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你現在的靈魂達到什麼層次了？”
秦少風看着呈現在他識海中，已經真正蛻變成與本體一模一樣的小人兒，忍不住問了出來。
同在他的識海之中，他沒辦法一眼看出來碧空雪和鬼顏的靈魂層次。
剛剛那一戰的情況，他卻是看得真切。
尤其是鬼顏形容的時候。
他能隱隱聽出來，碧空雪的靈魂層次似乎不如她，卻也差不了太多。
碧空雪靈魂層次蛻變之後，他卻隱隱有種感覺，好似碧空雪的靈魂層次至少提升了一倍有餘。
具體數字他說不出來，但卻最少也是一倍。
“什麼層次？”
碧空雪清澈的眸子滴溜溜轉了半天。
“按照你們人類的層次劃分，我現在的靈魂層次應該算是次永恆。”碧空雪終於想到一種貼切的說辭。
次永恆？
秦少風對於這個層次可以算是第一次聽說，也可以說已經見到很多次。
指引他瑞金的武體層次就是次永恆。
但他也隱隱知道，次永恆僅在永恆之下，可究竟算是什麼狀態，還是一無所知。
“靈魂層次都有什麼？”
他想到就直接問了出來。
“從鴻蒙真君開始計算的話，也只有五個層次而已。”
“五個？”
秦少風眼睛猛然睜大。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驚訝的同時，他還駭然的發現，鬼顏竟然也瞪大了雙眼，顯然也是頭一次聽說會有五個層次。
“嗯。”
碧空雪深以爲然地點點頭，道：“五個層次分別是：鴻蒙真君，真君巔峰，次永恆，永恆，以及星界。”
“星界？”
“真有星界這個境界存在？”
秦少風和鬼顏幾乎是同時問了出來。
不同的是鬼顏明顯知道更多。
星界？
難道這就是永恆之上的境界？
不是說，永恆境界就已經是星空最巔峰的境界，而且還只能同時擁有四……
想到這裡，他頓時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
四個？
屁的四個！
先不說鬼屍族和魔頭，即便是人類世界就遠遠不止四個了。
除卻人類明面上的四個永恆之外，最起碼他認識的夏皇桀和雪姬肯定都是永恆境界，目前所在的這個無情皇朝，明顯也有着永恆強者存在。
更不要說那神秘的星空聖殿和不知道是否真的湮滅在歷史長河裡的拜月皇朝。
當真全都計算上的話，單純人類一方面的永恆強者怕都不會低於十個。
口口相傳的四個，顯然是絕對不存在的數字。
他可不相信，這麼多永恆裡面，真會除了星空表面那四個永恆之外，其他永恆全都是世界之主。
“自然有，只不過按照這片星空的歷史來看，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達到那個境界罷了。”
碧空雪理所當然地說道：“最起碼的一點，我就知道這片星空本身，就是星界存在。”
“按照我從星空獲得的記憶傳承，三百多億年前，被星空滅殺的虛空獸也是星界存在。”
“除此之外，這片星空裡至少誕生過不下五個星界存在，只是都在歷史長河裡面被湮滅了。”
她這一番說辭下來，使得秦少風和鬼顏相視無言。
最早的一個，竟然是出現在三百多億年前。
按照人類和鬼屍族的存在痕跡來看，最早期的出現，也不會超過一百五十萬年。
他們完全無法想象，三百多億年前是個什麼樣的歲月了。
一個萬，一個億，這根本就沒辦法比較。
“三百多億？”
鬼顏並不像秦少風那樣，直接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而是充滿驚喜的問道：“我們所知的各種記載中來看，星空歷史也沒辦法追溯超過五百萬年，難道在此之前還有其他文明存在過？”
“我知道，卻不能說，如果哥哥真能觸摸到星界的痕跡，你自然會隨着他一起了解，否則還是不知道的好。”碧空雪直接截斷了她的想法。
這種說辭好新穎，卻又感覺好熟悉？
難道這片星空真的不是盡頭？
秦少風下意識好奇起來。
“哥哥，你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這片星空不是盡頭，卻也的確是盡頭，因爲星界的確是武道的終點，而且還是一個幾乎無法達到的終點。”碧空雪看穿了他的思索。
“……”
秦少風頓感尷尬。
心道：看來虛渺界的經歷，還是讓他出現太多太多不該有的想法了。
天外可以有天，但他現在已經是在天外天了。
“哎呀，我已經說得太多了，我要繼續睡了，若是哥哥真遇到大危機的話，我會主動來幫哥哥，其他時候還是不要找我了，我需要晉級了。”碧空雪扔下這句話，消失不見。
又要晉級了？
秦少風很是有些無語。
可他卻並沒有想太多，畢竟他的眼力，能夠看得出來，碧空雪顯然還在因爲說的太多而懊惱。
鬼顏再次朝他看了一眼，也徹底隱遁到他的識海之中。
那一道眼神，讓秦少風能夠清楚感受到，她被碧空雪的話語打擊的太嚴重。
星界不但不是傳說，最少曾出現過五個星界強者。
這種事情怕是任何人突然得知，都會有些受不了，鬼顏顯然也不能例外。
兩人身影都已經消失不見。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被那道仍然懸浮在他識海中的神紋吸引。
“這是什麼神紋，竟然能夠庇護那人的靈魂這麼久？”
秦少風好奇心驅使之下，就朝着神紋探查過去。
這一探查，差點讓他把眼珠子瞪出來。
“百變神紋？！”
秦少風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確已經知曉了百變真君的事情，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爭奪百變神紋的事情。
畢竟神紋之事，他並不是太過在意。
最起碼，在他看來，相比爭奪神紋，還是老老實實的斬殺兇獸提升修爲來的更爲實際。
倘若真的能夠遇到百變真君的遺物，他的確會隨手收取。
否則，還真沒太大興趣費勁兒搜尋。
僅僅是一道煉體神紋，就讓他心底出現恐懼的情緒，或許無情神紋沒有那麼大的危險，可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正因如此，他在斬殺兇獸的時候的確有所留意，卻不會花費太大的力氣去搜尋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