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馨嬋稍稍地活動了幾下,輕輕地說道:“嗯,確實沒那麼疼了。芊芊,你的醫術真的好棒!”
“這不算什麼!”芊芊淡淡一笑,衝她擺了擺手,道:“你躺着別動啊,我去給你拿藥,敷上了我的藥,保管你生龍活虎、行動自如。”
“好的,多謝你了,芊芊。”袁馨嬋欣喜地點了點頭。
芊芊說完,便起身直接去了小屋,將她隨身攜帶的藥箱拿了出來,隨後返回到沙發這邊,先從藥箱中取出搗藥專門用的藥罐與藥杵,又從餐桌下面拉了一把椅子出來,大咧咧地坐在上面,開始給袁馨嬋製藥。
隨着芊芊不時地往藥罐中加各式各樣的草藥,一股奇怪且有些難聞的味道很快溢了出來,弄得整個屋子都臭氣熏天的。
此時的袁馨嬋,應該是實在忍不住了,不由捏着鼻子問道:“芊芊,你……你在弄什麼?咳咳……怎麼這麼難聞?”
“一種緩解你疼痛的草藥啊!”芊芊一邊搗藥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藥確實難聞了一些,但對於你的傷確實有奇效,所以爲了儘快恢復行動,你就忍忍吧!”
“我……我不敷這個藥行不行?”袁馨嬋央求道。
“這個可不行,你要麼不找我治,如果找我治,就一定要讓我將你治好纔可以,否則就是跟我過不去,也是跟我們白家過不去!”芊芊忽然湊近袁馨嬋,詭笑了一下,道:“溫馨提示你一下,我們白家可不是好惹的哦!”
“白……白家?!”袁馨嬋忽然看向了我,彷彿在向我求助。
我沉吟了一下,道:“馨嬋,你還是聽芊芊的話吧,白家確實不是一般人所能招惹的,即便是你的師父姍姍,也要給他們白家幾分薄面的。你初入鬼修界,還是一切求穩,沒必要爲了幾縷氣味,就得罪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你說呢?”
“嗯,大叔,我聽你的,不就是臭點嗎,我能忍!”袁馨嬋點頭道。
“好了,好了,弄好了!”此時,芊芊從藥罐中抓出一團黑色的東西,又在手裡團了團道:“好啦啊,敷上就是沒事了!”
“哎呀,臭死了!”袁馨嬋見狀,幾次做出欲嘔的動作。
芊芊見狀,扭頭向我求助道:“凡哥,要不你幫幫她吧?”
“好,怎麼幫她?”我隨即快步走到袁馨嬋的近前問道。
芊芊一邊攥着那團黑色的草藥,一邊徵求意見道:“馨嬋,你這樣也難受,要不我讓凡哥點你的昏睡穴吧?睡過去就聞不到了,等你醒了之後就好了,你覺得如何?”
袁馨嬋聞言,看了我一眼,捏着鼻子,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好,凡哥,點穴吧!”芊芊說道。
隨後,我在芊芊的指導下,用手指上的勁力點了袁馨嬋身上幾處的昏睡穴,袁馨嬋果不其然直接睡死過去了。
這時,芊芊已將草藥全部攥好了,均勻地抹在了她手上的腳踝處。
“大功告成,我去洗手了!”芊芊說着,不小心自己聞了一下,也差點沒吐出來,隨即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水池,打開了水龍頭,開始狂衝狂洗起來。
“不得不說,這龍骨草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太重了!”芊芊一邊用力打着洗手液,一邊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龍骨草?這是做什麼的?”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做臭氣彈的,只要小小的一株,就可做出五個臭氣彈。多虧我只放了一半,要不然這個屋子就真的沒法待了。”芊芊說着,終於停了下來,關上水龍頭,將兩隻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道:“嗯,總算是沒有臭味了。”
“臭氣彈?”我沉吟了一下。
“嗯,一種整蠱別人的小東西,如果用的好的話,是可以臨時保命的。”芊芊隨口解釋道。
我此時更加詫異了,不禁沉聲問道:“芊芊,這個東西與馨嬋腳上的傷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沒聯繫啊!”芊芊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自語道:“我也沒說有聯繫啊?”
“啊?那你……爲什麼……”話到一半,我沒說出來,只是指了指袁馨嬋。
“凡哥,怎麼了?心疼了?”芊芊歪着頭,訕訕地問道。
“沒,沒有啊!天地良心,我和她沒什麼的!”我連連擺手,看了一眼芊芊,不禁繼續解釋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和她沒什麼的,她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是是是,我知道,凡哥喜歡微胖的嘛,她太瘦了。”芊芊瞥了她一眼。
“還好吧。”聞言,我只能笑笑,沒有再做解釋。
此時,芊芊捂着鼻子,慢慢走過來,說道:“說實話,我整蠱她,完全是爲了姐姐,誰讓她今天一來就跟姐姐不對付,還說要住在這裡,茶裡茶氣的,放半株龍骨草都是輕的,就應該放一株,臭死她,讓她一個月都出不了門纔好呢!我纔出氣呢!”
“一個月?!是不是太多了?”我看着芊芊的吐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話音未落,芊芊忽然轉過臉來,兇巴巴地看着我。
“芊芊,你……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不禁向後退了半步。
“凡哥,像她這種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我知道你是好人,不喜歡拒絕別人,但有些時候正是你的‘好意’,反而會傷了默默爲你付出之人的心!”芊芊說到最後,幾乎一字一頓。
“默默爲我付出……你說的是?”我忽然擡頭,看向了書房。
“凡哥,我是個局外人,所以很多事不能說地太多,只能點到爲止,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品了。”芊芊說着,走到飄窗前,順手打開了兩側的窗戶,道:“凡哥,你品,你細品!”
“這……”此時,我被芊芊說的,恨不得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一個三室兩廳出來。
就在這時,書房門忽然開了,若靈皺着眉走了出來。
“芊芊、夏凡,你們……咳咳,你們這是做什麼了?怎麼這麼臭?”若靈不停地揮着浴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