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不能算！”遲茂舒捏了捏手掌，骨節摩擦發出嘎嘣的聲音：“你信嗎，我現在可以直接出手殺了你，而你，不可能逃的脫！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我的仇人！”
“殺死你的，是上一世的我，而不是這一世的我，我只不過是繼承了她的記憶而已。”阿爾忒彌斯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如同一隻危險的貓：“此外，我不認爲你能殺的了我，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遲茂舒冷笑一聲，抄起咖啡杯裡面的勺子就點了過去，勺子尖端有電光閃爍，卻見阿爾忒彌斯手中金屬勺直接彎了起來，變成了一柄弓狀，而她手指一挑，拇指上銀白色的指甲恍若箭枝一般對準了遲茂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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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近的距離，兩個人都有瞬間斬殺對方的能力，但也都沒有把握躲開對方的攻擊。面對一個無法力敵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變成自己的盟友，兩人也都明白這一點。況且，上一世的仇怨，牽扯到這一世來，也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哈哈，開個玩笑！”遲茂舒收回金屬勺，塞進咖啡杯裡面，阿爾忒彌斯手中已經彎成弓狀的金屬勺也恢復了正常。
“這是射術法則嗎？”遲茂舒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的，一切皆可爲弓，一切皆可爲箭！”阿爾忒彌斯嘴角微微上翹：“所以，不要以爲我沒帶弓箭，你就可以擊敗我。”
“繼續說！”遲茂舒喝了一口咖啡，皺眉說道：“這玩意兒苦不拉幾的，什麼東西啊。”
“這裡的咖啡算是比較正宗的呢。”阿爾忒彌斯說道：“繼續剛纔的話題，第二。我偶爾會幫你處理一些你不方便處理的事情，並且我們可以成爲盟友。”
“這一條還馬馬虎虎！”遲茂舒點了點頭，卻皺眉說道：“這樣還不夠！”
“那你還想要什麼？”阿爾忒彌斯略微有些不爽，卻見遲茂舒眼睛忽然變得色眯眯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心頭怒意漸生，淡淡地道：“幾百年的時間裡，垂涎我的人，我殺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開玩笑了。呵呵，我有幾個問題！”遲茂舒收了眼神，笑道：“第一，關於法則的獲取以及大概強弱，我始終不是特別明朗。第二，你們神系的輪迴、死亡、技能獲得及神力恢復，大概是什麼情況？”
“兩個問題都夠敏感的！”阿爾忒彌斯笑道：“不過，我都可以回答你。”
“首先，法則的強弱不是固定的，而是和其普適性關聯的。此外，所謂的強弱，也只是個相對概念。譬如，伏特家族的電壓法則，有電解效應、逆電解效應、離子操控，然而只在特定的時候有用，殺傷力不如安培家族的電流法則強大。”
“其次，以我這些年的理解，法則按照其強弱，可以分成自然法則、基礎法則、衍生法則、以及特殊法則。而按照對法則的掌控程度。又分爲初步掌控、熟練掌控和完美掌控三類。世間一切天然存在的事物，都有其法則，是爲自然法則。”
她微微一笑，眉心彎月墜飾光芒一閃。竟是銀色的月光：“這是對月光的熟練掌控，自然法則的掌控過於艱難，我重入輪迴以後，摸索了幾百年，才勉強到達這個程度，距離完美掌控。還遠的很。若是不然，昨天也不至於被你用雷雲遮住了月光。”
這妞兒，對東方雷神一系的法門究竟瞭解了多少？
“月神大人，當年你斬殺了我們雷神一系多少人？怎麼感覺你對我們的手段這麼瞭解？”
“呵呵，咱不提這個！”阿爾忒彌斯打了個哈哈，繼續說道：“再說自然法則，月光、日光這樣的存在，還算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掌控的。饒是如此，我那個便宜哥哥阿波羅，折騰了多少次輪迴了，每次都是隻能觸摸到日光法則的皮毛，這樣自然是不行的。而像地、水、風、火、雷電這些自然法則的掌控，纔是真的艱難。我個人覺得，以凡人短短一世百年的光景，根本不可能做到。”
“自然法則以下，便是各種基礎法則，譬如電流、電壓，都是雷電法則的分支基礎法則。而重力及磁力則是大地法則的分支基礎法則。此外，還有一些自然法則的交叉，也可以看做是基礎法則，不過比基礎法則略弱，譬如電熱法則、電光法則、電磁法則等等。不同的基礎法則之間的強弱，同樣是因人而異，因情況而異。不過，毋庸置疑，牽涉到的事物越多的法則，就越強大。早些年，雷電法則還沒有如今這麼強。如今這個世界，電能已經成了一種基本的能源，甚至其普及率超過了其他所有能源的總和，所以，雷電法則變得更加強大，掌控起來也更加艱難。”
說了這些，她感慨地嘆了口氣，說道：“雷電法則被分成那麼多分支法則，又被很多人交叉掌握着，這讓我懷疑，神王大人是不是已經真的隕落了，可是幾百年來，我身邊的人我都不敢說這些，而對於你這個昔日的敵人，卻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遲茂舒也是聽得恍然大悟，東西方神系的能力體系的差別，讓他對這更趨向於西方神系能力體系的法則之說，一直有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覺，聽她這麼細細解釋了一遍，便有些感悟了。
“基礎法則之下，便是各種衍生法則，相對來說，衍生法則限制更大，但是一旦施展出來，也是具有相當殺傷力的。遲先生，就我所知，你至少完美掌控了法拉第電磁牢籠、熟練掌控了生物電擾亂，熟練掌控了電熱法則，並且還掌握了一部分電流法則，對嗎？”
“呵呵，彼此彼此，月神小姐也不賴啊。”遲茂舒打了個哈哈。
“我繼續說啊，除了衍生法則以外，便是各種特殊法則了，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特斯拉的無線電能傳輸法則了，此外，法拉第電磁牢籠，其實也屬於特殊法則。特殊法則相對衍生法則來說，適用範圍一般更窄，不過在特定領域，也更加強大。”
“具體每個法則的等級和分類，就要你自己去看了，芸芸衆生，大千世界，都在法則的圍繞下打轉而已。我再說說法則的獲得，一般來說和你自身相關的法則，等級越低的話，獲得起來就更加容易，甚至於一經觀摩就可能有所悟，基礎法則及自然法則，那是天地之間就那麼一點點，你多了我就少了，只能通過搶奪別人的或者佔據無主的來掌控。”
遲茂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法拉第電磁牢籠及生物電擾亂的最初掌握，就是第一次對上維克爾.法拉第以後，自然學會的。說起來，昨天略微可惜啊，尼斯明顯掌控着電壓法則，不過因爲時間太緊有人趕來，一時也沒想到這一茬，只是把他踢到火海中，沒能拿到戰利品。
“你的第二個問題，輪迴、死亡、技能獲得及神力恢復，就我所知，我們希臘衆神是極難被真正殺死的，除非用了你們東方神系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寶，把靈魂都束縛了，纔有那麼一絲可能。不過，沒殺死的衆神，往往會失去自己的法則，並且損失一部分記憶，而自然老死的話，雖然同樣會失去法則，但是記憶卻不會損失。我那一次被殺死之後，便損失了一部分關於早年奧利匹斯山的記憶，不過幸運的是那記憶並不是很重要。我們所有的技能獲得，都是基於法則的掌握的，當然，普通的武藝及戰鬥技能不在此列。至於神力恢復，我猜，或許要等到我完美掌控了我的三大主要神職法則，纔有可能恢復吧。至少現在，我尚且沒有恢復任何神力。”
她看起來有些沮喪，無奈地說着：“神力的掌控，太難了，畢竟神力是直接扭轉各項自然法則的存在，就我所知，整個希臘神系，都還沒有哪個人在輪迴中重新掌握神力的。”
她說的話，有的地方顯然沒有仔細說，不過聽起來也沒有什麼大漏洞。
遲茂舒點頭說道：“很好，我看到了你的誠意，也希望以後不會再有刀劍相向的一天。”
說話之間，他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看，卻是李凌雲，於是接通了以後，李凌雲又是約他談上次提及的事情，歸還吳鉤劍以及解救李纖雲，他順口說現在有事回頭再說，然後掛了電話。
之前他剛好沒事兒的時候上網看了看小說，這一掛電話，那個小說推薦的頁面就跳了出來，然後剛好看到一本推薦的小說——《重生之我是赫菲斯托斯》。
他頓時呆住了，我去，這小說太牛逼了，居然重生成赫菲斯那個綠帽王，這是要怎樣？難道不怕撲街嗎？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阿爾忒彌斯也有些好奇，問道：“遲先生，你怎麼了？”
“呃，給你看個東西，我剛剛上網不小心看到的。”說着，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坐墊。
月光女神大人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帶着一股有些冰涼的清香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