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站立在虛空之中,在琢磨着自己新獲得的這個神通。
大暗黑天神通,威能確實是可以。
其大致上,就是可以讓蘇嶺召喚出一片和魔窟相同的的黑暗空間。
若是敵人被蘇嶺的黑暗領域籠罩,那麼就好像進入了魔窟一樣。
整個人會瞬間被黑暗吞噬,體內的靈力、神魂之力都再也掌控不了。
看到自己在魔窟之中籤到獲得的是這樣一個神通,蘇嶺心中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苦笑。
如果嚴格說起來的話,他這個神通可以說是極其強大的。
雖然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物理攻擊能力,卻可以多少影響修士的精神。
而且,這個神通和凌空虛渡神通一樣,是極其難得的輔助性質的神通。
不論是輔助攻擊還是輔助逃遁,都能夠起到極大的幫助作用。
比如說,在蘇嶺和別人戰鬥的時候。
本來是勢均力敵的局面,如果蘇嶺突然用出這個神通。
魔窟中那一望無際的黑暗瞬間降臨,即便敵人只有短暫的瞬間被黑暗迷惑心神,那也已經足夠了。
在極短暫的時間裡,一個失神,便足夠決定戰鬥的勝敗,甚至足以決定生死。
而且,大暗黑天神通,不光能夠作爲攻擊的輔助手段,還可以作爲羣體性的控制技能。
以前的時候,蘇嶺雖然能夠打出遠超自己實力的攻擊。
像至尊寶刀打出的攻擊,雖然威力強大,足以媲美至尊。
但卻都只是單體性的攻擊。
如果面對許多人的圍攻,那麼蘇嶺雖然可以用血海中的無盡血氣支撐戰鬥,並不是太畏懼車輪戰。
而且,可以以天地黑鎖防護周身,不至於落敗以外,卻沒有其他反制手段。
除非,他直接用凌空虛渡逃跑。
而現在,既然有了這大暗黑天神通,那麼蘇嶺也可以說是有了一個羣體性的範圍技能。
在黑暗空間之中,那就是蘇嶺的領域。
裡面的修士,可以說就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當然,這只是蘇嶺自己的主觀臆想,並沒有經過實踐的檢驗。
他總覺得,自己在魔窟之中獲得的這個神通,並沒有他自己簡單看過,所顯現的那麼簡單。
一想到魔窟的恐怖,蘇嶺不由得心間火熱,恨不能立刻找人試驗一下自己的神通。
雖然因爲之前在魔窟之中,被那一望無際的黑暗給折磨的夠嗆。
導致蘇嶺對自己新獲得的這個大暗黑天神通,多少有些反感的感覺。
但在看到大暗黑天神通如此強橫威能的情況下,他也就勉強的接受了。
蘇嶺站立在虛空之中,眼睛不經意的一瞥。
卻是突然看到了,下面正仰頭望着他的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兩人。
心中一驚,蘇嶺暗自想道:“宗主和大長老,怎麼來了?”
這是劍峰事件之後,蘇嶺第一次見到白髮大長老。
之前的時候,正是因爲這白髮大長老向他討要仙劍,這才導致了自己的暴走。
而現在,再次見到白髮大長老,蘇嶺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雖然還有些憤怒,但已經比較平靜,能夠剋制住自己了。
想了想,蘇嶺衡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至尊寶刀中蘊藏的靈力已經盡數打了出去,現在的蘇嶺,雖然能夠在兩人的攻擊之下做到自保。
卻已經並沒有什麼,能夠反制這兩名至尊的手段。
於是,蘇嶺在心中暗自想道:“且看看情況再說吧,如果這白髮大長老再衝我挑事兒,那麼自己就用凌空虛渡神通,跨越東海到另一片大陸去。”
這樣想着,蘇嶺便落到了地面之上。
他走上前兩步,衝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拱手,恭敬的說道:“弟子蘇嶺,見過宗主和大長老。”
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對視一眼,然後都瞬間明白了對方眼神之中所暗藏的意思。
這個小子,只能懷柔,不能招惹!
本來蘇嶺以爲,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兩人,怎麼也會問問自己。
在魔窟之中到底經歷了什麼?而魔窟又是因爲什麼而倒塌?
所以,蘇嶺已經開始在心中組織語言了。
但像這種事情,往往都是越說越亂,越描越黑。
所以蘇嶺決定,不論兩人怎麼問,他都說自己不知道。
只要自己堅定一問三不知的態度,那哪怕兩人是劍宗之中最頂尖的人物,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奈何不了他。
畢竟,魔窟之中發生的事情,除了他以外,沒有別的人知道。
然而,讓蘇嶺沒有想到的是。
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並沒有質問他,反而在對視一眼之後,都是淡笑了起來。
尤其是白髮大長老,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慈祥與和藹。
“呵呵……”
白髮大長老一邊笑着,一邊衝蘇嶺關懷的問道:“蘇嶺小子,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在魔窟之中受什麼傷?”
“哈?”
聽到白髮大長老這樣問,蘇嶺本來在心中組織好的語言,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他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有些張口結舌的感覺。
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一下,不光蘇嶺,一旁的執法長老等人,都是愣住了。
白鎮雖然是大長老的孫子,但自家爺爺一直以來都是十分嚴厲的。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家爺爺對誰露出過這樣慈祥的神情。
而執法長老,雖然平日裡不太管事,但他也畢竟是劍宗之中的高層。
所以,還是知道當日在劍峰之上發生的事情的。
他可是知道,就是因爲當時白髮大長老對蘇嶺巧取豪奪,這才導致了蘇嶺的暴走,從而引發了後續的一系列事情。
而現在,這才過了不過短短几日,白髮大長老對蘇嶺的態度,居然就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本來執法長老以爲,白髮大長老和蘇嶺之間,應該算是敵對的關係纔對。
可現在,看白髮大長老對蘇嶺的態度,怎麼看那叫一個熱情。
執法長老心中不由得想道:“大長老這張老臉,難道是不準備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