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憶知道自己傷了盛言驍,因爲自這晚之後直到期末考試結束她都沒有再見到盛言驍。
只是從唐小姐的口中得知,盛言驍在考完試的當天就去了美國。
蘇微憶放假回到湖灣別墅,每每回房間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那道緊閉的房門。
那一晚之後,他們沒有再聯繫,蘇微憶無數次拿起手機,調出盛言驍的電話,然後手指卻永遠僵在半空中,遲遲落不下去。
是她先放棄了他,她又有什麼資格再去找他?
她沒有明着放棄,可她的逃避,何嘗不是一種放棄?
蘇微憶縮在牀上,比之前更安靜了。
B市的盛夏,酷暑難當,蘇微憶的心卻彷彿一直在寒冬,陳阿佳和蘇蔓都約她出去玩兒,都被她拒絕了,她想等在這裡,如果他願意,那麼在她離開之前,她還是很想見他一面。
蘇微憶知道,自己現在所有的傷感都是自找的。
如果不想那麼多,如果不顧忌那麼多,她現在應該還是可以很幸福的窩在盛言驍的懷裡,看着她的少年,或而成熟,或而幼稚。
但是,人之所以爲人,就是因爲有腦子。
他們可以一時之歡,但以後呢?
成人和小孩的區別就在於,成年人會考慮以後,會考慮後果,而小孩子只用想自己現在,當下是不是開心。
蘇微憶以爲不管怎麼說,盛言驍都會在她離開之前出現一下的,然而她失望了,直到臨行前一天,唐小姐和她確認着最後的行李時還在抱怨:“言驍這小子過分了,你這個姐姐都要走了,他居然還不回來,真不知掉外面有什麼東西勾他魂兒了。”
蘇微憶只是微笑,只是那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送她到機場的是盛先生和唐小姐,臨行前,盛先生遞了一張名片在蘇微憶手裡,那是盛世集團在英國分部負責人的電話。
雖然盛家能給蘇微憶最好的物質條件,但她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從來把她捧在手心裡寵着的盛先生,還是有些不放心,早早的和英國那邊的人打好了招呼,蘇微憶在那邊不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們。
蘇微憶接過,緊緊的握了握,然後和他們一抱,轉身走向海關。
過關前的最後一秒,蘇微憶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除了和她揮手的父母,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微憶垂下眼簾,轉身走了進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柱子後,一個桀驁的少年,雙目赤紅的看着海關的入口處,垂在兩側的手也緊緊握着。
盛言驍薄脣緊抿,她說她走的時候會告訴他,可直到今天,他還是沒有等來她的隻言片語,沒有電話,沒有消息,什麼都沒有。
很好,微微,你又失言了。
盛言驍側身,背靠在柱子上,雙眸緊閉,仰頭,眼角還是有忍不住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自從懂事之後,他盛言驍就沒哭過,眼淚順着臉頰流進嘴巴里,少年動了動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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