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千里禁空陣不僅讓諸葛喧敖和龍傲天無法凌空而行,就連疾射而來的赫家高手,也在踏足千里禁空陣的瞬間,便紛紛由百米高空落回了地面,也如諸葛喧敖和龍傲天那般,只能急速前衝。
不過和龍傲天與諸葛喧敖不一樣的是,赫家之人卻無需刻意去抹平腳印等痕跡,因爲赫家之人氣息與千里禁空陣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聯繫,所以,他們的腳印等痕跡是不會激活千里禁空陣的,因此,十人都能全力以赴的趕路,恍如十道閃電一般撲向了光柱沖天而起的方向。
區區三百里對能夠放手趕路的赫家高手來說,不過區區半個小時的路程而已,但讓赫家高手納悶的是,待他們趕到光柱沖天而起的地方時,敵人卻早已失去了蹤影。
領頭的赫家高手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光柱的四周,並隨即便向衆人投去了詢問的眼神,待衆人紛紛搖頭表示出同樣一無所得的意思後,領頭的老者隨即便滿臉威嚴的命令到,“赫穹,你帶赫華和赫宇,向西搜尋,若遇抵抗,殺無赦。”
“是。”隨着三聲整齊劃一的狂吼,三名男子隨即便如離弦之箭般撲向了張赫等人趕來的方向。
“赫真,你帶赫旭、赫儲向南搜尋。”
“是。”
三名男子剛一離去,領頭老者隨即便再次命令道,“赫備,你帶赫察向北搜尋。”
“是。”
又有兩名男子疾射而去了,領頭老者隨即將目光轉向了最後一名等待命令的赫家大將,再次滿臉威嚴的說道,“赫垌,你我負責駐守東面,絕不能讓敵人潛入赤月城,東北向歸你,東南向歸我。”
“是。”最後一名赫家大將也隨即便展開了身形,直撲東北向而去,而領頭老者也隨即便直撲東南面而去。
北風蕭蕭,漫漫黃沙。
雖然張赫折騰出來的變態場景已開始逐步減弱,但龍傲天和諸葛喧敖仍舊需要分神去抹除痕跡,但幸運的是,在他倆超強修爲的支撐下,縱使如此,他們的速度仍舊遠遠超過了赫家派出來的高手,早已遠遠超出了他們神識所能覆蓋的範圍。
北風依舊,黃沙依舊,但張赫折騰出來的驚人場景卻也終於落下了帷幕,望着依舊昏迷不醒,而且貌似也沒有任何變化的張赫,諸葛喧敖和龍傲天終於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沒有這變態場景的牽制,只要赫家派出來的不是元嬰期超級高手,他們便能輕鬆的躲過對方的神識搜查,並且,還能準確的鎖定搜尋之人的身影。
龍傲天終於止住了腳步,在認真抹除掉所有痕跡後,終於又開口了,“諸葛老兒,你說這小子折騰出這麼驚人的場景,到底有什麼收穫沒有?”
“你問我,我問誰去呀?”這段時間一直在竭盡全力幫兩人擦屁股的諸葛喧敖忍不住有些無語的說道,“我總感覺這小子是白折騰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龍傲天也忍不住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又怎麼了,但我也感覺這次變態確實有些虎頭蛇尾了。”
“算了,先不管這些了,這小子現在反正也沒啥事了,你把他弄醒得了。”
“好。”
……
雖然龍傲天不會醫術,但對於一個元嬰後期的修真者而言,想要弄醒一個因爲體力衰竭而昏迷不醒的人,不過也是小菜一碟的事而已。
沒多久,張赫便悠悠轉醒了,入眼而來的正是龍傲天那讓人看到就生氣的老臉,“艹,老龍,老諸葛,你們這兩個變態。”沒等龍傲天開口,差點沒被這兩個老變態給拖死的張赫,便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小子,你還有理了不是?”被張赫罵的滿臉鬱悶的龍傲天,忍不住在憤憤不平中將被他提在手裡的張赫直接扔向了地面,不過龍傲天也不敢讓張赫直接落地,而是在他即將落地的瞬間,用真元託了他一下,讓他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艹,你們早就知道赫家有這害死人的千里禁空陣,不是?”剛一站穩,張赫便忍不住氣鼓鼓的問道。
“那又如何?”龍傲天撇了撇嘴,不屑的反問道。
“艹,你們難道就不知道告訴哥一聲,讓哥好好準備一下?”
“你又沒問過我們。”龍傲天再次撇了撇嘴道。
尼瑪,你這是強詞奪理,好不好?這麼明顯的事,還需要哥問嗎?張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那你們也不能即不給哥水喝,也不讓哥休息呀?你們是存心想要害死哥,不是?”
“小子,你屬狗的呀?”諸葛喧敖終於插話了,“你是死了呢?還是傷到了?”
額,這倒也是,貌似哥確實毫髮無損耶?張赫忍不住用神識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確實是毫髮無損,“好吧,哥原諒你們了。”徹底放鬆下來的張赫,大度的揮了揮手道。
“小子,你要搞清楚了,現在不是你是否放過我們的事,而是我們得跟你好好的算算賬了。”
額,這兩個老玻璃不會是看上了哥手上的神馬東西了,要準備“趁火打劫”了吧?看了看滿臉嚴肅的諸葛喧敖,又看了看同樣繃一張苦瓜臉的龍傲天,張赫忍不住弱弱的問道,“算賬,你們找我算神馬賬?”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和龍老兒差點就被你給害死了,你說吧,這筆帳該怎麼算?”諸葛喧敖緊盯着張赫,滿臉嚴肅的問道。
額,不對吧,哥可是神馬都沒幹耶?再說了,就算哥想坑你們,但前一分鐘哥可是昏迷不醒的病人耶,拿神馬坑你們,又拿神馬來差點就坑死了你們?
望着滿臉迷惑的張赫,龍傲天忍不住滿臉鬱悶的問道,“小子,你果真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發生的事?張赫忍不住細緻回想了一下,方纔滿臉篤定的說道,“切,要不是你們心腸歹毒,即不給哥水喝,又不讓哥休息,哥也不會昏迷,再說了,不就是麻煩你提着我走了十幾里路嗎?多大點事呀?要不,你也昏迷好了,大不了哥多提你一截就是了。”
龍傲天徹底無語了,諸葛喧敖也徹底無語了,但短暫的無語過後,便是不由自主的震驚,因爲他們終於完全確定了,張赫剛剛折騰出來的場景,確實是他在昏迷中自行修煉所導致的結果,而非他進入了某種兩人都未曾聽說過的神奇狀態所致。
那如此說來,這小子確實是個可以自行修煉,變態得堪比史上第一變態周莊前輩的變態之主,“小子,那你平時都是怎麼修煉的?”龍傲天忍不住滿臉震驚的問道。
怎麼修煉的?哥是怎麼修煉的,貌似哥上輩子倒是好努力修煉了一段時間,然後才沉迷於醫術的,但這輩子嘛,哥貌似真心沒認真修煉過耶,不對,最初時,哥還是好好練習了一段時間的通體拳。
不過,貌似練習通體拳這事,嚴格說來,也不能算是修煉吧?想了想,張赫方纔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沒主動修練過。”
張赫的話語剛一落地,龍傲天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想哭的感覺,諸葛喧敖同樣也是如此,想當年,雖然他們兩都頂着兩家第一天才的頭銜,但爲了晉級到融合期,兩人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家族又爲他們倆付出了多少資源?可以說,他們的每一次晉級,都是拿數不清的汗水和鮮血,甚至是生命換回來的,可這傢伙倒好,居然沒有主動修煉,便直接晉級到了融合期,而且,速度還是如此的快。
誠然,龍傲先生的手段確實不是他們龍家和諸葛家所能比擬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張赫的變態體質,妖孽的天賦,也確實不是他們兩這所謂的龍家第一天才和諸葛家第一天才所能望其項背的。
正所謂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但問題是,竹子再怎麼磨,也只能磨成牙籤,材料不行,怎麼努力也沒用,不是?
諸葛喧敖忍不住滿臉鬱悶的問道,“那你又是怎麼晉級的?”
“偶爾一感悟,就晉級了。”張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事實確實如此,至少這輩子的晉級都是如此。
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徹底無語了,乾脆不再跟這人比人真能氣死人的變態貨討論有關如何修煉,如何晉級的事,以免被這變態貨給活生生打擊死。
他們沒興趣說話,但張赫卻有話要說,“對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
“本來已經很快了,但現在嘛,可就有點難度了?”諸葛喧敖終於又找到了找回平衡的方法了,忍不住滿臉戲謔的說道。
“神馬意思?”張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
這個鬼地方,他是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多呆了,更不想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了。
“要不是你小子激活了這千里禁空真,我們也就不用改變方向了,要不,難說現在已經走出這片沙漠了。”龍傲天也忍不住滿臉戲謔的說道。
額,哥激活了千里禁空陣?哥怎麼不知道?張赫忍不住滿臉疑惑的望了望了龍傲天,又看了看諸葛惜月,但不等他開口,諸葛喧敖便指着依舊如引航燈一般耀眼的光柱,撇了撇嘴道,“小子,看到沒,因爲你的無能,去往赫家赤月城的通路已經被赫家高手給封鎖了。”
額,一想起之前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張赫便想哭了,“那怎麼辦?”張赫忍不住哭喪着臉問道。
望着張赫欲哭無淚的表情,已經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心裡多少平衡了一些,隨即也忍不住浮上拉一抹淡淡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