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走晏殊之後晏御這纔敢給夜落打電話。
夜落看着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囂張地一長串444444,不用刻意記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她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對於晏御,她是有怨氣的,但她又知道晏御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爲了保護好。
但知道歸知道,怨氣還有她所受的苦總是要想辦法發泄才甘心。
她堂堂康王府的大郡主,因爲他都吃了些什麼苦啊。
每當回想起那個綠皮火車,她的孕吐都要延長一小時。
“落落,父親被控制起來了,你不用太擔心了。”晏御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知道在他昏迷的這些日子夜落受了很多很多的苦,何況她還懷了孕。
這孩子也來得真不是時候,讓落落這麼累。
“嗯。我在哥哥這裡不出去也沒什麼危險,不過H國發的通輯令還在,我還答應了夏芝陪她去這裡的國家公園呢,聽說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神奇公園。”
“落落,你再等兩天好麼,我過兩天肯定就能下牀了,我陪你一起去,通輯令我會馬上讓總統給撤消的。”
“我知道啦,你好好養傷。”夜落語氣平淡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晏御看着電話苦笑,他也不敢奢望落落輕易地就原諒自己。
聽電話裡的語氣,落落還很不願意理他。
想到落落受那麼多的苦,又千里迢迢來救他,現在知道了他爲什麼這麼做也依然不愛搭理他,晏御心裡就各種愧疚,不安,躺在牀上也不能好好養傷。
索性叫了二哈進來:“準備車。”
二哈面無表情地道:“晏少,表小姐吩咐過您這兩天千萬不能下牀啊。”
晏御理都沒理他,拔掉自己的針頭,忍着疼下了牀:“別跟我廢話。”
晏御走到門口就被進來給他檢查的夏芝給攔住了:“哥,你不要命了又下牀?”
這人腦子裡就沒有要聽醫生話的概念嗎?
每次住個院她都得操碎心。
“我要去找落落,你讓開。”
“你這個樣子去找夜小落有什麼用,你能保護她還是怎麼的,你跟在她身邊她還得照顧你。”夏芝毫不留情地道。
“看了她我安心。”
夏芝還想勸,晏御一眼掃了過來:“五億還要不要了,我自己身子我知道。”
夏芝氣道:“你知道個屁,你再暈過去未必就能醒來。”
晏御沒管她,二哈給他套了件長風衣外套扶着他出了門。
夏芝一臉無語:“你們這些做手下的,也不會勸着點,還幫着他亂來。”
這些榆木腦袋。
她氣晏御不聽話,又擔心他真的出事。
所以當晏御坐進了車裡,她也跟着上了車。
晏御看了她一眼,夏芝噘起嘴兒冷哼一聲:“你是我見過最不聽話的病人,換成別人我都想他直接一針扎死了。”
可誰讓這人偏偏是她哥哥呢。
夏芝永遠記得那個鹿茗醫院剛開不久被對手陷害出了一次大事,那一年她才十五歲。
她的父親被關進了監獄,母親四處走動都無門,她家房子都面臨法院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