘭姐做的肉,因爲樑飛長期喝仙湖水的緣故,所以沒有中毒,但勁寶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蘭姐是個關鍵人物,樑飛想找福叔,從他口中知道些行蘭姐的情況,可兩人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想必福叔定然不說出蘭姐的真實情況。
樑飛拿出手機,撥打了張武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張武慵懶的聲音:“飛哥……這麼晚有什麼事?”
樑飛看看時間,此時是凌晨三點,他的一通電話,把張武從睡夢中驚醒。
“張武,你去幫我查個人。”
“飛哥,這大半夜的,讓我怎麼查,天亮再說吧……”張武睡意朦朧的說着。
“我不管,天亮之後給我結果。”樑飛說完後無情掛斷電話。
張武突然坐起,拍打着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武心裡有一萬隻***在奔騰,縱然心中有萬般的不爽,樑飛交待的任務必須完成。
半個小時後,樑飛收到一條信息。
張武的辦事能力是很強的,不管在任何情況下,只要樑飛交給他的任務,他都能完成。
陳蘭四十五歲,A城人,有一子,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後,就業於張氏集團財務部,如今是實習期,還未轉正,丈夫在三年前去世,陳蘭還有一女,此女的生父不祥,今年十九歲,三歲那年被人販子拐走,至今下落不明,從此後陳蘭終日鬱鬱寡歡,陳蘭沒有朋友,但她與代樂樂關係很好,兩人如親母女,代樂樂死後,陳蘭當場暈了過去,當年代樂樂進入張家,也是陳蘭一手操辦的。
陳蘭vs代樂樂?
代樂樂今年十九歲,與陳蘭被拐的女兒同歲,樑飛有個大膽的想法。
若代樂樂是陳蘭的親生女兒,代樂樂的死與張志剛有直接關係,陳蘭定然會恨張志剛,這樣一來,陳蘭就有了殺人動機。
如果真是如此,陳蘭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人理解。
這個消息對樑飛來講很重要,樑飛通過透視眼看向陳蘭的房間。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可她卻睡意全無,此時正在房間內翻看着照片,眼角泛着淚光。
樑飛注意到,陳蘭手中的照片,上面是她與代樂樂的合照,照片中的代樂樂笑得很燦爛。
陳蘭突然坐起,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布偶,這個布偶看上去很是簡單,像是自己縫製的那種。
樑飛定睛一看,小小的布偶上還寫着幾行字,張志剛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上面插了十幾根針,這是從古代傳下的蠱惑之術,想不到時至今日,依然有人在用。
陳蘭拿出幾根針,惡狠狠的對準小布偶,嘴裡唸叨着什麼,然後一針針紮下去,每扎一針,陳蘭的心裡好像舒服一些,幾針扎完後,陳蘭好像依然不解恨,她將小布偶扔在地上,然後用鞋子用力拍打着,口中好像還罵着什麼。
因爲是深夜,陳蘭不敢大聲咒罵,只能小心翼翼的。
樑飛看到此處,想要走上前,將其抓獲的衝動。
當樑飛再次擡起頭時,只見陳蘭不見了,她的房間與張志剛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她來到張志剛房間,小心將門關上。
然後對準張志剛的臉一陣抽打,一邊抽打,陳蘭一邊哭泣。
她將代樂樂的照片放在張志剛的牀頭,樑飛算了一下,今天是代樂樂的頭七,看來陳蘭一心想爲代樂樂報仇。
因爲張志剛已經陷入了昏迷,縱然陳蘭對其一陣抽打,他也會不醒來。
陳蘭打過之後,見張志剛的臉紅腫起來,她擦拭完淚水,又回到廚房,拿了幾塊冰塊,幫張志剛敷臉。
陳蘭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因爲她是日夜照料張志剛之人,張志剛受了傷,定然會有人懷疑到她,所以她要幫張志剛的臉消腫。
到了第二天,樑飛來到張志剛的房間,只見陳蘭正在幫張志剛擦拭着身體。
陳蘭見樑飛到來,小心離開,樑飛注意到,不知爲何,陳蘭有些怕樑飛,尤其不敢對視樑飛的雙眼。
福叔和張理天站在樑飛身後,兩人十分緊張,因爲此時樑飛在爲張志剛診脈。
張理天最近幾天消瘦不少,張志剛是他的獨子,如今張志剛病入膏肓,張理天最爲傷心,整日以淚洗面。
“樑總,志剛的情況怎麼樣?”
“我已經讓其服過藥了,情況暫時穩定下來,我會盡力想辦法的。”樑飛平靜的說着,他注意到,張志剛的背部又被人打進了毒液,定然是陳蘭下的毒手。
白天的時候,張理天一直守候在張志剛身邊,所以陳蘭無從下手,只有晚上她纔可對張志剛下藥。
“老爺,不要傷心了,下樓吃飯吧。”福叔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安慰着張理天。
張理天不語,只是擺擺手,示意福叔離開。
樑飛與福叔只好離開,房間內只剩下張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