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還想要反抗,就像分身當初那樣龜縮成一團。
但它面對的是許航,一個註定不會給對方留下喘息空間的魔鬼。
雖然強攻會付出很大代價,但十三年許航都等過去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許航把籃球大小的大火球那最後十分之一的範圍平均切割成了上萬份,給分身定下來幾個目標,每天啃食多少份。
在此期間,許航會一直守護着,密切關注本體的行動,以免出現意外。
在穩紮穩打,寧可花更多的時間也不貪心一步的口令下,分身逐步向另外十分之一的領域擴展,速度雖然緩慢,但每一步都能取得不錯的成果。
終於,當越來越多的領域遭到侵犯後,本體開始慌了,它開始求饒,只求獲得一點生存空間,就算是與分身共享這具身體都沒問題。
面對本體的求饒,許航無動於衷,保持着每小時吞噬幾納米的速度逐步向前推進。
這個過程註定是以年計算的,好在許航已經有心理準備。
……
……
在分身吞噬本體的過程中,外界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以沙石古堡爲中心,銀甲士兵在範納的帶領下已經統一了整顆星球,銀甲士兵的數量已經被他擴充到了三十萬人,就連金甲士兵也達到了一萬人,隱藏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充當着監視者的身份。
範納的這種做法已經超過了一名大將軍的所作所爲,沙石古堡的會議上經常有人請求彈劾他,但無一例外的都被現任堡主拒絕了。
因爲堡主知道,範納掌握着一支獨特的軍團,那是一個傳奇,由翼龍支撐起來的傳奇,正式靠着它們,沙石古堡才能成爲第一大勢力。
而這支翼龍軍團是沙石古堡的全軍統領許航組建的!
對於許航,沙石古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爲許航曾數次挽救沙石古堡於水火之中。
雖然許航不在,但沒人敢對其不敬,這種神秘感更是增添了許多敬畏。
有了許航這個靠山,範納的行爲可不是一個堡主敢制止的,更何況範納並沒有表現出對權力的渴望,他的所作所爲全都是對沙石古堡有益的。
就在三年前,範納開始了第二個目標,將拓寬疆域的目標放到其他星球上!
不管怎麼說,這只是一個星球而已,不管是物資還是礦產都是有限的,只有通過掠奪,才能使自己強大起來。
星空作戰,靠的是戰艦。
好在範納整合了所有資源,耗時三年終於將第一艘星系戰艦打造了出來。
藉助戰艦的力量,範納攻陷了一顆顆星球,並通過以戰養戰的方式,繳獲了十幾艘戰艦。
轉眼間,數十年過去了,這片星系幾乎都被範納徵服了。
士兵們對於戰爭的渴望達到了空前的高漲,每征服一個星系,都能令他們的血液變得沸騰。
與之相對的,範納的威名也達到了巔峰,無數人想要刺殺範納,但都沒有成功。
這一天,範納突然迷茫了,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意義何在,整個人失神落魄地躺在戰艦中,毫無目的地在星空中游蕩。
無論是權勢還是地位,範納都擁有了,但範納發現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平平淡淡才纔是真,範納想要隱居了。
可這樣一來,擴張的步伐必然受阻,擴張過快的隱患就會一個個爆發出來,說到底,是範納認爲自己無法掌控這個局面了,所以升起了逃避的心思。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許航給他的三個錦囊,據說只有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才能打開。
之前的歲月中,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範納都沒有選擇開啓,生怕錦囊與自己的處境不相符,但這次,範納選擇了拆開。
讓範納失望的是,第一個錦囊中什麼都沒有,哦不,說起來還是有點東西的。
那是一副精美的畫,畫的是一株向日葵,雖然沒有陽光,但範納仍覺得向日葵面向陽光茁壯生長的。
“許統領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範納百思不得其解。
作爲底層人士,範納並沒有太高的學問,但對一幅畫還是可以解讀出來一些東西的,然而面對這樣一株向日葵,範納卻犯難了。
初看時,範納覺得這是許航想要表達光明陽光的意思,預示着無論何時都不能放棄。
但觀察的久了,範納發現這株向日葵竟帶着一絲肅殺之氣,彷彿那是一個陣法一樣,上面的每一片葉子都如同刀面,切割着企圖窺視向日葵秘密的人。
漸漸的,範納真的感受到了一陣劇痛的感覺,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那裡有幾滴血珠滴落!
發覺沒有成功將外來者擊退後,向日葵生氣了,葉子突然猙獰起來,轉換成刀片狀,一刀一刀將範納的臉龐切成碎肉。
“哼,找死!”
範納自然不允許看着這種事發生,精神力一股腦地涌出,瞬間將這樣一株植物摧殘的支零破碎。
到死爲止,向日葵都沒有向範納屈服過,這種精神讓範納一臉驚異。
思索了片刻後,範納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這就是生命的魅力啊,在哪一個物種上都不能避免。”
範納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有關生命的。
看到這株不屈服的向日葵,範納明白了一個理論,似乎與黑暗森林理論有類似之處:無論哪個種族都不能放棄希望,因爲種族是由個體組成的,而單獨的個體又是很脆弱的。
不想讓自己的種族滅亡,唯有強大起來。
這麼一想,範納突然覺得好像有一層隔膜破碎了。
眼前的一切支零破碎,範納清醒了過來。
看着手中已經變成紙屑的錦囊,範納長舒一口氣,“我很長的路要走。”
靜下心來後,範納身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芒,這些遊離在空中的能量彷彿被什麼物質吸引了一樣,不由自主地向範納身邊靠近,並最終被他吞噬掉。
“晉升高級生命體!”
範納強行剋制住自己心中的喜悅,盤膝坐在戰艦中,爲即將到來的高級生命體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