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鳴人的罪前, 我們先討論一下別的事如何?”
不知什麼時候起,昏迷的自來掙扎着醒了過來,衝着這羣不速之客說:“最近, 我打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想必您兩位一定有興趣聽聽!”
“什麼事?”炎長老問。
“當然是關於鳴人的事。鳴人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 他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兒子。”
“這個我們知道。”
“他不但是四代的兒子, 而且還是漩渦奇奈的兒子。”
“……”
“漩渦這個姓氏你們一定不會陌生吧, 漩渦是渦之國大名的姓氏,你們不會忘了吧,而漩渦奇奈正是渦之國大名的女兒!”
“你是什麼意思?”小春長老問。
“上次的忍者大戰中, 渦之國曾經是我們木葉的同盟國,在一次保衛木葉的戰爭中, 最後的渦之國的忍者盡數犧牲, 只剩下漩渦奇奈……那個時候, 木葉曾經答應過渦之國的大名,要好好保護漩渦奇奈和她的孩子, 對吧?”
“……”
“然而,漩渦鳴人卻成了見不得光的存在。雖說將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是四代的意思,但是……鳴人的姓氏原本應該是波風的,爲了隱瞞他是四代兒子的事實,你們連姓都不給這個孩子!”
“當然!”小春長老擡起頭傲然的說, “如果讓村子裡的人知道, 四代的兒子居然是九尾的容器, 這不是成了各國的一個笑話嗎?九尾是邪惡不祥的尾獸, 會帶來災難, 但是,作爲村子的領袖, 火影的兒子卻是這種不祥的東西的容器。這種事情怎麼能允許發生!”
“但是!”自來也打斷了小春長老的話,“鳴人並沒有變得陰暗,不合羣,他還是健康的成長了,變強了,可以獨當一面了!”
“自來也!”一旁的綱手焦急的說,“你剛剛纔受了重傷,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什麼事以後再說!”
自來也滿臉都是虛汗,可以看出他受的傷所帶來的痛苦,但是他仍舊沒有停下。
“四代預見了這一切,所以才用自己的孩子作爲容器,因爲他知道這樣的痛苦會降臨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如果是別無選的話,他寧願選擇自己的孩子來承擔這一切,而不是別人的孩子!”
自來也的話讓炎長老沉默了很久,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好像在思考自來也的話,許久才說:“自來也,你的想法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所以漩渦鳴人必須交給我們處理。當然,我們不會廢掉那個孩子,也不會處決他,這裡你們放心吧!”
“哼!”自來也冷笑着,“鳴人這件事暫時不說了。還有一件事,是關於漩渦奇奈的死。”
小春長老猛的擡起頭,飛快的接着說:“這件事當年團藏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的了,那隻不過是一件意外。”
“意外?漩渦奇奈的屍體最後也沒找到,這本身就很奇怪,再加上團藏的左眼受的傷也很奇怪……”
“住口!”
“哦?”自來也擡起頭,“這麼說這些消息是真的了?漩渦奇奈是死在團藏的手上!”
“胡說!”小春長老就像一隻憤怒的的母獅子一般,朝着自來也大吼道,“自來也,我不知道你是在哪聽到這些消息的,但是你如果再在這裡說一些廢話的話,我……”
“小春!!!”
炎長老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充滿了威嚴,小春長老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但是卻平靜不下來,直到炎長老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安靜下來。
“自來也,你繼續說!”
“我通過一些渠道,大約知道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炎老師,渦之國有一個傳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略有耳聞。據說那個國家裡姓漩渦的人,擁有一種未知的能力,那種能力可以將世間萬物殺死。但是具體的卻沒有人見到過,隨着這個國家的毀滅,這種能力也湮沒於過去。但是這只是個傳說,自來也,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有人擁有這種能力!”
“如果我說有呢!”自來也雖然臉色蒼白,但是語氣卻很悠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漩渦奇奈繼承了那個血統,而鳴人也繼承了那個血統,這也是團藏爲何三番五次的想對鳴人下手的原因!”
“這只是你的猜想,自來也,並不能證明什麼!”
“證明麼?”自來也笑了笑,“如果我說,剛纔鳴人將我從曉的首領,佩恩的手裡救出來,你們信不信?”
“什麼?曉的首領?”綱手驚訝的反問,她想起那個紅髮女子臨走前的話,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啊!有些丟臉,我竟然不是自己徒弟的對手!但是,對方畢竟是擁有輪迴眼,我會輸也在情理之間。”
“輪迴眼?”這下輪到炎和小春兩位長老吃驚了,“沒想到曉的首領居然擁有輪迴眼,這也太可怕了!”
但是更驚訝的是,鳴人居然能從對方的手裡將自來也救下。
“輪迴眼的能力有多麼強,相信兩位也知道。如今我想唯一是佩恩對手的只有鳴人了!”
不錯,如果曉的首領真的是這樣強大的一個人,那麼木葉真的需要警惕了。
啪的一聲巨響,卻是綱手一掌拍到了桌子上。
“鳴人就由我親自帶回來,等到帶回他,我們再問清楚團藏的死因!”
“綱手你……”
小春長老剛要說話,就被綱手打斷。
“這是我作爲火影的判斷!鳴人是這個村子重要的忍者……”綱手頓了頓,然後堅定的說“也是我所認定的,將來要成爲火影的人!”
房間陷入難耐的寂靜中,小春長老不敢相信的瞪着綱手,就好像綱手剛纔當衆給了她一巴掌一樣。
小春長老還想說什麼,炎長老一個手勢制止了她。
“我們明白了,綱手姬,漩渦鳴人的處置就全權交給你了!”
說完,炎長老轉身離去,小春長老猶豫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跟了上去。
見兩人走後,綱手回過頭對靜音說:“去把伊魯卡給我叫來……還有,自來也的傷就交給你了,靜音!”
“綱手!”
病牀上的自來也叫住了綱手:“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等我好了,我再去追回鳴人……”
“沒時間了,那個孩子心裡一定清楚,所以他纔會對我說再也回不來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木葉就交給你了!”
“……真是的,從以前就這樣了,脾氣還是一點沒變,說幹就幹!”
“我已經失去了最親愛的弟弟,還有斷,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鳴人死掉或是離去,所以……就像當初那個孩子做到的那樣,我也該實現自己的承諾!”
“那麼,一路小心!我會守好木葉的!”
無論過了多長時間,最瞭解自己,最支持自己永遠是這個人。
“謝謝!”這是綱手唯一能說的話了。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小春,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炎長老悠悠的說,“當年你傾心團藏,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爲了他做了很多事,但是他從未領過這份情。即使是這樣,你也從未放棄過!”
“我……”
“當年他做的那些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我之所以沒有阻止,那是因爲我認爲團藏的出發點是爲了保衛木葉,所以我犧牲了宇智波一族和漩渦奇奈,但是這次他對漩渦鳴人下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那個孩子再怎麼說是四代的孩子,四代爲了村子,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和孩子的幸福,這一點是這個村子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單單這一點,就值得我們尊敬。”
炎長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望着慢慢沉下去的太陽。
“我們老了,屬於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就像這即將落下去的太陽一樣,是誰也沒辦法阻止的!鏡走了,日斬也走了,如今連團藏也走了,昔日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遠離我們而去,現在只剩下我們倆了。也許沒多久了吧,我們就能在黃泉下見面了。日斬他會不會怪我,沒有守住當年對他的約定……”
小春也擡起了頭,夕陽的光還是那麼強烈,一如許多年前那個傍晚,那個帥氣的青年,背對着夕陽對她說:
“我想要登上火影的位置,你會幫我吧?”
那個時候的她,有生以來這樣高興地回答:
“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