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華中,江城,眼下正值雨季,慕容天都掛斷電話,看着別墅外面那嘩嘩落下的傾盆大雨,他的臉上有着一抹病態般的猙獰。
南方慕容家也立於華中地區,河藍江城就是他們的駐地,作爲南方地下世界的霸主,慕容家雖然坐鎮華中,但是他們並沒有把自己的力量安插在每一個省份之中,慕容家的名頭足可以震住一切。
“敢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慕容天都的五指用力,把手機都給捏碎了,對於他來講,伍氏國際和北方納蘭滅天身邊的謀士合作,雖然是陷害葉寒,但對他來說,這都是一種背叛,納蘭滅天和葉寒是慕容天都這一生都視爲的敵人,他身邊的人誰敢和這兩人中任何一人合作,都是對他的背叛。
給葉寒提這個醒,慕容天都也沒安什麼好心,不過是想借葉寒之手清理一些身邊的叛徒罷了,伍氏國際敢揹着他和諸葛般若合作,在他看來已經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當然,就算不知道背後佈局的人是諸葛般若,葉寒也不會放過伍氏國際,不過慕容天都這番提醒,卻給葉寒點醒了一個警鐘,北方那邊的敵人已經在對他動手了。
“諸葛般若,好一個聰慧的女子,納蘭滅天好福氣啊,竟然能擁有這樣的能人在身邊輔佐他。”葉寒抱着小老虎,他的臉上閃過一道冷意,既然已經知道了這背後佈局之人,葉寒也不想繼續耽擱下去,溫超集團的事情該解決了。
一開始,葉寒之所以沒有動手,那也是因爲不知道背後那隻手的情況下,現在知道了這隻手的主人,防着她就行了,沒必要因爲她而放棄自己的行動。
“喂,司徒老大,麻煩你一件事情,給湖藍官場這邊的人說一聲,讓他們不要針對溫超集團,那可是我用合法途徑得來的。”葉寒撥通了司徒震天的電話,在湖藍官場這邊因爲伍氏國際在暗地裡搗鬼,使得官方不認可他接收溫超集團,這件事情,對司徒震天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你這混蛋,有麻煩就找我,把我當做什麼了?”電話那邊,司徒震天怒罵了一聲,說道;“咱們安全局不涉足官場上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打電話讓張家人給你處理一下,他們在政界關係廣。”
葉寒點了點頭,說道;“行,替我問候一下幹爺爺,等南方的事情塵埃落定,我會去燕京見他老人家的。”
“算你小子有良心,也沒白費張老爺子收你這個幹孫子,對了,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挑好了,過幾天就會來找你,到時候你自己安排一下,好了,我掛了。”
想起張家,張老爺子,他欠這個老人的不是人情,而是一份需要報答,需要維護的親情,因爲他,張家大婚之日被納蘭滅天一口棺材攪了局,狠狠的踐踏着張家的尊嚴,眼下只怕燕京城裡面很多人都在笑話張家。
“蠱族,諸葛般若,慕容天都……”葉寒的腦海中在分析着眼下的形勢,在華中,蠱族有可能即將成爲他的對手,而暗地裡北方,諸葛般若虎視眈眈,把眼睛盯着這裡,很有可能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會給你咬上一口,並且,華東也是慕容家的地盤,慕容天都雖然給他提醒,但是一旦他陷入困境,慕容天都絕對會趁機給他補上一刀。
所以,葉寒眼下必須從這三家裡面找到一個突破口。
想了想,葉寒還是決定從諸葛般若的身上下手,諸葛般若身在北方燕京城裡,鞭長莫及,她的智慧手段不過是藉助他人之手施展出來的,而這隻手就是伍氏國際,所以,葉寒的第一步就是要斬斷諸葛般若這隻手,沒有了伍氏國際這隻手,諸葛般若空有智慧手段也施展不出來,除非她親自南下來到華中,又或者另外尋找新的棋子,但是,這都需要時間的。
至於蠱族和慕容天都,葉寒眼下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他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陽嶽市,伍氏國際的總部所在城市。
伍氏國際在國內的衆多企業當中,也是屬於翹楚級別的,市值近千億的大集團,像這樣的大企業,在南方也就那麼幾個,而且全部都被慕容天都拉攏到了他的南方商業聯盟當中,成爲南方商業聯盟的董事。
“寒子,對付伍氏國際我們該怎麼做?是不是直接去滅了他們?”陽嶽市,伍氏國際大廈對面的一家酒店,葉寒他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伍氏國際大廈,臉色皆是冷漠無比。
聽到周烈這話,葉寒說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對付他們地下世界那一套不適用,必須用正規的途徑解決,讓天龍衛去查一查伍氏國際,這麼大的集團一定有見不得光的地方,把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全部給我挖出來,曝光掉。”
“真麻煩,行,我這就去安排。”對於周烈來講,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拳頭,就是殺戮,他一拳下去,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不過白道上的事情葉寒也在堅守着那個底線,能兵不血刃最好,鬧得過線了,只會引起上面的反感。
“寒子,在華中遇到麻煩了嗎?”
“張大哥,一點小麻煩而已,你和……嫂子,還好吧。”
這個電話是張少宇從燕京打來的,司徒震天把電話打到張家,所以,張家的人也知道葉寒眼下在華中。
電話裡面,張少宇笑道;“寒子,不用擔心,我和你嫂子挺好的,有些事情,你記着可以,但是不能讓它成爲你的心理負擔,明白嗎?”
“我知道,張大哥。”葉寒深呼了一口氣,他知道張少宇是怕他因爲那場婚禮認爲是自己害了張家而有心理負擔。
“這就好,在華中那邊如果你遇上了什麼麻煩,就去找三叔吧,他在湖藍擔任省長,應該可以幫到你。”張少宇說道。
聞言,葉寒這纔想起張家老三這個人,當日張少宇大婚他沒有回去,原來是在湖藍任職,而且還是省長職位。
“好,張大哥,等我,等我去燕京……”葉寒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張少宇握着拳頭默默的說道;“寒子,我等你,等你下一次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