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繼續傳音給樑峰道:“鎮南大元帥之位非同小可,兩位太子一定會全力出手競爭!我二人雖然能耐不遜,可並不通曉軍事,只怕難爲香公主去爭下呀!”
“話雖如此,不過爭還是要爭,試試看!這是天賜良機,不可錯過啊!”樑峰迴音道。
事實上,整座大殿內的羣臣都知道,今天的賜賞一事只不過行個慣例,而冊封鎮南大元帥一事,纔是真正的重頭戲!
就連鎮南王都難得的露面了,可想而知是何等的要事!
鎮南大元帥乃是要職,可節制南方二十一城所有兵馬,權柄可謂滔天。
這樣的位置,兩位太子說什麼都會力爭!
而最終花落誰家,可能就代表着聖上意屬誰來繼位。因此滿場文武此時都精神抖擻,等待着一場脣槍舌戰。
而早就歸附到兩位太子麾下的官員們,也已經摩拳擦掌,準備使出渾身解數來爲已方之人拿下此位置!
“朝會開始……”總管太監再度啓開鴨嗓子,綿綿地喊道。
只見皇甫業今日容光煥發,端坐在龍椅上。他身披着明黃色的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衣袖隨意一揮,便若金風浮來。
平天冠,踏雲靴……
今天之裝扮,隆重非常!
可想而知,聖上對這個鎮南大元帥也是極度重視。
皇甫業一個拂袖,太監總管便扯起喊道:“宣,交流盛會參戰者進殿!”
羣臣扭頭看去,卻不見有一人進殿。
太監總管微微一愣,以爲是自己聲音太小,於是又喊道:“宣,交流盛會參戰者進殿!”
可是,殿外依舊不見有動靜。
“啓稟聖上,司徒海受傷不小,正在監內療養!”
“啓稟聖上,皇甫凌同樣重傷未愈,此次卻是不能領賞了!”
袁天津和鎮南王先後出列,恭敬解釋道。
風水和運修一脈都輸了,他們沒好意思來領賞。衆臣都心知肚明,但也不點破。
“聖上,婷小姐估摸着是被易院長帶去閉關了,我看也是不會來了!”杜子騰也趕忙出列解釋道。
周婷的性格,杜子騰怎麼會不知道?別說是這點小恩小賞,就是今天新君登基恐怕她都不會在意。
所以杜子騰也沒法子,只有出列替她圓圓場。
“那命修和文道參戰何在?”皇甫寧突然開口問道。
“不錯!林塵和方雨二人又是去了何方?”皇甫遠也關切問道。
這二人展露出來的能力和天賦,讓兩位太子尤其心儀。
二人均想:若是能得此二人之臂助,奪嫡的把握當可大增。
別的不說,單單此次的鎮南大元帥之位,要的就是一個能夠震懾南方邊境一座敵城的優秀統領。
若是由方雨出手,那根本就不用震懾了,直接砸落成百上千顆隕星,敵軍只能望風而逃。
因而二人昨晚上都在和智囊一起討論,謀劃着該如何討好林塵和方雨,將二人收歸麾下,加入己方陣營。
可如今連人影都見不着,那豈不是白費功夫?
林塵到底是神武院之人,杜子騰沒轍了也只能再次回道:“林塵想必很快就會來,大家靜心等待一陣。昨晚上他去送方雨迴歸師門了!”
“方雨迴歸師門了?不出山了?”不單單是羣臣大失所望,就連皇甫業都眉頭緊皺。
按着他的設想,是要許下重諾將方雨留在朝廷效命。
得方雨一人,如得千軍萬馬啊!
沒成想,至關重要的這麼一個命修居然回師門了!
否則的話,這鎮南大元帥之位極有可能落在方雨頭上。
“什麼人,停下!停下!”侍衛們吼叫着,爾後沖天而起。
就在衆人耐心等待林塵之力,外面卻傳來了一陣驚呼。
一艘飛舟輕而易舉地穿透了王都的護城大陣,也穿透了皇宮法陣,直接朝着太和殿奔襲而來。
“是我,是我!林塵啊,來領賞的!”林塵趕緊大聲解釋。
衆侍衛確認了身份,這才放任林塵停下飛舟,進到殿內。
衆人見到林塵孤身一身前來領賞,個個的眼眸中都閃過了一抹“早就料到你會來”的神色。
尤其是杜子騰,最瞭解林塵的性情。
有賞不來拿,有便宜不佔,那他就不是林塵了!
林塵進了殿,倒也顯得恭敬非常,躬身行禮道:“神武內院林塵,見過聖上!”
“免禮吧!”當週婷親口說出林塵是其道侶時,他就徹底對林塵刮目相看了,於是他輕笑道,“林塵啊,此次想要一個什麼封賞啊?”
“聖上你也知道我並不缺靈石寶物,靈石多的都花不掉,我還正爲這事犯愁呢!所以賞就不必了,倒不如封我當個大官吧!”林塵提議道。
衆人均想:你這就是赤果果的炫耀,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
早知道能進殿裡的多一半的這些個朝中大員,一年的俸祿也才幾百枚極品靈石!
可林塵呢?身家得超他們幾百倍!也難怪能這般炫耀了。
“別羨慕嘛,有能耐你們也去訛呀!”林塵看着周圍羣臣的羨慕的神色就一陣得意,在心中自娛。
“封你當個大官?你想要個當個什麼官?”皇甫業微微一笑,一副好臉色。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你只要說出來,我立馬就可以封你!
“我想想啊!”林塵凝神沉思了一會兒,卻始終想不出合適的,於是乎他請教道,“不知道公主麾下有什麼職位?除了駙馬!”
“啊!”羣臣這回是徹底被林塵的話弄暈了。
就連皇甫業都嘴角一抽,不知道林塵是個什麼心思。
昨晚上你當衆拒絕了當香公主的駙馬,今早你就提出要到公主麾下去效命,你就不怕公主對你心懷憤恨要折磨你?
不過,樑峰和杜子騰卻覺得林塵此舉甚妙!
林塵如今乃是人人關注的香餑餑,他的選擇可是能夠引得所有人關注的!
而香公主最缺的是什麼?
關注!
香公主這些年太低調了,常年生活在內院之中,朝廷之中幾無半點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