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澄萱看了看戚梓榆,然後又轉過頭看着零,歪着頭問道:“請問,我能在這裡聽着麼?我不會亂插嘴的。”
零看的見,伊澄萱的雙眸當中是一片乾淨的澄澈,這樣的眼神他也曾經在瑪利亞的眼睛當中看到過,所以鬼使神差的他點了點頭。
伊澄萱笑眯眯的看着零,然後坐在了戚梓榆的身邊對零說道:“首先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做伊澄萱,目前是阿瑜的未婚妻,也是linda的好朋友。”
零淡淡的點了點頭:“零·威爾遜。”
伊澄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不用在意我的存在,有什麼想要說的你們儘管說就是了,我想我也許能夠幫你們什麼也說不定。”
這種心靈雞湯的事情,伊澄萱覺得自己已經在小時候做過了很多次,所以已經非常的熟練了,一點也不會因爲自己是突然出現的而覺得窘迫。
零和戚梓榆同時都楞了楞,然後才反映了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零點了點頭:“好,那我就繼續說了。
我和瑪利亞都是被威爾遜先生從拍賣會場救回來的孩子,我們也同樣是一起長大的,然而我們之間的感情卻並不是兄妹的感情。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瑪利亞喜歡我,同時我也知道自己也一樣的喜歡瑪利亞,可是喜歡卻是沒有什麼用的。
到瑪利亞死去之前,她一共想我表白了三千二百八十次,而我拒絕了她整整也是三千二百八十次。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即使是被威爾遜先生救了回來,之後也一直都在接受着良好的治療,可是依舊不是能夠這麼輕易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如果我答應了瑪麗亞的話,我會毀了她的一輩子,她那麼一個陽光爛漫的小女孩,不應該和我一起腐朽這。”
伊澄萱聽得很認真,也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她並不是像是聽一個故事一樣,也並沒有插嘴發表自己的意見。
那眼睛裡面的真誠,讓零有些恍惚,看着伊澄萱的眼睛,又接着說道:“再後來我自以爲是的爲了她好,以爲躲開了就可以讓她開始新的生活,整整兩年我沒有見她。
儘管我門明明就生活在同一棟別墅裡面,我卻會利用自己曾經送給她的髮卡,那中間反則定位的東西。
這樣即使是在同一棟別墅裡面,我也總是能夠讓自己看不到她,瑪利亞依舊的在笑,只是我卻一直沒能夠啊看一眼。
六年前,瑪利亞說自己交到了新的朋友,每一天和朋友們一起都很快樂,所以她說想要和我視頻通話一次,想要看一看我。
我以爲瑪利亞遇到了另外喜歡的人,終於能夠放下我了,於是我同意了視頻的請求,看到了她懷裡的孩子,我以爲那是她的。
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和瑪莉亞聯繫過,一直到最後,我都再也沒有能夠聽到瑪利亞的笑聲,也再也沒能夠看到她的樣子。”
零的故事就這樣到此爲止,戚梓榆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因爲他不禁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情,瑪利亞是爲了別人而死去的。
伊澄萱看着戚梓榆蒼白的臉色,而零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心如死灰,可見這件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而已,還有別的內幕在裡面。
“瑪利亞她發生了什麼?”
雖然問出這個問題,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可是伊澄萱看着零的眼神,她想自己如果不問的話,這個人就真的到此結束了。
戚梓榆閉上了眼睛,說道:“六年前,我們在認識了彷彿是天使一般的女孩瑪利亞,在她的臉上永遠都只有幸福的笑容,彷彿從來都沒有哀愁一般。
然而在s組想要在意大利穩定下來的時候,也正好是黑手黨和另一支恐怖組織在戰爭的時候,三方面的混亂爭鬥,瑪利亞成爲了犧牲者。
瑪利亞是威爾遜先生的義女,這件事情幾乎所有人都是知道的,然而從來沒有任何人會打瑪利亞的注意。
這彷彿是所有人約定好的事情,因爲那個女孩子太過天真純潔,讓所有人都不忍心傷害她。
只是我和小威發生了意外,linda出來找尋我們的下落,結果我們三個人同時都被恐怖組織的人抓到了。
因爲我的傷勢最重,因此小威和linda護着我死裡逃生,我從他們的手裡逃了出來,被威爾遜醫生所救。
恐怖組織用小威和linda的生命作爲要挾,讓我現身,但是我因爲傷勢過重一直在昏迷當中,在s組的瑪利亞得知了這個消息。
瑪利亞出現在了說好了的交易現場,當我醒來的時候,趕到了交易現場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瑪利亞一身鮮血的站在雨裡,單薄的身子彷彿隨時會倒下。
後來我得知,恐怖組織的目的並不是我們s組,而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帶走了恐怖組織的重要資料,所以恐怖組織纔會不惜開戰。
不知道那些人是從哪裡弄來的消息,說是瑪利亞與那個男人有所關係,因爲從一開始那些人想要的是瑪利亞。
這是一個局中局,利用小威和linda,打着要我出現的幌子,騙着瑪利亞出現。
瑪利亞她自己隔開了自己雙手的動脈,就那樣在雨中一點一點的流乾了身體裡面的鮮血,腳下的大地被她的鮮血染成通紅的一片。”
說道這裡,已經不需要在說些什麼其它的了,伊澄萱已經能夠明白是在怎麼一回事兒了,那個帶走了恐怖組織重要資料的男人,應該就是零了。
伊澄萱將視線轉過去看着零,想要聽他說些什麼,她總覺得零不像是那中能夠看着瑪利亞去死的男人。
“你爲什麼呢?”
爲什麼沒有去阻止瑪利亞?爲什麼沒有出現在那裡,你明明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的吧?
伊澄萱在心中重複着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也藉由這自己的眼神將這些問題傳達給一臉痛苦的零。
零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不顧自己的傷口有被撕裂的危險:“我不知道啊!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讓她代替我去死!我怎麼會!”
零沙啞的嗓音在小小的房間裡喊得撕心裂肺,也許原本瑪利亞的死他並不知道這麼的詳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