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令槍響後,安久一開始跟着林紫跑的,後來林紫跑前面去了,她就跟着鬱禕跑,結果鬱禕也跑前面去了,安久只好按照自己的節奏在跑。
她後勁不足,如果一開始就衝在前面的話,後面肯定就跑不動了,所以她得保存一點體力跑後面才行。
結果她還沒跑一圈,就已經有人繞過她了,換句話說,人家已經比她多跑了一圈了。
安久覺得自己基本上是蝸牛再跟獵豹賽跑了。
越到後面,越呼吸不過來,腿也越來越沉的感覺,卻還是不停地跟自己說要加油,要堅持到最後。
後來,聽到一旁有人在喊着安久加油,從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到後面好像一片聲音。
安久覺得好丟臉啊,好像跑得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卻還是得跑完。
等到她好不容易跑完了八百米,幾乎要虛脫的時候,隱約聽到了裁判說了一句,
“這是我見過的跑得最慢的女生了,明明就不胖!”
安久臉更紅了,很想直接鑽地洞裡去。
跑得慢是因爲她體力不行,跟胖瘦又沒有直接關係。
當然如果按她的體力來說,要是她胖的話,估計更跑不動了。
跑完了八百米,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安久直接坐了下來,結果又被鬱禕和林紫給架了起來。
“怎麼可以剛跑完就坐下來啊,慢走一會兒!”林紫說道。
“哦!”安久應了一聲,只好跟着慢慢走着,然後又遲疑地問道,“我應該可以及格吧!”
“就你跑倒數第一,還能及格?”鬱禕嗤之以鼻地應道。
“啊?不能及格,還讓我重跑一次嗎?”安久頓時停住了腳步,緊張地看着鬱禕問道。
“跟你開玩笑的啦,當然都可以及格!”鬱禕笑了。
“你不知道人嚇人可以嚇死人嗎?以後不能跟我開這個玩笑!”安久抗議到。
“說到跑步,就好像要了你命一樣!”
“還真是會要我命!”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接下來的項目也相對輕鬆多了。
體能測試結束後,終於可以回宿舍休息了,下午再參加系大會。
安久跟着林紫和鬱禕一起回宿舍,一邊走,一邊給顧墨發短信。
“我體能測試完成了!”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顧墨就給她回了短信,
“你確定老師沒有放水?”
“除了八百米有放水外,其他我都及格的!”
下一秒手機就響了,安久遲疑了一下接了起來,
然後就聽到顧墨在電話另一頭說道,
“晚上開始跑步!”
“啊?”安久以爲自己聽錯了。
“之前說過帶你一起鍛鍊的,一直沒時間,就改爲晚上的時間好了。”
“不要,不要,我要睡覺!”
“鍛鍊完再睡!”
“那你自己鍛鍊去!”安久直接應道。
“如果對這個問題有異議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去學校,跟你好好探討一下!”
“啊?不要,不要,我沒有異議,你決定就好了。先這樣,我要忙了,拜拜!”安久說完,連忙掛了電話。
就好像不掛電話的話,顧墨就會從手機裡鑽出來一般。
將手機放進包裡,安久追上了鬱禕和林紫。
“安久,我們班晚上要聚餐!”
“哦!”安久應了一聲。
那就沒有辦法開系大會就回去了。
“哦什麼哦,大家要交錢,一人一百!”
“沒關係啦,一百就一百!”安久笑着應道。
“唉,爲什麼要晚上聚餐,不等畢業典禮那天嗎?”林紫有些納悶地問道。
“說是晚上先聚一次,畢業典禮再聚一次!”鬱禕應道。
“一百夠嗎?下次不會整個三百吧!我這個月好窮是!”林紫嘆了一口氣說道。
“應該不會吧,不過也說不定,到時候酒喝多了,自然就費錢了!”鬱禕附和到。
“那我們就找一家可以免費提供酒水的餐廳不就好了!”安久提議到。
“班長應該會訂吧,反正我們記得交錢等着吃就行!”鬱禕笑道。
安久跟着點了點頭。
想着下午不能回去了,呆會記得給顧墨發條短信,跟他先說一下。
她們三個回到了宿舍,有的洗澡,有的上網,不時八卦着。
安久洗了澡後,順便將運動服也洗了。
然後坐在書桌前,用鬱禕的IPAD看電影。
“安久,你錢交了嗎?”林紫問道。
“哦,我都忘了,班長要過來收,還是我們直接轉賬給他啊?”安久轉過頭來問道。
“直接發紅包就好了!弄得那麼麻煩!”鬱禕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音高。
“那你幫我轉一下,我直接給你現金!”安久說道。
“行,林紫你呢?”鬱禕轉頭問着林紫。
“你也幫我轉了吧,我也付現金!”林紫跟着說道。
於是鬱禕直接將她們宿舍三個人發了三次紅包給班長。
班長後來在羣裡抗議了一句,拆紅包,都拆死他了,而且還要提現,就不能直接付現金嗎?
然後鬱禕回了一句,
“沒現金,只有卡,卡里也只剩下這一百塊!”
大家就開始起鬨了,有的說實習工資太低,有的說生活艱辛,有的說這個月都要上街乞討生活費了。
羣裡鬧哄哄的很是熱鬧。
或許因爲即將畢業了,大家的心情多少帶着一些離愁。
畢竟畢業以後,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難再見一次了。
下午開完了系大會,拿着一些要填的報告回到了宿舍,晚點就直接去預訂的餐廳聚餐了。
安久給顧墨發短信說,晚上班裡聚餐,她晚點回去。
顧墨沒有給她回覆,安久也不確定他正在忙沒看到短信,還是沒空給她回覆。
想着晚點再給他打個電話吧!
餐廳就訂在學生街一家中餐廳的大包廂裡,免費提供酒水。
全班除了一個同學因爲家裡有事請假,沒有來學校沒出席外,其他同學全到了。
一共五桌。
大家一邊聊着,一邊等着上菜。
男同學拿了啓瓶器,開始開着瓶蓋,然後一人一瓶的分下去。
到了安久這邊,安久連忙擺手說,
“我不能喝酒的!”
“喝一瓶意思一下就好!”
“我一瓶就醉啦!”安久欲哭無淚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