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走到金芳身邊時,便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萬份警惕。
但是夏宇川動作太快了,保安即使有了準備,依然看不清夏宇川的動作。
夏宇川隨即提起膝蓋,狠狠頂在保安的腹部。
這些都是小嘍嘍,夏宇川沒下死手,只是把保安撞飛,哇哇慘叫聲,傳遍整個星月酒吧。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保安隨手抄一瓶沒開封的啤酒,狠狠砸在夏宇川的頭頂!
“啪!”
啤酒瓶瞬間粉碎,碎片飛濺,酒液順着頭皮淌下來,泛起大量的泡沫。
但是夏宇川的頭比石頭還硬,並沒有見血。
他擡起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啤酒,咧嘴笑道:“味道不錯!”
手拿啤酒瓶的保安心中一寒,差點嚇癱到底。
“你也嚐嚐!”夏宇川撿起一塊玻璃碎片,一掌拍入保安的身體。
保安慘叫一聲,血流如注,身體軟倒在地。
直到這時候,酒客還以爲這是一起“正常”的酒吧衝突,在旁邊大聲起鬨,直呼精彩。
第三個保安出現,過來的時候,抽出別在腰間的橡膠警棍。
這種棍子打人體表不見傷痕,體內卻淤血處處,對付普通人,是很厲害的陰招。
保安揮舞警棍砸過來,夏宇川不閃不避,任憑警棍砸在肩膀上。
內勁到處,警棍反彈回去,抽在保安自己的鼻子上,打落兩顆門牙。
夏宇川隨後一腳踹了過去,那保安頓時腹部中腿,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直接騰空而起,向後撞飛三張酒桌,四個酒客,以及無數酒瓶之後,撞在吧檯上,滾了幾圈,倒在地上。
金芳見夏宇川如此生猛,終於意識到不妙,失聲尖叫道:“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騷娘比,你說我想幹什麼?”夏宇川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了過去,冷笑道:“我只是按照規矩,想花錢喝一杯酒罷了,還能幹什麼?”
金芳的俏臉上,頓時多了五個手指印。
酒吧裡面頓時亂成一團,看熱鬧的酒客見事情鬧大,紛紛離開。
更多保安出現,但卻沒有一人敢上前。
“放開她,此事一筆勾銷!”酒吧裡面的一條暗門打開,走出來一個年月三旬的中年人。
他手裡拿着一杆散彈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夏宇川。
“你有膽開一槍試試,看是先打死我,還是先把這個細皮嫩肉的女人打成篩子?如果你他媽的真有狗膽開槍,就不可能開口提醒我,而是直接扣動扳機了。”夏宇川輕蔑的笑道,把金芳拉到自己身前當擋箭牌。
“說吧,你到底是誰,來這裡幹什麼,我絕不相信,你僅僅是單純的來這裡話十幾萬美元,跟這裡的老闆娘搶一杯霹靂嬌娃的酒。”持槍的男人冷靜的反問道。
“既然有明白人出現,那我也就不再故弄玄虛了!”夏宇川笑道,指了指林鐵柱:“這是我徒弟,我們是來找刁克的。”
“我是酒吧的經理胡飛,你找刁老闆有什麼事情?”持槍的男
人看了一眼夏宇川,繼續道:“況且,既然是找刁老闆談事情,卻動了老闆娘,恐怕有些不妥當吧?”
“你那一套對我不管用,老子天生一個睚眥必報的性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潑了我一臉的酒,還要教訓我,我揍她是報仇,至於老子找刁克做什麼,這就不用你管了,你也管不着,幹好你自己的工作,打電話把刁克叫過來就行了。”夏宇川面色陰沉道,冷酷的笑容,嚇得金芳的心砰砰亂跳。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正好落入了夏宇川的算計,今晚她的莽撞,可能會給刁克帶來很大的麻煩。
酒吧里人走光了,夏宇川把金芳交給林鐵柱,囑咐道:“看着她,她不跑你別管她,她要是趕跑,給老子往死裡揍,揍死她狗日的我負責!”
林鐵柱已經對夏宇川崇拜的無以復加,連忙點頭答應。
夏宇川說完,當着胡飛的面,大搖大擺走進酒吧的地下層。
星月酒吧分地上和地下兩層,同樣的名字,但是性質卻大不一樣。
這麼說吧,地上經營的是正規酒吧,但是地下酒吧,則不那麼正規了。
胡飛剛開始正是在地下酒吧。
夏宇川走進地下一層,響亮的重金屬音樂,帶着淫蕩的氣息撲面而來。
下面的星月酒吧凌亂不堪,地毯沙發上躺着一個個爛醉如泥的小混混,幾個身上穿着三點式,近乎全裸的女郎,以極度大膽誘惑的姿勢躺在地上,玩着跟性有關的遊戲。
幾個赤膊青年聚成一團,大聲吆喝着打麻將,旁邊的低矮桌面上,放着大把鈔票,以人民幣爲主,也有美鈔、港幣、歐元等在國內不公開流通,但是承認價值的鈔票。
地下星月酒吧,專爲內部人士開放。
陰暗的空間,瀰漫着腐朽和墮落的氣息。
來到這裡的人,純粹是爲了在毒品、酒精、和色慾中尋找刺激,用大把的金錢和身體健康爲代價,來滿足自己肉身上的慾望。
“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想喝酒的到上面去!”一個被酒精淘空了身子的少年滿口酒氣,醉醺醺道。
“閉嘴!”夏宇川隨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直接摔在他額頭上。
酒杯碎裂,玻璃脆片刺入額頭。
血一樣鮮紅的酒液混着真正的鮮血,順着少年的臉頰流下來。
懶洋洋打牌的人,聽到慘叫聲,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
看清楚夏宇川的摸樣後,頓時大吃一驚。
他們根本沒想到,有人敢單槍匹馬殺到星月酒吧的地下層鬧事。
“活王八,敢到這裡找不自在,兄弟們颳了他!”一個光頭混混抓起身邊的日本武士刀,“唰”的刺向夏宇川咽喉。
“太慢了!”夏宇川笑了笑,三根手指一晃扣住敵人持刀的手腕。
光頭混混頓時覺得手腕好像被鐵鉗鎖住,武士刀“哐啷”一聲掉在地上,他自己則捂住手腕,大聲慘叫:“我的媽呀,骨頭斷了!”
夏宇川腳尖一挑,武士刀凌空倒轉,刀柄插入光頭混混嘴裡,撞落三顆牙齒。
這一手乾淨利落,頓時震住了四周的酒吧混混。
“刁克在哪裡,快叫他滾出來,我找他有事情!”夏宇川霸氣十足的道。
說話的時候,他回頭挑釁式的看了一眼胡飛。
胡飛拿着槍,愣是不敢開槍,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自己不開槍,今晚興許能活,只要一開槍,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很慘。
“你到底是誰,既然知道這裡是刁老闆的地盤,竟然還敢來鬧事?”酒吧混混戰戰兢兢道。
他們只是普通的混混,整個酒吧裡的人,也就刁克一人屬於風雨賭場,修煉過古武。
古武者畢竟不是滿大街亂跑的汽車,正常的人羣裡面,萬分之一的概率都沒有。
“你們都是普通人,不要貿然插手我跟刁克的衝突。”夏宇川冷冷的警告衆人道:“我一直嚴於律己,不會輕易違背規矩,崇尚以理服人,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討厭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人,但被逼無奈的時候,我就是最兇猛的規則破壞者。”
夏宇川說的規矩,自然是指古武者不得輕易向普通人動手的條例。
雖然古武公會已經灰飛煙滅,但是身爲古武者的一些底線,卻已經深入到夏宇川的骨子裡。
當然,這並不代表着夏宇川就是死板遵守規則的人,如果有人妄圖利用這種規則來算計夏宇川,他則會奉行另一種“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規則。
所以當幾個酒吧混混抄起傢伙衝向夏宇川時,他一聲爆喝,鐵拳橫掃。
拳風虎虎,帶着淒厲的呼嘯聲,砸在地面上。
“轟隆!”
地面被他一拳打出一個大坑,地板磚碎裂成粉末,彷彿無數彈片,激射四面八方。
圍攻夏宇川的酒吧混混,頓時傻眼了。
每個人都感受到,夏宇川的拳頭,散發出來一股恐怖的氣息。
這裡的地板底層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花崗岩,上面鋪了數公分厚的北國原木,木質細膩緻密,非常結實。
夏宇川那一拳的力量,絕對在千斤以上,否則不可能擊穿原木花崗岩地板。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不要送死了,我最後問一次,刁克不在這裡,會去什麼地方?”夏宇川扭了扭脖子,斜着眼問道。
酒吧混混面容呆傻,額頭冷汗淋漓,全身發寒。
夏宇川很嚇人,可是一想起刁克的恐怖,他們話到了喉嚨邊,又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裡。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那我開始殺人了!”夏宇川閉上眼睛,握緊拳頭,陰森森道:“我數道三,如果沒人告訴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開始盲打,拳頭的威力你們都見過了,打死誰算他倒黴。”
夏宇川再次一拳轟出,砸在地上。
更多花崗岩和原木地板碎裂,碎片猶如利箭。
整個星月酒吧動盪不堪,彷彿地震來了。
酒吧混混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他們心中充滿了絕望的情緒,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