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的臉抽抽，早就聽說林冰不好對付，今天可算領教了，“葉凡兄弟的意思呢？”
“她說的正是我的意思。”
“恕我直言，二位是什麼關係？”
“前老闆與員工的關係。”林冰冷冷地說道：“他在我身邊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的能耐我一清二楚，短板我也一清一楚，肚子裡的小九九，我還是一清二楚。”
趙山不說話了，棘手，被葉凡挑起了興趣，但現在……這傢伙太拿自己當回事，林冰還深以爲然，奶奶的，趙山感覺又捱了一記耳刮子，不爽快！
“按次收費，事後沒有瓜葛，其實也不錯嘛，趙總。”
一直乖乖呆在一邊不說話的媚麗出聲了：“這樣一來，葉凡兄弟可以爲您所用，二來，不是方便算賬，一清二楚嘛。”
不錯，按次收費，事後沒有瓜葛！趙山深感欣慰，今天媚麗人品大爆發，表現不錯！
“那就這麼說定了，來，咱們化干戈爲玉帛，幹一個！”
酒過三巡，趙山先醉倒了，豹子稱要送老闆回去，和媚麗一起架着趙山離開，能把趙山弄倒絕不是自己的功勞，而是林冰。
趙山對林冰本來就有些意思，林冰這婆娘一直勸他喝，自己杯子裡的酒不怎麼動，幾個回合下來，趙山已經暈頭暈腦，走的時候兩條腿直打晃！
林冰和葉凡留下來繼續，豹子把趙山安置在車裡，看他睡得死沉，抓住媚麗的胳膊：“剛纔要不是你，我真想煞煞那傢伙的威風。”
“別傻了，你們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我還不是怕你吃虧嘛。”
豹子在四大金剛中個頭最高大，肌肉最強健，渾身下下充滿了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看一眼睡死的趙山，豹子低頭尋找媚麗的嘴脣。
“不要嘛，小心他醒了。”
“等我有了錢，一定帶你走。”豹子輕吻媚麗，戀戀不捨地鬆開：“走吧，上車。”
遠處的草叢裡，七仔正緊張地按下快門，車子開得遠些了，七仔滿意地看着照片，這下子證據確鑿，不用再跟了，累死了。
另一邊，葉凡送走了林冰，左右看看，示意七仔往後巷走，到了無人的地方，葉凡拿過相機，一看就樂了：“這下子熱鬧了，嬌姐太厲害了。”
匆忙被葉凡叫出來的七仔滿腹牢騷，蹲了這麼久才拍到，草叢裡蚊子成羣結伴，把他咬得夠嗆，腿上左一個包，右一個包，臉都成大花臉了。
“葉凡，拍這個有什麼用？”
“留着以後用，打車回去吧。”
葉凡掏出兩張鈔票，七仔馬上喜笑顏開，回去洗照片去了，葉凡一身輕鬆地回到家，遠處，林冰坐在車裡，凝神看着葉凡的一舉一動，和他說話的小男生臉生。
葉凡走出巷口，看到坐在車裡的林冰，魂都要飛了！
“你還沒走？”葉凡正正神，堂堂正正地走過去，順勢上車。
“剛纔的小夥子是誰？”
“海北大學的學生，你不記得他了？”
“沒印象。”
“咱們安妮被人糾纏，他也是受害者之一，還和咱們一起去校長辦公室，也是，長得那麼普通，你不記得他也是正常的。”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他也是海北大學的學生？他在這裡做什麼？”
“我可不是看他鬼鬼祟祟，揪住他問一問，沒啥特別的，他練習拍照，也沒拍到咱們，就放過他了，這麼巧，要不，你送我回家得了。”
林冰半信半疑：“葉凡，我總覺得你有事情瞞着我。”
“有嗎？”
“有還是沒有，不得問你自己，繫好安全帶。”
葉凡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她剛纔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葉凡一問，林冰慢悠悠地解釋自己掉了手機，折回來拿，正好看到葉凡在巷子裡和一個小夥子說話，看着還挺親熱的。
林冰的話好像沒有漏洞，“嗨，那個小夥子崇拜我。”
“葉凡，我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明明只是個靠拳頭吃飯的人，惹得這些人對你窮追不捨，不計報酬地掏錢請你幹活，葉凡，你到底有什麼魔力？”
“說白了，這世上的強者太少，大家都想快意恩仇，但有幾個敢豁得出去的？我可以代表他們豁出去，肆意恩仇，這不就是我的價值？更何況，我曾經多次完成任務，保全了他們的人身財產安全，這個也是實打實的，你覺得值不值？”
一到關鍵的時刻，葉凡的嘴巴格外靈活，林冰也啞然，葉凡說得沒錯，現在的人都被利字和道德束縛，許多事情不能肆意而爲。
到了嬌姐家的那條大馬路，葉凡下車，突然抓住林冰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也沒幹嘛，就抓了一下鬆開，轉身走了。
直到目送葉凡走進樓廳裡，林冰纔開口了：“葉凡，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冰不是安妮，多年來的經商讓她思緒成鋼，葉凡真的只是一個退伍兵，來到海北謀生活的普通退伍兵？一定不止如此，真相是什麼？葉凡不說，憑藉自己現有的直覺，葉凡正與虎謀皮，他圖什麼？只是爲了錢嗎？沒那麼簡單！
林冰抓緊方向盤，手機突然響了，是安妮——“冰姐，你在哪呢，我一個人在家好害怕。”
“我馬上回來。”
林冰回到家裡，將葉凡送的禮物交給安妮，安妮高興得戴上手上，越看看喜歡：“葉凡哥哥真好，還記得給我們帶一禮，不過，爲什麼你多一份，偏心眼。”
林冰只好乾笑，安妮笑道：“你放心，冰姐，我絕對不生氣，巴不得葉凡哥哥對你了呢，要是他成了我姐夫，就真是親人了，對不對？”
“小丫頭片子，又胡說八道了，早點睡吧，時間不早，以後不要等我了。”
“不行，沒你在我睡不着，本來葉凡哥哥在吧，家裡滿滿當當的，他一走，家裡空空落落，好像少了點什麼，冰姐，我不敢想象你嫁給別人的情形。”
“爲什麼？”
“如果嫁給別人，別人會像葉凡哥哥對我這麼好嗎？我可沒數，冰姐，你千萬不要嫁給別人，要嫁就嫁葉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