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聽到這則笑了笑,道:“我國著名的作曲家‘董峙’先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音樂不應該是被關在屋子裡權貴們的私屬品,它應該走到人羣中來,給普通人帶來更多的快樂。對了!勃蘭特先生,你聽說過‘董峙’先生的名字嗎?”
張餘來了一招轉守爲攻的行爲,讓大廳內的衆人心叫:高招……人家就不正面回答勃蘭特,而是反問勃蘭特一個同樣的問題,如果勃蘭特答不出來,這樣大家起碼打個平局,誰也不算丟面子。
臺下的觀衆這時候紛紛佩服張餘的機敏……看樣子這小子絕對不是簡單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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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部長這時候笑了笑,道:“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身邊人也陪笑道:“年輕人嘛!怎麼說反應還是比較快的!”
王部長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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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鉑撇頭對身邊的許秉義低聲笑道:“莫欺少年窮!放到張餘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許秉義也同時笑道:“以這小子平時的表現來看!這傢伙絕對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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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勃蘭特沒想到張餘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提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名字。開什麼玩笑!中國的作曲家,自己怎麼可能知道。想到這,臉上難免露出了些許的不快。道:“張先生!我問的可是歐洲非常有名的作曲家,而你問的,只是你們國內的作曲家。這之間似乎沒有可比性吧!”
張餘笑道:“不好意思!勃蘭特先生,我卻不這麼看。董峙先生,在我們中國,可是非常有名氣的一位音樂家,說每個中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爲過。因爲我們的國歌,就是出自董先生的創作。在國際上,董峙先生的作品自然也是耳熟能詳的。至於您提到的‘丹尼爾.維爾納’先生,就算歐洲人都知道,也不過就七八億人的影響力與董峙先生十幾億人的影響力能比較嗎。而且,歐洲人真的每個人都知道丹尼爾.維爾納的名字嗎?對於這點,我還表示懷疑。同樣我對您提出歐洲的藝術家影響力比較大的這種說法,也表示遺憾。因爲就算說到作品的影響力‘丹尼爾.維爾納’先生,似乎也是不如董峙先生的對手。您看我說的對吧!”
張餘一口流利的官腔英語侃侃而談,話語間卻讓卡爾勃蘭特十分的尷尬……談到了影響力,對方搬出了區域總人口做比較。只怕丹尼爾.維爾納,這時候還真不是對方提出的這個叫董峙的對手。開什麼玩笑!這個不知道哪跑出來的鳥人,居然是中國國歌的作者,自己怎麼可能知道,誰會去關心中國國歌的作者是誰。
場內的衆人聽到這自然同時一笑……心下是非常佩服場上小子的機敏,輕鬆的反而把對方給教訓了一頓。
張餘見對方一臉的尷尬,道:“不過!勃蘭特先生您提出來的‘丹尼爾.維爾納’先生,我還真知道。維爾納先生是奧地利人,一八七零年出生於距首府不遠的一個叫羅伊茨多夫的小鎮。維爾納先生是同期歐洲最著名的作曲家和指揮家,他在自己的創作的黃金時期,寫了很多耳熟能詳的作品,他尤其擅長波爾卡風格的創作,被譽爲近代波爾卡大師。同時他也是維也納音樂與藝術學院,第十二任校長,以重視音樂系統教育而聞名。您看我說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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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全場人聽到這都是同時發出了輕笑……沒想到這這小子的厲害,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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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勃蘭特這時候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對方還真的知道丹尼爾.維爾納的事情,敢情剛纔是對方故意耍自己,給自己難堪。
張餘見勃蘭特臉色很難看,道:“可能勃蘭特先生還不太清楚!董峙先生少年時候在維也納留過學,當時就讀於維也納音樂與藝術學院的高級作曲班,是班內唯一的華人。董峙先生做學生的時候,正是維爾納先生出任校長的期間,董先生在校期間獲得的連續幾個學期的榮譽獎,當時學校還沒有獎學金制度,但榮譽獎卻可以換取一定的物質獎勵,頒獎的時候還是維爾納先生親自頒發的,兩個人算是有些淵源。不過董峙先生畢業後,並沒有留在歐洲,而是回國投入抗戰救國和民族解放運動當中,在此期間完成了很多優秀的音樂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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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下的觀衆這時候基本上已經是佩服的不行了,沒想到臺上的小子看起來年輕,但音樂方面的相關知識儲備卻非常全面。現在看來,不管對方是不是靠裙帶關係上來的,但手上有兩把刷子這個事實,卻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能把這個老外搞得半句話也接不上來,只有當觀衆聽的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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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勃蘭特這時候已經被張餘個逼迫的說不出了什麼了,但現在要是完全不接話,反而顯得自己被對方給教訓了一頓,那可就是自己一輩子的恥辱了……想到這,急忙道:“既然你說的董峙先生!曾經在維也納留過學,而且也見過維爾納先生。那麼他也是專業院校出身的,算是在專業學習上受過系統教育的好處。由此可見,系統教育還是非常重要的,這也是你這個年紀的少年,應該積極面對和努力去做的。你看我說的對吧?”說完這話,卡爾.勃蘭特鬆了口氣,也算對付了一句,不算太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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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格低聲對身邊的羅斯道:“卡爾!這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找了個體麪點的話題!要不然完全被那個少年給壓制住了。”
羅斯一臉無語的表情,道:“他這是自找的!上去就你演就完了,偏要和人家說話,這下好,反而讓人家教訓了。”
朗格聽到這,也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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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餘這時候則笑了笑道:“維爾納先生雖然在事業的中後期,從事正統音樂教育。但他的出身確是普通的窮人家庭,少年時父親不幸去世,母親帶他改嫁到了維也納。在此期間,他有幸結識了印象派大師‘提姆.諾依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