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周程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很快，被趕出去的校長及校方領導們又被請了回來。
學校走廊上都是有監控的，如果有人對周程晨的東西做過手腳，只要查一查監控就好了。
而事實上，當張曉和當時另一個同樣和周程晨在一起的同學被請到校長室的時候，在各種領導老師的詢問下，連查監控都不用了。
兩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個臉色煞白，一個一臉茫然。
周程晨更是一臉無語。
張曉！
居然是張曉！
她的這位同桌。
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書呆子，怎麼看都是個乖學生的張曉，居然會做這種事。
周程晨連生氣都忘了，只覺得無語到了頂點。
再看看現在張曉低垂着腦袋，一臉蒼白，瘦瘦小小的身子還有點兒顫抖，好像誰欺負了她一樣。
真的怎麼看怎麼噁心。
周程晨自認自己不是什麼聖母，現在她真的覺得看她一眼都髒了自己的眼睛。
事情到此已經有了結論，周程晨沒有處分，張曉成績作廢，不記過，但要全校通報批評。
說真的，這個處罰已經不算重了，可張曉走出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卻嚎啕大哭得彷彿全世界都欺負了她一樣。
下午考理綜，延續了上午英語卷子的風格，題目比以往都要難一些。
而周程晨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之前事情的打擾，思緒像是打結一樣，一點兒也不順暢，磕磕絆絆把卷子做了，走出考場的一瞬，周程晨已經知道，她和前三無緣了，這次的理綜，她考得奇爛無比。
周程晨心底煩躁一片，滿臉怒意把來找她的蕭柔都嚇了一跳。
蕭柔也是聽說了上午的事情，考完這才連忙過來找周程晨，結果就見周程晨這麼怒意沖沖的樣子。
“程晨，你還好嗎？”
周程晨確實心煩到了頂點，但還不至於會把怒火發泄到別人身上。
挽了蕭柔的手臂：“煩，陪我逛街去。”
“好啊。”
已經考完試了接下來就是寒假，蕭柔自然同意。
兩人剛走到校門口，就見旁邊一個角落裡，張曉揹着書包，身影單薄的站在那裡。
鏡片後的雙眸泛着寒光，死死的看着周程晨這邊。
“程晨。”
蕭柔叫了一聲，周程晨自然也看見了那邊的張曉，心下更是一氣，直接擡腳走了過去，張曉似乎就是在等她們，也不躲，等周程晨走近了直接開口：“周程晨，我有話和你說。”
“呵，巧了，我也有！”
三個人往後面走了一段，在一條小巷的入口，這裡沒什麼人，張曉這才停住了腳步。
轉過頭，瘦小的身子，渾身都散發着讓人害怕的陰冷氣息。
周程晨卻根本沒有搭理她的那股子陰冷，上午的事情，有學校領導和自家母親在，周程晨都沒有和張曉說過什麼，現在她卻是直接開口了：“張曉，你無不無聊啊。”
張曉推了推眼鏡，滿是恨意的看着周程晨：“我無聊？周程晨，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上課會睡覺，下課還和別人玩笑，你還談戀愛，憑什麼，憑什麼你那麼不努力卻還是什麼都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