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大陸,誰身上沒點糟爛事,誰能經得起細查,自己居然剛纔還挑釁他,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啊!
而這個任命一宣佈完畢,所有人看向雲錦的眼神都變了:之前大家都以爲曹振是一步登天了,沒想到居然又冒出了個雲錦。
和雲錦相比,曹振那能算一步登天嗎?這才叫一步登天啊!
強勢部門的強勢小組,還是組長!
雖然不是三級警督,但是職位其實和三級警督沒區別,而且權勢滔天啊!就算是三級警司都要小心翼翼對待的主兒啊!
而且安保局的事大家都知道,這就是個通天的梯子,只要進這個局裡的人就沒有不升的。
也許今天雲錦還是一級警員,指不定幾個月過後就變成一級警督了。
甚至如果實力跟的上,突破成爲進化者,成爲警司都有可能啊!
這纔是真正的新貴!
和雲錦一筆,曹振,賀偉那算個什麼!
安保局的一級警督宣讀完任命,待雲錦接過了任命書以後,就和雲錦握了握手,轉身出了教室。
從進門到離開,在場的200多人,他就沒和任何一個人說過話,甚至連同級的馬警督都沒用正眼瞧過。
而馬警督則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陪着笑,沒有任何異樣,顯然認爲他這樣做完全沒問題。
安保局的強勢可見一斑。
待安保局的警督走後,馬警督也沒心情待下去了,隨口說了兩句話就灰溜溜的走了。
整個教室的氣氛又開始詭異起來,一邊是拿着安保局的任命書,已經回到座位上的雲錦,另一邊是拿着三份任命書站在講臺上不知所措的曹振衆人。
在場的那一百多位學員也不知道接下來該靠向誰了...
而更頭疼的還是唐禿子。
早上,因爲馬警督和任命書,讓他感覺必須要向曹振他們示好,所以五個班幹部,三個都是曹振的人,雲錦自己都沒進。
結果沒想到轉眼間雲錦居然進了安保局,這他媽咋辦!班幹部已經全都定下來了啊!
這計劃完全趕不上變化啊!
其實,他當時在講臺上也是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做的這麼絕,但想來想去,站隊還是要徹底。
但是誰能想到自己這剛一站隊,曹振這一方就現了頹勢,這簡直要命啊!
想到這,他目光在曹振和賀偉兩人間徘徊,那意思不言而明。
曹振級別高,還能扛得住,賀偉這個和唐禿頭同級,而且和雲錦分配到一個地方的人瞬間就慫了。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要不然...我把副班長讓給雲警官?”
唐禿子連忙點頭,然後看向雲錦,“雲警官,您的意見呢?”
雲錦擺擺手,拒絕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賀偉當的挺好的,我還想着等以後回到宏安區多和賀警官喝喝茶呢。”
這話一說,賀偉的臉又黑了...
去安保科內部監察組喝茶?
這是要整死自己啊。
他連忙說道,“雲警官,我真的是擔負不起副班長這個職責,還是您能勝任。”
唐禿子也是跟着一起勸說。
但云錦就一句,“不當。”
全教室的學員就這麼看着三人互相推讓,原本能寫進檔案上的重要經歷,居然被人這麼互相推讓,也算是這麼多年頭一遭了!
三個人讓了五分鐘,最後雲錦鬆口了,他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講臺上的幾個人,“當班幹部也行,我當班長,曹振當副的。”
這話一聽,曹振直接就怒了,“雲錦你夠了!老子可是你的上級!”
雲錦一攤手,“那我不當。”
“你!”曹振指着雲錦,半天說不出話來。
唐禿子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對曹振說,“曹警官...你看?”
曹振怒斥着唐禿子,“你讓我一個三級警督當副的?”
唐禿子汗流的更多了。
雲錦卻在上面笑了笑,“什麼副的正的,班長都是同級,王副部長和周部長不也同級嘛。”
這話一說,全場頓時又安靜了下來,誰都知道涉及高層的話,不能隨意說,容易出問題。
但是曹振現在怒極,根本也顧不上那些,他直接朝雲錦吼道,“雲錦!你別得意!你有本事進安保局,但也要有本事待下去!小心沒幾天,周部長倒黴,你也跟着被一擼到底!”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雲錦的話最多算八卦,曹振這話就僭越了!
其他學員都知道曹振的話出問題,雲錦能不知道嗎?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膽!你敢非議部長!曹振!你的行爲我會寫成報告,提交給安保局!雖然我不管你們金沙區的內部監察工作,但是安保局可有人管。”
雲錦這話一說,曹振臉都綠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嘴巴不停的顫抖,直接摔門就走。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那門搖盪的聲音在教室裡迴響。
待回過神,衆人這纔想起雲錦確實是安保局內部監察組的人,有權監察偵緝部所有治安官。涉及部長的事,私下議論也就議論了,但在他面前議論,指不定真要被記錄在案,提交上去...
這時有人小聲的說道,“可是他之前自己也議論王部長了啊。”
那人旁邊的人連忙拉了他一下,“慎言!”
說完“慎言”,旁邊那人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咱們說了,他可以記錄舉報,但他說了,咱們可沒人有權利記錄和舉報啊。”
頓時所有人都不再敢說話,看向雲錦的眼神也都充滿了畏懼和諂媚。
見到教室裡的氣氛又開始不對,唐禿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說道,“那就這樣,雲警官擔任班長,曹警官擔任副部長,賀偉擔任宣傳委員,唐吉...”
說到最後,唐禿子看了一眼第一排一個胖乎乎,和自己有六分像的學員,說道,“擔任助理宣傳委員,輔助賀偉。”
把一切安排完,他連忙說道,“行了,今天上午的課到此爲止,各位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說完,他又擦了擦汗,一溜煙跑了出去。