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在家裡沒呆幾天就走了,謝念誠也被逼着跟師爺唸了好幾天書,很快到了國民考試報名的日子。
謝家離縣城還有十幾裡地,因爲是丘陵地區,還沒修通公路,謝家再有錢,也沒法從西洋買汽車回來用,謝家的人來往縣城還是隻有靠騎馬。
謝念誠騎了匹西洋運回來的純種軍馬,這馬謝念誠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三郎”,個頭兒接近兩米,渾身炭黑,沒有一絲雜毛,眼睛大而飽滿,腿上肌肉強健,比本地的滇馬川馬高出一截、大上一圈。
謝念誠騎着大黑馬瘋跑,嘿嘿,哥騎的這馬,可比什麼保時捷、法拉利拉風多了。
謝念誠跑一會兒、停一會兒,主要是要等炮姐和神樂,她們騎着的“小炮”、“小麗”都是滇馬,雖然也算不錯,可比起謝念誠的這匹“三郎”可就差的遠了。
謝念誠過足了癮,才壓馬和兩個妹子慢慢前行。
謝念誠的這個蘿莉培訓班,可不只是單純地把妹子們養起來,謝念誠是謝家大少爺,謝信仁的獨苗,以後註定要執掌家業的,沒些幫手怎麼能行?
在謝信仁的大力幫助下,謝念誠請老師從小培養幾個蘿莉,現在的六個妹子裡面:
晴子很細心,已經在管理家宅一些瑣事;
神樂有些大大咧咧,從小好武,可以當謝念誠的貼身護衛;
炮姐從小喜玩兒槍,百米以內彈無虛發;
Cc是個語言天才,已經預定了謝念誠秘書的位置;
十五歲的雅典娜長相端莊,善解人意,謝念誠很喜歡和她在一起;
年紀最大的凌波麗天生性格清冷,但非常聰明,謝念誠經常搞些新玩意兒,都是凌波麗打的下手。
三人行進間,炮姐突然道:“少爺,前面兩里路的地方有人在跑,可能有些不對勁。”
“哇,炮姐,你的眼神真的好好哦。”神樂一邊說,一邊往炮姐指的方向看去。
炮姐道:“少爺,我看到有幾個男人在追一個女人。”
謝念誠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走,去看看。”
三人催馬前去,那女子一邊回頭一邊跑,看到前面有人,心裡大喜,嘴上呼叫:“救命啊、救命啊。”
轉眼間三人到了女子面前。
謝念誠看着眼前的女子,這女子十八九歲,身穿黑色緊身衣,腳上一雙馬靴,頭髮有些散亂,氣喘吁吁,看樣子是跑了好長一陣子路。
這女子擡頭看着謝念誠:“小兄弟,後面追我的是土匪,你這馬大,帶我一起跑吧,要快點兒,他們有槍,追近了就跑不掉了。”
謝念誠不急,他看女人都是從腳看到頭的。
這女子的腿型很好,從貼身的褲子能看出,她的小腿很長,大腿勻稱,再往上看,腰部勒得細細的,沒有一絲贅肉,再往上,哦,不錯,型非常好,圓潤而堅挺,比家裡的那些小蘿莉的強多了,再往上是潔白細長的頸部,完美無缺。
謝念誠非常期待地繼續往上移動目光。
他看到的是一張略有棱角的臉,大大的眼睛、堅挺的鼻樑、上脣薄下脣厚,正微微哆嗦。整張臉顯得英氣勃勃而又不失女人味。
極品御姐啊!謝念誠大讚。
“哇,這個姐姐好漂亮。”神樂喊出了謝念誠的心裡話。
那女子被謝念誠盯着,又見後面追趕的人越來越近,見面前的人還這麼肆無忌憚地看自己,心裡又氣又急,加上近來幾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一下暈了過去。
不是吧,姐姐,看看就會暈?
神樂跳下馬看住這女子,炮姐拔出雙槍:“少爺,那些人近了,打不打?”
“先別慌,看看再說。”
追着女子的有四個人,看到炮姐有槍在手,加上三郎那不凡的賣相,倒也不敢造次,跑到二十米外停下。
當頭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揮了揮手,幾個人都把槍收了起來。
當頭那個漢子對着謝念誠拱拱手:“兄弟請了,我們是流華縣大黑山龔二爺的人……這個女人傷了我們兩個兄弟,龔二爺派我們抓她回去,不知兄弟哪條道上的,還請行個方便。”
謝念誠轉頭問炮姐:“你聽說過什麼龔二爺沒有?”
炮姐收起槍:“聽說過,手下有幾十人槍,淌渾水的,除了好事,其他什麼都幹。”
對面一個嘍囉見兩人視他們爲無物,一下子就怒了:“狗哥,跟他們費什麼話。”伸手拔槍。
“砰”的一聲槍響,不等狗哥說話,那嘍囉的槍剛捏到手裡,炮姐的槍響了,正中那嘍囉的手。
“啊,我的手。”
那嘍囉慘叫起來,旁邊嘍囉連忙取出布給他包紮。
狗哥一驚,龔二爺手下的可沒有人能這麼快就出槍、隨手一打就能有這樣的準頭,“這位小兄弟,莫非不給龔二爺面子?”
謝念誠燦爛一笑:“要是你們大黑山總扛把子雷老虎來了,我倒是要請他喝喝酒,龔老二算什麼東西?”
狗哥有些猶豫,這次出來抓這女人,龔二爺可是下了死命令。
可惜在客棧沒把這女子拿下,反而折了兩個兄弟,如果就這麼走了,回去怎麼交差?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謝念誠道:“我是謝家的人,叫什麼你就不用知道了。”
謝家在雙陽縣家大業大,隔壁流華縣的土匪當然知道謝家的名頭。
謝家自己有幾十個家丁,都配了西洋快槍,雙陽縣民團司令正是謝家家主謝信仁,這不是龔老二惹得起的。
狗哥心知今天討不了好,又知道回去難以交差,一下子有些進退兩難。
狗哥臉色鐵青:“謝家好大的名頭,不過這是我們流華縣的事,今天不給個說法,只怕傳出去在江湖上不好聽。”
狗哥這話也有道理,謝家縱然勢力不小,但如果做事完全不顧及江湖規矩,引起公憤,想必會有不小的麻煩。
謝念誠平時最喜歡和江湖人士廝混,蘿莉培訓班裡好幾個老師都是混過綠林的,對這些事情自然很清楚,他早就想過過江湖人士的癮頭,今天這事,可算是撓到了他的癢處。
“狗兄弟,這女人是紅貨,俗話說的好,見面有份,我不是從你們手裡搶到的,可以說,是我先拿到的,你說是不是?”
狗哥和手下換了個眼色:“謝少爺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女人是我們先下手的,我們從客棧一直追出來,路上還被她傷了兩個兄弟,謝少爺這是半路截胡。”
謝念誠點點頭:“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那這樣好了,就拿這女人做彩頭,我們比上一比,誰贏了誰把她帶走。”
狗哥想了想,在雙陽縣的地頭想來硬的,只怕是不行。
“好,那就依你謝少爺的,就來論上一論。”
川中江湖上論一論,分文論、武論,文論就是比誰給的錢多,武論就是比槍法或是拳腳。
謝念誠道:“看你們幾個的樣子,文論是來不了了,你們說吧,比槍法還是拳腳?”
幾個土匪見過了炮姐的槍法,再看看三人怎麼都不像能打的樣子,狗哥道:“刀槍無眼,就比拳腳吧。”
不等謝念誠答話,這邊神樂大叫:“我來我來,你們幾個,上來吧。”
狗哥大汗,對面的紅衣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三四歲,個兒也不高,口氣倒是不好,這也太不把我們這幾個專業人士當土匪看了吧。
謝念誠道:“神樂,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武論比拳腳只能一對一,下次好不好,下次讓你多打幾個?”
狗哥實在聽不下去了:“呀呀呀,太囂張了吧,看我來收拾你。”
狗哥縱身撲出,對面神樂一笑,直愣愣迎上去,正面回擊。
眼看兩人就要衝到一起,狗哥也沒什麼招法,就是掄圓了膀子一個橫拳頭打向神樂的頭,他也是氣急了,也不考慮對方的身份和性別,只是想出這口氣。
神樂腳下不停,頭一縮狗哥就打了個空。
兩人身影交錯間,神樂手肘狠狠擊在狗哥的肋下三寸,那兒是人的要害。
狗哥只覺得一股疼痛從肋下鑽到心口,腳下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哦,嗯,啊……”疼得在地上來回打滾,不住叫喚。
後面三個嘍囉頓時呆若木雞,難以相信狗哥居然被一個小女孩一招擊倒。看到神樂向他們走了過去,不由自主退了幾步。
謝念誠連忙喊道:“神樂,回來,回來。”
神樂老大不高興:“怎麼一下就倒了啊……不中看也就算了,更不中用。”
狗哥心裡哀嚎,天啊,怎麼出門抓個女人遇到你這個變·態小魔女啊。
狗哥喘了一會兒,在嘍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掙扎着還是說些場面話:“謝少爺,今天的事就這樣了,回去我會如實向龔二爺稟報。”
謝念誠心情大好:“狗兄弟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吧……本少爺從來不佔江湖上兄弟的便宜,炮姐,拿兩百大洋給幾位兄弟買酒喝。”
狗哥一聽就跪了,媽的,兩百大洋啊,有這兩百大洋,老子還當個屁的土匪。
幾個土匪接了兩百大洋立即走得無影無蹤。
那邊大黑山上的龔二爺從此少了幾個手下不提。
謝念誠吩咐,“神樂,炮姐,你倆送這女子回後院,一路小心點兒,好生看護,等我回來再做處置,去縣城報名,我自己去就行了。”
神樂和炮姐從來沒懷疑過謝念誠的話,聽他命令行事,在幾年的培訓班學習後已經成爲她們的本能。
“是,少爺。”
兩個妹子帶着神秘御姐回家去了,謝念誠獨自一人去縣城報名參加國民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