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點頭笑呵呵地說道:“傅奇同學,請講。”
傅奇認真地說道:“考到一半的時候,我的題目只做到一半,正在爲一個題目冥思苦想之際,我看到陸恆竟然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交卷,我之前在陸恆的隔壁班三班,知道他的數學能力竟然難倒過他們的數學老師申建國,猜想他肯定全部做完了,心裡很是歎服。
就在這時,我驚訝地發現,坐在陸恆身後的申耀庭竟然從兜裡拿出一個紙團,趁陸恆起身不備時,丟到陸恆的桌子上,然後衝着馬國華大喊說陸恆作弊了,馬國華根本不問青紅皁白,上去就想把陸恆作弊的罪名落實。
我之前受過陸恆的幫助,不能忘恩負義,不能保持沉默,就馬上揭穿了馬國華和申耀庭的陰謀。”
錢進點點頭:“既然有傅奇同學作證,馬國華、申耀庭有誣陷陸恆同學的嫌疑,我提議局黨委立即對此事展開深入的調查。”
蘇達文陰冷一笑:“錢副局長,您忽略了一件事情,傅奇說過,他之前曾受過陸恆的幫助,這樣一來,他完全有可能會無原則幫助陸恆,所以傅奇有做僞證的嫌疑,也必須避嫌,不能當成證人。”
傅奇怒視蘇達文,尼瑪找老子語病,真想給這個死胖子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他扇死,不過蘇達文的質疑符合邏輯,傅奇當着其他幾個教育局的領導,不好造次,萬般無奈下,只好站在講臺上,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在場的考生:“當陸恆同學站起來的一瞬間,我相信現場不只是我一個人看到了申耀庭的小動作,各位同學,你們還有誰願意出來給陸恆作證的呢?”
傅奇以爲總有幾個仗義敢爲的學生站起來爲陸恆作證,誰知道下面二十多個考生都一臉漠然,沒有任何迴應,甚至於,有些人望向陸恆、傅奇的眼神裡還藏有幾分敵意。
陸恆掃視着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到他們都曾經跟馬國華用眼神溝通過,再回想考試之前他們這些人走進考場時輕鬆自在一下子就找到自己座位的情形,陸恆開始懷疑除了自己和傅奇之外其他考生的來源。
蘇達文得意笑道:“既然現在人證物證都不足採信,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不能就這麼算了!”陸恆冷笑道:“我記得,高考佈置考場有個起碼的原則,考生不能回自己學校所在的考場裡就考,可在座的考生裡面除了我和傅奇之外,其他人都疑似四高考生,而且監考老師和一個考生都跟我有仇怨,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安排這個考場的?這裡面是不是藏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蘇達文心裡甚是惶恐,急忙喝道:“上級領導怎麼做事,用不着你個小孩子教!現在既然沒有人願意出來作證,這事就算了,你走吧!”
“好像你是這裡最大的領導似的!”陸恆極爲蔑視蘇達文,他笑對錢進:“錢副局長,請您來給學生做主!我這裡有段視頻,能不能在這裡播放?”
錢進原來是碧陽一高校長,自然見不得碧陽四高的學生老師合夥欺負自己一高的學生,又有討好現在社會影響力越來越大的陸恆,見陸恆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笑着點點頭:“可以!”
陸恆拿出他的三星手機,調出剛纔在考試時錄取的一段,放給錢進和教育局的另一個副局長、考務主任看。
錢進看罷,一臉嚴肅,讓陸恆把這段視頻複製了幾份在他和另外兩個領導的電腦裡。
陸恆的視頻一出,如同遊戲裡祭起了神器,馬國華、申耀庭頓時如喪考妣,只得認罪,性情懦弱的申耀庭被錢進一頓恫嚇,把蘇達文咬了出來。
錢進迅速把這個事情彙報給教育局局長傅正風,傅正風迅速召開教育局黨委會議,對這件事情立項調查,迅速查清楚,蘇達文確實牽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