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宜的反饋幫了陸堯一個大忙。
他能看到的，都是奇觀或道具的理論描述，但應用到實踐中時常會出現一些偏離。
像【許願之星】，其滿足心願帶來的信仰之火是一方面，但它最大的價值還是能洞察人心，能瞭解人們日常所需和真實的生活現狀。
又譬如平克曼，他的能力光看數據面板屬中游水平。可他會培育玫瑰，冊封儀式更是能讓玫瑰使誕生，一己之力撐起了堯族的超凡領域生物路線。
陸堯直接將【黃金市場】拿下。
這張卡片飛入了左上角的奇觀欄。
【奇觀】顯示如今有25座奇觀，每一個奇觀圖標都亮着，代表它們都在正常運轉。
在一干奇觀最末尾，是新上手的【黃金市場】，其圖標上顯示【待放置】。
陸堯翻開奇觀欄，從上往下看。
【認證】：無
這一行字顯示完畢，畫面上出現一條裂縫將布馬一下吸入。視角頓時跳回到了堯族世界的鹽城外森林裡。
從功利角度來看，宋詩宜如果進入2階遊戲，那就多了一個天然盟友，她也能幫忙去開開荒，收集最新情報之類。
「森林小屋」
畫面中央顯現出一個白色的像素小幽靈。
這麼算一算，送這個禮可太值了。
陸堯雙擊布馬，在他的人物面板裡找到了這一新詞條。
“……原來我離開後，已經過去13年了。”
「堯族人民紀念碑」
此次完成低維遊戲的1階通關，不僅讓布馬獲得了【雕蟲小技】技能，也讓陸堯拿到了卓越奇觀【黃金市場】，兩張會員卡，以及一筆100萬出頭的信仰收益。
之前布馬所遇到的奇形怪狀的怪物，都是一個個神授者，包括關卡中出現的道具，也都是過去神授者被抵押軀體或能力演化而成。
智能AI？
陸堯點擊會員卡，金色卡片不斷變大後充斥了整個屏幕，金色背景中緩緩浮現出一個新的小世界。
【會員卡認證中……】
“感謝您，堯神大人，給我這樣一個機會，能獲得這麼奇妙的能力！我在這裡無法說話，就只能在內心對您虔誠地祈禱和感恩。”
送禮的秘訣是就送貴的！
他將注意力回到模擬器中。
而在四類下方右邊則有一行評估指標，名爲【壓制率】。
……
1階叫做入場券，2階就已經變成了會員卡，從消耗品變成長期憑證。這東西需要使用者認證綁定，還沒法對外借用或租賃。
這些數據龐大而細緻，雖然沒有具體對戰過程，但從結果能看出，種族之間也存在剋制關係。要確保應對各種情況，最好保持文明族羣的多樣性。
雕蟲小技？
它們完全一模一樣：都是金卡，上面印着數字2。
陸堯心說貴就對了。
於是，陸堯讓伊莎貝爾給宋詩宜發了短信，用信封包裝後用盒子裝起，再讓伊莎貝爾借道具【身份卡】僞裝，親自客串快遞員跑一趟，將東西交給宋詩宜。
……
「埃吉爾之火」
布馬外出進入實宙世界1天出頭，在堯族世界所在的虛宙就是13年。
片刻後，他頭頂燈泡就剩下一個。那小燈發出強光，融入了他身體。
【2階會員卡】：持有該會員卡，即被「低維遊戲」認證爲會員玩家，可在任意時期進入「低維遊戲」，需認證後才能使用。
像素小人陷入了選擇。
遊戲界面變成一張藍底的簡易網頁。
大量的戰鬥都是以神戰作爲基礎抽樣，所以可靠度很高，因爲神戰沒有退路可言，非生即死。
陸堯將關注點拉回到屏幕中部。
布馬頭頂冒出一個感嘆號：“你牽着的是一頭獨爐獸？鹽城可以養獨爐獸了嗎？”
的確如此。
這次入場期，所有同等級神授者就像進入一片黑暗中，不可對話，眼裡其他存在都是怪物。
這個世界與第50關的小島很像，中央佇立着一座黃金巨人。
路人說：“不過兩年前，堯城所領銜的神諭主義城市和鹽城爲核心的城邦聯盟都出臺了新規，允許在城外飼養和繁殖畸變獸。您忘了嗎？”
……
陸堯注意到，不論使徒、先知還是英雄，都是整體以種族來進行大數據計算。
有趣的是，有的種族是很好的普通單位，但作爲使徒卻壓制率慘淡。
陸堯是知道的。
算是對她的一個回禮。
畫面中浮現出兩張金色卡片。
默認狀態下，【使徒】排位第一的是【泰坦巨人】，這一種族右邊顯示的壓制率爲79.3%，幾乎對大多數種族都是碾壓優勢，只被龍族整體剋制。
這一結果與陸堯的觀點不謀而合。
結果伊莎貝爾趕到那座高級公寓，物業說宋詩宜離開了，於是她將東西放入前臺的業主快遞櫃裡。
之前1階闖關時，他感覺許多怪物都像是玩家派出的神授者，咕嚕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會員卡完成認證。】
聽她的意思，2階會員卡似乎算是貴重的稀有物。
“堯歷103年。”
陸堯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
【您已經是我們尊貴的會員，隨時歡迎您的光臨，希望您這次玩得愉快。】
【由於您的完成度達到了完美，所以將會額外獲得獎勵加成。】
“低維遊戲是靈族仿效神明模擬器而創造的實驗世界，這裡虛宙和實宙交錯，集交易與訊息一體，是以文明爲籌碼進行的神明遊戲。”
由於神授者們捲來捲去，加上守關者每被突破擊倒一次就會全屬性增強一次，所以後來者突圍的難度在與日俱增。
……
幽靈咕嚕腦袋上立即打出大量文字。
陸堯嘗試在它頭頂打字：“低維遊戲是什麼？”
“我的使命完成了嗎？”
陸堯點擊玩家數據。
所謂的額外獎勵加成，就是多了一張會員卡。
會員卡反正只能用一張，陸堯索性將另一張送出去。
在【玩家數據】旁的【統計】欄，則是詳細羅列了參考數據的戰鬥場數，以及各大族羣之間交戰的勝負關係以及壓制率，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戰鬥歷史。
陸堯翻看詳細描述後簡單歸納。
畫面彈出一副巨大的數據圖。
頂部有三個方框。
這啥？
【請神授者選擇結算獎勵。】
幽靈作爲普通單位，壓制率是49.8%，它們成爲英雄時壓制率只有44%，當使徒就只剩39%了，同樣是成長性不夠，在高端戰力圈內屬於吊車尾。
【布馬獲得了：雕蟲小技】
像素小人頓時進入粉絲追星模式。
他左右張望，找到一個正在遛寵物的像素小人：“請問，這裡是鹽城對吧？”
畫面顯示。
像素小人這時頗爲興奮，頭頂冒出一團思緒。
圍繞金人，聳立着三座外觀特徵明顯的建築，分別顯示爲【交易所】、【玩家訊息】、【投資中心】，名字通俗易懂。
模擬器提示。
認證完畢後，會員卡上【認證】後就多了一個【堯神】的名稱。
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大量樣本確保結果有很高的參考價值。可也有一些小衆個體，難以被納入對比，即使有少量數據也很難用作參考。
“的確是這樣……要它們像過去的火汽爐那樣是做不到的，不過光是它們本身能發熱和高效燃燒，已經能做很多事情了。”
陸堯劃出來一看。
“尊敬的會員，我是您的專屬個人助手與代行者咕嚕，如果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在我頭上輸入，我將會爲您進行解答。”
他們必須不斷闖關，抵達最後的安全地。
像有個叫【銠族】的族羣，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存在，只有一次作戰，手下敗將恰好就是泰坦巨人。
「麥酒劇場」
不知不覺，堯族已經走過了一段不短的旅途，這一座座奇觀就是文明發展在不同階段的一個個標誌。
“現在城市也都在用污染的全能石養獨爐獸呢，它們其實很有用。您是離開很久了吧？我非常喜歡您的部落戰棋2：舊神封印，我們牧場的人天天都玩兒！”
「矮人要塞」
它對屏幕外鞠了一躬。
“回來了？”
【玩家數據】【統計】【排行榜】。
1階闖關就是一個篩選門檻，唯有通關才具獲得2階會員卡的資格，得以真正進入低維遊戲。
屏幕上，結算還在繼續。
這壓制率其實就可以看做是勝率，79.3%的壓制率，就代表泰坦巨人所有規模化戰鬥中勝率在8成左右。
陸堯看到，畫面中的布馬頭頂浮現出三個燈泡，三個小燈就像是紅綠燈一樣，從左右到逐個閃爍。
考慮到布馬愛好之一就是刻棋子，他選這能力也就不難理解了。
頂部從左到右是【使徒】、【先知】、【英雄】、【普通單位】四類。
陸堯心說不客氣，那也是你憑本事掙來的。
“是啊，你是……啊，發明家布馬先生！”
陸堯耐心看完了這一段很長的話。
……
宋詩宜說她敗在了1階關卡里，應該正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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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馬頭頂亮起一個燈泡：“可是，畸變獸不是無法被馴化的嗎？”
“兩年前？今年是哪年？”
“歡迎來到真正的低維遊戲。”
……
比如說，陸堯篩選之後，就能發現不少壓制率百分百的使徒種族。
布馬頭上浮現出問號。
好在並沒有額外波折，宋詩宜順利拿到了卡，開始她還不敢收下。
兩張卡自動收入了右上角的道具欄。
陸堯首先點開【玩家訊息】建築。
沒錯，說的就是白骨先民！
白骨先民在【普通單位】中總壓制率爲50.6%，處中游偏上，但在【英雄】中壓制率只有41%，成爲【使徒】時的壓制率更是隻有33%，堪稱越成長越無力的代表。
“當然不行啦，不能在城裡養，畢竟它們是猛獸。”
陸堯試着點擊【認證】。
這能力有些像是更高一級的隨機附魔，只是對雕刻能力要求很高。
【雕蟲小技】：刻與塑時，在完美狀態時會產生雕蟲，雕蟲將會賦予刻塑物一些隨機的低階能力或特性。
4號廢土居然也和靈族有關。
另一個陸堯持有種族，幽靈一族也在榜上。
下方還有一條提示：相關訊息取自衆神殿，僅限於見習神明、衆神與稱號神明數據。
“該遊戲的創造，目的是爲了更好地流轉玩家手中資源，也是爲了減少【衆神殿】對訊息的壟斷，讓啓航者們能更好地彼此交換與合作……至今仍在不斷優化中運轉。”
【統計】這一欄更是可以展開最新100場戰鬥數據，裡面有記錄最新對戰結果記錄。
因爲虛實宇宙處於不斷變化中，過去一直吃癟的族羣，未來也可能鹹魚翻身——當然，也可能從吃癟進一步跌落爲吃屎。
陸堯查過，幽靈一族作爲普通單位最新壓制率達到了51.1%，正在穩步提升。
而另一個難兄難弟白骨先民，作爲普通單位，它們最近的壓制率已經跌到46.8%……大有跌跌不休、一擺到底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