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來拜佛祈福的人很多,可是這樣的大雪還來,實在是罕見。
可以說,整個寺廟裡,今天就她一個香客。
“之前兩日是廟會,來的人多些,女施主怎麼今天過來?”小和尚把夏晴天領進去,好奇的問道。
“沒有抽出時間。”
一進門,夏晴天說話都不由的放輕了!
這裡的確很復古,也有種莊嚴的神聖感,夏晴天垂了垂眼,輕聲細語的問道:“想祈福的話,要怎麼做?”
“上香就好了,我們免費提供香火的。”
這裡被評爲最不功利的寺廟,和許多爲了香油錢建起的寺廟完全不一樣,多數服務都是不收費的。
“我想問一問,三叩九拜,怎麼一個叩拜的辦法?”
既然來了,夏晴天就想誠信的拜一拜。
走馬觀花的話,也難求一個安心。
“啊?”小和尚摸了摸頭,好心的說道:“一般來說只要上香就夠了,不用那樣大動干戈的。”
夏晴天聞言只是欠了欠身,語氣裡都是堅決:“我既然來了,小師傅就告訴我吧。”
……
“這個女施主在做什麼?”
“主持,她說自己遇到了很多事情,只想求個安心。”
那個小和尚看着面前的主持,小聲問道:“您要去勸一勸她嗎?”
“阿彌陀佛,來這裡的,都是爲了一個心安,心誠則靈。”
主持鬍子都白了,看起來很讓人敬重。
看着在跪在寺內臺階上的夏晴天,又唸叨了一句‘阿彌陀佛’。
雪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夏晴天都不記得,只覺得雙腿已經沒有了知覺,每上一個臺階,都是靠自己的意念。
小和尚說有一百零八階,她已經拜到了一多半。
滿腦子都是想保佑葉以深和小深晴平安,來來回回,只有這兩個年頭。
興許是內心安寧了下去,夏晴天覺得自己漸漸的冷靜,煩擾都被冷風帶走。
在跪到最後一階的時候,夏晴天回頭看了一眼,距離她近的臺階上還有她經過的印子,再往下看,就只有白雪的痕跡了。
眼前是一尊大佛,佛身上落滿了雪花,卻絲毫不能掩蓋他的莊嚴。
恭恭敬敬的跪下拜了三拜,剛剛站起來,就聽到身邊有人向她說道:“女施主,等雪停了再回去吧。”
夏晴天現在身子很虛,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掏空了一樣,畢竟一路跪拜上來,也是很費力氣的。
感激的點了點頭。
青燈古佛,夏晴天喝着杯子裡的清茶,覺得有些恍惚。
緩了好久纔算把凍僵的身子暖熱,回憶着剛剛那個看起來上了年紀和尚說的話:心誠則靈……
但願吧。
就在這時,臉上忽然抽動了一下,跟着一陣熟悉的疼痛就傳了過來,又要塗藥了!
夏晴天嘆了一口氣,她臉上的疼痛不是有規律的,而是無規律性的,所以每次都是有感覺需要塗藥的時候夏晴天才會去塗。
之前在外面葉以深貼心的在她身上放了一小瓶分裝出來的藥膏,但是那個瓶子裡已經沒有了,即便有,她現在換了衣服,也沒帶在身上。
“您是不舒服嗎?”
那位主持坐在夏晴天對面,擡眼就發現了她的不正常,畢竟整張臉都煞白了起來,剛剛紅潤一些的氣色也消失殆盡。
“我,我可能要先回去了,多謝主持您的清茶。”夏晴天知道一旦發作起來,就會痛的死去活來,而是很是迅速!
最重要的是可能臉上還會長出紅斑點,真的如此的話,她要怎麼乘車回去?
被圍觀的話她可能會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着,又是一陣疼痛蔓延,從面部上的神經迅速蔓延在了全身,夏晴天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脆響,杯子就碎了。
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眼眶裡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了眼淚,一片模糊!
“我真的要先回去了!”
夏晴天不想在別人面前失態!用力的眨了眨眼,低聲說道:“打擾了!”
“外面路不好走,如果有家人來接您回去的話,您在這裡住上幾日也可以的。”雖然不知道夏晴天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很關心夏晴天的膝蓋:“跪了那麼久,膝蓋想必會也有損傷,我已經讓圓融去拿藥了。”
“我孩子還在家中需要照顧,所以就不逗留了。”別說她現在的臉疼痛難忍,就算是她好端端的,內心也放不下小深晴,至於膝蓋,剛剛還能感覺到疼痛,如今和臉上比起來,就顯得不值一提。
“可是您看起來……”
“告辭了!”
夏晴天說着直接就走了出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放在葉家的藥膏!
當然,還順便抽出了一些心神咒罵葉以琰。
匆匆忙忙的一路跑出去,剛剛到了寺廟的門口,就看到了……葉以深。
他不是去找了什麼醫生嗎?
現在不是整在飛機上向前飛嗎……
難道是自己太疼出現了幻覺?
“傻站着幹什麼?”
葉以深對着她張開了自己的懷抱,下巴微微揚起:“難道你覺得你可以自己下去嗎?”
“你怎麼?”
夏晴天差異的放在臉上的手都鬆掉了。
“知道你做蠢事,所以就過來看一看。”
葉以深說着就發現了她臉上的小紅點,放下了一直懸着的雙臂,走近了一小步,半彎下了自己的腰。
“沒,沒有!”
夏晴天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很醜,所以直接就把頭別過去不想給他看到。只是纔剛剛把頭轉過去就被捏住了下巴,葉以深的語氣裡無奈又戲謔:“你更醜的時候我都見過。”
隨着他的話,夏晴天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倒是讓葉以深捏在她下巴上的手都頓了起來,不經熱淚掉到他的手心裡,不一會兒就涼了。
“疼……”夏晴天是真的疼。
隨着臉上的疼痛,跪了一路的腿也開始疼,讓她一步都邁不開!
“回家。”
葉以深直接就明白些什麼,背過去將夏晴天背在了背上,原本看她的喜悅瞬間消散,臉上只剩下淡淡的寒意。
夏晴天一路上很多次想問葉以深到底是怎麼會突然出現的,但是一張口就要扯動臉上的肌膚,就是更加要命的疼痛!
於是便一直沒有開口。
下山的路真的很滑,雖然沒有上山那麼累,卻要比上山危險。
葉以深忍不住罵了一句,說道:“等我回去就把這裡的路修一修!”
夏晴天很想說人家是故意這樣考驗心誠的人,但是沒有辦法開口,就緊閉着雙眼趴在他的肩頭。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看到葉以深覺得委屈,總之雖然夏晴天的雙目緊閉,眼淚還是打溼了葉以深的肩頭。
這讓葉以深不由的加緊的步子。
只是再快,也要注意安全。
他擔心自己太着急將夏晴天摔下去,所以走的每一步的時候都要想好下一步,即便如此,還是好幾次都腳下一滑!
比當初在有泥石流的山上危險窘迫多了。
幸而葉以深的底盤很穩,那麼多年的武也不是白白練出來的,險些滑倒,也終究只是險些。
夏晴天覺得每次自己闖禍或者遇到了什麼事情葉以深就會從天而降,每次自己在山上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他都會用自己結實的後背把自己扛起來……
她有一瞬間覺得,所有的親情和愛情,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
不由的把他抱的更緊,忍着撕裂般的痛處說道:“謝謝你……愛我。”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帶着些傷感,揹着夏晴天下地鐵樓梯的葉以深腳步一頓,然後默不作聲的繼續向前走。
連着走了好幾步之後,才嗓音低沉穩重的迴應道:“謝謝你,讓我愛。”
哎?
夏晴天還以爲葉以深根本不會迴應的,心裡覺得自己有些矯情……沒想到他配合自己說了這麼嬌滴滴的話。
被這樣一說,臉上的疼都要忘記了,咧嘴去笑的時候才又後知後覺的連着肌肉抽搐了好幾下,順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聲吸氣的聲音在葉以深的耳朵裡無限擴大,他穩了穩自己的氣息,大步的繼續向前走。
錯過了高峰期之後,地鐵上已經不那麼的擁擠了,但是站在裡面,葉以深還是揹着夏晴天,任由她的臉埋在自己後背。
路上有人好心的示意葉以深可以坐下去,葉以深卻優雅的回絕了。
夏晴天這個樣子連他都不想讓看到,況且是被車上的這麼多人看到?
只是夏晴天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餘的情緒去感動葉以深的的心細了,畢竟她所有的理智都隨着剛剛臉上的抽搐隨風消散了……
疼!
只有這一個感覺!
之前是又癢又疼那種抓心的感覺,如今就只有一種要命的疼痛。
如果說上一次的痛苦像是生小深晴一樣,那麼如今,就像是生小深晴沒有打麻醉。
但是夏晴天的骨子裡就說遇到什麼事情都會自己悶着的性格,所以把嘴脣都咬出了血來,都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雖然背上人兒不聲不響,但是葉以深卻明顯感覺到她抓在自己身上的手死死的,彷彿要把骨骼都攥碎掉。
出了地鐵站還有一段路要走,葉以深身上的氣場比周圍的寒雪還要冷,偶爾有人路過他身旁,都會不由自主想打個哆嗦。
踩在蓬鬆的雪上,每一步都會陷下去一下,走的葉以深心煩意亂。
夏晴天是不知道到了哪裡的,直到耳邊響起來王管家的聲音:“少爺,您帶少奶奶回來了!”
原本是想睜開眼睛看一看的,但是事實證明夏晴天高估了自己……別說睜開眼了,就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就連躺在牀上都是被一樣放上去的。
“少奶奶這是……”
“沒什麼,讓廚娘燉些薑湯。”
葉以深說着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條溼毛巾,來到夏晴天面前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臉。
王管家對於葉以深這種溫柔的一面早就習以爲常,所以沒有表示出任何的詫異就走了下去。
隨着溫熱的毛巾和涼嗖嗖的藥膏塗在臉上,夏晴天頓時就得到了緩解!
這種感覺……還是和之前她所想的一樣,彷彿染上了毒品。
只是這一次卻沒有和之前一樣立刻所有的副作用都消失,還是會隱隱作痛,不過是一陣子接着一陣子的,即便如此,也比剛剛好上太多。
總算能睜開自己的眼睛,夏晴天看着面前的葉以深,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葉以深先問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不塗藥會痛?”
“……”夏晴天默不作聲。
她何止是直到,還知道這個藥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但是爲了不讓葉以深擔心,自己所有的知道就咽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在葉以深看來,這就是默認。
“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他頓時就惱火了起來:“還有這次上山去,什麼天氣不行,偏偏要今天!如果我不過去你準備怎麼回來?”
怕是死在山上都不會有人發現!
夏晴天自知理虧,即便是爲了他和小深晴也確實不妥當……再加上沒有力氣,楚楚可憐的看着葉以深,語氣也弱弱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下次我就不管你,任由你自己愛去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好了!”
葉以深對於任何事情都是不喜多管,即便是管也雷厲風行,不留一絲的情面。
偏偏遇到夏晴天,算是一物降一物,將他吃的死死的!
最可氣的是,這一切還是他自願的,夏晴天不要他多管,他還會惱怒!
“你怎麼忽然回來了?”
夏晴天知道再在這件事說下去,葉以深興許會繼續打發脾氣,於是就有意的把話題拉開。
其實是因爲葉以深飛到一半,飛機故障休整,湊巧就接到了王管家和金館長的電話。
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回來。
也幸虧他回來!
於是夏晴天的話題成功的再次挑起了葉以深的惱怒:“難道我離開你就可以爲非作歹?這次出去你就和我一起!”這個女人,一眼看不到就想找些事情!
和他一起過去?
之前夏晴天要求他都不肯,如今竟然主動要帶自己過去!
夏晴天忽然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不過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不但肯定又少不了一頓臭罵,憋着內心的笑,問道:“那小深晴……”
“和你待在一起小深晴纔會不安全!”
說完這話之後葉以深起身準備下去看薑湯好了沒有,畢竟剛剛他碰到夏晴天的手腳,冷冰冰的。
但是起身的時候,夏晴天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回身,然後就聽到了某種瓷器破碎的聲音。
脖子一僵,慢慢的低頭看下去,就看到了碎在地毯上的瓷瓶……
裡面裝的是葉以琰給的藥膏,如今落在地毯上,格外的扎眼。
葉以深眼明手快的去撿起來,想挽救一些,可惜下面着地的地方碎的太徹底,瓶子裡空空蕩蕩的,只有瓶身上剩下了一些。
什麼情況?
夏晴天的剛剛重啓的大腦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地上不是鋪着地毯嗎,爲什麼會碎?
這麼一大瓶……
OMG!
就算治標不治本也算是救命的藥膏了,原本葉以琰就只給了兩瓶,如今碎了一瓶……
“這是已經用了一半的瓶子還是還沒用打開過的?”
“剛剛隨手拿來了一個,看樣子像是還沒有用過的。”葉以深低頭看着地上的東西,抿了抿嘴問到:“你剛剛抓我衣服有什麼事情?”
剛剛?
剛剛夏晴天只是想說一些好聽的話,哄一鬨葉以深讓他不要生氣。
只是如今她只想選擇閉嘴啊!
“我,我!”
“沒事,我會再去找葉以琰要的。”
葉以深直接打斷了夏晴天的話,深呼吸了一下,說道:“不要太擔心,也別想太多,剩下的半瓶足夠你用。”
“好……”
迴應這話的時候夏晴天有些底氣不足的。
她現在還沒從剛剛到突發事件中回過神來!
不過葉以琰真的會給嗎?
好久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雖然一直東奔西走都是因爲那個男人,但是真的好像已經淡忘了……星悅可是還在他手裡,不知道怎麼樣。
不,她現在應該想一下小深晴啊!
不,星悅那麼單純,肯定也在飽受折磨!
原本還在惆悵藥膏的夏晴天頓時就陷入了另外一陣痛苦。
……
葉以深沒想到夏晴天不用那個什麼藥膏會出現這樣強烈的反應,還以爲只是會臉上長出什麼東西。
葉以琰竟然在這裡留了一手。
很好!
深呼吸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用座機給葉以琰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嗨,二弟,你猜我現在在哪裡?”
“你想搞什麼名堂?”
葉以琰電話一接通語氣就十分的熱切,彷彿和葉以深的關係十分的親密!只是葉以深沒有給他留絲毫的面子,語氣冷冰冰的:“藥膏是一直要用下去的吧?你果然不會好心到就此罷手,難道還想一輩子用這件事操控我?”
可笑。
這個男人真的以爲他還可以胡作非爲很久嗎?
只要再等一等,就夠了。
“二弟打電話過來就是問這件事兒?”葉以琰嘖嘖了兩聲:“我還以爲你關心星悅,沒想到啊沒想到,親生弟弟還不如一個半路夫妻。”
“你要我找的東西我已經在找了,只要你不想沒命或者是想不要心心念唸的東西,我想你都不會蠢到碰他。”
他怎麼不擔心關切葉星悅?
如果真的不想管,早就不會不顧金館長的阻撓繼續找下去了!只不過他不喜把自己做了什麼都說出口罷了。
“呵呵,對,他畢竟也是我的弟弟。”
葉以琰就是葉以琰,沒兩句話就憋不住,冒出來招牌冷笑,陰森森的:“剛剛不是讓你猜我在哪裡嗎?星悅可是和我在一起。”
“海邊。”葉以深冷漠的吐出了兩個字。
那邊有細微的海浪聲,他聽到了。
“呀,不愧是爸媽生前最喜歡的兒子,果然聰明。”葉以琰的話讓葉以深攥緊了手中的話筒,他在那邊繼續說道:“知道最近二弟你找東西很辛苦,也很不順,所以我特意沒有給你施壓,是不是很貼心?”
對於葉以琰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葉以深一直都不留任何的情面:“你盯我盯的那麼緊,難道不知道我兒子生病了嗎。”
“當然知道,深表同情呢。”
“是嗎?”葉以琰的話讓葉以深絲毫感覺不到同情,倒是有些歡快,勾了勾嘴角,眼中的眼神也意味深長的多了一絲的算計,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要帶他去找醫生,接下來的東西會安排方毅去找,你想早點看到這件事最後的結果的話,就不要蓄意給我添亂。”
“果然是已經發現了什麼,難道只是我一個人,你就不想看看結果嗎?”
葉以琰話裡有話,葉以深卻不接他的話茬,說到了這通電話的重點上:“你給的藥瓶碎了一個,再送一瓶過來。”
“哪有這種說法?想從我這裡拿東西,是不是也出點什麼條件?”
葉以琰意料之中的沒有答應,葉以深早就想到他會這樣說,修長的手指捏在一起,打了一個響指:“你爲了保證自己資金的安全分散了十三個賬戶,每個賬號都是大筆的財富,應該不想下一秒這些錢都煙消雲散吧?”
“你覺得我在意錢?想用錢威脅我?”葉以琰那邊反問了一句。
葉以深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處於被動的狀態,雖然葉以琰現在處於絕對的主動優勢,但是他手中也總要攥上些籌碼:“我能扒出來你的賬戶,其他手眼通天的人更可以,如果你的資金流向了不該流向的地方,給你惹上麻煩我就不負責了。”
到時候就算葉以琰能化險爲夷,也要被折騰一番,順便所有資金付之東流。
不傷筋動骨,也要讓他不能安睡。
其實葉以深現在和葉以琰之間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任何人處於弱勢或者更近一步的話,這個平衡的狀態就會都打破。
一旦失去平衡感,葉以琰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清閒了。
畢竟諸多事情和人才拖住了葉以深沒有和他破釜沉舟。
所以出於多方面的考慮,葉以琰選擇了鬆口,答應這兩天就讓人把東西給葉以深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