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輝衝上去要暴打張餘,事件馬上要再次升級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全班人也不是瞎子,立刻就都看到了。
“拉開他們!”蘇倩倩反應很快,急忙大聲道。
周圍的幾個男生也條件反射,一下子都站了起來,攔住了怒火中燒的葛文輝。
被阻擋的葛文輝怒吼道:“都別攔着我!我今天要教訓教訓他!”要知道葛文輝身材高大,力量也不小。要不是好幾個人拉着他,只怕此刻他和張餘已經動上手了。
“別動手啊!班長,大家都是同班同學。”
“對啊班長!都也不是故意的。別鬧大了!!”
“以和爲貴!以和爲貴!啊,班長。”
周圍的男生們是死死的拉住了葛文輝,根本不讓他動手。就連張餘的前面,也站了兩個人,雖然張餘比起葛文輝來說,動都沒動,只是冷冷的看着,但這些人也怕張餘借檔動手回擊,到時候事情可就鬧更大了,需要提前做好防範。
十二班的屋子裡這時候是亂成了一團,看熱鬧的,拉架的,好言相勸的,怒吼叫罵之聲,講和勸解之聲此起彼伏,夾雜在一起,亂哄哄的局面根本就無法控制。
眼下的十二班,要說已經亂成了一團麻,也不過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都給我住手。”一個更大的怒吼聲傳來,震得屋子嗡嗡作響。
這麼大的聲音,讓屋子裡的人同時變得安靜,齊齊轉頭一看,只見班主任李雲良臉色鐵青的站在班級門口,一臉難看的表情,看着屋裡的所有人。
李老師來了,此刻在所有人的心裡已經不亞於老虎來了。
亂哄哄的十二班轟的一下四散開來,葛文輝也沒人拉了,張餘也沒人擋了。可以說除了這兩個人以爲外的所有人,立刻返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全裝出一幅風輕雲淡,水天一色的樣子,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比起全班人的風輕雲淡,當事的兩大男主角卻和剛剛一樣。一個是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的喘粗氣。一個是不知道想什麼,面不改色,靜靜的站着。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幹什麼!”李雲良拍着手邊的桌子,聲音很大,可以說震耳欲聾,表達了他現在憤怒的心情。
李雲良沒想到自己今天剛進入教室,就看到這種事情。這算什麼?要知道自己帶的可是市重點高中,不是街邊的三流文化課培訓班。從自己擔任班主任工作以來,來來去去的學生能組成一個集團軍了,還從沒有發生過這麼過分的事情。
此刻的李雲良,說是火冒三丈,憤怒異常也不過分。
班主任大人暴怒,屋子裡自然是十分的安靜,誰都不敢說話。一是怕言多必失,另外一個是怕得罪兩個當事人。
葛文輝是班長,又是班主任李雲良的外甥,大家心裡都有數,可以說眼下是屬於實權派,不能輕易得罪。
張餘雖然沒什麼權力在手,個子也不高,但似乎是野路子,爲人感覺要比葛文輝要陰險兇狠,拒目測,入學前十有八九是社會渣滓臭流氓。正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爲了防止黑燈瞎火的時候被其背後下黑手報復,眼下自然更不能拉仇恨。
十二班的屋子裡沉悶異常,沒人說話,沒有一絲聲音,非常的安靜,甚至連呼吸聲,此刻都算噪音。
李雲良也不是傻子,雖然自己只是看到剛剛亂哄哄的場面,還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現在這種局勢,導致事件起因的當事人是誰,還是清晰明瞭的,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外甥和張餘之間爆發了衝突。
李雲良平復了一下心情,掃了兩個當事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外甥葛文輝身上,道:“葛文輝,你說,你們究竟爲了什麼事情?”
葛文輝的心情實在是難以平復,粗聲粗氣的指着張餘道:“張餘動手打我!”
李雲良聞言則把目光轉向了張餘,道:“張餘,你爲什麼動手打人?”
張餘則面無表情的道:“李老師進來的時候都看到了!我沒動手打人!是葛文輝要動手打我,大家把他拉開了而已。”
葛文輝聽到這當時就怒了:“臭小子你居然敢編瞎話!”
張餘看了看葛文輝那暴怒的表情,冷哼一聲,道:“李老師現在您看到了!葛文輝當着您的面還對我人身攻擊。事實都擺在眼前啦!”
“你!”
“夠了!”
李雲良怒道:“你倆把嘴都給我閉上。我不問你們,誰也不許說話!”
張葛二人聞言互看了一眼,齊齊冷哼一聲。
李雲良轉頭看了看葛文輝,道:“葛文輝!你說張餘打你。是因爲什麼?他不可能無端端的就打你。”
葛文輝大聲道:“張餘上課遲到了!作爲班長,我有權利和義務指出來他的錯誤,並且要求他罰站,接受再教育。沒想到他不但抗拒罰站,還動手打人。在座的同學們都看到了!”
要知道葛文輝說的是正氣凜然,因爲他感覺自己是有理有據,你小子想不承認,也擡不過一個理字。
李雲良聞言又轉向了張餘,道:“張餘,遲到的人罰站!這是我規定的。既然你遲到了,那麼班長讓你罰站是合理的,也是必須的。你爲什麼抗拒,爲什麼還要動手打人?”
張餘道:“李老師,葛文輝的話,我認爲不具備事實依據。
第一,我是進屋之後,上課鈴聲才響起的,所以我沒有遲到。既然沒有遲到,當然不能接受被罰站,這種無理的要求。罰站,是對犯錯學生的懲罰,既然我沒有犯錯,自然不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懲罰。
第二,我沒有打葛文輝同學。早課的課時,是非常珍貴的。我個人作爲一個愛好學習的人來說,如此珍貴的時間,被葛文輝同學無理阻攔,生氣的理由是合理的,是充分的。但我是一個自制力比較強的人,雖然被葛文輝同學擋住了我回座位的路,但我可以繞過去,對低調的我來說,惹不起,我還躲得起。
至於葛文輝同學說自己被打的問題,我可以解釋。是因爲葛文輝同學的個子比較高,自然重心不穩,我們兩個擦身而過的時候,他自己失去重心摔倒的,這與平時不補蓋有直接性的關係和我卻一點關係都沒有。”
屋子裡是一陣子安靜!
李雲良聽的都快無語了,好嗎,這傢伙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了,爲了推卸責任,居然敢說自己是一個愛好學習的人。開什麼玩笑!就算世界上愛好學習的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啊!
屋子裡的其他人也是集體無語,這個張餘,說了這麼多話,可以說畫了一大圈,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最後居然都和補鈣拉上了關係,自己要是葛文輝只怕能被氣吐血吧。
想到這,十二班的人都轉頭去看葛文輝。
葛文輝這時候幾乎要吐血了,要說此刻他是班裡最憤怒的人也不爲過。張餘居然說是自己重心不穩,才摔倒的,還讓自己去鈣,叔可忍,嬸也忍不了,怒叫道:“你他媽才重心不穩,你他媽才需要補鈣呢。好小子!打人你還不承認,還敢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