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閣從街道這邊看來,只是一個四層閣樓。其後面也只有一個小小的院落而已。
或許對於三仙閣有着不死不休仇恨的滅三仙,知道一些三仙閣閣樓內部的情況。
秦少風卻並沒有任何追問的打算。
任何商會分會類型的地方,都有着其專門的儲物之地,那裡纔是真正放置好東西的地方。
走進三仙閣的時候,他就使用百變之靈神紋,徹底將生命氣息收斂起來。
靈魂狀態依舊。
可卻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看穿靈魂。
大步走進三仙閣。
一個侍者裝束的年輕人就快步迎了上來。
“三仙閣歡迎貴客駕臨,不知道貴客是要尋找陣法兵器,還是陣盤神紋?”侍者顯然早就對這一套極爲熟悉。
剛一張口,就將三仙閣的特色說了出來。
秦少風曾經也來過一次三仙閣,深知這等侍者根本就沒資格接觸高等級的東西。
更何況,他本就不是爲了購買什麼東西而來。
“去叫你們管事的過來。”
秦少風看都沒看侍者一眼,徑直朝着樓梯方向走去。
三仙閣前兩層的東西雖然也算尚可。
他當初在尋找大陣的時候,卻也是去到了第四層,自然不會在下面逗留。
侍者見他這等熟悉的樣子,心中頓時大喜。
有大生意上門了。
匆匆忙忙前去請管事親自來接待客人。
另一邊。
秦少風一路走上第三層,才似乎是隨意的閒逛起來。
當初只是爲了購買大陣,他也只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現在看來。
三仙閣每一層裡的‘客人’,似乎都有些問題。
即便不是三仙閣隱藏在暗中的人,也是負責三仙閣安全的人。
第三層竟然就有着十幾人之多。
每個人也都在不斷的轉着,似乎看看這件東西,再看看那件東西,似乎對每一樣東西都很有興趣,卻又根本沒有購買的打算。
“個別入榜之人,大多數都只是尋常鴻蒙真君。”
秦少風隨意走過,就已經將那些人的大致修爲看穿。
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三仙閣第三層並沒有什麼頂尖的物事。
隨意的逛了一圈,甚至都沒有停下來查看任何東西,就轉身登上第四層。
三仙閣管事似乎事先知道他要來第四層,竟然就在第四層樓梯口處等候着他。
見他走上來。
管事連忙賠笑地說道:“老夫便是這三仙閣分閣大管事,不知道這位客官想要找什麼東西,兵器還是大陣?即便是一些稀有材料、靈果,我們三仙閣也應有盡有,只需要客官說出來一個名字即可。”
這套說法秦少風實在太熟悉。
毫不猶豫。
他就將背上的長劍取下來,遞給大管事.
正要開口,就見一個一閃華麗,修爲卻只得鴻蒙真君初期的青年,邁着外八字朝這邊走過來。
一邊走,竟然還在一邊挖着鼻孔,着實讓人噁心不已。
而他身後卻跟着兩個入榜修爲的異族男子,顯然也是來歷不凡。
“我說,老鄭,本少爺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你來接見,偏偏卻接見這麼一個老雜毛,難道你是看不起本少爺?”青年一副大爲不爽的樣子,生生將秦少風剛要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
換做一般客人,恐怕早就因爲青年打斷的言語而不爽。
秦少風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甚至連那依舊被大管事抓在手裡的長劍都沒在意,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兩人。
那柄劍只是他臨時拿出來的尋常物事,根本不值得在意。
反而這整整一座三仙閣的物事,很快就要全部屬於他,他着急纔是怪事。
大管事聞言,面色微微一苦,陪笑道:“陳少爺說的哪裡話,老朽也只剛剛回來,聽說這位客官有大生意要做,纔會匆匆趕來,並不是看不起陳少爺。”
此言一出,差點就讓秦少風笑出聲來。
三仙閣真不愧是三仙閣,做事竟然依舊是這麼的讓人噁心。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
可卻一點都經不起推敲。
什麼叫自己有大生意要做?
那個年輕人明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句話豈不是直接就將他給賣了?
果不其然。
青年聞言,頓時面色不善的朝着他看了過來。
“老傢伙,識相的就趕緊給本少爺跪下道歉,讓本少爺不計較你浪費本少爺時間的事,否則別怪本少爺先讓人打算你的三條腿,廢了你的修爲將你扔到大街上。”青年氣哼哼的說道。
秦少風聞言,頓時就笑了。
無情皇朝的祖先們爲了後人當真可謂是費盡心力。
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依舊將無情皇朝搞得如此腐朽不堪,不知道那些老祖知道以後,會不會直接氣的噴血。
當然,那也要那位老祖有血才行。
百萬年的人物。
即便有人能夠活到現在,也絕對不是當初樹立規矩的那位老祖。
“老傢伙,你笑什麼?”
青年頓時怒不可遏的伸手朝着他鼻子指過來。
秦少風臉上笑意不見,微微搖頭,道:“我笑得可不是你,而是這三仙閣,作爲無情皇朝的頂尖勢力之一,恐怕早就將祖訓忘得乾乾淨淨,非但做不到顧客就是一切,反而只要有利可圖,就要在第一時間將顧客賣個乾乾淨淨。”
“啊?”
“你在說什麼?”
青年顯然不是什麼聰明人。
聽着秦少風的話語,只能感覺到前一句話,似乎在向自己服軟,後面可全都在得罪三仙閣。
往死裡得罪。
“這位客人,你最好將剛剛這句話給老夫解釋清楚,否則就算陳少爺不怪罪,你也休想走出我這三仙閣分閣!”大管事果然暴怒而起。
說話同時,就將剛剛接過去的秦少風長劍,橫在秦少風脖子上。
這一突兀變化,直接就讓那位陳少爺跳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少爺看看秦少風和大管事,再回頭看看他的兩個護衛,越發搞不懂秦少風是要做什麼了。
他承認他是個紈絝。
可他剛纔所說卻也只是大話而已,最多也就是將得罪他的人打個半死,絕對不會鬧出人命。
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大管事可不像是要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