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位前輩。”
隨即,李嫣兒就利用道家法力激發了銅人符,把銅人符貼到了自己的身上。瞬間,她的身體就透出了一道道黃燦燦的法光,就好像是皮膚都變成了黃銅的顏色,那雙眼睛也跟着放出光芒。
祥瑞老道大讚:“好好好,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看來這第一場的比試,你可以拿到滿分了。”
沒想到,祥瑞老道這邊剛稱讚完,羅春羅長老那邊也傳來了驚異聲:“咦?小道士,你這銅人符,竟然簡化了這麼多的步驟,可是這其中的五行元素中的金之屬性,卻是這麼的充沛。”
“而且符紋雖然簡單,可是其中卻又暗藏強大的汲取之力。了不得,了不得!”羅春的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他把銅人符遞給了我,催促道,“快快快,你催發一下,讓我看看。”
羅春驚異的聲音,也引起了旁邊祥瑞老道還有閭山派總壇的太上長老元集子的注意。
“羅春,你在幹什麼?說得是什麼屁話!那個小道士的銅人符根本就是垃圾。”
祥瑞老道有些不滿地說道。
但是羅春卻是沒有在意他的話,還在催促:“快點,小道士,激發這張銅人符,讓我看看。”
“是,羅長老。”
我接過自己繪製的銅人符,然後就用道家法力激發,並把銅人符貼到了自己的身上。
剛開始被激發的銅人符亮起來的法光,不過是暗沉的黃色,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符紋上面竟然透出了一道道金黃色的光芒。
同時,四周圍的金之屬性也被引動了,就好像是一個小太陽一般。我的身體透出來的法光,無比的耀眼。而且四周的天罡之氣也都被引動,快速地朝着我的身體裡面鑽來。
不過轉瞬間,銅人符就吸收到了濃郁的天罡之氣,黃符上面的符紋熠熠生輝不說,甚至於,整張黃符啊就像是變成了一張金色的紙張一般。
這金黃色的光芒,直接把旁邊李嫣兒身上的銅光給壓了下去。
“這這...那,那符籙怎麼會這麼厲害,上面的符紋可是簡單得很。”祥瑞老道大吃一驚,嘴巴長得老道,他那雙發苶的眼睛徒然就瞪得老大,整個人的眼皮也不在耷拉了。
就是閭山派總壇那邊的太上長老也緊忙來到了我的近前,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圍着我,就開始看了起來,時不時地用手指捅捅我的皮膚。
“這皮膚就好像是鋼鐵一般,太堅硬了。”元集子也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這邊的變化,剛開始是那個李嫣兒吸引了大夥的眼球。現在嘛,眼球完全都被我這邊給吸引過來了。
李嫣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銅光,又看了看我身上的銅光,她也很吃驚:“秦師弟,你怎麼會這麼厲害,這也太難以置信了。你的銅人符不是不及格嘛,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能。”
李嫣兒的話傳進了祥瑞老道的耳中,祥瑞老道一時間蒼老的臉上微微透出一點紅色。他忽然就覺得有些難堪,要知道剛纔他可是言之鑿鑿地說,說我繪製的銅人符就是垃圾。
現在垃圾變成了寶貝,可以說是驚呆衆人,同時也似乎證明,這個祥瑞老道的眼光不怎麼好。
“咳咳咳!”
祥瑞老道眼見不少人盯着自己,尷尬的同時,也緊忙爲自己開脫。
“哎!我還真是老了,老眼昏花,竟然埋沒了人才!”祥瑞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讚許道:“小道士,是老夫走眼了,你是一個優秀的道士,不,不是優秀,你在繪製符紋上面,簡直就是天才。”
額,這忽然的轉變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
旁邊,閭山派總壇的太上長老元集子卻是有些啞然。本來和總壇的掌門玄真子是商量過去的,要打壓一下三山教,但是,現在恐怕是不成了。
“元集子,你們閭山派看來是後繼有人了。在這小道士的身上,我感知到了充沛的五行元素,五行和符籙的繪製有着息息相關的作用,看來,你們閭山派是撿到寶貝了。”
元集子緊忙賠笑:“是是是,多謝前輩讚賞。這個小道士的本事的確是不小,是我們閭山派之福啊。”
一時間,這個元集子和那個祥瑞老道就有些臭不要臉的,在我的面前對我一頓的誇獎,都快把我誇沒毛了。但是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老傢伙啊,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
而那個羅春卻是笑眯眯地朝我說道:“小道士,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回道:“前輩,我叫秦玉陽。”
“秦玉陽,秦玉陽...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滅了蠱女藍水依和大降頭師呂塗的那個秦玉陽。很好很好,那兩個惡人,早就該滅掉了,你也算是幫着道門除去了禍害,不然那兩個惡人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
“前輩過獎了。”
沒想到,羅春笑了笑,卻忽然說:“那個,玉陽小子啊,你看這張銅人符能不能送給我!師叔,我對這張銅人符很感興趣.......”
然而不等這個羅春說完,旁邊的閭山派總壇的太上長老元集子,和茅山派的祥瑞老道,就也都跟着開口了。
“原來你小子就是秦玉陽,嘿嘿,玉陽小子啊,老夫也看上這銅人符了,不如你送給我如何?...你放心,老夫我不會白拿的,我可以送給你一件法器。”
這是祥瑞老道的原話。
而那個元集子也一下子急了,忙說:“玉陽小子,你還是閭山派的人,這銅人符應該留在閭山派,上面的簡化符文之法,乃是高超的繪製符文手段,一旦傳承下去,肯定會對閭山派的其他人有幫助的。”
“什麼?元集子,你也想要這銅人符嘛?...不行不行!這銅人符老夫看上了,你莫要和我爭。”
“祥瑞前輩,您雖然也覺得這銅人符好,但是這個秦玉陽畢竟是我們閭山派下面三山教的弟子,乃是我們閭山派的人,這銅人符是絕對不可能給你的。這銅人符秦玉陽能夠繪製出來,恐怕也是巧合,天下就這麼一張,絕對不能隨便送人的,必須留在我們閭山派。”
但是那個祥瑞老道也不讓步:“屁話!什麼叫留在你們閭山派,你們閭山派多個鳥啊,你們總壇那邊一直都在排擠三山教,別以爲我不知道。現在看人家弟子優秀,繪製出來的符籙有用,就蠢蠢欲動了,你們總壇還要不要臉?!”
“祥瑞前輩,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敬您是茅山派的前輩,才和你這麼客氣,您這麼和我說話,難道就沒有一點分寸嘛。你是茅山派的長老,我還是閭山派總壇的太上長老呢。說起來,我的輩分比你還要大。”
“輩分?元集子,咱們道門自古以來就以實力爲尊,你現在要和我講輩分。真是可笑。好啊,既然你不服氣,咱們兩個鬥法如何?老夫我還真不怕你。這銅人符,應該是先前這個小道士秦玉陽,陷入了符意之境才畫出來的,這種機緣最爲難得,算是天授。”
“既然是天授,就不能把這張銅人符留在你們閭山派,應該分享出來。”
“分享?這怎麼可能,那張銅人符就是我們閭山派的,和其他道門無關。你們茅山派想得去,也休想。”
.......
一時間,元集子和祥瑞老道當着一衆閭山派弟子,還有其他道門弟子的眼面就大吵了起來,吵得不可開交。
先前兩個人看上去還很和諧,現在看來,還真是...丟人現眼啊。
反倒是羅春站在一邊,不吭聲,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遠處。
三山教那邊,我師父馬宏濟和我二師兄蔣天舟也都跟着凌亂了。他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讓人醉了。關鍵爭執的兩個人還都年紀那麼大了。
“二位前輩,你們先不要吵了,我們這是在鬥法,可不能耽擱時間啊。而且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
看不下去的那個鬥法比試的主事老者,緊忙走過來,把兩個人拉開,勸說道。就是連閭山派其他各個教門,還有閭山派總壇那邊的掌教,掌門也都紛紛趕過來勸說。
但是人家祥瑞老道和元集子根本就不搭理他。
好傢伙,一下子這邊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這是鬥法比試嘛,我心裡面覺得這個和菜市場沒什麼區別。兩個老頭就像是菜市場的大媽,因爲兩毛錢吵得不可開交。關鍵是誰勸都不聽。
我二師兄是跟着我師父一起過來的,我師父去拉架了,而我二師兄湊到了我跟前,笑呵呵地豎起了手指:“玉陽師弟,你實在太給我們三山教張臉了,這麼多年多,這次的鬥法是最熱鬧的,恐怕啊,想不傳揚出去都不成了。”
相比於我這邊,其他閭山派分支教派那邊就安靜許多了。
“那個秦玉陽竟然畫出了這麼一張了不得的銅人符,還真是走了狗屎運。”閭山派總壇的那個馮安順,氣呼呼地說道。
他旁邊是玉皇教的曲奉先。
曲奉先說道:“有什麼大不了了的!...不就是機緣巧合,畫出了一張銅人符嘛。有時候畫符講究的也就是機緣,只能說那個秦玉陽運氣好。”
眼見這邊因爲一張銅人符鬧得不可開交,我也是一陣的頭髮。不過,前輩們在這裡胡鬧,小輩們看熱鬧,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閭山派總壇的玄真子走了過來,他沒有去拉架,而是來到我的跟前,朝着我說道:“秦玉陽,你很讓我刮目相看。不過,太上長老元集子說得不錯,你那銅人符就這麼一張,是好東西,必須留在閭山派當中。”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個人啊,都爲自己的利益考慮。現在不單單是茅山派和閭山派,就是梅山派以及龍虎山派的人也都摻和了進來。
而且他們都以爲我這銅人符是剛纔機緣巧合之下,陷入了“符意之境”,才繪製出來的,所以他們才這麼的激動。想要得到銅人符帶到各自的道門中,去研究上面的符紋,以增強本門的符道之術。
他們應該都是這麼想的。
我朝這個閭山派總壇的掌門玄真子抱了抱拳頭,笑道:“掌門,你說得對,這張銅人符不能離開閭山派,不過,我還有其他的解決法子。”
“其他的解決法子?什麼法子?”玄真子眯縫着眼睛問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